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别念了两道不同的题,叫台上的两人来做。
虽然题是不同的,但是明白人都知道,这两道题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
如果其中一个会做的话,另外一个也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大家坐在下面,静静地盯着黑板,静静地看着这两人给出的答案。
这个时候,只见站在左边的孟静低下了头,大概思考了30秒钟的样子,就拿起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奋笔疾书了起来。
看这个阵势,这道题显然是难不住她的。
那我们再看看站在右边的蒋新文吧。
孟静都快写完了,蒋新文都还没有开始动笔。
他低着头,在干嘛呢?
思考吗?
还是梦游呢?
谁知道他在干什么啊,总之他就是一动都没有动就对了。
其实此时结果已经一目了然了吧,蒋新文是一个字都答不出来的。
眼看孟静就快做完了,蒋新文心里也开始着急了起来。
这下可怎么办啊?
孟静马上就写完了,等孟静写完了下去以后,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瓜西西的站在这里了,那个时候面子要往哪里搁呢?
肖子涵会怎么看我?
她会不会笑话我?
会不会看不起我?
嗨,蒋新文,我们想说的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肖子涵啊。
赶紧的注意力回到题上面吧,想想你怎么做出来,怎么能下去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梦游!
于是呢,台下的同学便看见这个蒋新文,他开始用余光偷偷的扫了一眼讲桌旁站着的许老师,发现此时许老师正低着头看着讲桌,他的目光似乎并不在讲台上面,更没有看着他和孟静。
于是蒋新文就小小声的跟站在自己旁边的孟静说道:“孟静,孟静,你跟我说下,我这道题应该怎么做呢?”
虽然声音小,但是两人当时站的距离也不算多远,孟静其实应该是能听的到的。除非她是个聋子或者天生听力障碍。
可是孟静却没有理他。
是没听见吗?
还是故意不理他?
谁知道呢?
可是,蒋新文见状就更加着急了,继续对她重复一遍说:“孟静,孟静,听到没有,跟我说一下这个题怎么做?”
一旁的孟静还是没有理他。
这么看来,孟静应该是故意的了。
因为她真的不是个聋子!
无奈,这下就彻底没法了。
人家装聋子,就是听不见,摆明了不想告诉你,再叫也没用了,喊破喉咙也没用了。
所以此时的蒋新文,他除了紧张之外,也真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
很快地,孟静就写好了答案并非常潇洒的把粉笔一甩便走下了讲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再看下蒋新文这边,还是一片空白。
许老师看孟静已经回到座位,便走到了蒋新文旁边,用“温柔”的语气对蒋新文说了声:“不会做吗?”
蒋新文已经彻底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了,无奈只有回答道:“不会。”
许老师到也痛快,也没说罚他什么的,直接对他说了声:“下去吧。”
就这样把他放了回去。
好意外啊!
大家都在想,今天老师吃错药了?
心情怎么这么好?
什么都没说,就放人了?
虽然蒋新文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但是面子啊。
同学们,一个大男生的面子又怎么还能挂的住啊?
教室里已是一片寂静了。
许老师也终于开始了他今天的训示,开始了他每堂课都总也少不了的训示:“看到了吗?昨天刚讲过的东西,今天就有人不会做了,所以同学们啊,可不可以多下点儿功夫在学习上啊,高考已经迫在眉睫了,你们难道都不着急吗?”
这个时候显然是没有人敢在下面讲话的。
大家都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听着老师在上面讲着他所谓的大道理。
即使这些大道理,大家已经听了一千遍、一万遍,听的倒着都可以背出来了。
尽管大家其实心里并不愿意听这些所谓的大道理。
可是老师在讲,自己也得听,闭着耳朵听。
也许只有这样安安稳稳、老老实实的假装听了进去,老师才能早点闭嘴!
自己的耳朵才能早点解脱。
许老师看大家的表情貌似都还是比较虔诚,似乎像是真的把自己的话都听了进去,也就不再继续唠叨了,开始一边打开课本一边对底下的人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讲今天的内容。同学们把书翻到155页,看一下例题4……”
肖子涵一边翻着书,一边用余光瞅了一眼身旁的蒋新文。
看到蒋新文垂头丧气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她知道,孟静是故意的。
而她这么做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雨天的那件衣服蒋新文给了自己而没有给她的缘故嘛!
可是她此时又实在想不到用什么好的方法可以来安慰一下蒋新文。
于是就在自己的草稿纸上写下了:“没事的,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并把这张纸递到了蒋新文的面前。
蒋新文看了之后,只是把这张纸拿到了一边,却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
“好,我们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大家把作业记好,明天早上交过来。第二节是历史课,历史老师有点事情来不了,所以先上自习,第三节的自习课改上历史。孟静和肖子涵来我的办公室一下。其他人下课吧。”许老师交待完毕之后,就叫两人随他一起去了办公室。
在去许老师办公室的路上。
肖子涵的内心还是极其忐忑的。
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许老师把她还有孟静一起叫去办公室到底所谓何事?
会不会跟蒋新文有关?
如果是因为蒋新文,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是再一想,也不对啊。
虽然昨天闹了一点点小不愉快,但是老师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情就把我们叫去谈话啊。
况且了,肖子涵自认为自己还是行的正的,并没有什么可让人指指点点和在背后说闲话的地方才对。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当然,此时多想的并不只是肖子涵一个。
一旁的孟静也同样没有多踏实。
虽然孟静从外表看起来,表现的比较沉着冷静,看似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她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脑子在快速旋转,快速回忆,究竟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可是她也是同样的,想来想去,却无果。
到了许老师办公室,许老师指着一旁的沙发对他们两个说道:“坐吧。”
孟静和肖子涵两人并排坐下,孟静先开口问道:“许老师,您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许老师回答道:“学校过几天有一个歌唱比赛,要求每个班都必须参加,我想让你们两个负责组织一下这个事情,搞一个大合唱。现在你们已经是高三学生了,学习非常紧张,所以要分清主次,不要放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这个比赛上面,只要顺利完成任务就好。明白我的意思吗?”琇書蛧
原来是歌唱比赛啊。
还真被这个老师吓了一跳呢。
这下肖子涵可算是完全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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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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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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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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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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