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黝黑的小矮子被白胡子老头所缠住,霸印被鬼叔和民工所缠,剩下的寒江雪跟苏桢打在了一起,场上只剩下了我自己与火云殇,这时候再也没人能干扰到我了。
我健步如飞,身轻如燕,稍微弹跳一下,便可跃起几米之高,等我飞奔到火云殇面前,抬起手中长刀,二话不说,一击力劈华山直朝着火云殇的脑袋上砍去。
刀光掠过,惊鸿一瞥的瞬间,火云殇双手一拍轮椅的扶手,倒退两米,躲了过去。
看他不敢跟我刚正面,我觉得他肯定知道我体内的力量,在这一刻充盈无比,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不过我已经错过了一次杀掉他的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得逞了。
没等火云殇逃跑,我追上去又是横砍一刀,火云殇歪着头躲过去,忽然涨长了左臂,朝着我的胸口猛推了一掌。
我以为我会被他打的连退几步,可等他的手掌真正打到我的身上之时,我才现,他的力量是如此的薄弱。
换言之,老祖遗留下来的铁心,这内部所蕴含的力量当真是无可估量,强大到这种地步的火云殇,如今乖乖的被我所欺负。
一把甩飞长刀,将刀刃插在了旁边的树上,我徒手追上火云殇与他打的难解难分。他虽说没有双腿,但也刀枪不入,我的一拳一脚打在他的身上,一时半会倒也对他打不出什么危害。
火云殇行动不便,但他就是不离开身下的轮椅,我正想不明白他为何冒着被打伤的危险也不离开轮椅之时,忽然在我进攻的时候,他一拍轮椅扶手,我只听嗖嗖两声,随后便看到两道黑影从扶手的孔洞之中弹射了出来。
毒针!
怪不得他被我打的如此狼狈,也不肯放弃身下轮椅,原来这种阴险小人竟然还在轮椅中藏了暗器。
这火云殇出暗器,并非走投无路,而是精心挑选的时间以及时机,在我猛然进攻无法控制身躯的时候,他才选择出,不能不说,他真是太阴险了!
想要躲过去这暗器,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手臂抵挡,可手臂还没伸出来,暗器就掠过我的胸前,直奔我的眼睛瞳孔而来。
已经晚了,我瞪着眼珠子,看着那一前一后两枚毒针,眼看就要刺在我眼睛瞳孔上的时候,却传来砰的一声响,毒针刺到瞳孔上的一瞬间,像是刺到了一块玻璃上,随后就掉落在了地面。
火云殇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我的眼睛竟能抵挡毒针暗器?我想起了老祖眼皮夹子弹的绝技。
我盯着火云殇冷笑一声,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远处与小黑子过招的白胡子老头,忽然从裤腿里抽出一把笛子,扔给我的同时,喝道:阿布,用此物灭他!
“怎么用?”我抬手接过来的同时,大喊一句。
“笛子内部藏有暗器,劈开笛子就可以使用!”白胡子老头自顾不暇,与黑子过招的同时跟我说话。
高手,对打之时都需要提着一口气,我怕他这一把年纪了,万一跟我说话的时候再走岔了气,那可就等于间接性的害了他。
我用手指捏住笛子,用力的捏爆,露出了一边的一根长针,这根针就跟伞柄差不多粗细,竟然是玉质的!
不过我看不出是什么玉,只要能干掉火云殇,那才是最关键的。
果不其然,火云殇见我手中拿了这根玉质的长针,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正想要逃跑,我大喝一声:拿命来!
飞奔两步,举着玉刺朝着火云殇的胸口便刺了过去,火云殇想要躲避也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他只得空手入白刃,再次双手合十来抵挡我的攻击。
不过这一次他的空手入白刃使用的更加出神入化了。第一次我使用黑光匕杀他,他空手入白刃之时险些被我毁掉双手,这一次直接从体内释放出了一股气,形成了一堵气墙,一面屏障来抵挡我的攻击。
那堵气墙犹如一面玻璃,可我的玉刺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那面气墙,在我越来越用力下,在我用出十成力量之下,我爆吼一声:此时不破,更待何时,开元驭剑!
这句话是老祖的声音从我嘴里喝出来的,而且我的身子直接横飞了出去,犹如一把利剑,刺向火云殇。
那堵气墙上,传来咔嚓咔嚓几声,开始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缝,火云殇一看此景,立马加持体内的力量,此刻脸都憋红了。我知道火云殇为了自己的性命,几乎也是拼尽了全力。
但老祖的本事,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火云殇能比的,我的身体就这么悬停在空中,手持玉刺继续突进。
咔嚓咔嚓,气墙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直到最后,轰然碎裂,而我的身体也继续突了进去,只听扑哧一声,玉刺扎进了火云殇的胸口正中!
“噗!”火云殇脑袋一颤,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这鲜血都喷在了我的右臂之上。
“砍下他的脑袋,分解他的身体,便能毁掉他的身躯!就现在!”与黑子过招的白胡子老头,又对我大喝了一声。
我从后腰拔出黑光匕,正要动手之时,忽然觉得浑身一软,身上隐隐冒出的金光竟然消散不见了。
而我体内也没有了那种充盈的力量,虽说不至于虚脱,但却觉得用不上一丝力气了。
火云殇原本都绝望了,都歪着脑袋等死了,可他一看我身上金光消散,立马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轮椅转了一下方向,快的朝着道路尽头的黑暗中行进。wWW.ΧìǔΜЬ.CǒΜ
我想追,但是用不上力气,我根本就跑不动,当老祖的力量从我身体中消失的时候,我才现以前的自己究竟是有多弱。
火云殇又跑了,留下了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小弟,寒江雪是个聪明人,他翘着兰花指,一摆手说:这次就先饶你们一命,下次你们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喔。说完,他就飞身跃起,跳到了一棵垂柳上,踩踏着一颗颗的垂柳,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剩下的霸印和小黑子两人还在苦苦争斗,我和苏桢正要与他们一起干掉这两人,谁知小黑子一记混扫千军,荡开周围所有人,然后用力把棍子往地上一戳,借助这股反弹力,弹跳到了一棵树上,也快的逃跑了。
此时只剩下了霸印还在苦苦支撑,饶是他身躯坚硬又能如何。人,一旦有了死穴,就不能算是金刚不坏。
鬼叔和民工一直追着霸印打,而且霸印的脚底板还不停的遭受到莫名的攻击,脚下的鞋底上都流满了鲜血。
看这样子,霸印是跑不掉了,今晚定能斩杀霸印!
小黑子跑了之后,白胡子老头也虚脱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说:他奶奶的,这小家伙,人不大,劲倒不小,要是再打下去,不出十分钟我估计就要败了。
我看着白胡子老头人挺好,就问了一句:大爷,你今年多大了?看不出来啊,功夫如此高深。
老头笑了笑,对我说:你叫我什么?
我一愣,说:叫你...大爷啊,有什么不对吗?
我觉得我这么称呼挺客气的啊,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我。
白胡子老头看了一眼鬼叔和那个民工,确认霸印跑不掉的情况下,这才一边撕掉自己脸上的胡子以及假皮,一边对我朗声笑道:阿布啊,你再看看我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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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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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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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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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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