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才敢把那块布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布上面什么都没有,但能闻出这块布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这种香水很奇特,细细闻来,里面包含着很多种香气,多种香气最终汇聚成这一种香气。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路荣荣的丈夫和儿子就在这块布的主人手上。我不是女人,对香水不怎么了解。等葛钰和小萌回来后,让她们闻闻,看能不能判断出是哪种香水。
我把它放好,在家里随便找了点儿吃的。马上就天黑了,我得去买烟买酒了,虽然见不着古秋月,但这烟酒可不敢不送。俗话说的话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路荣荣已死,林香儿那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晚上我就不用去她那了。
买烟酒的同时,我花几百块钱买了一部新手机和新号码,我打电话给葛钰,让她告诉林香儿,杀她的那个女鬼已经死了,她安全了。也是从今天开始,我会很少去找她。
晚上在去坟地的路上,我在想如果古秋月今晚还不在,我就去找米粒。在我看来,米粒就是九个人之一,她拿着偷来的夜明珠,随时都有危险,我可不能让她出事,她关乎到师父的性命。
八点刚过,我就来到了坟地,我先把烟酒放好,然后对着坟头喊古秋月,看她有没有回应。喊了七八声后,她还是没回应,估计又不在,我又拿了两包烟,准备走人。
“铃铃铃……”
突然,连续不断的铃铛声从远处传来,虽然不是太响亮,但在这个寂静的晚上,还是清晰的能听到。
铃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刺耳,奇怪的是,我听着这铃声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拍着脑门想了想,终于被我想起来,今天遇到的那个茅山小道士的铃声就是这样响的。不会这么巧吧,今天他被烧成那个鸟样,不可能还是他吧?
我回头向坟地的那头看去,尼玛,还真是他,他右手拿着那个不停响的铃铛已经来到这块坟地上。他的道袍还是那么烂,但型已经换了,换成了光头,看起来像个瘦高的和尚。
哎呀,我去,他这是阴魂不散那,跟我杠上了吗?
我点燃一支烟,蹲坐在土地上,背对着他,等着他过来。
“邪祟,贫道来也,快快出来受死!”待他来到我身后时,他大声的喊起来。
听完这句话,我算是明白了,他不是因我而来,而是来降妖除魔匡扶正义的。
突然间,我意识到一个问题,道士是跟着铃铛找到这里的,铃铛的响声说明这里有邪祟,几乎也就是说这里有鬼。古秋月不在这里,这里应该没有鬼了啊,可是如果没有鬼,那道士的铃铛为什么在这里响的那么厉害?
“施主,这里有邪祟作怪,还请施主快快离开这里。”道士走到我面前,望着我说。
当他看到我的样子时,脸上露出了不可理喻的神情,他说:“怎么又是你?怎么哪里有邪祟哪里就有你,你就这么不怕死?”ωωω.χΙυΜЬ.Cǒm
我吐着烟圈说:“怕,当然怕,但怕也没用啊,该死的时候还是要死,不该死的时候想死都死不了。你又来这里捉鬼?”
“不错,贫道路经此地,紫金铃铛突……”
我打断道士的话:“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听我一句劝,你要想活命的话就快快离去,这里的邪祟不是你能对付的。”
“你又想阻拦贫道积攒功德,不可能。”他走到坟前,开始用力摇晃起铃铛来,并说:“邪祟,这次不管谁为你阻拦,你都难逃一死。”
“轰轰轰……”
卧槽,随着他铃铛的摇晃,大地竟然强烈的震动起来,好像生了七八级地震似的,弄的我天旋地转的。
“邪祟,休得虚张声势,贫道不是吓大的。”道士高呼一声。
原来这动静是坟墓里的邪祟弄出来的,这得有多强的实力才能弄出这大动静,难不成古秋月在坟里?如果她在,那她为什么不搭理我?这让我很是费解。
“轰轰轰……”
道士摇的越是猛烈,大地抖动的就越厉害,搞的我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了。
“邪祟,你若再不出来,我可……”
“哐当”一声,道士没完话,便传来铃铛破碎的声音。
没错,道士的法器紫金铃铛碎了,粉碎粉碎的。
道士愣了愣,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他回头问我:“你可认识坟墓里的邪祟?”
我感觉这不像是古秋月的作风,到底是不是她,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是与不是,我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看来贫道是真的遇到棘手的邪祟了,贫道是遇强则强,看贫道如何除了这邪祟。”道士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符说:“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快赐我天眼一双!”
他的话音刚落,两道光芒在他眼前一闪,接着现他的眼睛变的光芒四射。他看向坟墓的时候,好似有两道穿透力极强的激光从他眼睛里放射出来,直接穿透地面看向坟墓里。
卧槽,这天眼真心牛逼,我要是会这招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看到坟墓里的古秋月,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是女神,还是恐龙,或者是平民?
我走到道士的身边,好奇的问道:“大师,快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道士气愤不已的说:“你娘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墓穴,邪气怎么如此之强,竟然能遮挡住天眼的视线。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你娘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遇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听他这样说,我估摸着古秋月在里面,因为她的邪气就是很强。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理我,但我知道这道士不是她的对手,没准儿他要把命搭在这里。
“咦,这是什么?”道士突然道。
“你看到什么了?”我忙问。
道士没有理会我,但他忽然大骂起来:“你娘的,贫道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道士骂完,扭头就跑。
卧槽,没看出来,这道士跑起来快步如飞,转眼间的功夫就跑没影了。这时的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施主,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道士回到坟地口,对我喊了一声。
其他的没感觉到,我只感觉到这大地震动的越来越厉害,好像不久之后,大地就会被撕开,形成一个大裂缝,吞噬地面上的一切,然后再合并在一起。
我虽然是不死人,但若是掉进大裂缝中,就算我能复活也没用啊。我被埋在地下,跟死了差不多,还不如死了呢,一个人在地下那是多么的无聊寂寞。
跑!离开这里!我可不想无聊寂寞死。
我刚跑到坟地口,忽然看到道士又跑回来了,他边跑边对我喊:“前面危险,快往回跑!”
看他说的这么焦急,我信了,我就跟着他往回跑。
尼玛,我刚跑到半路上,道士又回来了,惊恐不已的对我说:“你娘的,死了,这次死定了,快往前跑。”
不等我做任何回应,他便如一阵风似的向前跑去,随即便有一股尿骚味侵鼻。吓尿了,到底有多可怕的东西,道士居然吓尿了。
既然道士都吓尿了,想必那是真的危险,我也跟着他跑,同时我回头看了看,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没看到。
“轰轰轰……”
大地震动的更加猛烈,我仿佛听到了大地撕裂的声音。
完蛋,大地真的要裂开了,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死翘翘了。
“麻麻的,快往坟头那跑,那东西在前面,快跑啊!”道士又一次跑回来了。
这一次我从他的眼眶里看到了泪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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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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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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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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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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