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岩,我知道你现在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没有那么快就可以接受我的,可是我可以等的,我真的可以等的。”

  宁挽轻说得是那么的认真,如果是别的男人的话,或许是早就已经动容了,可是谁让她面对的却是苏铭岩,那个只会对包暖暖温柔的苏铭岩。

  “宁挽轻,想要自己的面子好看一点的话,那么我劝你最后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否则我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苏铭岩警告道。

  在看到苏铭岩那样的凶狠的目光之后,宁挽轻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不过还是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扯出一丝笑容去面对的时候,可是苏铭岩却不肯给她再去说话的机会,看都不看再看她一眼,就直接越过她离开了。

  宁挽轻看着苏铭岩漠然离去的背影,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可以。

  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明白,她明明都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为什么苏铭岩那个人的目光依然还是不会在自己逗留。

  “包暖暖,一定是你!只要你永永远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那么我一定可以彻彻底底的取代你在苏铭岩心里面的位置的。”宁挽轻把苏铭岩之所以会这么的对待自己的缘故全部逗归罪得到包暖暖的身上,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根本就是如果包暖暖现在在她的面前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将她给碎尸万段的。

  宁挽轻收回自己那似乎已经淬了毒的目光,这才转过去踏进了医院里面。

  包暖暖带着包一源回到锦易的家里面的时候,锦易却早就已经等在了门口,当看到包暖暖的时候,他就立即迈出了自己的脚步。

  包暖暖可能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在这里等着自己,心里面莫名觉得心虚。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从公司回来了?”包暖暖近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缓,不让锦易这个男人对自己产生怀疑。

  “我担心你。”锦易没有丝毫的避讳。

  有那么一瞬间,包暖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在看到锦易那么认真的脸色之后,这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只是他突然变得像现在这副样子,不仅仅没有让她的恐惧心消除一点点,反而会让她觉得更加的忐忑不安。

  “我不是好好的在这个地方么?怎么还担心我啊?”包暖暖不明白。Χiυmъ.cοΜ

  可是就在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锦易就直接一把将包暖暖给拥入得到自己的怀里面。

  包暖暖本来就觉得奇奇怪怪的,被锦易这么一抱,她的心里面就觉得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你会去到苏铭岩的身边么?”锦易将包暖暖抱得特别的紧,就好像是担心,只要自己稍稍松开手的话,那么包暖暖就会去到那个人的身边,而自己最后就连去挽留她的机会都没有。

  “我……”包暖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锦易的这个问题。

  虽然从刚刚开始,她都是有目地在接近着锦易的,可是她却不想利用真心去伤害他。

  没有得到包暖暖的回应的锦易,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在犹豫不决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缓缓的将自己的手给缓缓的松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包暖暖,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包暖暖倒是宁愿看到那个可以令自己觉得害怕的锦易,因为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可以轻易的将那个男人让心思猜透的,可是现在的自己压根就没有办法猜得透这个男人的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

  “你好好的去休息,我公司还有其他的事需要我去处理。”锦易说罢,就拍了一下包暖暖的肩膀尔后就这样越过她离开了。

  包暖暖看着那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的车子,眼眸满是不解。

  “妈咪,那个坏叔叔是怎么了啊?变得奇奇怪怪是啊!”包一源也忍不住去问出了自己心里面的疑惑。

  “妈咪也不知道,现在我们两个人就可以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我们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去给你的爹地拖后腿就可以了。”包暖暖蹲下自己的身子,刮了刮包一源是鼻子。

  “好,我知道了。”包一源乖乖的点点头,“不过妈咪也不要去想那么多,毕竟你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在特殊时期哦。”

  “特殊时期?”

  包暖暖可能是没有想到这道声音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她稍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看向发出刚刚那个疑问的声音的主人。

  “宫锦安,你怎么会?”包暖暖愣愣的看着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宫锦安,心里面满满都是疑惑。

  “我可是想要来参加我和我那个哥哥的婚礼的!不过我知道那个人,肯定的不会给我发喜帖的,所以我这不就自己亲自来了么?”宫锦安开口去解答包暖暖的疑惑。

  “你?”包暖暖依然还是没有办法明白宫锦安所说的话。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温润如玉的,可是实际上比锦易或是苏铭岩,他们两个人都要来得可怕得许多。

  “不相信?”宫锦安可能是早就已经想到包暖暖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所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你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现在还可不可以平平安安到达这个世界上,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宫锦安的视线落在了包暖暖那看上去依然显得平坦的小腹,似乎是意有所指。

  听到宫锦安的话,包暖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就只是看着宫锦安。

  “你不用担心,我还没有沦落到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之所以会这样对你说,就是单纯的想要告诉你,我可以知道的事情,那么又怎么可能会隐瞒得那个男人多久呢?”宫锦安在看到包暖暖这样的反应,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尔后就开口解释道。

  “你帮我?”包暖暖没有想到他会开口帮助自己,虽然这个男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这么说过了,不过因为一直都没有付诸行动,所以包暖暖都已经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我们的共同敌人可是同一个人,所以我当然会帮你的忙!”宫锦安似笑非笑道。

  “可是你想要得到什么?”包暖暖才不会天真的以为宫锦安这个男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自己,他之所以会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东西。

  宫锦安勾了勾嘴角,显然对于自己得到这个答案,他还是很满意的,“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必要绕来绕去的,那么麻烦!”

