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与村里的大叔和大婶们打打招呼,聊聊闲话。
快到田边了,附近已经没有村民了,已经能看到田里长着的桑树和杏树,甚至远点的谷穗也看到了。穗压得低低矮矮,看样子今年的收成应当不错。Χiυmъ.cοΜ
走到位于小坡夹角处的阶梯,由于安安看着远方的稻田,一时的不留神走多了两步,越过了阶梯,刚想转回,远处两个身穿泥色衣服的人正趴在谷穗边上。
有什么东西让佃农不干活趴在那里的?安安有点好奇,没有像平时一样走向上小坡的阶梯,而是向着谷穗边上走去。
趴在这里是偷懒?不过就是偷懒也不用趴这里,现在是农闲,平时的活也不多,就是坐下来聊天也不会给人说坏话,更不会扣工钱什么的,那趴在那里就不是偷懒了,有什么好玩的呢?安安靠近两人。
“你们在看什么?”安安轻声的问。如果这两人是在捉东西,大声就会给吓走了。
“别吵,会给发现的。”其中一手向着安安摆了一下手,头也不回示意不要出声。
“哦,你们在看什么?”还是小声的问。
“都说别说话,会给发现的。”
“哦。”安安不再问了,她慢慢地靠近,已经站到两人的身后了,踮脚,移位,挪身体,站在小坡之下,什么也看不到,难道要像他们一样趴在小坡上才能看到?
安安轻轻的放下背上的架子,打开高身罐子,将里面的长尺拿了出来,这个既是工具,也是安安的随身武器,功用不是打架,只是田里时常都有一些莫名的小动物,不知由什么地方跑出来,有个工具在手总比空手来得稳当。
将长尺插于腰间,学着两人,慢慢地向着小坡上趴下去,并向上爬。
小坡其实并不高,总高也就是比一个人高一些,但是这个平时没有人上落的地方,是比较陡峭的。安安手脚并用,总算爬到与两人同高的地方,安安个矮,别人是头比田边高,安安是身体比田边高,伸直头就给透过谷杆子的顶看到田里人,能看到田里的一些情况,但是田里干活的人不留心却很难看到自己的。只要头一缩谷杆子都档着了。
安安自己作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观察,这里有什么特别的?没有发现!
“你们看什么?”
“嘘!都说不要出声,会给发现的!”
“你告诉我,我就不出声。”
“不就是看看他们的蜂有没有死,死得多不多,这个来的时候不都已经说过了吗?”
“黑仔,你怎么就不记事!都说你多少遍了?老是问,这样是不行的!”之前一直回答安安问题的那个男子对别人一个说。
“哦?谢了,现在知道了,原来是看这个啊!”安安反应很快,虽然没有看到两人的面,但是由这一句话里立刻知道这两人不是自家的佃农,是由别处来的人。身体慢慢地身下滑着。尽量的远离两人。
“佬大,咱没说话,是你跟谁在说话吧!”一个正在发育时候的鸭子一样的声音。
“你没说?那刚刚是谁说话?”靠近安安这一边的那个转头到另外一边说着,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一样,慢动作的转着头,看向安安这一边,一个十来岁的年轻人,就是那种放在村子里一抓一堆,回头一定认不出是谁的那一种,样子很一般,“你是谁?”他看着安安,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女孩的,只见她已经滑到了地面,拿起放在一边的架子就想跑。
“站着。”那个过头过的男子瞪着安安,喝令到。
另外一人也转过头,“哦,多了一个哦,什么时候来的?”说着还笑了。这人虽然被叫为黑仔,但是他一点也不黑,皮肤还有点白。样子有点呆呆的。
安安先是停了一下,要不要跑,咱跑得过这两长腿的吗?好像不怎么行?
不过这俩是什么人,怎么这个德性,一点也不机灵,是谁让他俩来的?就不怕将事情搞砸了?
“唔,那个,是谁让你们来的?”安安站住笑笑的看着两人。
“是咱大哥让咱来的,你站住哦,我脚麻了,佬大脚很麻呢?怎么办?”黑仔问别外那人。
“一下就不麻了!”那佬大说,一边说他动着已经站麻的脚机械式的向安安走去。
“站住,脚麻了乱动,脚会断的哦!”安安低头转了一下眼珠子,向着两人大声的说道。脸上带笑!
“谁说的?”
