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起身笑道:“没事的,兄弟,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你父皇不愿借兵吧?不过不要紧,我知道你已经尽心了,为我奔波一夜,我心里倒觉得难为情!”
金地地道:“你可别这样说,要不然我心里更难受!我父皇也不是不愿借兵,他也想借,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金丝国丙路大元帅马三桂拥兵自重,已经多年不上朝了,就在伺机造反,如果我们借两千万兵马给你,到时国内空虚,他肯定要造反的!我父皇还说……还说……”
姜小白道:“说什么了?”
金地地道:“我不好意思说。”
姜小白道:“兄弟但说无妨,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反而让我心里不快!”
金地地硬着头皮,道:“我父皇说,如果你能帮我们把马三桂除掉,就把兵马借给你。兄弟,我知道这是不道德的,毕竟你已经拿了丹药来换了,可是我那父皇太不讲信义,不借兵也就罢了,还不把丹药还给你,气死我了,我心里对你真的好内疚,毕竟我也吃了一颗,屁大的忙也没帮上。”
姜小白笑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兄弟,身外之物就不要计较了,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孝敬他也是理所应当,你心里也不要有疙瘩了。就算我不来借兵,兄弟三番五次救我性命,兄弟现在有难,我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有人造你的反,就是造我的反,既然被我知道了,我也容不下他!”
金地地喜道:“你真的愿意帮助我们?”
姜小白点了下头,道:“我尽力而为!”
金地地道:“那你有把握吗?”
姜小白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现在连马三桂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把握又从何而来?”
金地地道:“这个简单,我可以告诉你啊,马三桂是男的,一个大老头!”
姜小白摇了摇头,笑道:“你的太子之位肯定是捡来的!”
金地地怔道:“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是捡来的,从紫华山回来以后,我就无缘无故地变成太子了,莫名其妙!”
姜小白道:“你把马三桂的情况跟我详细说一遍!”
金地地点了下头,便把马三桂的情况详详细细跟他讲了一遍。
马三桂这个人非常狡猾,平时非常低调,甚会笼络人心,党羽遍布全国。现在拥兵两千多万,已经数年没有上朝,常年称病住在军营之中,而军营又扎在易守难攻之地,平时只让他的儿子马先令留在京城处理公务。
姜小白打断他的话,道:“你是说他的儿子在京城?”
金地地点头道:“对啊!”
姜小白道:“为何不拿他的儿子作人质?”
金地地道:“你不知道,这个马三桂还真有些难耐,平常人生几百个子女能有一个辟空显印就是不错了,但这个马三桂却有三四个子女已经辟空显印,也不知道他晚上用了什么样的姿势,真是管用,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才放心把他的儿子留在京城,如果我们把他的儿子当作人质,反而授人以柄,给了他造反的借口。他不但放心他儿子留在京城,还得寸进尺,想让父皇把琅月许配给他的儿子!”
姜小白道:“那你父皇同意了吗?”
金地地道:“那肯定没有啊!”便把为了搪塞马三桂,特意举办比武招亲大会的事情说了一遍。
姜小白怔道:“比武招亲大会?什么时候举办?”
金地地道:“三天后!”
姜小白想了想,道:“那就等三天后比武招亲大会完了再说吧!”
金地地叹道:“如果不办那是最好,这几天琅月天天来找我,我知道她是因为心里苦,只是表面上不说罢了,但她的父亲是皇帝,她的哥哥是太子,却是帮不了他,有的时候想想,我心里也是郁苦难耐!”
姜小白道:“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有什么好惆怅的?”
金地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就怕我妹妹被马三桂的儿子马先令赢去了。那就棘手了!”
姜小白道:“你觉得有我们在,他能赢得去吗?”
