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膝盖之下,双腿被斩,那两截小腿就仍在我身体的不远处,血肉模糊!
我觉得脑袋有些眩晕,呼吸有些急促,正想要看清楚,忽然身后袭来一阵阴风,我一惊,以为预言画卷马上就要出现,当即弯腰,拔刀,转身,猛刺!可谓一气呵成!
“怎么了!”声音传来的一刹那,我的手腕被遏制住,力量之大犹如铁钳,我定睛一看,是老祖。≥≦
“老祖,你快看!”我指着墓碑上的预言画卷,对老祖说道。
看来老祖应该是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这就跟了上来,我指着画卷说:你掐着一个人的脖子,而我却被砍断了双腿!
老祖眯眼朝着画卷看了片刻,小声说: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跟我来。
当即他就带着我,重新退出碑林,朝着碑林之外走去。由于在看墓碑的时候,他离墓碑近,我离墓碑远,此刻退出碑林的时候,后队变前队,我就成了站在前边的人了。
就在我俩即将走出碑林的一瞬间,我举着手电筒朝着碑林外随意的照射了一下,光芒掠过的一瞬间,一个人影映入我的眼帘之中。
等等!
刚才那是谁站在碑林门口的?
好像是老祖?
我赶紧再调整手电筒的光芒,朝着刚才看到人影的地方再次照射,果不其然,老祖正站在碑林的入口处,静静的等候着我。
“你是谁!”我大吼一声,转头朝着后边看去,却不料背后一疼,一股强烈的冲撞力直接将我掀翻,身子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落地之后仍然止不住那股冲击力,又在碑林的地面上滚了几个来回,直到我的身子撞击到了一块墓碑上。
砰的一声,这一下给我撞的眼前黑,口吐鲜血,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差点忍不住就要闭上眼睛。
我身体在空中翻滚之时,特意朝着身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老祖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正是一个带着白色脸谱面具,穿着一袭夜行衣的人,而他的身高和眼神,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曾经帮助过我,但我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坑害我的人。
逆天臣!
他这张面具与逆天臣所带的白色脸谱面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我也绝对不会单从一张面具上就盲目的说他是逆天臣。如果逆天臣真要动手杀我,在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他一定不会带上以前的面具。
老祖闻声赶到,看到我的一瞬间,双手用力一搓,手心中血光一闪,剑芒出鞘!
“我等候你们多时了!”老祖冷冷笑道,此刻手持血凰剑,脚踩墓碑,腾空而起,朝着那带着白色脸谱面具的人偶就掠了过去。
他的度太快了,以至于在掠过去之时,身上都飘出了一道血红色的虚影,我知道那肯定是血凰剑所映射出来的。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老祖这一击,直接打的面具人偶连连后退,老祖冷声道:你不是正主,退到一边去,免得白死!
那人不说话,从背后拔出一把长刀,与老祖战至一起,我正看的入迷,忽然在碑林外边,飞过来一道寒芒,朝着老祖的背后就袭击了过来。
那寒芒犹如狼牙月,看起来像是回旋镖,但不确定是不是,我大叫一声,用力站起身,踩着墓碑,记住这股弹跳力腾空而起,横着打出手中匕,挡在这一记回旋镖上!
右手心虎口处猛的一疼,整个右臂都好像要断裂了,我都明显听到右臂中的骨骼传来咔嚓一声响,不过不是特别明显,但此刻的右臂犹如遭受高压电击,酸,麻,胀!
回旋镖被成功挡了下来,往下落的同时,竟然加旋转,直接朝着我的小腹上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人在空中的一刹那,用力的扭动腰肢,躲开回旋镖的攻击,可这么一来,双腿却暴漏在了攻击范围之内。
回旋镖继续下落的同时,在我两条腿的膝盖处猛然掠过。
疼!
但不是很疼!
我低头一看,双腿已断!
两截被斩断的小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脚掌竟然还在微微颤动,可能是回旋镖的刀锋实在太快,这一击,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两截小腿就直接被砍断了。
往下落的时候,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强行扭动,让我以躺的姿势,或者趴的姿势掉落下去,饶是如此,也给我摔的内脏疼。
直到掉落在地上的时候,我膝盖的断裂处,才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剧痛!
这种疼痛感,犹如一把烧红的大铁钳,掐住我的肉,狠狠的撕,狠狠的拧!这种疼痛犹如无数根锋利尖锐的牙齿,咬破我的皮肉,啃噬在我的骨头上!
“啊----!”我抬头仰天,张大了嘴巴,狂吼不止!
我瞪着眼睛,吼叫的那一刻,只觉得脸部充血,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多高。虽然我用双手掐住了自己大腿的断裂处,可鲜血仍然泊泊的往外流。
老祖听到我的呼喊声,回头一看,也是大惊失色,当即加快度,打的面具人偶连连后退,在瞅准时机的一刹那,一剑掠过,砍掉人偶的脑袋!
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生,人偶死后,并不是化作了一堆稻草,而是一颗血粼粼的人头被斩落了下来。
老祖冷哼一声,抬腿一脚踢在了人头的脸上,一脚踢掉了面具,我也朝着那个人偶看了一眼,这个人,是个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他的长相我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谁。xǐυmь.℃òm
“了不起!了不起!果然不愧是老祖啊!”伴随着一阵拍手的声音,碑林外边的黑暗中,渐渐的走进来了一队黑压压的身影。
我咬着牙,举着手电筒朝着他们照射而去,现他们都是清一色带的黑色脸谱面具,人数大概有二十个左右。
而领头之人,则是带着一张白色的脸谱面具,与刚才被斩断人头的那个面具,是一模一样的!
老祖窜到了我的面前,抬手点在了我的大腿上,连点几下之后,脸上表情一疼,像是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噗!”老祖张开嘴,一大口鲜血朝着我双腿的伤口上喷过来,然后捡起我的两截小腿,快的合并到了一起。
顿时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度快愈合,这种愈合并非是肌肉组织自然生长,而更像是一种时光倒退的复原!
筋与筋自动相连,骨与骨自动相接,肌肉很自然的长在了一起,不消片刻,我的双腿完全接好,但我现就是躺在地上不会动弹,我好像还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
我不知道老祖为我接腿,究竟是真正的接好了,还是只把小腿接上,但走路的功能完全丧失。不过这一刻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双腿不疼之后,我坐在地上,背靠墓碑,举着手电筒,朝着领头的面具人照射而去。他双目平视,冷冷的盯着我手中的手电筒光芒,竟然连眼睛都不眨!
“你究竟是不是逆天臣!”我咬着牙,恶狠狠的问道。
我这个人,不怕别人骗我。
骗,每一个人都曾经做过的事,也是每一个人这一生中都会经历过的事。我不是很生气别人骗我,但我很愤怒别人在骗我的同时,坑害我的朋友!
老祖说过,用最差的驭魂之术,驾驭稻草人偶的办法,是进不了天山龙窟的,也就是说,面前这帮人都是大活人!
带头的面具人缓缓的摘下面具,盯着老祖我俩,冷声问道:你们仔细看看我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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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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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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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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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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