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后来才知道的。”
“哦?”
“因为在你家里,只要是和你亲近的,当你拿着东西吃的时候,都会凑上去咬一口,你就会很大方地让人吃的,当然不是谁都能吃你手上的东西的,只有得到你认可的才有这样的荣耀,在你家,这是荣耀!”
许家安恍然大悟,在现代,也不少见这一种吃小孩手上的东西以是亲近的行为,但是这个可是豪门,将门之家也会这样,不是很讲究礼节什么的吗?
“第一次见面,就请你吃东西,你很应该很荣幸的。”许家安幸灾乐祸地说。
“听江福说,是我的书童,他打听到的,说你家平常很讲究按时进吃,也就是除了正餐之外,所有的糕点,糖果,都不会像我家放在桌上任人取吃的,这也是一个你很喜欢到我家的原因。”
“这样的童年很可怜的!”
“全家最小就是你,所以个个都宠着你,就是伯父也会在外面带糕点回来给你,这些糕点,你四位哥哥是没的,你也由于少吃这些东西,一般人,就是伯父,伯母也很难由你手上吃上一块,只有在你看那人顺眼,你高兴时,别人才能从你手上拿到的。”
“你真真荣幸!”许家安认真点头说。“哦,那我有没有学武的。”
“你一般都会的练武场边看,伯父说过你到了五岁就会下场学的。”
“啊!”五岁就要学?“我可是女孩子哦。”
“伯父的原话是,许家的人一定得会武,出到外面,不能杀敌也能防身!”
“哦,这个父亲还挺好,一般不都有传男不传女的说法吗?”
“伯父教是一般的武艺,许家绝技只教男子,每一代只选一人学。”江子奕很平静地道出许家安的疑惑。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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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正在灶前煮饭的许家安听到小坡外面传来一些声响,看向外面,看到方行,方动拉着一些树正从后面的山向着江家房子走。
近了,方南,方北两个小鬼从后面也控出头来了。
“家安,这些树这在这地里晒,干了之后,这可以请工匠做一些家具,像床,之类的。”方行将树放在空地上说。
“我们今天上山了,这树是爹跟叔特别为你们挑的,这里还有山梅。”方南一边说一边从身后的蓝子里取出一包东西交给许家安。
“这草菇就不给你们了,我要拿回去晒了卖钱。”方南继续说。xǐυmь.℃òm
“这个给。”方北也重身后拿出一小包东西,不过不是山梅,是木耳。
“这个只有一点,给你们吃的。”方南解释。
“谢谢。”许家安向众人说着,并行礼,看来今天方家是上山砍树去了,这一家子真是好人。
方动也从身后的箩子里拿出一些果子整齐地话地灶子边上,“刚摘的,试试。”
“谢谢。”许家安还是这一句。
“过几天赶集,你们准备一下,上次赶集的小鸡和小鸭,也可在赶集之后拿回来,笼子我已经做好了。”方行说。
“好的。”许家安有点机械在应着。
然后看着方行带着一队人走了。
许家安再一次回到灶边上煮着她的腊肉饭,作为一个吃饭的现代人,家中的米并不耐煮,但是没有办法,其他的粉粉,除了一个蛋饼,窝窝之外,还能做什么?许家安很头痒,自己会的东西配料复杂,又不太饱肚,在这个吃不饱的时候,东西的用途不大。
看来得学学怎能样擀面才行。
晚餐是腊肉饭,鸡蛋笋干炒木耳,还有饭后水果。
许家安在现代叫这个为番石楼,又名鸡屎果,台湾叫芭乐的一种果实。
方家这一次送给许家安的果子,可能是野生的关系,只有许家安这个小孩的拳头的大小,皮已经变成浅青色,有几个更是有着淡淡的黄。
吃过晚饭,收拾好东西,江氏一家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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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收收晒晒一应相关物品,闲时摘摘草(草药),忙时(没菜了)摘摘菜(野菜),再闲时钓钓鱼,没甚收获,挖挖已经开始绝迹的竹笋,捡捡(看运气)一天一两个的竹笙,做做采花大盗,摘叶小工,还尝试了一次浣衣工。日子就这样过的。
不能不说一下这个浣衣工,真不是许家安这一个小孩子做的,拉上江子奕,两个小孩用漏水的木盆装着,在江何氏的看护下,来到小溪边上,原本江何氏是想她洗的,但是许家安和江子奕一致决定,那个看上去柔弱无力,走多两步都在喘气的江何氏不适合这工作,于是,摆开架势,两人上工了。
小心的挽袖,找个有石头可作搓衣板的地方,下小溪扎马站稳,拿起一件自己的衣服,浸湿,放在石头上,学着电视上的古代人家,搓着,湿过水的衣服,很重,带着泥的黄黄的水不断地向下流着,开始还很顺利,搓了一会,要过一过水了,一拉,脚一下一滑,许家安再一次使出了绝世武功,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这一次更为切底,整个人,大字开的向后躺在上小溪里,水不断地由许家安的眼耳口鼻灌入,挣扎是许家安当时为一能做的,想开口呼叫,水一下就灌满一嘴了,岸边的江何氏反应很快,三二步,一下水就拉起了许家安。
一轮痛心的,气喘地咳嗽,水已经喝饱了的许家安终于回魂了,反过来安慰白着脸的江何氏和江子奕,自己没事了,反手扶着江何氏上岸休息着。
坐了一会,许家安伸出了她那短短的,没什么肉的手,手心向着自己,动着五根短短的手指,刚刚手中拿着什么?现在它空空如也,自己是否忘记了什么。
转着头,看看那灵活自如的手指不断地动着,目光最后停留在那一盆还没有洗的衣服上,我刚刚洗着的衣服呢?许家安想起了,江何氏救了自己,但是衣服呢?
连忙站起,小跑了几步,跳望着小溪的远方,一件灰色的,带着补丁的布,或者应该叫许家安的衣服正缓慢地在远方飘着。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家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不知为何,许家安的耳边竟然听到一个声音地唱着橄榄树。
“不,我的衣服,你可不能走,也不能流浪,你走了我不就没有衣服可穿了?”许家安带着惊恐的叫声惊动着江子奕和江何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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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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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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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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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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