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们这幅模样,也敢自称诸侯?”另一个倒在地上的外门弟子到:“我们到底是猪还是猴呀?”
“你还白骨精呢你!走错地方了吧你?”先前那人没好气道:“那家伙就这么落我们的面子讨美人的开心,你受得了?”
另外那个外门弟子道:“我看呀,这哪里是那家伙落我们的面子讨美人开心,分明就是美人落我们的面子,讨那家伙开心才是!”
“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越说越让人来气!”那人道:“我不管了,就算是再挨那姑娘一脚,也一定要给这个家伙制造点麻烦!”
也不等那人回答,之前说话的外门弟子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掐诀,给自己加了一个灵气护罩,催发血脉,就那么提着自己的连环刀冲了上去!
除了进门的时候那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守山弟子之外,对于其余的那些人,陈清平并没有出重手,所以,只是用各自的方法凝聚起来体内被震散的真元之后,他们理论上就任然具备再战之力,当然,有少数几个不小心真的中了陈清平那下三路攻击的人不在这个范围之内,他们呀,那玩意儿虽然没有废掉,但是回去之后在床上不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别想重新下地了。
“这中间的一千阶,就交给我吧!”紫衣有些嫌弃地看了姜宁一眼,道:“我可不想待在这里闻你们身上那一股爱情的酸臭味!”
说着,签匣之中所有的令签就都飞出了她的头顶,按照各自特有的宫位,摆出了一个浩大的阵法!
圆形的光环,阵法之线,还有神秘的符文在那些令签就位的同时缓缓浮现,疯狂地吸收着天地之间的各种力量,在紫衣那娇小的身躯上方缓缓地轮转。
一股无与伦比的压迫力陡然生成,强大的气浪将那些刚刚提起武器,奋不顾身地冲上来的外门弟子再一次吹得是四仰八翻!
这一次,他们甚至都没能够走到那姑娘十丈范围之内,就统统都又退了回去。
只是,紫衣的这一盆冷水非但没能够浇灭那些外门弟子和执事们对于姜宁的妒火,反倒是给他们来了一个火上浇油。
得,一个漂亮姑娘为他战斗还不知足,现在又来了一个。
那些外门弟子在这一通的刺激之下可谓是干劲十足呀,刚刚被吹回来,身体还没有站稳呢,就又激发了血脉之力,顶着紫衣头顶阵法放出来的旋风,不管不顾地朝着那丫头的方向冲去。
紫衣的手段向来诡异,也几乎没有在姜宁面前与什么人战斗过,只是在平日里教陈清平咒神宫的术法之时,才会偶尔露两手,但是展露出来的,都是一些比较奇诡的身法和招式,像是眼下这种群体性,而且威力比较大的招式,姜宁也是第一次见到。
起初他只是觉得那阵法有趣,故而在搂着怀中的陈清平一路向前的时候,注意力有大半都一直放在那不断轮转的神秘符文之上。
可是,看的时间越长,他对那阵法就越发地感兴趣。
“不同的宫位代表着冥冥之中不同的天道规则,那些神秘的符文甚至还有一些我根本就看不懂的象征意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姜宁可以十分负责人地保证自己根本不认识那些符文,而且之前也从未有过类似的接触,但是,当他打开青电瞳,开启到最大的层次,仔细地观察那符文的时候,却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诡异的矛盾感让他感觉心中略微有些烦躁,但是,当他看了看怀中那个这些日子似乎清减了一些的少女的时候,心中浮现过一丝怜惜和柔情,连带着就连方才的那些烦躁就消去了大半,芜杂的心绪也然在这嘈杂混乱的外部环境之中宁和了下来。
听着怀中人儿绵长的呼吸,揉着她那一头粘着汗水的发丝,姜宁终于能够专注地思考自己心中的问题:“既然可以确定从未见过这种符文,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种符文之上散发的气息让我十分的熟悉!”
