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度,往来时的通道跑去,可等我们跑到通道口的一瞬间,四个人不由得全部愣了下来,面如死灰!
通道不见了!
原本的通道口,此刻完全消失了踪迹,我伸手用力的拍着石壁,大声说:这怎么可能!
一向稳重的二爷,脸上的肌肉也在缓缓的颤抖着,他说:别急!去另一边的出口看看。
我们四人转头折回,跑到了另外一边出口的时候,通道也是完全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通道口一样!wWW.ΧìǔΜЬ.CǒΜ
扑通一声,黎元江坐在了地上,他张着嘴,面无表情,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西装大叔弯下腰,拍了两下他的脸,这才给他打的反应了过来。
“找妖龛!”二爷带着我们重新折返回四面妖龛的附近,那妖龛四面朝内,背后雕刻出的四幅画,仿佛预示着我们的死亡。
此刻大殿中的黑色地板开始渐渐的融化,我只觉得脚下的黑色石板,不如刚才进来时那般坚硬,踩在这上边,就像是踩在夏天的沥青公路上。
“二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西装大叔拔出佩刀,也毫无用武之地,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进入海底鬼宫,或许我们一辈子都看不到。
二爷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只听得这两边的八根顶天柱附近,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二爷脸上阴晴不定,说:这是失传已久的阎罗遮天,脚底下的黑色石板,根本就不是石板,乃是虫紮!
“阿布,倒酒!”二爷从包裹中取出一瓶二锅头,拧开瓶盖就递给了我,然后指着地面上说:把我们附近,倒成一个圈!
我抓着那瓶二锅头,以我们为圆心在地上倒出了一个直径约三米左右的圈子,这就是一瓶二锅头最大的分量了,如果再倒的大一点,可能酒量就洒的不均匀了。
“二爷,然后呢?”我扔掉二锅头瓶子,小声问道。
此刻我们脚下的黑色石板,也就是所谓的虫紮,正在慢慢的腐化,我只觉得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不由得干呕一声。
“呕!”胃里的东西都窜到了喉咙口,就差吐出来了。
脚底下的虫紮,此刻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原本的黑色石板,也变成了一片片,一块块的黑色虫卵!
那虫卵中,明显还有东西在蠕动!
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虫紮里,明显就有几十个虫卵。按照这个比例来算,这大殿的地面上,等到那些虫卵全部复活,这将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们也将会被推进黑虫的深渊。
“没办法了,点火吧!”二爷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从兜里掏出火柴,噌的一声划着,把火柴丢到地上的一瞬间,火焰瞬间连成一片,在我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圈。
火焰外的虫子,暂时不用理会。目前对我们来说,火焰内的虫子才是最大的威胁!
脚底下的虫紮里,有些腐化快的虫子已经从虫卵里破壳而出了,这等度当真惊人,我浑身麻,当即一脚踩上去。
嘎嘣!
一声脆响,那黑色虫子被我踩了个稀巴烂,一股白浆从它的身体中溅射出来。
但虫子的数量太多了,放眼望去,整个大殿的地面上,只要是黑色的地方,就是虫卵集结的地方,所有铺就黑色石板的地方,将无处立脚。
有一只虫子爬到了黎元江的脚背上,他吓的一声大叫,一脚甩出去,把虫子踢到了火焰之外。
二爷大叫道:千万别被虫子咬到!这虫紮乃是秘术阎罗遮天,如果被咬了第一口,血液的味道散出去,会被数不尽的虫子瞬间啃成白骨!
黎元江乃是水性极好的渔民,但这6地上尤其是失传已久的秘术蛊虫,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着急之下也不知如何应对。
西装大叔从包裹中取出折叠铲,将我们脚下那一块块即将破壳而出的虫卵,用力的铲出去,扔到火焰之外。
二爷一直不说话,眯眼思索问题。我知道二爷一定在想相生相克之道。
既然二爷知道这种秘术的由来,或许他也知道破解的方法。
火光映照在整个大殿中,将我们四个人的脸面映照成了古铜之色,远处的八根顶天柱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虫,那些黑虫,大的有拳头大小,小一点的也比得上蟑螂了。此刻密集的趴在顶天柱上,让原本古香古色的顶天柱,完全包裹成了漆黑之色!
西装大叔用折叠铲,清理出了一片还算干净的地面,而我们脚下的虫子,已经开始往身上爬了。
我连忙跺脚,震掉那些攀爬的虫子,可他们就像蚂蚁一样顽强,爬到我的身上,就要往下咬。
二爷大喝一句:进空地,仍酒瓶,火焰能烧多大就烧多大!
我们冲进西装大叔刚才清理出的空地上,各自从包裹中取出一瓶白酒,狠狠的把酒瓶摔在地上,点燃火焰。在我们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火墙,那些虫紮暂时都被抵挡在了外边。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火焰中传来噼啪的声响。无数只虫紮被烈火烧焦,一股股黑烟冲天而起,鼻孔里充斥着难闻的臭味。
我用衣袖捂着口鼻,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事。燃烧酒精制作火墙来抵挡这些虫紮,只是迫不得已的办法。这只能治标不治本,等酒精燃烧殆尽,或者大殿里缺少了可使火焰持续性燃烧的氧气,那么,我们的死期就要到了。
毕竟我们所携带的酒精,完全不足以烧死整个大殿里,那成千上万只虫紮。
那些虫紮,犹如飞蛾一般,上一拨冲进火海之后,身体刚被烧焦。下一波就紧随其后,踩着前边的尸体前进。渐渐的,地面上虫紮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地面上满是黑灰,而这黑灰将那火焰渐渐的压盖了下去。
“完了,顶多再过三分钟,火焰就要彻底熄灭了!”西装大叔说道。
我朝着大殿远处看了一眼,整个大殿的地面上,以及八根顶天柱上,仍然是爬满了数不尽的虫紮。好像这些虫紮一丁点都没有减少。
我知道,虫紮的数量太多了,单凭人力我们是无法彻底消灭干净的。
眼看火焰逐渐在变弱,外围的虫紮也逐渐聚集在了火焰外边。或许它们知道,沉寂在这海底鬼宫几千年,今天终于有机会尝一尝活人的鲜血味道了。
我不知道自己会死的多惨,但我知道今天活下去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两边通道在虫紮复活之时,诡异消失,这摆明了就是不给我们一丁点的活路。在这最后关头,众人都朝着二爷看去。
二爷仍然是眯着眼,举着手电筒,朝着大殿的四周看去。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虫紮。
看着二爷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我知道其实他也很焦急,但他不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上,这就是长者的成熟与稳重。
“二爷!怎么办!”黎元江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火焰从一人多高逐渐减弱到了半米多高,此刻只有三十公分了,眼看虫紮大军就要冲进来了。
“二爷!”西装大叔也喊了一句,似乎是想不明白二爷为什么不吭声。
火焰只剩下了最后十公分的高度,酒精即将燃烧殆尽,火焰即将熄灭。
此刻,二爷一咬牙,指着大殿正中的四面妖龛,说:没错,阎罗遮天的关键点肯定就在妖龛之中了,把酒精倒在鞋子上,点火!想活命就跟我往虫海里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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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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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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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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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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