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天思维有点乱,脑子根本无法思考,只是靠着本能抱着怀里的人。
今天的京市的温度是个位数,阮甜从冷风中过来,浑身冰冰凉凉。
真舒服。
身上有浅淡熟悉的茶香,让他一如既往沉醉的味道。
阮甜脸颊通红,推了推他,“你、你在家做了什么?”
季凌天不假思索地回道:“想你。”
阮甜:“……”
“感受到了吗?”季凌天埋头在她柔软的围巾里,汲取着属于她的味道。
“什么?”
季凌天揽着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我有多想你。”
感受到了吗?我有多想你。
腹部的温度与硬度让阮甜羞愤欲死,“你的想是用脑子的吗?”
“是,哪里都好想。”他的声音含着浓浓的欲。
抬头看她的时候,那双平日里清冷的眼睛,褪去了眼镜,露出一双妖冶勾人的桃花眼,温柔得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甜甜想我吗?”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低声问时,他舔了一下殷红的唇,像是专门勾引人的妖精,却又温柔得让人深陷其中。
阮甜大脑嗡了一下。
反应过来时,她推开他退后两步,恢复了冷静,“我是来看你,顺便给你送饭的,别乱动……”手动脚。
话音未落,忽然被人抱了起来。
手里提的装着餐盒的袋子“啪”地一声落在地上,无人理会。
阮甜被扣着双手压在沙发上时,还有点愣神。
手腕上的纹身被亲了亲,季凌天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那……我要享用我的饭了。”
阮甜:“……”
谁是他的饭!!!
-
阮甜回到家时,哪怕在寒风中走了一会儿,浑身的热度还没散去。
开门看到季淮躺在沙发上,阮甜皱眉。
听到动静,季淮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妈妈?你回来啦。”
“淮淮怎么还没睡?”阮甜温声问。
“等妈妈。”
季淮说着,注意到了阮甜嘴唇上破了一个口子,立即关心地问:“妈妈,你嘴巴怎么了?”
阮甜脸颊更热了,随口胡诌,“被狗咬了。”
季淮:“……那是很大的一只狗吧。”
阮甜一本正经,“确实很大。”
为了防止季淮再问下去,阮甜连忙催促他先去睡觉。
季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转身进了房间,嘴角撇了撇。
妈妈又骗他!
什么狗狗这么高?能咬到人的嘴唇啊。
大概是爸爸那只狗吧?
那爸爸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另一边,阮甜颤着腿走进了浴室。
看到身上满身的痕迹,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季凌天真是疯了。
以前他一向温柔体贴,从来不会在她身上这样,一切都适可而止。
今晚……
阮甜闭了闭眼睛,决定要把一切都忘得干净,然而画面实在太清晰,手腕上的纹身也仿佛还残留着他唇瓣的温度。
动情的时刻,他不知道亲着这里喊了多少次她的名字。
果然是衣冠禽兽!
-
清醒过来的季凌天还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直到看到身上的咬痕,他才确切的知道,这是真的……
可是他不是用了抑制剂?
怎么会像是没用一样?
他给秦校打了电话。
秦校沉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别的症状?”
“不是。”
季凌天沉默了一秒,问道:“抑制剂好像失效了。”
“失效了?!”
秦校错愕,“不应该啊……”
这才用了几次?不应该就这么无效了。
而且这还是陶博简刚刚加强过的。
秦校联系了陶博简之后。
把陶博简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季凌天,“应该不是失效,大概是没战胜你的火气,陶先生说,正常情况完全可以发挥最大化的效果,年轻人不要火气太旺。”
年轻人不要火气太旺。
季凌天:“……”
他,旺吗?
身体没有了任何不适,季凌天洗漱过后就去了公司。
刚刚走进电梯,就听到外面两个以为他已经走了的员工低声讨论:“季总真的好帅啊,身上有种性冷淡的劲,好撩。”
另一个员工:“是吧是吧!我也觉得他这种禁欲的性冷淡感,特别让人想8……咳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性冷淡?季总今年都要30了吧,身边一个女人都没出现过,说不准还真是……”
季凌天:“……”
他到底是性冷淡,还是火气太旺?
李特助抬头看着电梯顶,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那两个员工要是知道季总衬衫第一颗扣子下的印子,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
-
今天要录制导师的表演。
陶绯选了两首歌,一首稍微抒情,另一首比较激情。
换衣服的时候,统统忽然提醒:“绯宝小心裙子的拉链,被人动过手脚。”
陶绯看了一眼手里的裙子。
是比较宽松的款式。
她觉得有点迷惑,“这是怎么做到在拉链上动手脚的?一定能确保我上台的时候会崩吗?”
系统:“……大概是脑子不太好?看运气?”
“这个脑子确实太不好了一点。”
陶绯拧眉,却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
录制开始。
霍佳第一个上场。
她作为唱跳女王,又选了比较燃酷的歌,瞬间就让场子炸了起来。
下台的时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陶绯,“陶老师加油。”Χiυmъ.cοΜ
陶绯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她动的手,微微一笑,“谢谢霍老师的鼓励。”
董以诚喝了一口水。
总感觉周围弥漫着浓厚的硝烟味。
霍佳看着陶绯身上的裙子,目光闪过一抹嘲讽。
陶绯穿的是宽松的蓬蓬裙,除了双腿纤细,身体看起来有点臃肿。
虽然也不胖,但对于要保持身材的霍佳来说,有点肿。
大概是生了孩子的缘故吧?
活该!
勾引季野的小贱人。
霍佳在台下保持微笑地看着陶绯。
陶绯坐在钢琴前,侧脸柔和甜美。
座席上的练习生们都捧着脸蛋,“陶老师真的太好看了吧!简直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打扮的芭比娃娃。”
“甜美真的是永远滴神,她一笑我都要弯了。”
“声音好听,演技也好,长得还那么好看,我真的爱死这个女人了。”
霍佳听到这些话,目光冷淡。
好看?
不也就那样?娱乐圈一抓一大把。
一首抒情励志的歌曲让几个练习生眼眶都红了。
当然,是真流泪还是假流泪就不得而知了。
陶绯弹了半首曲子就拿着话筒站了起来,身后还有伴舞。
一曲结束,霍佳忽然看到陶绯神色僵硬了一下,紧接着躲进了伴舞围成的小圈子里。
彩排里没有这一出。
霍佳脸上扬起幸灾乐祸的笑,是拉链松了吧?
下一首音乐前奏响起,霍佳笑不出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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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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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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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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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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