“对,气息,应该就是这个!”想到这里,姜宁就像是抓住了这个问题的关键一般,立即开始在脑海之中回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即便是过目不忘的人,在漫长的岁月之中记忆下来的东西,想要一时之间搜寻出来,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那只是一种感觉,并不是真的经由眼睛看到的事物,想要回想起来,难度就更加高了。
姜宁想了又想,这才回想起来,那气息是什么了。
那是他在时间之田放出那个肉瘤眼睛的时候,在对方身上感受到过的气息。
那样的气息,原本是超越了这个世界的限制,远在真一境界之外的存在才拥有的气息,可是现在,却出现在了那紫衣丫头的令签阵法之上,一时之间,姜宁的心中,对于咒神宫又忍不住高看了一眼。
姜宁不知道咒神宫这些年究竟在研究一些什么东西,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们的研究卓有成效,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的力量界限。
当然,那也只是很微弱的意思气息,不仔细观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气息,就算是能够为紫衣本人带来与众不同的力量,也绝对不会太多,更加不会有子恐怖的肉瘤之眼那种强大到可以违背时间之道的程度!
但是,即便如此,能够将那种气息应用到自己的修行和战斗中去,这就已经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成就了,这意味着他们走在了一条正确的,确实可以超脱的轨道之上,而且,只要沿着这条轨道锲而不舍地一直走下去,那么说不定有那么一天,咒神宫甚至能够创造出一种可以直接修炼到真一境界的心法!
姜宁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知识果然是一种十分可怕的力量,虽然到目前为止,咒神宫都明面上都没有一位道和境的大天尊存在,姜宁相信,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那些疯狂的执著的研究者,甚至可以掀翻整个世界。
一种可以直接修炼到超脱的心法,姜宁哪怕只是那么想一想,都觉得自己有些心神激荡!
“咒神宫真的是好大的野心!”姜宁心道。
若是这世间真的出现了这样一种心法,那么,超脱对于人类修行者来说就不再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传奇,你会发现,只要天赋上等,努力足够的人,只要修行了这个心法,就总有一日能够飞升离去,这究竟该是怎样的一种画面,姜宁几乎想都不敢想。
即便是像他这样天赋卓绝,气运又极好的人,毕生所追求,不过是有朝一日可以以剑证道,去见识见识那宇宙之中更加广阔的天地,去见识见识宇宙之中更加厉害更加神奇的剑道。
但是咒神宫,恐怕还有星笼塔,他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想要的,是那些有天赋又愿意努力的修者,皆有希望度过无边苦海,成就永生。
甚至姜宁觉得,即便是这个,也许也只不过是他们目标的初级阶段而已,如果这个目标可以实现,那么接下来,他们还会想要让更多的天赋更差的人也有机会飞升,这样一步一步下来,他们的最终目的,只怕是让这一方世界之上,所有的人都脱离苦海,飞升仙界!
这是一个任重而又道远的目标,但是显然咒神宫的人却是在不折不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对于这样心怀天下的人和宗派,姜宁还是十分敬佩的,而且也相信,这虽然很难,但如果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加上一点点的运气和漫长的以纪元为单位的时间打底的话,也未必就真的没有办法完成。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这样真的就是天下大同了吗?
他不这么看。
如果人人都只生不死,那么这个世界很快就会无立锥之地,到时候,为了争夺资源,为了更多的生存空间,人们还是会爆发冲突,爆发战斗,到时候,如果所有的人都具备至少真一层次的实力,那么对于世界来说,这无疑是毁灭性的。m.χIùmЬ.CǒM
但是,他能说人家不对吗?也不能。
他自己既然全心全力地追求真一,追求飞升,追求证道,追求永生,凭什么不让别人追求呢?