金地地一下就想起他在七国淘金大会和七宫淘金大会上的表现,金斗之中,几乎可以横扫天下了,顿时就跳了起来,喜道:“对啊,我怎么把这茬事给忘了?你是金斗中的老大啊,有你镇守,谁人能敌?”也顾不得他跟花仙子有一腿的事了。
座落在京城内的丙路大元帅府,占地数十亩,磅礴大气,离太子府并不远,只相隔了几条街道。府中有湖,湖中有亭,亭中有桌,桌旁站着两个青年,头都凑到了一起,盯着桌上的一只斗盆,手里各拿一根热草,正在斗蛐蛐。
秋风起,蟋蟀鸣,现在正是斗蛐蛐的黄金时节,蛐蛐体大健壮,而盆中的两只蛐蛐更是蛐蛐中的极品,头大眼凸,颜色发黄,在两个青年的撩拨下,正咬得你死我活。
两个青年身临其境,仿佛自己也变成了蛐蛐,呲牙咧嘴,张牙舞爪,只恨自己不能爬进斗盆里撕咬。
其中一个青年身材消瘦,脸色苍白,长着一双丹凤眼。单纯就眼睛来说,丹凤眼应该算是眼睛当中的极品,长在女人脸上,妩媚勾魂,长在男人脸上,英气逼人。丹凤眼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吊眼梢,眼角向上,极为悦目,只是这个青年的眼梢吊得太厉害了,如同躺在地上向上伸出的两条腿,眼睛都快竖着长了,别人眨眼都是上下眨,而他眨眼却是左右眨,如同开关窗户一般,怎么看都没有丹凤眼的美感,如同上等的玉石嵌在马桶上,令人惋惜。www.xiumb.com
这个青年便是马三桂的儿子马先令了。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急急忙忙从桥上走了过来,虽然心里有事,也不敢打扰少帅斗蛐蛐,就站在边上默默看着,对于少帅来讲,这世间就没有比斗蛐蛐更大的事了。
过了片刻,斗盆里的蛐蛐终于有了胜负,马先令赢了。
马先令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红光,拍桌狂笑,指着另一个青年,道:“服不服?”
那青年名叫何泽生,不是修士,不过却是甲路大元帅的儿子。甲路大元帅虽然也生有几百个子女,却无一辟空显印,所以也拿他当亲生儿子看待。这时一脸颓然,白了一眼,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明天再来!”
马先令道:“你已经欠我几千万引道珠了,来着有甚意义?先把债清了再说。”
何泽生脸有不悦,道:“看你那德性,引道珠我一颗也不会少你的!”
马先令道:“你爹要是知道你输了这么多引道珠,会把你打死的!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何泽生虽是凡人,倒也不惧他,怒道:“关你屁事!”说完拂袖而去。
马先令仰天哈哈大笑,就把斗盆里的蛐蛐放进了一个小陶罐里,拿在手里,细细抚摸,道:“这‘铁榔头’果然争气,也不枉费我对他的一番苦心!”
边上站着的中年男子长着两撇小胡子,名叫林高歌,乃是丙路路前行走,这时抱拳笑道:“恭喜少帅!”
马先令抱着陶罐转头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林高歌笑道:“办得妥妥的,这次保证少帅在比武招亲大会上一举夺魁,一亲芳泽!”
马先令脸露淫/荡,丹凤眼微眯,道:“你还别说,一想到琅月,我就想到她那两条细长的腿,跟这蛐蛐的腿几乎是一模一样,忍不住让我想去摸两把!”说完就闭上眼睛,暗自回味。
林高歌笑道:“少帅莫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摸上了,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马先令道:“你说这个狗皇帝也真是的,反正她的女儿终究是要嫁给我的,非要折腾两下,搞什么比武招亲大会,让我几天都不能好好斗蛐蛐了。”
林高歌道:“马上这金丝国都要被他折腾完了。”
俩人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三日转眼即到。
比武招亲大会在京城外的空地上举办,早早就搭好了擂台,百姓都可以出城观看。
百姓最喜热闹,平时哪里有机会见到仙人打架?比自家嫁女儿还要兴奋,早晨城门刚开,就蜂拥而出,扛着板凳,抢占前排,一会功夫就把擂台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叠,人山人海。
等到太阳升起,城门内就走出一队人马,步伐整齐,孔武有力。接着,金其叶骑着龙麟马就出现了,文武百官,王公贵族紧随而出。姜小白三人和马先令也在其中。
琅月因为是凡人,不能骑龙麟马,便乘轿而出。
百姓见了,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离着擂台不远,还搭着一个高台,上面摆满了桌椅,可容纳几百人。
金其叶到了高台边,就跳下龙麟马,在众侍卫的保护下,缓缓走上高台,在中间的那张龙椅上坐了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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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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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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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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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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