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气息的魅惑远不及她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
“不好意思,冒犯了。”
嘴上道着歉,那眼睛可跟钩子一样。
蓝时钊岿然不动,眼神里裹着暗涌。
鱼怜笑着退开,“听说蓝总被人甩了之后一蹶不振,甚至对女人……都没了反应。”
她肆意的目光在蓝时钊身上打量,施施然笑道,“看来,传言有时候……也是真的。”
“蓝总,的确不怎么行。”
鱼怜故意挑衅,蓝时钊并不接招。
意兴阑珊。
鱼怜“啧”了一声,将手中的香烟还给了蓝时钊,故作潇洒,“晚上很开心,再见!”
电梯在话音落下后打开,鱼怜勾着唇转身。
手腕刚甩出去,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就被蓝时钊的大手扣住。琇書網
男人的手跟钢筋似的,箍的鱼怜腰窝泛疼。
控诉的话还没出声,人已经被蓝时钊扣着,抵在了电梯的角落。
轿厢门缓缓关上,蓝时钊俯首凑近鱼怜。
鱼怜是圈里出了名的骨相美,眉眼深邃,抬着眸子看人的时候,似乎能将人吸进去。
不同曾经在蓝时钊面前的小心翼翼。
眼前的鱼怜,又欲又媚,“刚刚偷吻了你,现在要吻回来?”
蓝时钊没接腔,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完美的下颌线,目光紧盯着她饱满的红.唇。
近在咫尺的距离,灼热凌乱的气息交缠。
鱼怜眨了眨眼睛,蓝时钊俯首,狠狠地咬住了鱼怜的唇。
情不自禁地,鱼怜身体轻颤。
她的反应激起了蓝时钊不可言说的欲念,他欺身向前,加重了这个吻。
鱼怜身上的毛衣变的凌乱。
她喘息道,“这里……是电梯。”
“所以?”
这是蓝时钊的专属电梯,除了他本人,别人想用也用不了。
蓝时钊长的凶,但情动的时候,他身上独特的凶悍就成了一种张力,拽着人沉醉。
这幅模样勾起了鱼怜的回忆。
她抓着蓝时钊胸.前的衬衫,“所以……能不能换个地方?”
电梯里的这个吻本就在意料之外,蓝时钊哑着嗓音问,“不怕被狗仔拍到?”
鱼怜笑的张扬,“谁潜规则谁还不一定呢。”
不得不说,鱼怜不愧是在蓝时钊身边呆的最久的女人,很懂得刺他。
蓝时钊咬在她的侧颈,“如你所愿。”
电梯上行,直接停在了顶楼行政套房的门口。
门一打开,鱼怜就被蓝时钊抱着,抵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温度逐渐升高,衣服散落一地。
……
一.夜荒唐,鱼怜半条命差点被蓝时钊给折腾没了。
她浑身酸痛,经纪人还在电话里控诉她一.夜未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云云。
左耳朵进右耳出,等经纪人说完了,鱼怜才云淡风轻地暴雷,“就睡了一个男人。”
就……
睡男人。
一个当红女明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经纪人确定不是自己幻听,低吼道,“你又打算跑路了?”
“没。”鱼怜揉着腰,无所谓地说,“我又不是小偶像,再说我都三十了,你说我是处.女,傻子会信吗?”
“……”
经纪人震惊归震惊,但还得提前做好公关准备。
“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鱼怜报了l酒店的地址。
经纪人听完,沉默了。
半响,她问,“蓝时钊?”
鱼怜没否认,经纪人在她刚出道那会儿就在带她,她和蓝时钊之间的旧事,清楚。
两年前,要不是经纪人叫她回国,她也不会回来。
面对鱼怜的坦诚,经纪人回应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孽缘。”
鱼怜咯咯地笑,“没那么夸张,你就当做是一场普通的艳.遇。”
经纪人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人蓝时钊这么想,至于你自己……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么多年,鱼怜确实没把蓝时钊忘干净。
毕竟那是她全心全意投入的初恋,但昨晚……完全是临时起意。
本以为两人经过这一回,就没了下文。
谁知周六,两人就碰上了。
为了给经纪人压惊,鱼怜请她吃饭。
谁知道那么巧,在电梯口碰到了蓝时钊。
他旁边跟着舒牧。
秉持对前任不打听不关注的态度,鱼怜回归娱乐圈之后,从未刻意去了解过蓝时钊。
但两年前,江城发生的事儿太大了,就算她不想知道,也有人往她耳朵里塞。
蓝时钊和舒蔓菁、虞倾之间的事儿,她也是略有了解。
“好巧,蓝总。”她公式化地打了个招呼。
蓝时钊的视线在她毛绒绒外套下的吊带上微微停留,眸光淡然地应了一声。
几人进了电梯,经纪人扯了扯鱼怜的外套袖子,宽大的外套被拉,从肩膀滑落,露出大半个肩头。
鱼怜似无所觉,转头看向经纪人。
经纪人刚要跟鱼怜说话,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蓝时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强大的压迫感袭来,经纪人噤声。
蓝时钊看着因为鱼怜的动作越来越低的外套,大手一伸,将她的衣服提了上去,裹住了鱼怜的肩膀。
鱼怜怔愣。
她还开口,电梯已经停了。
蓝时钊带着舒牧率先踏出电梯,鱼怜看看蓝时钊挺拔的背影,又看看经纪人。
“他……他在做什么?”
经纪人眉头微蹙,讷讷出声,“你确定,你们只是一.夜春风?”
“难不成夜夜笙歌?”鱼怜低笑,撩了一把头发,踩着高跟鞋出了电梯。
经纪人在她小声说,“我收回之前的话,蓝时钊刚刚那眼神……绝对是还想睡你。”
“……”
鱼怜不觉得。
蓝时钊要睡她,在l酒店的那晚就会扔给她一份合同。
鱼怜没看到合同,那就是没有下回的意思。
餐厅内,蓝时钊给舒牧点好餐,舒牧突然问,“刚刚那位阿姨是你的女朋友?”
闻言,蓝时钊神色一僵。
“不是。”
“不是你还给人提衣服,我鞋子掉了你都不捡。”
在谈判桌上鲜少有败局的蓝时钊被自己的亲儿子整无语了。
他避重就轻,“不给你捡鞋子是因为你蠢。”
“所以给那位阿姨提衣服是因为喜欢?”
“舒牧——”蓝时钊看着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冷冷地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不是就不是,生气什么。”舒牧小声嘀咕。
蓝时钊的脸色更沉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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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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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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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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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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