  “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一个地方再谈一谈。”包暖暖说着就率先迈出自己的脚步。

  包一源看了一眼那个看起来比那个坏叔叔还要来得危险的男人一眼,就急急忙忙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尔后才迈出自己的小短腿去追自己的妈咪。

  宫锦安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这才不紧不慢的迈出自己的脚步,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包暖暖的身后,始终都维持着一小段是距离。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包暖暖带着宫锦安来到一处比较偏僻,但是环境好算是幽雅的咖啡厅,给自己和他分别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摩卡。

  “你不觉得如果被那个人知道你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的父亲依然还是苏铭岩的话,那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么?”宫锦安似乎并不着急,所以即使都已经坐下来许久了,他依然还是不着急进入主题。

  “不需要你提醒,这个我自然清楚。”包暖暖的语气似乎是显得有点不耐烦。

  她当然会知道如果被那个魔鬼知道现在的自己肚子里面的小孩子的话,那么她可能又不可能再看到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了。

  所以她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的,只是想要拼尽全力的去保护好自己的这个孩子。

  “是么?”宫锦安喝了一小口的咖啡,随即看向包暖暖,“你的心思还真的是太令人容易猜了!!

  包暖暖还在疑惑着宫锦安说这句话的意思,下一秒他就已经给出了解释。

  “就连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看透你的心思,你觉得那个人一直以来都待在你的身边,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不透你的心思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包暖暖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他一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之所以一直都没有点破,就只是配合我演戏么?”包暖暖越说脸色变得越加的不安。

  如果真的就如宫锦安所说的这样的话,那么锦易那个男人该有多么可怕?

  “你说呢?”宫锦安不答反问。

  听到宫锦安这个问题,包暖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面的那个想法,“那么你可以和我说一说,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在和我伪装的么?”

  “这个,我暂时还没有办法猜出来!不过这得要靠你自己!”宫锦安顿了一下,尔后继续说道,“既然他在和你伪装的话,那么你也配合他不就可以了么?”

  “可是我……”包暖暖现在变得有点不太确定。

  “你是在害怕?”宫锦安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一下子就看穿了包暖暖的心思。

  “是。”包暖暖也并没有隐瞒,并且还点点头,“我的的确确是在害怕,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那么我可能会毫无顾忌,可是现在的我不仅仅要顾着这个小家伙还要顾着肚子里面的这个小的。”

  一直保持安静的包一源在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妈咪,你就放心好了!我不用你来保护的,我一定可以好好的保护你还有这个未出生的小宝宝的。”

  包暖暖听着包一源的话觉得特别的窝心,可是她也知道毕竟这个小家伙还是一个小孩子啊,他自己都还需要别人去保护,又怎么可能会有办法去应对那么恐怖的人呢?

  “源宝,妈咪知道你乖。所以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乖乖的就可以了。”包暖暖点了一下包一源的鼻子。

  “可是妈咪我……”包一源本来还是需要继续表明自己的决心的,可是在看到自己的妈咪的眼神之后,他也只能乖乖是闭嘴了。

  “我相信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办法帮我的,是吧。”包暖暖想如果宫锦安没有想到可以达到自己的目地的计划的话,那么他现在肯定是不会来找自己的。

  “我刚刚不是就已经说出了我的计划了么?”宫锦安慢悠悠道。

  “你的意思就只是要我配合你演戏?那然后呢?”包暖暖刚刚开始还有点明白宫锦安之所以会这么做的用意的,可是现在的她却是真的迷糊了

  “当然!”宫锦安不置可否道,“毕竟现在的你可是还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可舍不得让一个孕妇为我劳心劳力的。”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的话,那么包暖暖刚才估计会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是多么的温情脉脉了,只不过是再怎么温情的话,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边说出来,也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可是我并不觉得你想要我做的事情就只是这个而已,你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想要是做的吧。”包暖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宫锦安微微颔首,“的确,现在的我的确就只是想要你做这个!至于其他的事,我暂时还没有想清楚!”

  “还没有想清楚?”听到宫锦安的这句话的时候,包暖暖差一点没有吐血,“不用我说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那个锦易到底有多么可怕?就是布置得再周密的话,都有可能是要冒着被他发现的风险!更何况,你现在一点计划都没有!”

  和包暖暖这么心急如焚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宫锦安依然还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你这般着急,才有可能会露出马脚,那么到时候即使我的计划已经好了,不也一样啊白搭!”

  在经过宫锦安的提醒之后,包暖暖这才略微的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会和你合作。”

  宫锦安很显然就是在等包暖暖的这句话,在听到包暖暖这个回答之后,他很明显有一种松口气的反应,“那么我就用咖啡代酒,敬你一杯!对了差点忘记了,你现在是一个孕妇,不可以喝咖啡的。”

  听宫锦安这么说包暖暖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一个孕妇,怎么可以喝咖啡,可是刚才的自己倒是忘记了不过好在她并没有喝过一口的咖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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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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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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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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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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