略带自嘲地笑了一声,姜宁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符文之上。
这种高层次的东西,即便是他,也不敢说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就一定管用,所以,即便不认识,即便也不理解,姜宁还是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些符号一点一点地全部记忆下来,这些东西既然可以融入到阵法之中,没道理不能融入到自己的剑术之中,前提是,姜宁能够想办法解析出那些符号的含义和它们背后所代表的力量。
当然,这些都是后续要做的事情,现在么,姜宁只需要老老实实地跟着紫衣的脚步往前走,并且用自己最大的能力记住那些奇异的符号罢了。
记忆的过程比起姜宁想象中的还要艰难一些,每次他看过那些符号之后,扭过头去,想要凭借自己的记忆回想起那些符号的样子,却发现自己很快就忘记了,这对于一个过目不忘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但是姜宁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既然自己记不住,那就先看着那符文,凝结出来他们的灵力模型,储存在自己的丹田之中,或者用元神之力在脑海中凝结出这些符号的模型,当自己想要研究或者动用这些力量的时候,直接从丹田之中调动这些符号的模型,并且对其进行复制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直接避免这个记忆的环节,那么神秘符号记忆困难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姜宁十分清楚,以自己半步真一的元神强度,都没有办法记忆下来的东西,紫衣也不见得就能够记一下来,所以,她能够使用出这种阵法,应该也是咒神宫在她的泥丸宫或者丹田之中植入了类似的模型才能够做到。
当然,即便是看着那些符文,烙印模型,也不是一件简单地任务。
普通的灵力凝聚成符文模型之后,虽然没有立即崩解或者消散,但是它刚刚出现在丹田之中,那个模型就开始以一种相对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缩小,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只要不到五个时辰的功夫,这些真元模型就会自然而然地瓦解掉,姜宁知道,这应该是某种更高层次的规则或者是力量的影响。
当制作力量雏形的媒介被姜宁换成了星力之后,这种缓慢消弭的速度得到了缓解,但是也依旧只不过能够支撑七八个时辰而已。
当然,如果没有别的办法的话,这样倒是也没什么所谓,大不了他每隔上七八个时辰就用星力在丹田之内重新复制一遍那些符号的模型,反正这些,对于道和境的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不过是浪费一些时间罢了。
泥丸宫中元神凝聚的模型可以持续的时间更加长久一些,一次凝聚之后,可以有效地保存三日,但姜宁对此还是问有些不满意。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找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毕竟虽然凝聚模型并不困难,但是想想以后的日子,每隔三天就这样来一次,其实也是挺烦的。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自己的生命层次不够,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姜宁心道:“我的真元和星力虽然已经达到了本源之力的层次,但归根结底,还是一种凡人的力量,层次上,远远达不到那符文的位格,所以能够维持的时间极短,而我的元神之力,已经是半步真一,所以能够持续的时间就更长一些。”
“那么,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确的话,”姜宁心道:“我就只需要找到一种位格足够高的力量在体内进行模拟,或者直接用某种位格足够高的物体来做承载这些符文的载具,这样就一定可以达到记录符文的效果!”
想到这里,姜宁觉得自己已经触摸到了这个问题的本质,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开始了自己的尝试。
姜宁十分清楚,自己的体内,其实是拥有一种具备了这种条件的力量的,那就是源质!
只要能够操纵源质在自己的体内形成那种符号的模型,姜宁几乎可以肯定,这一次,那些符文一定不会随随便便地就开始消融瓦解。
唯一的问题就是,之前自己操纵源质的时候,那种极为生疏的感觉和缓慢的速度。
他几乎可以确定,如果自己想要借助元神直接操纵源质进行模拟,只怕紫衣一场战斗进行完毕,他都没有办法模拟出其中的一个符文。
如果在之前,姜宁也就只有先通过元神在泥丸宫中进行模拟备份,等有时间了之后,在操纵源质一点一点地模拟,等三天时间即将耗尽的时候,就再一次符纸泥丸宫中的元神模型,如此往复,知道体内的源质全部成型为止。
但是现在,姜宁觉得自己应该有更加直接的办法。
说出来其实很简单,之前从左参那里得到的组合炼化引导阵法,姜宁已经在没事儿的时候将之全部布置在了自己的小天地之中,这样,他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小天地中世界之力的作用。
回想当初,不过是弦动境的左参,都有能力通过自己的小世界之力和无处不在的组合阵法,隔空影响到自己体内源质的流动,那么,作为源质的主人,不管是本身进阶,元神之力,主从关系,阵法精通还有小世界的大小的层面上讲,自己都要比左参更强,那么,如果自己借用小天地的世界之力和组合阵法影响自己体内的源质,效果没道理还不如左参!
