一辆奥迪飞速而至,旋即从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
望着眼前这宽广的住宅,叶秋不由得惊叹连连。
果然是大富人家,住的真是豪华。
跟着南门燕进入南门家的时候,外院内已经里三圈外三圈的站满了人,大部分是南门家旁系末枝,交头接耳,显然都在讨论着南门燕父亲的事情。
而内院之中,南门燕的大姐二姐都坐在大厅里,时不时看下手机时间,神情都有些不耐烦。
这两个女人一个三十五岁,一个快三十岁了。
老大已经成婚,老二也有了未婚夫,只差婚礼临门一脚。
只有南门燕,二十七八,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看到南门燕带着叶秋进来,众人立刻给他们二人让开了一条路。
“啧,小燕,这小子是谁呀?据我所知,李神医年纪可不小了,你不会随便接了个冒牌货过来在这蒙事吧?”
开口的是三姐妹之首南门雀,长得中规中矩,只是那拉长的语调属实让人听着有点刺耳。
二姐南门鸽也没闲着,站起身来,一边啧啧啧,一边把叶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跟看猴子似的。xǐυmь.℃òm
“我说小燕啊,不是二姐说你,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如果李神医没来,你大可直白的告诉大家,带这么个乡巴佬进来是什么意思?拿我们寻开心?”
两女旁边,丈夫和未婚夫虽然未发一言,但脸上那副看戏的表情和充满鄙夷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南门燕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都是一家人,但交流起来,却仿佛是两家事,毫无亲缘一般。
她强忍着心酸,深吸了口气道:“这位是叶秋,李神医的传人,医术不比李神医差......”
听到这话,叶秋略显讶异。
要知道,最开始见到南门燕的时候,对方还带有色眼镜看自己。
这还没过半天,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莫非,是因为救治高慕容一事?
“医术不比李神医差?哈哈哈,你别笑死我,李神医那可是比肩华老的存在,这小子才几岁?这种花五十块钱就能从天桥雇来的演员,也配的上李神医传人五个字?”
南门雀这一句话,引得全场哄堂大笑,指指点点。
老实讲,叶秋的穿着确实和蹲在天桥底下等活的力工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人家。
以李神医那样的大能,就算再看走眼,也不会收这么个土包子当徒弟吧?
否则,那岂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
南门燕秀眉微颦:“大姐,你说话有点过分了,叶秋他来南门家之前,救了......”
“行了小燕,你没接到李神医,我们不会怪你,毕竟人家咖位大,临时反悔不来,我们也拿人家没办法,但你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领,就算他是李神医的传人,这个年龄段又能学几分皮毛?一个没搞好,反而还会害了父亲!”南门鸽叉着腰,老气秋横的批评道。
“就是啊,让他滚吧,别在这碍眼了。”
“小燕,你可别打什么鬼主意,你领来这个人,要是把咱老爸给治死了,那咱们家的家产可一毛钱都没你的份,你年纪也不小了,咱老爸要不是因为发愁你的婚事,可能也不会病得这么严重。”
一旁,丈夫和未婚夫一唱一和的,说得南门燕脸都绿了。
这就是她的亲人吗?
一个个窝里反,数落她的不是!
这也就算了,要是叶秋生气走人,那自己的父亲就真完了。
见南门燕冷若冰霜,南门雀的丈夫以及南门鸽的未婚夫也没敢继续冷嘲热讽。
毕竟,他们只是外来人,真要是惹怒了南门燕,后面也不好下台。
所以,两人非常自然的把矛头扭转到叶秋身上,肆无忌惮的嗤笑了起来。
“乡巴佬,还站着干什么呢?赶紧滚出去啊,莫不是还得要我来送你一程?”
“就是,听不懂人话?我们家花坛里的土都比你干净,别在这站着,小心脏了我们家的地!”
南门燕面色一变,刚想让两人闭嘴,叶秋却先行开口。
“你们管我穿成什么样干什么?能治病不就行了?我们大夫不像某些小白脸,靠穿的干净利落吃饭。”
“哦豁,你小子还敢顶嘴啊?”南门雀的丈夫眉头一皱。
南门鸽的未婚夫则是面色一黑:“你嘴里的小白脸是什么意思?”
叶秋笑而不语。
而这表情,让两人更加恼怒,恨不得立刻叫人把叶秋给撵出去。
“叶秋,不用理会他们,替我父亲看病要紧。”南门燕无视了二人,给叶秋打了个手势。
叶秋还没动身,南门雀和南门鸽却堵住了路。
“小燕,我们以为你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你真把我们当猴耍,就这种人,你放心把咱老爸交给他治吗?”
“你们放不放心,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你们老爸的病除了我以外,难道还有其他人能治吗?”叶秋听到这话,当场笑了。
要不是师命难违,他早就走了。
跟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交谈,无异于对牛弹琴,只会侮辱自己的智商。
“少在这儿装神弄鬼的,就算没人能治,我们也不会让你拿我们老爸做实验!”两女冷哼一声。
“呵呵,你们应该庆幸我今天心情好,而且还是奉师命下山给你们父亲治病,否则就算五花大轿的抬我,我都不会帮忙。”
叶秋说着,耸了耸肩,又道:“你们在这阴阳怪气大半天,无非就是以貌取人,觉得我年纪轻轻,医术短浅,换句话说,就是不相信我的本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小小的展示一番,即便我不太喜欢这种老套的打脸方式,但挨不过你们说话太无脑。”
“你......”两女闻言,差点没跳起来。
叶秋却不给她们发作的机会,伸出左手,指向南门雀:“先从左边这位阿姨说起好了,你最近身上长了不少角化斑块吧?是不是还会觉得身上某些地方瘙痒疼痛?”
南门雀被叫做阿姨,可谓是脸都绿了。
本想破口大骂,但听到叶秋所言的内容,却瞪大了眼。
什么情况?
居然说对了?
她立马看向南门燕,质问道:“你居然把我的私事都告诉别人,还是一位陌生人?”
很显然,南门雀压根不认为这事是叶秋看病看出来的,而是南门燕泄露了自己的信息。
“大姐,你和大姐夫住在别墅,而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南门家,又没有一起泡澡沐浴,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南门燕反问。
这话把南门雀整语塞了。
是啊!
南门燕没理由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情况才对!
难道,真是叶秋看出来的?
可哪有医生能够一眼看出病的?
太神了吧?
“阿姨,你这病是尖锐湿疣,乃是被不守男德的家伙给传染了,这病可没法根治,建议用药控制,还有,我劝你别玩得那么花!”叶秋一针见血,刀刀命中南门雀的要害,说的她脸从浅绿变成了深绿。
“还有右边的阿姨,你似乎生了斑丘疹,应该已经在治疗中了,要记得按时涂药哦~”
“你才生了斑丘疹,你全家都生斑丘疹!”
南门鸽话说的羞愤,但动作却很实诚,将手藏在袖子里头,赫然是在遮掩着斑丘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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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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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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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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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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