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方叔的话,到我家住一晚,明天他们就走,嫂子你说可以吧?”方行严肃地说着。
江何氏点头应了。慢慢地扶着墙,站了起来,迈步就想向屋外走。
“等一下。”许家安拉了拉江何氏,小声地问,“值钱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拿一拿?”
“那个?”江何氏看着一屋的男人,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但是许家安用猜的,这屋里这样多人怎样拿?
许家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扶着江何氏,慢慢地出了屋,到了放礼云酱的罐子的地方,许家安拉了一下方行,“方叔,那个得带上。”
方行看了看一屋的人,见众人没意见,抱起了罐子,带着方动,江何氏,许家安出了屋子。慢慢地走,不回头地走到小坡之下。
许家安见到方南,江子奕等人正站在那里等着,两位叔公爷爷,还有几个男男女女。
“没事吧?”叔公爷爷问。
“没事,到屋里再说。”方行领着一众人回到他的家。
方陈氏扶了江何氏进屋休息,许家安跟了进去,原本许家安只是扶江何氏进屋就出来听情况的,那知一坐下,听着江何氏轻轻地说了两句,“我没事,没事了。”
许家安就睡着了,一觉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一阵的香味,是饭香,还有,牌子努力地吸了几下,是肉的香气,煮饭了,谁煮饭了?
咕咕,肚子响了,唔,我饿了,我想吃饭了。。。。。。
许家安没什意识地爬了起了来,我要吃饭。。。。。。
身子突然向前扑去,啊——
前扑的力量消失了,身子稳住了,许家安醒了。看了看四周,这不是泥房子的家里,这?这是,哦,这是方婶的房间,自己正在床上。
昨晚,睡前的意识一点点地回到许家安的脑子里,一个激灵,那些人走了吗?家里的钱有没有少了,那是全部的家产了!
许家安挣扎着站起。
一个力量扶着许家安,“家安,你怎么了?”方陈氏的声音。
“我,那些人走了吗?我家的钱还在吗?”一边问许家安就想下床。
“人走了,钱没少。”方陈氏告诉许家安,让许家安安静下来。
“哦。”一听人走了,钱没少,许家安就静了下来。
打了一个哈欠,许家安发现自己坐地床边,刚刚想向前扑是要掉下床了,好在方陈氏手快扶着,不然,一定掉下去了。
“去洗脸,吃饭了。”方陈氏说。
“哦。”许家安应着,扶着床边下了地。梳洗过后,到了方家大厅,很多人,方行,方行,东,南,西,北,方陈氏,方黄氏,江子奕,全都坐地那里,桌上是很丰盛的饭菜,许家安踮着脚看到有肉,有黄黄的炒蛋,还有好几个各式青菜。
方行招呼许家安坐到桌子边上,刚坐定,许家安发现不见江何氏,“母亲呢?”
“在房间里面休息着。”方陈氏说。
“母亲昨天受了惊吓,半夜发热,看了大夫吃过药,睡了。”江子奕无甚精神地说。
“受惊吓,发热,大夫说严重不?”许家安一脸的不信,之前不是已经能下地,能干活,昨天还能煮粥了,现在病了?
“不严重,但得多多休息。”
“哦,我去看看母亲。”
“吃完饭才去吧,母亲刚睡了。”
吃过饭,许家安到里间看过脸色苍白的江何氏,摇了摇头,这家没一个有劳动力的!
————
许家安放心不下,带着疑惑的心情,怎么可能不少?
拉着江子奕回到泥屋,将屋里的东西仔细地检查过一遍,找出江何氏藏的钱,一数,一文不少,在墙角的地方,却少了一罐礼云酥,在礼云酥的地方却多了一个银定子,江子奕说这个银定子,足有五两。其他的东西除了能吃的少了一些,全部都在原地。
许家安望着正在藏钱的江子奕,“方婶说,咱们家的钱没少,她怎么知道的,她在那些人走了之后来过?”
江子奕摇头以示不知。
回到方家,方陈氏拉着两个小鬼进屋,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两人的脸前,“一吃完饭就不见了你们,回家看情况了吧,东西应该没有少是不是?”
许家安的目光紧盯着桌子上的东西,麻木地点点头,算是应了。
桌面上是一个银定子,与屋里那一个一样大,也就是五两了。
方婶拿这个出来做什么?