“你可以不信,不过断了那可是没得治的,可后你们就一拐一拐的走路吧!”安安一脸的信不信由你,断脚的又不是我!
“佬大,我不要一拐一拐的!”
“站到脚不麻再走就没事了!”安安对着那个叫黑仔的说。
“真的?”
“我干嘛骗你,又没有糖吃,是不是?”
“对,你真好人!”黑仔笑笑的说。
安安见两人都不动,乘机退了两步。
“站住,我们不动,你也不能动!”那佬大见安安后退,他动着脚,想走近一点,可能是站很久了吧,脚应当没那么快能够行动自由,看他咬着牙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如果试过坐很久,或保持某一姿势很久而腿麻的,就会知道,刚动的一下下不会觉得怎样,当你走上几步,或者转换了姿势之后的一阵子才是最麻的,那个时候动一动都像给蚁咬,那酥麻真的让人不敢动一下。
看着那大佬想动,“不要动哦,现在动腿断得更快!”安安恐吓。
“我不听你的。”那大佬不听安安的,再动了下。
“你可以选择不听,不过你的腿现在是不是比刚刚更难受,更麻了,动一动腿还痛了吧?这就是要断的先兆,信不信,由你!”说着安安又退了两步。
一听安安的说词,那黑仔觉得安安说得太对了,连忙附和着,“佬大,她说得很对,她真的知道啦,咱还是别动,不然断了可麻烦!”转头对安安说,“我们不动,你也不能动哦!”
“是你们腿麻,又不是我,我怎么不能动!你们先不要动,不然会断腿的!”安安再退。
看着两人很快就能动了,安安一手抱着架子,转身拼命在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着,“来人啦,子奕救命啦,有坏蛋啦,抢钱啦,打劫啦,非礼啦,疯子啦。。。。。。”想到的词安安顺口就喊。
“不许喊,不许喊,你这样喊的会引人来的!”黑仔一听安安的乱喊,他不顾脚麻不麻,迈步就追,他腿长,三几步就追上了安安,他一伸手就捉着安安的衣领,要拉着安安。
手向腰一抽,长尺在手,安安一转身,一尺子抽在身后的人的手上,“啪!”很响的地声。
“啊!”身后的人吃痛,放了手。
“佬大,她会抽人!痛!痛!”
“她抽人,你不会躲吗?”这佬大一边说着,一边也不顾腿麻不麻了,冲了上来,也伸手捉安安,安安听到声音,转头,见一只大手已经伸到面前了,想也不想抽是一尺子下去,“啪!”这一个抽在那人的手腕上,啪的一声,更响了!
几乎是立刻的那佬大也“啊!”的叫了一声,猛的将手向的收。好像收着就不痛似的。收了一收,他将手拿出来一看一条红红的狰狞的印子就要手背上。
“你这人怎么样,说也不说就抽人,你这算什么?”
“你不捉我,我会抽你吗?”
“对哦,我不捉你,你就不抽我了。”
“可是你喊什么喊,将人引来了,你就高兴了!”
“对,你可不能叫人来!”黑仔捂着手附和着他的佬大。
“我叫我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叫,来人啦,有贼啦!”
“你说谁是贼,咱只是来看看而已,什么也没有偷,你不能这么喊,你这是冤枉,你不难能这么说。”
“对,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偷!”
“我管你们,我只看到两个,就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那边不知道做着什么,我喊人有什么不对,你们没偷东西怕我什么我喊啊!”
这里后面已经传来一些声音了,“谁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是陈列的声音。
“快来啦,有贼啦!”安安张大喉咙就喊。
佬大伸手就想上前捂着安安的嘴,但是他的眼睛却落在安安手上的长尺子上,那青白色的长尺是一条用竹子削出来的长条子,两指宽,一尺多长,就这样看着明显就是中间厚,两边比较薄,刚刚那一抽,那可是入心入肺的痛,要上前去吗?佬大犹豫了。
远处的声音近了。
“是二东家吗?”
“是的,陈叔,快,这里有坏蛋!”
“你,我们不是坏蛋!”
“不是坏蛋,那你做怎么怕我喊人啦!”
“算,我不与你计较,黑仔,咱们走。”佬大听着觉得很快就会有人来了,与这个会抽人的小女孩是说不通的,他拉着黑仔转身就走,那脚步看上去一点也不脚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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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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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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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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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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