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被这诡异的情况吓得有些崩溃了,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孟晋见状,上前来安抚着她,让她和周琼一起带小西先走。
周琼的车里还有半缸油,可以开到天亮。
但罗吉却认为她们也是嫌犯,不能离开。
就在孟晋和他争执的时候,周琼已经带着小西绕过了墙外,先行上车了。
罗吉正要去把她们抓回来,可没等迈步,墙外就传来了一阵爆炸声,漫天的火光腾起,车子炸成了一团火球。
罗吉急忙和陈鄂取来了灭火器,扑灭了车上的火,可车里并没有周琼和小西的踪迹。
这个诡异的情况让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这是你的错!”
罗吉愤怒指责孟晋:“是你让她们上车的!你高兴了吗?”
说罢,他转身愤然离开。
但当他走到皮卡车前的时候,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那里原本躺着苏城尸体的地方,此刻却空无一物!连一滴血迹都没有留下!
不仅如此,餐厅里鲁坚的尸体也不翼而飞了!
椅子上只剩下一根干净的棒球棍,地上也没有一滴血迹!
同样的,6号房间里,郭辽的尸体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洗衣房里,女明星的脑袋和衣服也不见了踪迹!
甚至就连4号房间中陶湘的尸体也不见了!床上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躺过人一样!
屋内的灯光开始闪烁,小青彻底崩溃了。
她冲出房间,向着天空大喊:“我投降!我投降了!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这个变态!你要我们怎么样?
我下个礼拜就满三十岁了!我只想回老家种橙子!我错了吗?”
哭喊着,她回身重重关上了房门,靠在房门上哭泣了起来。
陈鄂忽然开口了:“你下礼拜生日?”
他舔了舔嘴唇,沙哑着嗓子说:“我也一样,五月十号的生日。”
小青看着他,小声说:“我也是…”wWW.ΧìǔΜЬ.CǒΜ
这时,罗吉也开口了:“我也是。”
三人看向了孟晋,孟晋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我也一样。”
四人来到了接待处,陈鄂找出了他复印的顾客身份证,念着上面的信息。
“江小皖,五月十号,
甘青,五月十号,
陶湘,五月十号,
郭辽和周琼,五月十号,
我,陈鄂,五月十号…”
他拍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忿忿的抬起了手:“没有这种巧合,这只有不到十万亿分之一的概率。”
孟晋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忽然间,一道闪电劈在了接待处的上方,房顶轰然坍塌,雨水瞬间漏下。
站在接待处前,孟晋翻看着剩下的复印件,低声念着:“苏城,鲁坚,罗吉,陈鄂……”
他的表情不断变换,忽然抬头看向了一旁墙上挂着的地图,缓缓念出了最后一个名字:“孟晋!”
脚下一个踉跄,他猛地一拳砸在了桌面上,随即颤抖着手捂住了额头,低声念了起来:“当我走上楼梯,我看到一个不在那儿的人,今天他又不在那儿,我希望他会永远消失…”
“你是谁?”
一个突兀而又缥缈的声音忽然出现:“我现在跟谁在讲话?”
隆隆的心脏跳动声逐渐清晰,那个声音还在追问:“那首诗是哪儿学来的?我在跟谁讲话?”
咔嚓!
一道闪电照亮了孟晋苍白的脸,他晃了晃脑袋,下一刻,他就穿着一身白色的囚服,坐在了一个轮椅上。
再次晃动脑袋,他又回到了漏雨的房车营地接待处。
“看着我,你现在是谁?”
那个声音将他拉回到了轮椅上,孟晋猛吸了口气,看向左侧,那里,正坐着一个熟悉的男人,陆医生。
孟晋的眼睛颤动着,他不确定的问了声:“医生?”
“孟晋?”
陆医生看着他的眼睛,问了句。
“什么情况?”
法官助理疑惑询问。
“安静。”陆医生提醒。
老法官盯着孟晋,沉声问:“他听得到我们说话?”
孟晋费解的盯着他,不假思索的说:“废话!我当然听得到你说话!”
“你爽约了。”
陆医生盯着他:“你跑到哪儿去了?”
孟晋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紧张的问:“我又失去意识了吗?”
“仔细想想。”
陆医生耐心的引导着他:“你在哪儿?”
孟晋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开车送一个女明星…我们被困在一个房车营地里…有一场暴风雨,我们被暴风雨困住出不去…”
“那里发生了什么?”陆医生严肃询问。
“大家一个一个死去…”
孟晋摇头说:“很奇怪,他们的尸体全都消失不见了…”
陆医生看了眼老法官,随即冲孟晋说:“孟晋,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照片,向老法官出示了一下,随后递到了孟晋面前,询问:“你认得这个人吗?”
照片上有一个人的正面照和侧面照,赫然正是马睿的样子。
孟晋看了眼,认真说:“不认得。”
陆医生耐心解释:“他叫马睿,他的一生很坎坷,四年前,他残忍的杀死了六个人,所以被捕入狱…”
这时候,不远处的原告律师直接丢来了一沓照片,里面是一个个死者躺在血泊中的样子。
“原告律师,请别这样。”
陆医生把话题拉了回来,继续说:“当一个孩子在儿时受到了重大打击,他的心灵就会严重受创,造成人格的分裂。
这就是马睿的遭遇,他有一般人所谓的多重人格症。”
看着面前的照片,孟晋不解问:“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陆医生认真的看着他,轻声说:“因为你,就是他多重人格中的一个。”
孟晋愣了,随即不由笑出了声,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陆医生没有回答,而是从一旁拿过了一面镜子,递给了他。
孟晋疑惑的接过了镜子,向里看去,一个光头男人的脸赫然出现在了镜子中。
孟晋被吓坏了,直接将镜子一把丢开,震惊得有些结巴的质问:“卧…槽!你对我的脸做…做什么了?”
“冷静下来,不要激动…”陆医生在劝说着他。
但孟晋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我的脸呢?”他愤怒质问。
“这就是你的脸。”陆医生努力安抚他。
“我为什么被绑起来?”
“冷静点…”
“我的脸呢!”
孟晋大吼着。
忽然他的余光扫到了一旁窗户上的倒影。
他扭头看去,却赫然发现,倒影中那个坐在轮椅上,和他一样愤怒叫骂着的人,赫然是一个长相凶恶的光头男人!
咔嚓!
闪电照亮了倒影中光头男人的脸,他正一脸震惊的大叫着:“我的脸!我的脸!”
银幕前,所有的观众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卧槽”!
就连影评人也一样!
看着银幕上疯狂大叫的光头男人,无数观众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卧槽!卧槽!卧槽!
原来是这样!
原来TM的是这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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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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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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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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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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