“这个是那些人借住你们家,给的一些补偿。”方行拿着他的烟杆子说。
许家安和江子奕齐齐看着方行。
“那些人给你家这个做补偿,昨晚有上小坡,有接近你家的都有一些小钱,我和方动也有那个惊吓费,所以这银子,你们就收下吧。”
许家安是愕然的,这算不算因祸得福,五两一晚,比去抢还来得快!是不是那房子不要修整了,维持这个破落状态,不要多,一个月一次,那比做什么都好。
“子奕,家安,昨天你就问过,那修整房子的事,有了这钱,房子是不是这几天就修一下,下次可不会像昨晚那样好运。”
“这个,我们还没有商议。”江子奕说。
“子奕,母亲病了,这个修整的事就是你和我说了算,方叔说的正确,房子得修,这是一定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江子奕想了下,“那,好吧,这个事情只能麻烦方叔,这方面我不会。”江子奕看了看许家安,见许家安比手一摊,一个别问我的样子,“具体有什么事要做,请方叔拿主意吧!”
江子奕说完,将那一个五两的银定子推向方行,“方叔,我也不知整修要多少银子,先给你这个,你看着办,不够,我们再给。”
许家安点头同意。m.xiumb.com
“好,方叔给你们请人,准备材料,但你们得给方叔说说你们想将房子修成怎样的。”
“不漏就行。”江子奕说。
“不,方叔,得修很多地方,在现有的基础上,要加盖两间房,一间子奕的,一间我的,还要修整厨房,最好加盖一间柴房,一个小仓库,一个鸡舍,鸭棚子,如果可以,我想将小溪的水引到屋里,或旁边,这样就不用天天去打水了,还有茅厕也是修修。”许家安一个个地数着,“还有要找人做一些家具,不用很漂亮,但是一定得结实,最少得做几张床,还有柜子,桌子,凳子。”
“安安,东西太多了,钱不够的。”江子奕阻止许家安继续数下去。
“如果只是修整,还是做泥房子,那钱应该够,瓦房子就不一定。”
“但是。。。。。。”江子奕犹豫。
“这些东西还是早点盖起来吧,是了,还得加上圈篱笆,还要有门,门要结实的那一种,不然让人直入直出的,一点隐私也没有了,什么人也可随时进来。”
在许家安一通的说词的之下,江家的整个方案定了下来了,说干就干,方行在方案一确定就找人和泥砖去了,就是找适合的泥加上蒲草,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做成四方状,晒干,等到了一定的程度,用泥垒起来,说是房子的墙了,屋顶还是用草铺,草得厚,还得有陈次,一层层的垒上去,最后用杆子压紧压实,固定。一间房子就算是完成了。
看着方行和方动去了找人,许家安想起了昨晚的那些礼云,放林子里一个晚上,一定死了个光光了,天气又这样的好,一个不小心还发臭了呢?连箩子都亏了。
再一次拉上江子奕就想往外走。
“家安,那个礼云要怎样处理,是不是应当洗刷干净。”方南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礼云?没有死在林子里吗?”
“昨晚都拿回来了,现在养在后面。不过数量多,得处理了。”
“好,现在干活去。”许家安一听昨晚辛苦的成果没有变臭,心情立刻变得十分的好。
————
见过倒了一箩蟹没有?
没有?
不要紧,现在就要得看了!方家的后院,现在不是倒了一箩,而是从盆子,箩子里,走失了好几箩。
地上满满的,密密麻麻的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放在一边的菜上,装着菜干的锅盖子上,旁边的鸡舍里,完完全全给礼云占据了。
礼云大军抗议许家安一行人将他们从舞会上,宴会上带到这个没水,没吃的地方,于是集体由那些没有盖好的盆盆,桶桶,箩箩里出来游行,示威。
四个小鬼,你眼望我眼,站在院子前面,看着这个伟大的场面,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
“怎么,怎么会这样?”尖锐的,惊慌的声音由方陈氏的口中发出。
“嘻嘻,我们会全部捉回去的。”许家安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淡定地说着。不淡定还能怎样!尖叫,叫人,还是喊救命?这些都是没用的,能做的只有干活而已!
“最好,不然,不然,总之得全部捉回去!”威吓的说话方陈氏已经说不出口了,再次看了几眼院子,带着无奈,摇头转身回到前面。
“干活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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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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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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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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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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