既然已经想到了行之有效的方法,姜宁便立刻开始着手实施。
这个思考的过程看似复杂而且漫长,但是在姜宁那里也不过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紫衣这才刚刚和那些再一次冲上来的外门弟子战斗在了一起,他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模拟进城!
小天地的世界之力,在三重组合阵法的引导之下,按照姜宁的意念操纵,灌注在自己的身上,不断地影响着自己体内的源质的变化。
因为事先已经考虑过了各种可能,所以,模拟的过程比起姜宁预想之中的还要顺利许多。
虽然依旧比不上用真元或者元神之力一念便能生成一个符文的速度,但是如今,利用源质进行模拟的速度,也不过就是提笔作画在纸上画出一个符文的速度,比起之前那乌龟爬一般慢腾腾推也推不动的速度来说,已经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至少,姜宁本人对此是极为满意的。
对于他而言,能够自如地操纵源质在体内进行变化的这种收获,已经不比从紫衣那里获得这些神秘符文的收获更小了!
等到那些外门弟子彻底的被紫衣打翻,不再不要命似的冲上来之后,那阵法之上所有的四十八个符文,姜宁已经全部利用源质模拟完毕。
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正如姜宁所猜测的那样,当铭刻或者描摹的介质在层次上达到了接近那符文本身位格的层次之后,这种铭刻就不会再发生自动笑容的事情。
但是姜宁的高兴也仅仅只是持续了片刻而已。
很快,姜宁就发现,身体之中,某种力量就像是深渊中的死尸突然活了过来一样,化作了成千上万条的蠕虫,在他的身体深处疯狂地涌动,像是要钻破他的肉体,吞噬掉他的血肉,继而破体而出,来到这个世界上一般。
有那么一刻,姜宁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冥冥之中某种邪恶的神灵寄生了一般,一瞬之间,彻底的失去了整个身体的控制权!
他就那么僵在了原地,就连搂着陈清平的那只胳膊也停在了半空之中,姜宁只觉得自己这一刻五内俱焚,但是被他抱在怀中,此时正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心上人胸膛的温暖和柔情的陈清平,却是突兀地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冰冷。
那股冰冷的力量,就仿佛是要将她彻底的冻结成为一个冰块儿一样,陈清平下了一大跳,几乎是本能地就想要推开姜宁,但是那一只在自己背后,抱着自己的那一只属于姜宁的手,死死地将她箍在了姜宁那冰冷的怀抱之中。
寒气越来越盛,陈清平的身体表面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她只觉得要是再有几个呼吸的时间,自己就会彻底的被冻结成为一个冰雕,而且不是那种单纯把人冻结的冰,而是那种会连着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血脉,自己的气息,自己的力量还有自己的魂魄,将自己的一切全部都吞噬掉的冰块。
她还不想死!
她不知道姜宁这是怎么了,但是在惊惶的瞬间喊了一声姜宁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理智就告诉她,姜宁应该没有办法自己放开手。
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姜宁还是姜宁,如果姜宁能够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体,那么他永远都不会对自己下杀手,更加不会是在这种无缘无故的情况之下。
既然这不是他的本意,那么他无疑就是陷入了某种困境!
不管是为了自己可以活着,还是为了帮助陷入泥沼之中不可自拔的姜宁,陈清平都清楚,她不能死。
如今她们可是在闯山,尤其她之前弄瞎了两个守山弟子的眼睛,还打伤了不知道多少个凰血宗的弟子,如今凰血宗内门已经来了不少弟子,等待会儿凰血宗内门的长老都来了,单单凭借紫衣一个人,就算是有万兽罗盘,也不过就只能自保,想要救下姜宁和自己,虽说不是一定不可能,但会给紫衣带来极大的危险。
韩水烟的父亲还没有找到,姜宁又出了问题,这无疑极大地激发了她的求生欲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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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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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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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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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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