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但是这里有没人买,我不知道。或者大家出点力,捉一点今晚食上一顿,如果好的,再看看有没人要买,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向外说,不然,这钱,也就不用赚了。”许家安想了一下,与在场的众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方氏一家个个点着头应了,阿春哥一脸的不可思意地看着许家安,“家安,为什么不能跟别人说?”
许家安同样看着阿春哥,看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这样显浅的原因还要问?钱要在自个口袋中好,还是在别人口袋中好,不用问了吧。
“原因有三个,第一这个东西能不能赚钱还不一定,如果只是没事一起捉捉,无问题,但是告诉别人,让他人停了手上的工作,停了生计,这不是帮人,是害人。第二个,这东西不是人人都可吃用的,某些人身体有病的,或怀孕的就不能吃了,我们向外讲,然后那些人吃了,后果我承担不起,你承担得起嘛?第三,你都会说,这东西太小了,如果想吃一顿,我们都要捉几百只,甚至几千只,也不一定能做一瓶,你认为这小溪里有多少,够不够我们捉,还要不要分给别人。”许家安摆出一个义正词严的模样忽悠着阿春哥。
“可是告诉了乡亲们,要不要来捉,由大家自己决定就好了,每个家里都有一些人是没事做的,何况这个小孩也能捉,有钱大家一起赚不是更好吗?”
原来是个世界上真的有好人,而且还是烂好人的,许家安惊叹了。后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将不确定,但一确定将会有钱可赚的事乱说开去了。
但是为个世界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随便你,但是你不要说这个主意是我说的,后果我是不会负责的。还有就是现在我也不会制作那个赚钱的东西,你要捉请自便。”说完许家安上了岸,向方动他们点点头算是道别,拉着江子奕就往家里走。
做个礼云子不难,难就难在捉上一千几百,甚至几千个,这就是一个难题,而且这东西不耐存放,而且捕捉时间却有限。
或者,一个念头,出现在许家安的脑里,找那两个叔公爷爷,他们应该有销售的途径。
许家安计算完毕,也不回家,直接拉着江子奕到了方行家,问方陈氏借了木桶和木盆等家里没有的东西。
路上,“安安,这样对阿春哥好吗?”江子奕有点于心不忍地问。
“我也不想这样对他,只是这个东西做不做得成我没信心,而且你也看到了,那礼云的个头有多大,要捉多少才能捉一口,何况这东西不是人人都可以吃的,在没有清楚之前,我不想给人骂。”
“哦。”江子奕小声地应了。
“家里缺钱,你是知道的,而且阿春哥对这个东西抱的希望太大了,万一做不成,或者做成了没人买,或者一大堆只卖几文钱,到时他将会非常失望的。”
“哦,”这一声,江子奕应得更小了。
“你想一想,村里的人生活是不好,但是他们有田,有地,两餐是不成问题的,我们呢?除了这些,我们还有什么?除了方叔,方二叔,叔公爷爷,之外还有谁会帮我们,所以有钱赚的事,像草药,钓鱼,我都没的隐瞒他们是不是,甚至阿春哥我也没有瞒着,可是村里的,我不熟悉,他们也没有帮过我们,在方华为难我们家的时候大家也没有帮着说句好话,我们也就没有必要事事都为大家着想了,所以很多的事情就不能让他们都知道,不然大家都来做,我们想存点钱就很难了。你好好想一想吧。”
江子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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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许家安将东西放好后,再一次回到小溪边,阿春哥,方动和方氏四兄弟还站地小溪里,或边上,没有离开。
许家安也不理他们,与江子奕一人一个盆下了水,将水盆放于浅水的地方,做着路上说好的事情。
捉礼云,抢蟛蜞。
只见许家安慢手慢脚,走前两步,左移一下,后退一步,然后一个没站稳,来了一个武林高手的武功招式,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不服气,爬起再来。礼云还是从手心逃掉。
气到许家安原地跳了几下,再来。
方南等见许家安行动,靠过来要帮忙。
许家安没说话,让方南跟上。谁叫自己能力有限?
只见水退后的泥地上有着为数不少的小洞,泥地面上更有两只在走着。让方南上前帮忙。
方动,东,西,北,也不多说,连忙上前捉了起来。
阿春哥也来。
除了许家安和方北,就是方北偶尔也捉到一只,每一个都显出高手的本色,见礼云就抢到手。
每一个人捉到的都放进盆里,但是当阿春哥捉到想放盆里的时候,许家安开口了,“阿春哥,你捉你自己的好了,我不想和你一块做这个,这锅我背不起。”一边说一边拉过盆子不让阿春哥放。
“家安,这小溪是大家的,不是你自己的,你怎么只想着自己,村里的大伙生活也不好过,你就不能为大家做点好事吗?”Χiυmъ.cοΜ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先不说小溪是谁的,我也没有不许捉,不许你做是不是,但是这个事情能不能行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给人骂,还是那句这锅我背不起。你要做好人,你去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阿春哥涨红着脸看着许家安。
“我哪里自私,我有阻止你去做吗?没有吧!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做而已,这样我就是自私了么?”说完许家安头也不回,找着礼云。
阿春哥手上拿两只礼云站在那里看着许家安一伙,良久。拿着手中的东西上了岸向村子里走去。
“家安,这事真的不能告诉大家吗?”方动问。
“方叔,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说了!我只想赚点钱而已。”许家安说了这几个字,然后专心在小溪边上的泥地找着。江子奕听到许家安的一句话呆了一下。
拉着盆子,沿着小溪,走了半个村子,捉了两个半盆。
许家安看着这两三百个的礼云,叹了一口气。
整条小溪的都捉了一遍才这么一点,看来礼云子是不要想了,还是做酱吧。
倒推着盆子往回走。
再捉了一点。
回到小屋后的溪边,上岸。
将礼云分盆,分桶加水养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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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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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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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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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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