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那么的浪费,就是要穿越也应当将东西带来,就这样丢在那里算什么?许家安带着深深的不愤地想着,浪费是可耻的,是对社会不负责的,是对不起自己荷包的一个绝对要予以遣责的行为。
对于自己的浪费,许家安有一种指天骂地的感觉,让人珍惜物品中,但是一屋子的因为工作而购买的东西,家具,家电,摆设,电脑,煮具,甚至柜子也买了两个,虽然是简易的,但是都只用了一个多月。当时为什么会买上这样多的东西?美其名曰为了庆祝自己找了一份工作,一份可以离家的,不用进厨房,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m.χIùmЬ.CǒM
现在一切都变得浪费,那些东西的意义是不是就是为了来到这里之后能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怀念?
吃过早饭,许家安用着方陈氏向别人借来的小石磨,二十厘米不到的直径,可为是磨中之小了,这个磨也是村中的唯一,将已经剁碎的礼云磨碎。制作传统的蟛蜞酥和蟛蜞酱,或者要这里要不要叫礼云酥和礼云酱?
做法并不难,做酥,只虽将礼云剁碎,然后加入盐、砂糖、红酒糟、高粱酒,腌上数日即成,成酥的重点是高粱。
酱也是同样的做法,只多一个步骤,就是入磨磨碎。碎了就是酱了。
许家安就着手中的礼云数量,决定一半酥,一半酱。
许家安并没有红酒糟,也没高梁酒,只有上次赶集的一瓶叫不出名的酒而已,试过那酒,味道淡,但是价钱便宜,两文钱的一小瓶,其实江子奕有问过许家安上次为什么买了许家安不赶用的东西,如酒,八角,胡椒等。
酒能杀菌,胡椒止泄,紫苏治感冒,解毒,花椒杀虫,红枣养血,陈皮开胃化痰,八角理气,止痛。这是许家安外婆简称许外婆看门几宝,她是老一辈的人,对于西医药都是不是很相信,说西医疏散,所有在家里一般都会放着一些简易中药看门的。
双手握紧石磨的手柄,用劲向同一方向推着。已经剁碎的礼云从磨上面的一个小孔慢慢进入磨中,在转动的过程,磨好的礼去糊糊在磨的下面的四周慢慢地沁出,糊糊的粘在磨上,用筷子沿着磨的边上的槽将礼云向准备好的罐子拨出。
磨了没多大的一会,许家安停了,手心传来一阵阵的火辣辣的刺痛感。
许家安怀念,又怀念现代了,豆浆机,搅拌机,为什么我要来这里做牛做马!
我不干了行不行!许家安有心里喊着。
“安安,你歇会,我来吧!”江子奕很主动的上前接手。
原本上天对我不薄,谢谢,真的谢谢!许家安由心里感谢着。搬了个凳子坐地一边。
“要顺着一个方向,不能逆着的。”许家安一放手就端起一个管理的态度指挥起来。这个小绝窍是许家安跟乡下老奶奶学做豆腐的时候学会的。
“好。”很是听话,江子奕按步工作着。
方氏兄弟今天来了,说有事,然后就回去了。
江何氏在屋里休息,于是屋外,就只的许家安和江子奕两人了。
看关江子奕严肃认真地工作着,许家安开始无聊了,找着话题说,“小奕奕!”
“唔。”江子奕很是顺口地应了。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是说过不能这样叫我的吗?”
“这样叫比较亲切嘛!喂,你一定到我家,说说我家的布置和规格,唔,我好像有点记得,但是好像有点乱了。”许家安斟酌着用词。
“你家?”
“是啊,我记得有一个大厨房,然后有很多房子。”那一个大家没有大厨房,没有很多房子的!许家安想像着电视里的豪门大宅的样子说。“院子也很大,有一个池塘,种有花?是不是?”
“哦,是的,池塘的夏天是有荷花,院子也很大,厨房我不知道。”
“哦,还有什么?”许家安有点逼迫地问。
“你家我没有去很多次,每一次多数都是只留在外院,好像,你家左边与我家相连,厨房在右边,右边再过是一个院子,那里的房子特别多,里面住了很多跟随伯父很多年的旧部,你都叫他们爷爷。你记不记得。”
“对,我记得我有很多爷爷的。”许家安眼前一亮,原来这个小孩家里还真的有很多爷爷,我还真的蒙对了嘻嘻!以后怎么说都行,往这里推就好了。
“那个住着很多爷爷的院子叫养老院,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保家护国的勇士,都是值得尊敬的,不过他们都不是很喜欢我,我跟你进院子,他们都赶我走,或者不理我的。”
“啊,为什么?”养老院,许家安狂汗!
“。。。。。。”江子奕没回答。
“继续说啊!”
“养老院前面有一个很大的练武场,你的四个哥哥,每五天就要在那里比赛一次,输的人要将练武场清洁一遍。”
四个哥?五天比一次,最小的那个不就很吃亏吗?
“输得最多的是四哥?”许家安说得很小声,想了一下,不对,年龄不可能相差太远,那四个哥,他们有几个娘啊?
“不对,输最多的是三哥。”
“我爹有多少个妻子,我记忆中不只一个。”
“伯父只有一个妻子,是你母亲,也是你大哥家勤哥的母亲,伯父有三个妾,分别是你二哥家俭,三哥家惜,四哥家和的生母,他们最大的家勤哥是十四岁,最小的家和哥是十二岁,哦,那年家安四岁。”
“吓,差那么多?”我这个便宜老爹有一妻三妾,真是大享齐人之福了,不对,四哥叫家和?那这个家看上去可能也不是很平静。许家安自以为是地想着。
“是啊,他们每一个都很痛你,你要什么,他们都会为你准备好。”
“那就是我要星星,他们不会给我月亮了?”
“唔,除了。。。。。。”江子奕再一次不出声,专心磨着。
“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想起家勤哥而已。”江子奕的手停了停,摸了摸左眼角。
“说说我的哥哥们好不好,他们除了比试武功之外还有什么?”
“什么都要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武艺,骑术,只要伯父想起就会让他们比试。”
看来这四个哥哥,都是悲催的,人生肯定是不快乐的吧!
“哥哥们真是辛苦了,他们一定不高兴吧!”
“我不觉得他们不高兴,每一课次的比试,他们都会尽力,都比得很尽兴的,我觉得他们很乐在其中。”
啊,一堆被虐待狂??不是吧!
“有兄弟挺好的!”
“哦,小奕奕,你没有兄弟哦!”不是很确定地说。
“唔,我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
“不怕,我做你的妹妹就好了。”
“不行,你是我媳妇!”
“好啦,不做妹妹。”许家安撅了一下嘴,很有宝啊,不做就不做吧!
“。。。。。。”江子奕停了一下,“安安是不是想家了?”
“有点。”
“我对安安的家的知道的不是很多,在生辰之前的半年,安安一家才从南边回来的,伯父是平南大将军,我父亲是礼部尚书,两人在之前的交集并不多,我认识安安,也是因为你们住地隔壁,你常常到我家,我才认识的。”
“哦,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怎样的,好不好?”许家安带着一点点期待的看着江子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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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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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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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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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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