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连忙在身后劝我,但我决意已定,是不会再更改的。老祖和喇嘛具体去了哪,我还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祖骗我们的计策。
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老祖何等本事?想杀我们还用得着骗?上来直接动手杀就可以了。
不过做一下另类思维的话,也有可能这就是老祖的计谋,他就是让我们觉得他没必要骗我们,所以才横着摆了我们一道,有可能他的目的不止是让我们死在天山这么简单。
噔噔噔...
我踩踏着木质楼梯,朝着二楼快奔跑而去,到了楼梯转折点之时,我从楼梯口的小窗户朝外看。
外边便是一望无际的天山山脉,常年被大雪笼罩的天山,犹如一条横贯天地的银色长龙,我所在的九层塔楼,三面悬空,只有其中一面可以通往6地。我伸着头,从窗户往下看,一瞬间觉得头晕目眩,百丈之高,让我也有点受不了。
我只觉得自己站在了九霄云外,因为白云在我的眼皮之下。
我不确定楼梯窗户外那些蒙蒙的白色物体究竟是水汽还是云朵,但真觉得站在了九天之上。
如果这九层塔楼坍塌的话,这绝对是千军万马,风驰电掣一般的冲锋威力。
等我走到二楼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朴的木门,木门上雕刻着许多我不认识的字体。
当我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我惊讶的完全说不出话了。
因为房屋之内,雪花纷飞,里边竟然是一片雪山的模样!
我伸着头,进入了房间之内,此刻的我站在了漫天地之中,抬头四看,天空如一张白绢,悄无声息的洒落下纯白的雪花,脚下的地面也是一层厚厚的积雪,四周的情景完全就是一片山地,当我回头去摸门把手的时候,我现身后的木门早已消失不见。
而我,则独自一人,站在了一片茫茫的大雪之中。
我惊恐的转头四看,这天与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找不到出路,也看不到任何可以行走的地方,地面上的积雪没有一丝印记,像是这么安静的飘落了上百年。
“不对!这一定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我告诉自己,这肯定是幻觉。
因为我明明是上了九层塔楼的第二层,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雪地之中呢?除了幻觉之外,肯定没有别的因素了。
既然是幻觉,那就好办了。
幻觉之中,一般都是没有危险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下我踩踏着雪地,朝着四周观望,所幸我进入九层塔楼第二层的时候,脖子上还挂着望远镜。
我掏出望远镜,站在一片光线较好,角度较高的山崖上朝着四周观看,却猛然现,在山崖的对面,有一个小黑点,那个小黑点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赶紧把望远镜的焦距调整好,对着山崖上的那个小黑点看过去,当看清楚那小黑点是什么东西的一瞬间,扑通一声,我直接跪在了地上。Χiυmъ.cοΜ
完蛋!
这不是幻觉!
远方山崖上的那一个小黑点,竟然正是修建在山崖上的九层塔楼!
我盯得仔细,看的认真,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确认这就是我们的聚集地,肯定就是那个塔楼,如果这个世界上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建筑,那不稀奇。问题是在天山深处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若是也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建筑,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建筑风格可以一样,造型可以一样,但地理位置也会一模一样?就连山崖的造型都会完全相同吗?
我用高倍望远镜估算了一下距离,对面那座山崖至少距离我六千米以上!也就是说得有十几里地了。
我仅仅是进入了九层塔楼的第二层,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十几里地之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老喇嘛曾经上过九层塔楼的上层,而他上去后,就再也没有下来,过了很久之后我是在外边的雪地之中现他的。
也就是说,这九层塔楼的第二层肯定不是幻觉,不止是我,就连老喇嘛进来之后也会莫名其妙的到达这一片雪域之中。
“这究竟是一股什么力量?”我盯着自己的双手,觉得恐怖不已,这跟鬼眼的扭转时间完全不同。
鬼眼是可以改变时间的,但九层塔楼里边的力量可以改变空间,让我能在一瞬间到达另外一个地点!
一个可以改变空间,一个可以改变时间,如果两者结合在一起,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扭转乾坤,穿梭时空?
我隐隐知道老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了!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可能人王经就拥有扭转空间的神秘力量,或许是这样,我不敢保证自己猜测的百分之百正确,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老祖肯定有所图,这是必然的。
看了一眼对面山崖上的九层塔楼,我心想,必须得尽快返回了。
此刻的我,没吃东西不觉得饿,没睡觉也不觉得累,可能我真的不算是活人了。
我走在漫天大雪的山坡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我的体力渐渐的被消耗干净,每一次用力的呼吸,都是奢侈的。
无数次我都想趴倒在雪地上,再也不抬头了,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算了。
可我知道,睡觉的感觉很美好,一旦我闭上双眼,可能我永远也睁不开了。
所以我咬着牙,我告诉自己,我必须要回到九层塔楼,我必须要回到家,葛钰还等着我娶她!
靠着这股信念,我硬是咬着牙,走了五六个时辰,终于在最捷径的道路上赶到了九层塔楼的门前。
当我站在九层塔楼门前的一刹那,我只觉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我连拍门都没力气了,也就是在跌倒的时候,撞到了九层塔楼的大门上,这一下子直接把门哗啦一声给撞开了。
我的身子瘫软在了九层塔楼之内,二爷和西装大叔一看有动静,朝着门口看了一眼,一看是我回来了,立马飞奔了过来,扛起我就往火炉旁边走。
到了火炉旁,两人又是给我倒热茶,又是给我披上一条毛毯,我坐在火炉旁,双眼无神,我自己都说不出话了,因为我的嘴唇根本无法动弹,像是被冻结在了一起。
就这么坐了半个多小时,我渐渐的缓过来了劲,二爷第一句话就是:阿布,你去哪了?不是上二楼了吗?
我点了点头,仍然很虚弱的说:这九层塔楼太怪了,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座楼,至少上边八层,都不是楼,而是一个个独立的诡异空间。
我把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之后,饶是二爷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直接懵了,他甚至难以想象这种思维,他问我:你进了二楼,结果却现你本人跑到了九层塔楼对面的山崖上?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进入第三层楼的话,还必须要从九层塔楼对面的山崖上才能进了?
“不知道,这里太怪了,不止是我,就连老喇嘛在进入二层塔楼之后,身体也会出现在九层塔楼之外,看来这里边的事情太多了。”我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事。
我一直在记挂老祖所说的话,他问老喇嘛要东西,一直要。老喇嘛的本意是想给老祖的,但老喇嘛上了二层楼之后,告诉老祖,现在还无法拿走。
也就是说,老喇嘛也无法扭转第二层楼的空间。
老祖后来又问老喇嘛,怎么才能把那东西拿到手,想到这里,我大脑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老喇嘛曾经说过一句话!
“火莲开花,冰蛇起舞,当灵魂能够承受活人的痛苦,天地自开!”这句话肯定是个关键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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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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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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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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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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