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喇嘛笑了笑,没说通过还是不通过,只是让我喝茶,末了对我说:“阿布,你知道的,地球总是围绕着太阳旋转,对吗?”
我点点头,他又说:“科学道理是对的,是真的,但我讲不出来,小时候也没学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世间万物自有它的定律,自有它的规律,有些时候你想一步迈过去,那是不行的,做事也是一样,现在历练结束了,你该返回了,巨人之眼必须要有个了解,如果你拖延的时间够久的话,或许老祖能够赶过去支援你。”
老喇嘛的意思让我有些脸红,第三层塔楼的历练,我都是投机倒把,钻空当,根本就不是跟那些危险刚正面,毕竟我这个人本事也不大,刚正面也打不过啊。
总之我现在拥有了天演图中的护体金身,我能够永生不死了,只要不被困在某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地方就好。
我转头看了一眼苏桢和鬼猴,又说:“大师,你失去了天演图中的力量,这对你会有伤害吗?”
因为我现老喇嘛的衰老度,似乎有些太明显了,这跟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他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
老喇嘛摇了摇头,说:“不碍事,我参禅悟道一辈子,知道自己的大限之期,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把握的,阿布,这世间除了你和老祖之外,再无其他人能学会天演图了,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天演图就算你掌握其中诀窍,也不要传授给他人,如此神技一旦流传下去,后果无法想象。”
这个道理我是懂的,因为人都是有私欲的,每个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做出多么伤天害理的事,那可说不好。
“你走吧,老祖这边我会加快他身体的修复,等他彻底复活之后,他肯定会去找你的。”老喇嘛意味深长的拍拍我的肩膀,眼中尽是一种托付的凝重神情。
我重重的点头,这就起身带着苏桢和鬼猴离去。
大雪纷飞,吹在我们三个的身上,走在半道上我们就已经像是个雪人了,这一望千里的雪山成为我人生最美好的记忆。ωωω.χΙυΜЬ.Cǒm
也不知老祖多久以后会出山,但这一次是经过老喇嘛亲自的确认,老祖快要全部复活了,一个拥有几百年修为的高人,复活之后拥有天下间最厉害的功法,不知道到时候的老祖会变成什么样。
总之,我很期待。
苏桢抱着鬼猴,掸落头顶和肩膀上的积雪,侧头问我:“阿布,你在塔楼里的历练,很危险吗?”
我想了想,说:“看似很危险,其实不危险,但有可能真的很危险,只不过在我身上变的不危险。”
苏桢点了点头,鬼猴却被我绕懵了,眨巴两下眼睛看了看我,末了,再眨巴眼睛看看我,然后挠挠头,像是始终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说:“要说危险,确实是危险,里边所出现的危机,若是一般修为的高手,基本上是躲不过去的,要说不危险,因为我有天演图的护体金身,永恒不灭的生命,这一点是天下间所有人都不能跟我比的,哪怕是鬼王和紫眼也都无法与我比肩。”
苏桢有些震惊,天演图中的力量,她也听老喇嘛说了,可从我口中亲自说出来,她才相信天演图究竟有多猛。
我说:“其实,我一点本事都没有,现在所拥有的,只不过是强劲的内力,可争斗技巧,搏杀经验完全为零,刚才在塔楼里的历练,我只不过是投机倒把,钻空子,要不然我是不可能成功历练的。”
老喇嘛用地球和太阳的例子,就是告诉我,做事要有规律,不能干什么都投机倒把,反观我在历练的过程中,几乎就没刚过一次正面,每次都是投机倒把,可能这跟我长时间以来的经历有关吧。
毕竟我从拥有了鬼眼开始,就各种躲避,各种隐藏,各种打不过别人,反正是个被鬼眼吸引过来的人都能虐我一顿。
这才导致了我心态的变化,看见危险,只想着怎么躲,只想着怎么赶紧离开,而在第三层塔楼里,那是真没得躲了,必须硬着头皮干了,我这才算是真正直面危险了一次,到最后还不停的投机倒把。
走着走着,联想起即将赶往巨人之眼,也不知道危险会有多大,我对苏桢说道:“我想让你做一件事。”
苏桢问:“什么事?阿布你尽管说。”
噌的一声,我拔出黑光匕扔给苏桢,说:“拿着它,朝着我的心脏上刺,尽量一口气刺到底,杀死我。”
鬼猴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它从苏桢身上跳下来,站在雪地里不停的对我指手画脚,我没搭理他,它爬到我的身上,不停的用手指敲击我的后脑勺,意思是询问我是不是脑袋出毛病了。
我说:“即将赶赴巨人之眼,那一帮高手血战可能还没结束,也可能已经结束,总之他们一定不会离开,巨人之眼近在咫尺,他们是非要得到的,而我身负鬼眼,我想躲也躲不了,他们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让我抓回去,我想先试试天演图中的不死金身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这个做法,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个傻帽,但这件事情就好比一台机器刚装上了一个全新的系统,我必须要多了解了解,不然到用的时候,就着急了。
苏桢说:“行得通吗?”
我重重的点头,说:“绝对行得通,天演图中的力量肯定能让我复活,撇开天演图不说,还有鬼眼力量也能让我重生。”
苏桢想了想,点头说:“那我可真刺了。”
我用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说:“就在这,用力往深处刺。”
苏桢的功夫也是非常高的,她倒退两步,脚尖连点,地面上的雪都没有出现任何痕迹,可以看得出她轻功了得的同时,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眼看苏桢即将冲过来,我不去躲避,反而挺直了胸膛。
噗嗤!
一声刀锋刺入**的声响,我低头看去,黑光匕已经插在了我的心脏上,这颗心脏是老祖的不死铁心,加上我曾经拥有入魔的力量,所以已经化为不死魔心。
苏桢脸色有些煞白,问我:“阿布,你...”
我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苏桢赶紧说:“阿布,你究竟有没有事?”
我伸出手,抓住匕的刀把,来回晃了两下,这一幕看的鬼猴捂住自己的心脏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嘴里还吱吱吱的乱叫,这情景它看着都疼。
可我完全没事啊!
我竟然没有意思知觉,开什么玩笑?我愣住是因为这匕确确实实插进了我的**,但我根本没感觉到啊,所以我才伸手晃了晃匕的刀把,这分明就插在了我的心脏上,为什么我没感觉疼呢?
我越是晃匕,鬼猴就越不敢看,它只要一看,就赶紧捂住自己的心脏不停的打滚,这种视觉上的疼痛感是会传染的。
苏桢也懵了,她问我:“阿布,你不...不觉得疼吗?”
“不疼啊,不止是不疼,我根本没感觉啊。”说话间,我低头看向匕,伸手扑哧一声就给拔了出来,体内流出了鲜血,但这鲜血竟然闪烁着淡淡的金色。
噗嗤一声,我又把匕给插了回去,末了说了一句:“还是不疼啊。”
扑哧一声,再次拔出来,然后再插回去,来来回回好几次,根本没任何反应,苏桢拉着我说:“阿布,你伤口里好像有东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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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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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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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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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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