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岩可能是意识得到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有点冲了,于是就只能尽可能的去用柔和的语气去对包暖暖说道。

  “就像凌七七刚刚所说的,我之所以这样做,的的确确是因为关心你,以及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如果这样,会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那么我以后会克制住自己这样的想法可以么?”

  被苏铭岩这么一说,包暖暖似乎也觉得自己似乎有哪里说不过去。

  可能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孕妇的缘故,所以多多少少就像他们所说的喜怒无常,以至于苏铭岩刚刚对自己冲的时候,她也是想也没想的就回了过去。

  “我刚刚不该那样回你的。”包暖暖低垂着自己的脑袋,并没有去和苏铭岩保持直视。

  苏铭岩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包暖暖的头,“丫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明明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孕妇,说话的语气就应该柔和一点的。”

  “咳咳,我说你们两个人可不可以不要在无形之中撒狗粮啊?稍微顾虑一下,在你们身旁还有一只单身汪啊!”凌七七看到他们两个人已经和好,心里面这才悄然的苏了一口气。

  “七七,其实你……”包暖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已经被凌七七给打断了。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或许我的的确确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知道自己在那个人的心里面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的。如果不是如我自己所想的那样是话,我也不会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的。”凌七七如是说道。

  在包暖暖刚刚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包暖暖肯定是想要说有关于江寒那个人的事情,所以在包暖暖刚刚开口的时候,她才会出声去阻止。

  听到凌七七竟是如此表明自己的决心,包暖暖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要说什么才好。

  “凌七七,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所以作为旁人的我们也不好去说什么。唯一的一点就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着,不要为了得到一个结果,而牺牲了自己。要知道,其他的事情或许可以回头!但是生命只有一次,若是失去的话,那么肯定是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在苏铭岩说完自己的长篇大论之后,发现包暖暖和凌七七两个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看得他心里面直发毛,“我说,你们两个人怎么用那样奇怪的目光盯着我看?”

  “苏铭岩你现在真的是变了,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不是容貌一样的话,我都怀疑你是哪个人假冒的了!”凌七七率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包暖暖也微微颔首,“这样的话,根本就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人总是要变得不是么?如果我现在还是以前那个骄傲自负的苏铭岩的话,那么你扪心自问现在还是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到我的身边来么?”苏铭岩倒是直接抛出了一个问题给包暖暖。

  包暖暖可能是没有想到苏铭岩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在愣了愣之后,才开口去回应道,“不管是以前的那个你还是现在的这个你,我的心依然还是在你的身上!”

  “差不多得了啊!你们夫妇两如果要秀恩爱的话,那么还是回家尽情的去秀吧。不要在我这个单身汪的面前不停的秀啊,真的是扎心了!”凌七七忍不住吐槽道。

  “那七七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有其他的事,我可以帮得上忙的话,那么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包暖暖在跟凌七七道完别之后,就率先走到了大门口。

  苏铭岩看了凌七七一眼,“就像丫头刚刚所说的,如果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的话,那么你尽管开口!”

  “谢谢。”凌七七只是道了一句谢谢。

  苏铭岩收回自己的目光,疾步朝包暖暖现在所在的方向走去。xǐυmь.℃òm

  “你和七七刚刚说了什么呢?”因为距离隔得有点远,所以包暖暖只看到苏铭岩和凌七七两个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是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希望她可以好好的珍重。”苏铭岩长臂一伸,将包暖暖给拥入得到自己的怀抱里面。

  “阿岩,你还生气吗?”包暖暖小心翼翼的去询问着。

  “我当然生气!”苏铭岩应了这么一句。

  一听苏铭岩这话,包暖暖的的眸光不自觉的黯淡了下来,“对不起,我也是不想要让你担心。”

  感觉得到包暖暖情绪的变化,于是苏铭岩就急忙说道,“其实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更多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包暖暖被苏铭岩的这个回答弄懵了,“为什么?”

  “作为你的丈夫,我理所应当将所有的一切都承担下来,可是我却让作为孕妇的你还要替我分担这些!”苏铭岩一说起这个,就觉得无比的愧疚。

  “我们两个人是夫妻,所以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本来就是应该一起承担的,所以你没有必要觉得多么愧疚的。”包暖暖反握住苏铭岩的手。

  两个人十指相扣,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起承担?即使你现在不是一个孕妇的话,那么也应该由我来承担这些!”苏铭岩似乎对于包暖暖所说的话颇有异议。

  “我们说好一起承担的,所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受这些的。”包暖暖早就已经下定决心。

  苏铭岩见现在的包暖暖语气如此的笃定,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去说什么。

  “我们先回家吧。你要是没有在家的话,那两个小鬼头现在估计已经把我们家的屋顶给掀翻了!”苏铭岩转移话题。

  “有这么夸张吗?”包暖暖听着苏铭岩的话,可能是觉得他说的话似乎有点夸张了。

  “如果之前小公主的病还没有好的话,那么肯定是没有这么夸张!但是,现在小公主和那个臭小子可是火星撞地球!”苏铭岩给包暖暖释疑道。

  “这……”包暖暖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的的确确,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小公主的话,那么肯定是会乖乖的听臭小子的话的,可是现在的小公主,一天没有和自己的哥哥怼几句,可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回家。”苏铭岩言简意赅的道了这么一句,就带着包暖暖离开了这个地方。

  可是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一举一动早就已经落到停在不远处车上的两个人的眼底里面。

  “你是专程来看他们两个人有多么恩爱的么?”宁挽轻的目光依旧还是死死的锁在苏铭岩和包暖暖两个人离开的方向那里,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宁挽轻一定恨不得用自己的目光将包暖暖给千刀万剐。

  相比较于宁挽轻的气急败坏,锦易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你还是这么的沉不住气!你要是现在见不得他们两个人好的话,那么你现在大可以去找他们!前提是只要不伤害得到那个人,那么随便你想要做什么!”

