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听人说有疯子发疯攻击警察。”
江月张了张嘴,颇有几分无奈,“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江月就要继续走,胳膊却被权少争抓住,“你……”
“方维维你先走。”
正准备看戏的方维维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往山上爬去。
江月看着方维维走到了听不到她和权少争说话的范围才回头看着权少争,挣脱开了他的手。
“权少争,我现在正在工作。”
权少争握紧了还残留着江月手腕温度的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江月抿了抿双唇。
可你在影响我!
“你……你这样追过来不工作了吗?你这样让我很有负担的。”
权少争看着江月,竟然笑了。
江月看着他,觉得他笑的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神经病吧?
权少争眼底的笑意不减,微微弯腰靠近江月,迫使江月往后倾斜身子,然后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到了江月的耳朵里。
“月月,你现在也开始在乎我了。”
江月身体和她脸上的表情同时僵了一下,随后后退一步远离权少争,不知为何心口猛地缩了一下。
“你……逻辑有问题吧,我是说你现在追过来让我觉得很有负担,哪里是在乎你了?”
权少争依旧笑着,“好,你没有在乎我,别生气。”
“我就是没有在乎你,哪里用得着你来承认!”
“嗯,你别生气。”
江月脸色变了变,觉得权少争好气人,瞪了他一眼转身要离开,权少争却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
“其实我是有工作过来y省的,听说这边有风景可以看看我就过来了,所以我追你这件事情你千万别有负担。”
权少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但深邃双眼中的神情却是让江月心里猛地一跳,赶忙收回了权少争握着的手藏在了身后。
江月蹙眉,不让权少争看出来她那一丢丢的慌张。
“随便你。”
反正她是不会恋爱的,那种虚无的感情只会成为她工作和生活上的负担。
她不需要。
江月转身向着山上走去,权少争看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嘴角渐渐扬起了一个弧度。
*
江月和方维维往山上走去,一路上她都很沉默。
方维维跟在她旁边,看了她好几眼,犹豫了好几次才轻咳了一声说道:“副处,那个男人很喜欢你。”
方维维说的是肯定句,江月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他。”
“喜欢一个人时他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没发现他看我们的时候眼神都很平定,唯独把视线落在你身上的时候会发光,如果不是你对他过于冷漠,我都怀疑你们是在热恋中的情侣了。”
方维维的话让江月有一瞬间的走神,脑海中闪过和权少争在一起的每一幕。
权少争看她是眼睛会发光?
有吗?她怎么没有发现?
“我是单身主义者。”江月淡淡的说道。
“那是你没遇到那个对的人。”
江月蹙眉,“如果一开始就杜绝这种感情,那就不存在什么对与不对的人会出现了。”
方维维不解,“那个男人外表气质都不错,副处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
江月回答的果断,方维维却是挑眉,“重复肯定,副处,你其实对那个男人有那么一点感觉吧,毕竟这么帅。”
被方维维点破,江月没有尴尬,“如果对优秀的异性没有感觉那我就生理缺陷了,不过这不代表我会和那个男人陷入恋爱这种感情中。”
“恋爱也可以很甜蜜……”
“现在不是讨论感情的时候,我们到了。”
江月打断了方维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小木屋上。
小木屋很单薄,漏不漏雨不知道,但肯定漏风,也不隔寒,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住人?
江月抬脚走过去,方维维跟在她身后。
江月走到小木屋前面敲了敲门,破落的小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小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不舒服的味道扑面而来,江月蹙了蹙眉,拿出手电筒照进了漆黑的小屋里面。
一屋子的垃圾,破衣服烂菜叶子,什么破烂都有,根本就不是生活的地方。
“人不在。”
“刚刚人就是往这边跑了啊。”方维维四处看了一眼,挡视线触及到某个地方的时候方维维愣了一下,扯了江月的袖子。
“副处,看那边。”
江月顺着方维维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林子里一个红色衣服的人正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破旧的衣服,蓬乱的头发,不是疯子还能是谁?
江月和方维维往那边走去。
疯子是背对着她们的,一直到江月走到了她的身后她的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人。
江月和方维维站在疯子背后看着她,看着她蹲在一棵树后面,用手在挖什么东西。
底下埋着的好像是衣服,等疯子用蛮力把衣服拽出来的一瞬间,江月和方维维两人脸上的神情都沉重了。
只见疯子手里扯着一件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的灰色衣服。
疯子拿着衣服起身,猛的动作差点撞到江月身上,好在江月闪开。
疯子扯着手里的衣服看向江月,双眼瞬间亮了,扯着手里的衣服比划给江月。
“面具男人……埋……大斧子,好厉害……”
疯子说道的无语乱次。
江月看着疯子,听着她把话说了两遍之后问道:“你是说有一个大个子把斧子和衣服埋在了这里?”
疯子扯着手里的衣服往江月怀里推了推,江月接了过去。
疯子原地转了一圈,警戒的看着四周,“好厉害……好怕……”
疯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看向前方不远处突出来的一块大石头,双眼中都是惊恐的神色。
“他来了,我看到了……不要杀我……他要杀我,啊……”
疯子瞬间失去了理智,抓着头发往山下的方向跑去。
方维维追了两步想到什么瞬间停下来。
“副处,我觉得疯子见过凶手,这身衣服肯定是凶手行凶时穿的衣服,还有就是疯子提到面具男人的时候瞬间失去了理智,我想起来昨天我看到疯子的时候她手里就拿了一个面具。”
江月拧眉,“面具?”
方维维点头,“我觉得这身衣服和之前疯子拿着的那个斧子就是疯子捡到埋在这里的,和狗狗的护食心理一样,她把捡到的东西埋起来,或许还有一种恐惧心理,她害怕凶手再次出现所以把这些东西埋起来。”
江月想到刚刚疯子给她这些东西的样子,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收藏一样,还有疯子在面对男性时莫名的戒备。
江月刚想搜查一下周围,兜里的手里响起,江月把血衣递给方维维拿出手机接听。
是何耀打过来的。
“副处你们在哪儿,有村民反映,孙明于遇害当天有人在和孙明一起喝酒而且还发生了争执,扬言要杀了孙明。”
“我们马上回去。”
江月挂断电话一边往山下走去一边对着方维维说道:“拿上东西我们回去,有新的发现。”
江月和方维维原路返回,只是走到了山下民宿外面的时候一个人影扑了过来,而且是直接向着她扑过来的。
江月手已经放在了后腰的枪上,然而在看到嘭的一声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瞬间收回了手。
面前这个女人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在对着江月磕头,头发凌乱看不清她的脸,江月和方维维相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Χiυmъ.cοΜ
这个女人是从民宿里跑出来的。
所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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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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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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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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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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