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让他们去对付孟森,他们恐怕没一个人敢这么去做,但是孟森欺负了人,他们却又会感觉这个人太软弱可欺,为什么就不能起来反抗呢?
如果这件事情里面没有林珊珊,孙守义也许还不会这么气愤,他刚下来海川,还不想给人一种太过强势的印象,示人以弱又能怎么样呢?孙子兵法上早就说过,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本来就是一种战胜敌人的一种伪装吗?如果能得到最终的胜利,那就算是眼前示人以弱也无妨的。
但是有了林珊珊事情就完全不同了,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被另外一个男人欺负,更别说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这个时候如果这个男人还不给自己的女人出口气,他就算不上男人了。
这笔帐是一定要讨回来的,在孙守义此刻的心目中已经给兴孟集团和孟森判了死刑,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必然会置兴孟集团和孟森于死地的,决不宽贷。
此刻在孙守义的眼中,露出了凶狠,他知道在官场上的争斗,有些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现在孟森竟然敢找上门来闹事,那他的反击就绝对不能客气,如果心慈手软了,就等于是给孟森机会,那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孟森致命的反扑,恐怕那个时候自己反而会被置之死地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李宗吾在他的厚黑学当中总结的做官六字真言包括了凶这个字的原因,做官不凶的话,恐怕你就等着被对手击败吧。
现在孙守义需要的只是等那么一个机会,孟森啊,你聪明的话就不要犯错,一旦犯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守义正在心中暗自发狠,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是林姗姗的电话,他长出了一口气,改换了一下心情,接通了电话,林珊珊试探着说:“孙副市长,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孙守义笑了笑说:“珊珊,我在自己的办公室,一个人,说话很方便。”
林珊珊笑笑说:“我看傅哥已经回到了酒店,所以才敢给你打电话的。”
孙守义关切的说:“他刚才跟我汇报了孟森欺负你的事情了,珊珊,你没事吧?”
林珊珊笑笑说:“我没事了,守义,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我是什么人啊,小场面了,我不过是向他道了个歉而已,吓不坏我的。”
孙守义说:“你现在说起来轻巧,假如孟森今天真的动手打你了呢?你也真是的,老跟那个傅华混在一起干吗?怎么非要跟他一起吃饭啊?”
林珊珊说:“守义啊,这件事情可不能怪傅哥,他也是怕我在酒店里闷,叫我出去吃饭而已。”
孙守义就有点恼火了,说:“你别傅哥傅哥的好不好,他是你什么人啊?你叫的这么亲热?”
林珊珊没想到孙守义会突然冲着她发火,本来她被孟森欺负了一下,心里就很别扭了,孙守义这么一弄,她也火了起来,不由的叫道:“他是我什么人,他是我相处得很好的朋友,我叫他傅哥又没别的什么意思,你吃什么干醋啊?”
孙守义叫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喜欢听你叫他哥。”
林珊珊也不,也嚷道:“你这个时候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了,你可知道下午我被人欺辱的时候,站在我身边护着我的可是傅哥,你在哪里啊?你有本事别光冲着我发火,你把你发火的这点劲给我使到那个混蛋孟森身上,你给我好好整一下那个混蛋才叫你是我的男人。”
孙守义这个时候还真是不能拿孟森怎么样的,他气势弱了下来,说:“珊珊,你别这样子,我这边也是因为没办法给你出这口气才这么气恼的。”
林姗姗说:“你没办法我也没逼你啊?你为什么把气撒到了傅哥身上,我跟你讲傅哥是好人,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他连手都不碰我的,你吃他的醋真是莫名其妙。”
孙守义苦笑了一下,说:“好了,我错了好不好?”
林珊珊说:“这还差不多。诶,守义啊,我打电话给你不是想要对孟森怎么样,我是想要问你,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今晚我们能不能单独见见面啊,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因为孟森的事情,孙守义已经开始觉得海川的环境比他想的要复杂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不检点给对手留下什么把柄,跟林珊珊的相会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行为,现在更因为这个孟森的存在而变成了高危的了,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说:“珊珊,不行,现在我面临的形势比我预想的复杂,晚上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林姗姗说:“胆小鬼,我明天可就要回北京了,这一来我们又要有好多时间不能见面了。”
孙守义说:“时间不会很长了,我会尽快找机会回北京一趟的。”
林姗姗说:“哪有都快啊?”
孙守义说:“反正会很快啦,我会看看市里面有没有什么项目需要去北京跑的,然后安排一下回去一趟。到那个时候我们在北京见面吧。”
林珊珊说:“是这样子啊,好吧,你可要快一点啊。”
孙守义说:“我会的,再是,珊珊,孟森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虽然眼下我拿他没办法,但是我一定会教训他的,你等着看吧。”
林姗姗说:“守义啊,我只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孟森你教不教训倒是没什么的。”
孙守义说:“珊珊,我会尽量安排时间出来陪你的,孟森的事情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林珊珊听说孙守义晚上不可以跟她幽会,心里就很失望,便说:“好了,不跟跟你说这些了,我挂了。”
晚上,孙守义出面给中天集团送行,林珊珊并没受中午的事情影响,盛装出席,不过她对傅华却变现的淡淡的,孙守义已经在她面前表现了表现出了对傅华的醋意,她如果再不克制一点,孙守义可能真要恼了。她对傅华只是感觉相处得很好朋友,还真是没有哪方面的想法,她虽然并不在乎什么世俗眼光可以跟孙守义这样一个有妇之夫来往,但是她并不是一个滥交的女孩,她是真的喜欢孙守义才跟他来往的。起码在他这个喜欢劲还没过的时候,她是不会再跟别的男人勾搭的。xǐυmь.℃òm
在宴会上,孙守义问了林董对这一次来海川考察的看法,林董笑了笑说:“我很满意啊,据我看来,海川这个旧城改造项目还真是大有可为啊,我会回去跟公司股东们商量一下,争取他们的同意,然后派人专门来你们海川进行深入的市场调研,只要调研的结果令人满意,我们集团肯定会跟海川结缘的。”
孙守义注意到林珊珊这时看了他一眼,他感受到了林珊珊眼中的情义,知道她对这个消息是很高兴的,如果中天集团真的要来海川发展项目,她也就有更多的机会来跟自己相聚了。孙守义怕别人看出什么来,赶忙跟林珊珊错开了眼神,端起杯来,笑着对林董说:“林董,那我就等着您了?”
林董笑着跟孙守义碰了一下杯子,说:“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合作。”
第二天,傅华和林董一行人就登上了去北京的飞机,临行前,傅华犹豫了一下,还是跟金达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要回北京的事情,虽然他生气金达跟钱总之间的暧昧不清,可是他很多方面还是需要跟金达打交道的,他不能让金达以为说了他几句他就生金达的气了。
金达听完之后,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中天集团的情况孙副市长都跟我讲了,既然他们对我们的旧城改造项目很感兴趣,你回北京之后,就加把劲,尽量促成他们来投资。”
傅华笑了笑说:“我会努力的。”
金达说:“那你就加把劲吧。市里面对中天集团也很重视,孙副市长已经跟我讲了,这一次他跟中天的林董相处得不错,必要的时候他想回北京再找林董谈一谈,督促林董重返海川。到时候你们共同努力,一定能把中天集团的投资给拿下来。”
傅华笑笑说:“我知道了,我会配合好孙副市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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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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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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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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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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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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