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三面都是矮丘,大大限制了鞑子的机动能力,骑兵没有空间加速,顿时陷入了苦战。
阿巴泰领着骑兵冲击,却无法凿穿高军阵线,这让他在马背上暴跳如雷,亲自持刀在前砍杀,口中发出狰狞的怒吼,“杀光蛮子,给我冲出去!”
在他身前是徐黑虎率领的骑兵,还有从两侧矮丘冲下来的步军,身后鞑子下马步战的士卒,正被白文选率领的人马,赶了回来,如同潮水一般把鞑子自己的骑兵撞乱。
这时鞑子们都意识到了危险,甚至感到绝望,一个个疯狂的挥刀前涌,想要杀出重围。
阿巴泰是老奴第七子,因为母系身份卑微,所以虽然履从征战,战功卓著,但始终为能封王。
这让在老奴几子中,名声也不够响亮,不过他有四个儿子尚建、博和托、博洛、岳乐。
其中长子死得早,剩下三子都是长年征战,特别是博洛、岳乐,最后都因功封王,是多尔衮、多铎、代善等满清老一辈死后,清廷的中坚力量。
这时,阿巴泰心中焦急,手持大刀,一连杀死好几个高军士卒,欲强行突破阻拦,杀出重围。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只听见一声怒喝,“呼”的一阵劲风刮来,一把长柄板斧,就当头向他劈来。
徐黑虎一柄大斧抡圆了乱砸,在高军之中,没有敌手。wWW.ΧìǔΜЬ.CǒΜ
他一路杀过来,三板斧之下,没有鞑子是他一合之将。
“死!”徐黑虎一声怒吼,一板斧当头砸下,势大且沉,难以抵挡。
如果是别人,多半巧力化解,或者先避开之后,再司机反杀,但阿巴泰在满将中,同阿济格一个性子,都是个莽夫。
他双手将握着长柄,双膀憋足了劲猛的向上一架,徐黑虎直接一斧子砸在阿巴泰的精铁铸造的刀柄上。
“当啷!”一声刺耳的巨响,长柄立时猛烈的震动,阿白泰瞬间脸色涨红,只觉得双臂一阵酸麻,手有些握不住长柄,胯下健马也被砸的前蹄弯曲,险些跪在地上。
徐黑虎胯下战马,则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随即马鼻粗重的喘息着哒哒哒的后退。
这让黑旋风暗暗心惊,他只觉得双手似乎失去知觉,大斧都险些被弹开。
一时间,徐黑虎脸上肌肉跳了几下,知道眼前的鞑子不好对付。
他急忙活动发麻的双手,抓紧了长柄,又松开,然后又再次抓紧,几次之后,手便有了知觉。
当下黑旋风不在迟疑,他心里虽然有点虚,但面上却怒出狰狞之色,怒目大吼,“龟孙,再吃爷爷一斧!”
这时阿巴泰也缓过劲来,大吼一声,直接拍马杀来,“蛮子找死!”
顷刻间,两人再次出手,两人都是以力见长,招招硬碰,简单而又粗暴,令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内心感到震撼。
高义欢站在远处,看见战场上两军兵马绞成一团,兵对兵,将对将,激烈厮杀,心中有些激荡,同时也有些焦急,生怕鞑子跑了。
虽说现在高军已经占据明显的优势,但鞑子威名在外,战斗一刻不结束,高义欢就一刻不心安。
这时他远远的注视着徐黑虎和阿巴泰激战,见两人杀得难解难分,却脸色忽然一变,急声吼道:“不好,黑虎要糟了!”
旁边高成威连忙望去,只见徐黑虎怒吼连连,气势明显压过阿巴泰,抡起板斧主动抢攻,似乎是还占据优势,但熟悉黑旋风的人都知道,这厮就是前面三板斧舞的凶,后面便没招了。
这是黑旋风的套路,前面三斧子,一斧子比一斧狠,大部分人接了两斧子,心中就已经被骇的惊慌失措,露出破绽,被他借机开瓢,但只要挺过三板斧,其实徐黑虎也就没啥新招了。
此时,徐黑虎已经劈完三板斧,害得阿巴泰心中大惧,心中暗道这黑厮到底有多大力气。
黑旋风三板斧没给阿巴泰开瓢,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心里却有些叫苦起来,“娘个劈,这次玩现了!”
这时阿巴泰如临大敌的再次架起大刀,准备在接徐黑虎一斧,徐黑虎一斧头砸到一半,目光中却出现一丝狡黠,却忽然变招,向他胸口横扫过来,玩了一把阴的。
阿巴泰大怒,急忙变招,一下将板斧挡开。
这一下,阿巴泰便知道了徐黑虎的虚实,发现这一斧的力道,大不如前,顿时变守为攻,大刀连批,杀得徐黑虎节节后退。
高成威见了,急忙抱拳,“卑职去助徐将军!”
徐黑虎是高义欢手下猛将,要是有个闪失,高义欢要心疼死。
他忙点了点头,正要答应,却看见一个身影,疾驰着向阿巴泰杀去,心中立定,随即笑道:“不用了!”
这时徐黑虎已经处于下风,被阿巴泰砍得有些心慌,他只前爆发着连劈三斧,已经用完了潜力,现在手臂酸麻,快有些握不住长柄斧。
阿巴泰的攻势,却越发的凶猛,眼看着有被阿巴泰劈砍死的危险,徐黑虎忽然一声暴喝,“老子跟你拼了。”
说完他便抡起大斧,当头砸下,对于阿巴泰劈来的大刀,不管不顾。
这种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搞法,立时惊得阿巴泰刀势一变,双手架起,往上一顶,不过徐黑虎的斧头,却没落下,他虚晃一招,拔马便走。
阿巴泰反应过来,顿时大怒,夹马便追,“黑蛮子,休走!”
他讲大刀高举,非宰了这黑厮不可,而然就在这时,一骑却与徐黑虎交错而过。
“虎大威!”徐黑虎心头一跳,见来了帮手,便一拉马缰,准备回头。
阿巴泰有些不解,不过他见徐黑虎停下,脸上遂即露出残忍,他马速不减,准备追上后一刀斩了徐黑虎,然后割了人头高举,好力挽狂澜。
咦,旁边咋来了个小校。阿巴泰正奔驰着,却见一个高军掌旅,骑着一匹马,疾驰着向他冲来。
阿巴泰不以为然,随手砍出一刀,不过一个小校,他信心满满,他仿佛已经看到来人被他斩落马来,重重砸在的场景,这副场景他已经见过无数次,早已习以为常。
大刀砍出,那汉子身在往后一仰,刀身直接贴面划过。阿巴泰不禁微微一愣,这时汉子却从马背上坐起,关刀从后横扫,大刀直接砍中阿巴泰的后颈,在战马交出的瞬间,将他脑袋削掉。
阿巴泰只觉得脖颈一凉,人头便在半空中飞舞,然后落在地上,旋转的天地忽然一黑,意识瞬间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贝勒爷死了!还是被一个掌旅给砍了。
一瞬间,鞑子的震惊,不亚于马弓手关二哥,斩了西凉猛将华雄。
鞑子人马瞬间大哗,陷入奔溃。
徐黑虎勒住战马,回头一看,虎大威已经下马去捡人头,心里顿时一阵懊悔。
他有些不甘心,让虎大威捡了个大便宜,气恼半响,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于是大吼一声,抡起大斧,杀入鞑子之中,如猛虎般在鞑子中横扫,拿小卒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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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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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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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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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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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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