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来讲,我不知道老祖是故意说反话,还是真心想让我开枪打他。
如果老祖是在说反话,那我开了枪,岂不是直接该被老祖干死了?
权衡利弊之后,我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说:我...我不敢打。
老祖冷哼一声,说:没出息!
随后老祖一把将我手中的手枪抓了过去,对我说:睁大眼睛看着!
老祖抓住手枪,竟然把手枪对准了自己的眼珠子,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刹那,只听砰的一声响,一条火舌从手枪里窜了出来。
这一刻,仿佛时间停顿,仿佛我们都能看得见那颗子弹的飞行度,我只觉得天地间的空气都开始凝固了。m.χIùmЬ.CǒM
当那颗子弹飞到老祖眼前,即将打在老祖眼珠子上的一瞬间,老祖猛然闭眼!
在弹头马上触碰到眼珠子的刹那间,老祖的眼皮忽然闭合,将这颗子弹完全夹住,弹头就夹在了老祖的上下眼皮之间!
在弹头两侧,还能清晰的看到老祖眼珠上的血丝!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但我告诉你,我这不叫武功!”老祖眯着眼,眼皮夹着弹头对我冷冷的说道。
我已经彻底惊呆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老祖睁开眼睛,啪嗒一声,弹头落地,老祖拍着我的肩膀说:在我还不想杀你的时候,你做事不要太过分,不要触及我的底限,不然我一样会选择杀掉你!
说完,老祖转身离去,在老祖即将消失在地下通道的时候,我喊了一声:老祖,你这不是武功,那是什么?
老祖停顿了一下身子,侧了一下脸,但还是没说话,下一刻直接再次前进,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陈伟站起身,晃了晃我,问:老弟,咱们该怎么办?
我目前是没危险了,那个递香烟的小伙子也被老祖给干掉了。我此刻脑中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计策。
现在的我,与鬼眼融为一体,我就是鬼眼,鬼眼就是我。老祖想利用鬼眼中的神秘力量,那就必须要保护好我,他说惹恼了他照样干掉我,指不定就是故意吓唬我的,想让我听话点,这样收拾起来比较简单。
其次,这次来工厂的目的,我是为了调查为什么多出另外一辆14路公交车的,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而陈伟则是功亏一篑,阻止身体腐烂的原因,至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我想了想,对陈伟说:陈哥,在龙虎山,悬棺崖壁内有一棵梵衍那神树,这神树的中间长出了一个棺材的模样,以前有人试过,应该可以再造**,不如你去龙虎山试试?
想在工厂里找出解决身体腐烂的原因,这个我估计够呛了。所以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陈伟。
陈伟叹了口气,虽然点了点头,但脸上还是很失落的样子,他应该是觉得我在欺骗他。
当即陈伟我俩一起走出地下通道,我觉得关于另外一辆14路末班车的事,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
至于那个偷偷安装摄像头的人,不管他是谁,不管准备什么时候陷害我,这个暂时不重要。
回去的路上,陈伟问我:老弟,除了那个什么神树之外,还有别的方法可以阻止身体腐烂吗?
我想了想,说:别的方法我还真不知道,我目前也就知道这一种,不过寻找梵衍那神树很复杂,如果有一个活人跟着,那应该方便很多,只不过...
说到了这里,我忽然停顿了下来,我觉得后边的话不应该再说了。
陈伟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回到房子店的时候,我叹了口气,心说现在只能等了。
第一,等候海伯归来,海伯自己也说了,如果他能活着回来,或许还有办法对付老祖,而这个办法应该是海伯的师傅,临死前留给他的,我暂时是这么想的,至于对不对还不确定。
第二,就是等候老祖,老祖说他还有事要办,办完了事就来找我,届时估计就该想方设法的提取我体内的鬼眼力量了。如果提不出来,或许我还安全点,如果提出来,我必死无疑。
第三,就是等候偷装针孔摄像头的人,这个人装置针孔摄像头的目的,我还不太明确,但他做这件事肯定不会空穴来风,指不定就是为了敲诈我。
想来先去,我走出宿舍,站在门口连续抽了两支烟,这才回到宿舍,抱着熟睡中的葛钰昏昏睡去。
翌日清晨,我还没睡醒,房门就被人用力的敲击。
“刘明布在吗?听到请开门!”我穿好衣服之后,在门后大声问:谁啊?干什么呢?
说话间,我打开了房门,却看到了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段监控录像表明你最近涉嫌持枪谋杀,我们现在正式拘捕你。”警官最开始说话时,是左手持的警官证,然后右手举起了一张a4纸,最上边三个醒目的大黑字。
拘捕令!
冰凉的镣铐,挂在了我的手腕上,我直接就懵了。葛钰赶紧扑过来问为什么,问我犯了什么罪,警官在耐心解释之后,直接带着我,压上了警车。
这一路上,我一直都是懵的,我真的懵了。那个拍摄监控录像的,他没必要报警吧?
难不成,拍摄那段监控录像的人,跟递香烟的小伙子有牵连?而那个小伙子算是间接性的被我害了,所以他们就把视频交给了警方,以此来报复我?
这个倒是真有成立的可能,我老老实实的坐在警车上,开到警局之后,就开始了第一轮的审讯。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绑着手铐和脚铐,根本就动弹不了,两个警官就坐在玻璃对面开始询问我。
“叫什么名字?”
“刘明布。”
“今年多大?”
“26”
我细心的回答着警察的每一个问题,但问及我为什么要持枪杀人的时候,我说: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我没有杀人,是那个狗蛋先动手打我的。我只是持枪自卫而已。
是他先打算用铁锨拍死我,所以我才开枪,让我说的话,这事不赖我,赖狗蛋自己。
询问一番之后,他们把我关进了拘留室,我咬着牙,暗暗说道:我一定要查出来这是哪个王八孙子故意坑害我的!
夜晚,我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关押室里,独自面对黑咕隆咚的墙壁,顿时觉得人生在这一刻崩塌。
杀人,这罪名一旦成立,一旦确立,那可就真是我的世界末日了。
就在此时,忽然牢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我耳朵一个激灵,赶紧窜到了牢房的门口,侧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这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的那种。
我定睛一看,是老祖来了!
“老祖!”我小声低喝了一句,不知为何老祖会来找我。
老祖在铁栏外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事这么多?
我说:老祖,这不怪我,不是我想找事的,是我这段时间一直被人坑,一直被人害,我觉得我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
老祖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又说:可能那个坑我的人,也是想得到鬼眼,用鬼眼中的力量才穿越时空。
老祖一听,立马伸手揪住了我的衣领,质问道:那个人是谁?告诉我,我去弄死他。
我赶紧说: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啊,老祖,这就真不是我坑你了。这是有人摆明了坑我。
老祖看了我一眼,说:我先把你救出来,回去再慢慢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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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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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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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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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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