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我插了一句话。
老头子打开柜子,单手一挥,那黑色的石块竟然像是拥有自主意识一样,缓缓的就飘了出来,慢慢的落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这种石块当中,充满着宇宙当中最神秘的黑子能量,可以随意修复任何东西,包括行星爆炸,只要掌握了足够多的黑子能量,甚至再造地球,都不成问题,你懂吗?”他摊开手心,那颗黑色的石头就缓缓的漂浮在他的手心中,而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不免觉得惊讶至极。
这种石头当真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吗?
见我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笑着说:你看好。
话音刚落,他竟然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二话不说就点燃了自己左臂上的衣袖,他穿的衣服应该都是纯棉的,燃烧起来的度非常快,不一会整个左臂都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我都蒙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撤,而他则是眯着眼,满脸微笑的看着我,火光映照在他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珠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一双眸子里的一丁点精光,就那一点点精光,足以照亮整个黑暗。
这老家伙,不是简单人!
很快,他左臂的皮肤被烧黑烧焦,而他也似乎咬着牙在忍受着这股疼痛,不一会,火焰将他的袖子彻底烧坏,左臂上的肌肉都烧糊了,本来他已经这么老,胳膊上也没什么肌肉,倒是干枯的皮肉不少。
不过被这火焰一烧,饶是精壮男子也承受不住,更何况这种老家伙呢。
火焰熄灭之后,他的左臂上不停的冒着黑烟,那味道已经焦糊了,闻之,隐隐作呕。
“我的左臂烧坏了。”他看着我,眯着眼小声说道,话里似乎充满着无尽的深邃。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又笑着说:左臂烧坏了,该怎么办?我不想失去自己的左臂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盯着我的脸,那种口吻像是在询问我,也像是在责怪我,我心里想:这老家伙不会是个心理变态,又或者是个精神病吧?
“呵呵,不要急,我来告诉你,究竟要怎么做。”说话间,他抓起那块黑色的石头,闭上了眼睛,石头上滋滋啦啦像是有电流通过,不一会,他被烧焦的左臂上,那些黑色的腐肉竟然开始支离破碎,但碎成了特别小的颗粒状东西。
那些颗粒状的东西围绕着他的左臂来回旋转,转了几圈之后,最终固定在他的手臂上,而这一个系列的展,就像是时间倒转一样,让他原本被火烧焦的胳膊,瞬间变回了原来健康的模样,只不过皱纹还是那么多。
我瞪着眼珠子,懵了。
他的左臂,还是原来的左臂,没有任何伤痕,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但他的衣袖却早已不复存在,因为刚才他的衣袖确确实实被火给烧了。
“现在知道这种黑子能量的厉害了吧?”这个老头子放好了那块黑色的石头,关上玻璃柜子,转身问我。
我说:这种黑子能量,能修复曾经所有毁坏过的东西?
“对,不但如此,他能修复所有毁坏过东西的原貌!这就是黑子能量独一无二之处!”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很兴奋的盯着我,像是准备告诉我什么大事。
我沉默在原地,对这种黑子能量感觉到一种恐怖的存在,如果谁能掌控这种能量,那还了得?
“你叫我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我这世界上的黑子能量吗?”我试探性的问。
他摇头,驾驭着轮椅带着我离开了长廊,重新回到了大厅里,在路上,他对我说:黑子能量可以修复任何在一瞬间损毁的东西,比如一栋大楼,一个瞬间死于车祸的人,又或者一盆瞬间被大火烧死的花朵。但黑子能量无法修复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我有些不解,毕竟黑子能量如此强悍了,还有什么不能修复的?
老头子叹了口气,眼睛盯着窗外远方的阳光,说:岁月。
“岁月,是黑子能量无法修补的东西,因为岁月无模样,无定律,无规律。岁月没有被任何人破坏,岁月是自行展,犹如宇宙的演变,这是黑子能量所不能更改的。”
老头子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算是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
原来,这家伙喊我来这里,就是想方设法跟我一起研究黑子能量,又或者想利用我身上的鬼眼能量,反正就是让他返老还童,又或者延长生命,又或者进入不死状态。
人,都怕死。
从千古一帝秦始皇开始,多少位皇帝梦寐以求想要长生不老,但那终究是做梦罢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想一起钻研这个黑子能量,让黑子能量把你送回年轻的状态?wWW.ΧìǔΜЬ.CǒΜ
他点了点头,显得有些疲惫了。
我又说:可刚才你自己已经说过了,黑子能量是无法更改岁月这种自行流逝的东西,你这么庞大的财团都做不到,我一个区区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别人或许做不到,但你一定做得到,我知道你的身上有一种古代神物,叫做鬼眼。此物可穿越生死,扭转时空,其与黑子能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黑子能量是局域性修复。而鬼眼则是无差别修复,如果能将这两种力量融合,熟练掌控黑子能量,那绝对就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乃至全宇宙的霸主!”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这家伙刚才那疲态的神情一扫无遗,激动的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我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心说:又是一个鬼王式的人物,为了权力不惜一切代价。
我说:这个我不太在行,科研工作我是从来没接触过的,我不确定能不能帮到你。
老头子的脸色有点不好,他摆手,说:无所谓,你最近就留在这里,我自然会安排人跟你一起进行研究,必要的时候,你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懂吗?
“比如呢?”
“比如拿出你的鲜血,或者对你的**进行解剖试验。”他冷冷的看着我。
我双手一摊,笑着说: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但我这**只有一个,弄死的话,你们以后的路就自己看着办吧。还有,我的朋友在哪里?
见我很乐意配合,以及态度很洒脱,老头子渐渐的平息了自己刚才那过激的神情,我知道这种人,我熟悉这种人。这种为了权力不顾一切的人,一旦提及自己人生的弘大志向之时,皆会神情激昂,控制不住情绪的。
“我累了,你去见你的朋友吧,我要休息一会。”老头子对我摆摆手,随后驾驭着轮椅离开了我的视线。
而当初那两个女侍从又凑了过来,对我说:刘先生,你的朋友被我们安置的很好,请问您现在需要去看望一下他们吗?
一听可以看望,我说:行,去看看。
两个女侍从带着我快要穿越半座山了,从庄园的西面一直绕到东面,而在这里我竟然看到了海!
我尼玛,这究竟是哪个省份?肯定是沿海的城市,能在沿海的山上,修建这么大的庄园,我也是各种给跪,生活在这里,绝对是天堂的存在啊。
两个女侍从用代步车拉着我到了山上庄园的东面,下车后,我们直奔海边,在这里,我看到了一条通往海底的暗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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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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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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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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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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