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九层塔楼的力量是很神奇的,从外表看,这就是一座九层的塔楼,而且修建在了悬崖边上,看起来很破,实则九层塔楼内的力量神鬼莫测,谁也不知道这里边究竟藏有多少玄机。
我站在雪山之下,抬头仰望,心想这所谓的历练究竟是让我干什么呢?不会就是让我来这里受冻吧?
以我现在的内力,寒冷和炎热我是不太怕的,正自思索间,忽然觉得脚下有些颤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只见头顶上的雪山开始出现积雪滑落,而且从刚开始的一小块一直变成最后的大面积滑落。xǐυmь.℃òm
雪崩啊!
我转头四看,跑是肯定跑不了的,但我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离雪山越近的地方,雪崩之后的积雪就会越厚,这要是被埋进去,开玩笑,一万条命也不够用的。
不过我这两条腿的度真心是比不上大自然的力量,雪崩的威力如千军万马,从九天之上袭来,铺天盖地的积雪就朝着我打压了过来,没等我跑上一会,直接就把我摁在了雪堆里,勉强用力抬头,周围都是一面茫茫白色,除了白再无其他颜色。
我用力的推开周围的积雪,想从这里钻出去,但却根本没地方下脚,我像是站在一处泥潭里,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量,每动弹一点,身体就陷下去更深一点,如果我有鬼王或者老祖那种移动度就好了,随便几步就能跑出去,只可惜我没有,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虽说我现在长生不死,但若真死了,我还是会感到恐惧的,我尽力的往上爬,但始终无济于事,我身上没有任何可以逃生的装备,末了,我一咬牙,一狠心,直接盘腿坐在原地,运气不死魔心,让天演图的力量借助魔心彻底焕出来。
奇迹,就是这么诞生的,往往在你逼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之时,你的潜能才会被彻底激。
以我为圆心,身上开始散出一圈又一圈的微弱火焰,那火焰的光芒很奇怪,是淡黑色的,我从未见过黑色的火焰,当然我身上的魔焰除外。
火焰燃烧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温度,让我头顶上的积雪开始快融化,可这里毕竟是雪山,具体零下几十度那谁也说不准了,头顶上那些积雪刚一融化,立刻就开始结冰,我瞠目结舌的同时暗暗思索,这要是一直融化一直结冰,我就是努力一百年也始终走不出这个雪窝子。
可就算结冰了,我也不一定能爬上去,这可如何是好?
想罢,我不由得加快了内力的运转,几乎让浑身上下可以用上力气的地方,全部力,我本人就像是一台被彻底运转起来的动机,浑身上下各部位零件都开始快运转,身上的魔焰扩散范围开始越来越大。
慢慢的从十米变成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一直到最后的几百米上千米,头顶上的积雪开始快融化,不等他们结冰,就继续往上洞穿,五分钟不到,我站起身子往外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
这个大坑,就像是扔下了一颗炸弹炸出来的圆形弹坑一样,我就处在这个弹坑的正中间,脚下是正在缓缓流动的雪水,不过流动几米远的距离,就慢慢的结成冰晶,所以这弹坑倾斜的方向上,结着很多一溜一溜的冰晶,就像一条条小蛇一样。
我成功了!
这一次的力量,就是雪崩,这雪崩的威力不去试试,还真不知道有多大,而且我现在是有了天演图,才能从雪崩之中走出来,有了天演图我就算不吃不喝也不会死,而且我好像也不怎么依赖呼吸,似乎对氧气的汲取不是那么的迫切,要不然就我刚才被埋在雪崩之中的那一会,我早就断气了。
天演图确实厉害,以前我所能催出来的魔焰,也就是跟馒头差不多大小,而且脱离不开手掌,只要一脱离手掌立刻熄灭。
这一次不同,天演图的威力化作魔焰,将方圆千米之内我头顶上的积雪全部融化,这力量不是白给的。
我起身,开始寻找离开九层塔楼第三层的大门,可我在皑皑白雪里边寻找了个把钟头,始终没找到出口在哪里,心想:不会把我彻底困在这里了吧?
这个幻境实在是太大,太真实,若是一直困着我,那可真是让我痛不欲生,我哪怕是自杀,复活之后还会在这里,这等于说是无期徒刑,而且是永远不死的无期徒刑。
正这么思索时,忽然身后的冰晶中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我以为是冰晶断裂,或者开始融化,但转念一想,这存留在地上的冰晶为何会断裂呢?而且冰晶融化是不会有声音的吧?除了化成水滴出来的时候可能会有水滴落地的声音。
转头一看,我吓的魂不附体,身后那些融化的冰晶,竟然开始缓缓的往一起靠拢,逐渐的形成了一个巨人的模样。
这个巨人至少得有两米多高,身背三面战旗,手持一把冰晶大刀,头顶一个头盔,身穿连环铠甲,简直就是战神一样的存在。
他刚一凝结完成,就转头四看,像是在寻找攻击目标似的,我一拍头,说:“伙计别找了,你肯定是在找我。”
荒郊野地的,全是皑皑白雪,他除了我还能找鬼吗?
果不其然,那家伙机械性的转过头,刚看到我的一瞬间,双腿立刻飞奔而至,别看他是个冰人,可他的移动度可真快,按奔跑起来,像是踏雪而飞,真不敢想象他是完全由冰晶凝结而成的。
我往后退了两步,这一次直接召唤出了四无之剑以及金甲手臂,这只手臂就出现在我的胸前,而我的双手中,则一手充斥魔焰,一手抓着黑光匕,准备与冰人硬拼一把。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那冰人风驰电掣的冲过来,一挥手中冰刀,这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刀还没落下来,从上而下的刀风就吹的我头凌乱,我哪里还敢招架?
这要是去硬接他一招,哪怕我手中的四无之剑可以抵挡,我的身体至少也得陷阱雪堆里五十公分。
我刚一躲开,那把冰刀就硬生生的砍在了地上,咔嚓一声,切进去几十公分厚的雪堆之后,又直接砍在了岩石上,冰人拔出那把冰刀之时,上边还沾着些许的岩石碎块,可想而知刚才那一击的威力。
我正在思索如何对付他,身后又开始传来了熟悉的咔嚓声,回头一看,乖乖,又一个冰人逐渐凝聚而成了。
没想到第一个冰人再次攻击,我再次躲过,这一躲不打紧,第三个冰人也开始逐渐凝聚,我这下才恍然大悟。
只要我躲一次,附近就立刻多出一个冰人,我要是一直躲,估计能躲到漫山遍野,整个雪山上都是这种冰人,届时我跑都没地方跑,他们千军万马追杀我,真是能让我杀到西天去。
不行,不能躲了,必须硬干,能不能干的过都得干,现在这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等到冰人的第四刀砍下来那一刻,我操纵金甲手臂抓着四无之剑抵挡,只听咔嚓一声,我似乎觉得有一座大山猛然从天而降,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双腿扑哧一声,硬生生的踩进雪堆里几十公分厚,我只在雪堆里露出了一个上半身。
冰人又举起了大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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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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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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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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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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