  “不要伤害得到那个人?”宁挽轻对于锦易的这句话有疑问。

  “怎么,你是想要对那个人做什么?”锦易的眸光倏地变得无比的冷冽。

  宁挽轻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对锦易说道,“我知道,你很在乎那个人!而我也不会傻到去伤害她的。”

  锦易倏地掐住宁挽轻的脖颈,目露凶光,“宁挽轻,我劝你最好不要阳奉阴违!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锦易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宁挽轻的心里面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只不过在这之前,宁挽轻并没有表现得那么的明显,而锦易也懒得去拆穿她。

  因为锦易用的力气特别的大,所以宁挽轻原本白皙的脸颊早就已经涨得通红,已经喘不过气来,一句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锦易可能是在看到宁挽轻已经快要窒息,所以锦易这才缓缓的将自己的手松开。

  由于锦易用的力气颇大,以至于宁挽轻被锦易松开的时候,身体向旁边倾了一下,直接摔在车座那里。

  “宁挽轻,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话,那么我劝你现在最好还是按照我的想法去做!否则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锦易已经坐回了自己刚刚的那个位置上面。

  宁挽轻大口大口的呼吸这得之不易的自由的空气,因为刚刚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锦易刚刚的确是对自己起了杀心。

  不过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锦易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但是现在的她也不想要去追究那么多,至少自己现在是捡回了一条命。

  “你放心,我自然会按照你的意愿做的。我是可以容得下那个人,也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去做伤害那个人的事情,但是我绝对容不下她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宁挽轻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

  “孩子?如果你可以保证在不伤害那个人的前提下,那么无论如何想要对她的孩子做什么,那就随你!”锦易语气说得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似乎他嘴里边所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而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个我没有办法保证!”宁挽轻只是如实说道,“我怎么可能保证只毁掉那个人的孩子,还是可以让包暖暖安然无恙的!毕竟流产的话,对于一个女人的身体伤害自然是特别的大的。”

  “这可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锦易眸光凛冽。

  “你……”宁挽轻本来下意识的想要去反驳锦易的,可是在想想自己刚刚差一点就窒息的画面,她还是把自己所想要说的话给咽回得到自己的肚子里面。

  “宁挽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不仅仅想要那个人孩子的生命,更是想要那个人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说我有没有说错?”锦易咄咄逼人道。

  宁挽轻虽然早就已经知道,锦易这个魔鬼很可怕,但是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一眼就可以将自己的心思猜测出来。

  毕竟作为一个演员的话,宁挽轻觉得自己还是有一定的演技的,可是现在居然就这样被锦易给看穿。

  虽然已经被锦易看穿,但是宁挽轻还是故作镇定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我没有那个胆子敢去伤害你所在乎的人的,毕竟我这条命还是要的。”

  听着宁挽轻的话,锦易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希望最好是这样!否则哪怕是那个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话,那么我也会找到你的头上的!”

  言语之间,警告到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我知道了。”宁挽轻直至现在对于刚刚锦易那样的举动已经心有余悸了。

  就在刚刚,如果锦易稍稍一用力的话,那么她想自己现在一定会变成一具冰凉凉的尸体,而不是安然无恙的坐在这个地方。

  “既然已经知道,那么你现在就下车!”锦易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宁挽轻原本是想要说什么的,可是碍于锦易的脸色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径自打开了车门,就在她的脚快要接触得到地面上的时候,身后传来锦易那寒冽刺骨的声音。

  “宁挽轻,有时候太过自作聪明的人,往往最后的下场都是会最凄惨的!如果你有点自知之明的话,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限制住自己的行为,不要做出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宁挽轻的后背下意的一颤,不过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微微颔首,然后迈出脚步,离开了这个差一点就要让她觉得窒息的地方。

  在宁挽轻离开之后,坐在驾驶座上的陆生在这个时候,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面的疑惑,“少爷,你明明知道宁挽轻那个女人对包小姐是抱着杀心的,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会和宁挽轻合作呢?”

  陆生根本就没有办法明白锦易所做的这个决定,明明那么在乎包暖暖,可是现在却又任由着另一个人去伤害她。

  “其实有时候,等到她遍体鳞伤的时候才来到我的身边,等到那个时候,她才会知道好好的去珍惜,也才会学乖一点,不会从我的身边离开。”

  锦易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女人伤痕累累的来到自己身边的模样,所以就连嘴角都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陆生在听着锦易的话,本能的打了一个冷颤,或许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少爷即使在对自己所爱的人,竟是也可以狠心下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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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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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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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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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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