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这个家伙不一般,肯定是个老狐狸,此刻为了救另外一个孪生鬼佛,终于是忍不住出手了。
这家伙救走了另外一个孪生鬼佛,没有多做停顿,径直就带着它消失在了夜晚的雨幕之中。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胸口都快要炸开了,这种疼痛感让我总是忍不住想要吐血,刚才被偷袭的那一掌,当真是威力无穷,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候活太岁的力量,调养我的内脏器官。
说到这里,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一下活太岁,如果没有此物,我不知死多少次了,从南海归来之后,受过多少次伤,损害过多少次重要器官,流过多少血,最终都是在活太岁的帮助下重新恢复原状,此物当真无价。
怪不得当初西装大叔也想分一点,但二爷偏执的把活太岁全部给了我,现在想想,这种看似不起眼的东西,才是永恒的,别人抢不走的天材地宝。
我独自回到宾馆里,静静的等候着伤势复原,此刻万籁俱寂,心中涌出无数愁意,心想:我到底要怎么办?
找鬼王,他肯定是不愿意帮我的,毕竟孪生鬼佛的强大之处,他是知道的,虽然我现在有十方鬼散在手,但我不敢肯定鬼王会百分之百帮我。
除此之外,铁塔,女警,我不想找他们,不想让他们为了此事而受伤,至于西装大叔和二爷,我更是不想让他们搀和进来,这是一场暗流涌动的厮杀,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看来这一次,又要让我自己孤军奋战了。
对付孪生鬼佛,我没有完全的把握,就算我拥有十方鬼散,也不确定可以完克他们,毕竟那个狡猾的老狐狸,戒律禅师还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越想越难。
而就在我盯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呆之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铛铛铛。”声音很是平缓,一点都不急,也不知道是谁敲的,因为我的所有朋友,此刻都不在这里。
“谁啊?”我根本没去用猫眼往外看,而是直接站在房屋里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外边传来一句:你是刘明布吗?
我停顿了一下,说:不是。
我以为这是个推销员,卖安利的。又或者是个提供上门服务的蛇头,可能是从宾馆前台得知了我的姓名,所以前来敲门。
没想到门外又说了一句:此时此刻,只有我才能帮你。你错过这一次机会,也就永远错过了所有的机会。
话毕,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但这脚步声却是由近至远,听声音像是这个家伙离开了我的房门口,走下了楼梯。这个就不能再大意了,我不再多想,直接穿着拖鞋冲出了房门,到了楼梯走廊里,看到一个穿着高领毛衣的男子,大概会有三十岁左右,身形消瘦,脸上颧骨很高。
“刚才是你喊我吗?”我小声问道。
高领毛衣说:我找的是刘明布,跟你没关系。
话毕,他继续往楼下走,这个时候就别说什么面子不面子了,能帮忙的人,一定要拉回来,我赶紧冲过去,说:我就是刘明布,刚才心情不好,而且最重要的也不知道你是谁。
他这才停顿住正在下楼的步伐,对我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明白,这一次,唯有我才能帮你。
我不懂他怎么帮,就试探性的问:你能对付得了孪生鬼佛?
这个中年男子身材很瘦,很高,他比我还高出半头,此刻站在楼道里,抬头朝着四处观望,他的眼睛狭长,且目露精光,片刻后确定周围没有摄像头,这才缓缓的解开自己的皮带。
“诶诶诶,你干什么?”我往后列了一下身子,觉得有些震惊,这光天化日之下,竟准备在楼道里脱裤子,怎么说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这么做太不高雅了。
谁知他根本没有多说,只是将皮带稍微解的松了一点,然后掀起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他的腹部给我看。
他的腹部映入我眼帘之中,我直接就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他肚皮的正中间,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口,这洞口前后通透,直接将他的肚子打通了。
“你竟然……没有胃?”我说话都有些颤抖了,这家伙太怪了吧。
他见我看清之后,这就放下了衣服,说:这方法,是最天然对付孪生鬼佛的方法,所以说,这一次只有我才能帮你。
话说到了这里,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当即对他摆手道:那行,咱们借一步说话。
这就让他请到了我的房间里,在房间里,不管我怎么问他肚皮上的那个空洞,他始终不多说半个字,只是说这空洞可以用来对付孪生鬼佛,别的一概不说。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想了半天,最后说:我排行第九,你就叫我老九吧。
“老九?”这个名字倒是很多人用,不管是现实生活,还是网络世界,好像老九这个词是很常见的,我觉得这么喊也挺顺嘴,就称呼他老九了。
同时我又多问了一句:老九,你的前边几个兄弟,也都是肚皮上有一大块空洞吗?
这种感觉真心像是肚皮被一种圆筒形尖锐物体从前到后一下子打透,不过我觉得他们这种体质肯定不会是受了伤才变成这样的。
老九不多说,只是淡然的说了一句:我们九个兄弟,各有不同,这个你就没必要多问了,今晚早点休息,明晚我带你去云中寺,孪生鬼佛我能对付。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老九转头四看,见屋中只有一张床,最后倒头在沙上,双手裹了裹胸前的衣服,然后什么话也不说,抬头瞪着眼珠子,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这人可真怪,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偶尔看看他,他还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再翻腾几个来回,然后继续看他,他还是双手环抱于胸,躺在沙上瞪大了眼珠子,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嘿,我就奇了怪了,这天花板上有美女吗?究竟是有多好看?至于这样一直看一直看,连觉都不睡吗?
我也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头顶上的那一块天花板,白白净净,没有花纹,什么都没有,我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看什么。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轻声问道:哎我说,老九,天花板上到底有啥啊?
老九不理我,就摆出双手环抱于胸的姿势,一声不吭。我心想这家伙逼格挺高,行,毕竟人家厉害呗,有真本事,我又放低了姿态,问:老九哥,你到底在看天花板上的什么东西呢?你这是不是在练功啊?
老九还是不理我,我去,这就让人尴尬了,热脸贴冷屁股,这滋味谁试谁知道啊。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直接走到老九面前,居高临下,挡住了老九的视线,我心想:还继续看啊?现在只能看我的脸了吧?
没想到,老九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就盯着我的脸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伸出双手在老九的眼珠子前来回摆动,可不管我怎么摆,他都不理我。
我大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关于三国猛将的事。
说的是燕人张飞,睡觉从不闭眼,此刻我低头看向瞪着眼珠子的老九,心中一惊,心想:难不成这家伙……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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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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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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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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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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