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来像是一张脸谱面具,但我也爱听戏,仔细想想,戏剧里边好像没有出现过他们那种,而且那个人带的面具很古怪,是一张白脸面具,在眼睛的上方,并排又勾勒出一对眼睛。”
四只眼!
我想起来这张面具了!
曾经我刷微博的时候,无意间刷到了一条焚尸图片,而且上边所记载的都是14路公交车上近几年所死去的人,那条微博的最后一张图片,就是一个带着白脸面具的人,站在一口枯井旁的自拍照。
而那张白脸面具,正是四只眼!
难不成,这个白脸面具男,就是那四个提线木偶中的某一个?
我回忆了一下那四张面具,只有一张白脸的,而且还在我的手中,其余的三张,颜色各不相同。
“小子,我要换个地方住了,以后你也别叫我海伯了,我从今天开始,改头换面,在暗中帮你破掉拶指灯笼的诅咒。”
我知道海伯曾经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就点头说:那你准备叫什么名字?
海伯想了想,说:这瘸腿老汉名叫刘根喜,我还用这个名字吧。
“这名字也太俗了。”我吧嗒吧嗒嘴。
海伯笑了笑说:切记,从今天开始,我不是海伯了,我叫刘根喜。
我说:那就叫你喜伯吧?
“随意。”
我开车,带着喜伯离开火葬车,将他送到了市区,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用管了,安家落户那是他的事了。喜伯有我手机号,安顿好了肯定会联系我。
回到房子店总站的时候,我还没进宿舍,因为我想抽根烟,但不想让葛钰闻到烟味,就站在宿舍外,静静的抽。
烟头上那一点猩红之色,在夜幕下一闪一闪的。
我想起了刀茹临死前跟我说过的话,她说让我小心海什么,后边的字没说出来,当时我觉得应该是让我小心海伯。
后来葛钰告诉我,刀茹所说的人是海棠。
但现在想想,确实不该是海伯。排除这个怀疑不止是是海伯改了名字,而是他做的事情。
如今的海伯,已经从那个身材略胖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体形消瘦的瘸腿老汉。
哎,这身体找的,还是个瘸腿...
我自己又没了影子,而那拶指灯笼诅咒中的后半句话,我彻底想不明白了。雨水中出现皮影,我觉得这个皮影说的应该不是我自己的影子。
刚仍掉烟头,我就想起,没来得及拿铜钱看看海伯的肋骨上到底是什么字,另外三个字都凑齐了,就差最后一个。
至于我们几个人肋骨上刻的字,我现在隐隐觉得,是另有其人。
又这么平静的过了几天,期间我也一直给西装大叔打电话联系,我生怕突然有一天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死亡新闻。
这天车回来,我开着14路末班车进总站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个戴着白脸面具的男子,那面具的额头中间,飘着三缕青烟。
逆天臣来了。
“这两天有时间吗?”我从总站里出来,逆天臣问我。
我说:暂时没有,也不好意思请假,怎么了?
“我查到了那间明清老宅的位置,那是一个小镇子,叫青铃镇,在深山之中,不过镇中早已无人。”
在华夏大地的深山之中,有很多荒芜的村庄,很多都是古人为了躲避战乱而建造的小村子。不过也有一些近代的村庄,因为闹鬼而弄的人心惶惶。例如名气很大的封门村,就当其冲。
而这所谓的青铃镇,我估计搁到现在,顶多也就是一个小村庄的规模,毕竟古代的人口跟现在可没得比。
“你的意思是说,想要彻底揭开谜团,我们必须要抽时间去一趟那间明清老宅了?”
逆天臣说:对,只有这样,才能靠近白雨蝶,才能破掉拶指灯笼的诅咒,这样,我们就都安全了。
白雨蝶曾经制作了四个玩偶,逆天臣就是其中一个,剩下的三个,我没见过,也不知去向,但逆天臣我俩确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现在白雨蝶的做法,就是打算先毁了这四个玩偶,再重新制作四个新的玩偶,如果我们不团结,那将会一个个死去。
“这样吧,你留一个手机号给我,等我有时间了,就跟你联系。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先去寻找鬼眼,怎么样?”
逆天臣想了想,说:也行,就这么定了,但别拖太久。
逆天臣走后,我开始制定计划,先,鬼眼不能示人,谁都不能给他们看。
其次,在这几天里,我要联系好西装大叔,瘸腿老汉,还有葛钰。让他们都有个心理准备,准备随时进青铃镇。
最后,我觉得那间民国老宅之中,暂时就不要去了。
鬼叔这个人,神神秘秘,我觉得他这个人的目的很单一,就是为了寻找鬼眼,从逆天臣他俩的打斗中可以看出,鬼眼绝对是个不凡之物。
平静的背后总是预示着暴风雨的到来,这天,西装大叔忽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阿布,我觉得这几天有点不对劲了。
我说:怎么不对劲了?
“这几天晚上一直有人跟踪我。”
“谁跟踪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西装大叔说: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了,我每天晚上都会去夜市摊吃宵夜,总会路过一座小桥,而那个男子每天晚上就站在桥头,盯着我看,他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面具的额头上还有两个眼睛。
“四只眼!”
我惊呼一声,立马想起了那个死亡照片的博主!
西装大叔见我惊讶,连忙问:你认识这个人?
我说: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并非善类,大叔,那座小桥下,是不是有一条臭水沟?
西装大叔说:恩,对,有一条臭水沟,常年没人治理,臭气熏天。Χiυmъ.cοΜ
“大叔,你不要再去吃宵夜了,就算吃宵夜,也不要再路过那个小桥了,听我的没错!这关乎生命!”这一次,我让事情大概的给西装大叔讲了一遍。
我只说那个四眼面具男绝非善类,但没告诉他,四眼面具男杀掉了海伯。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隐约觉得,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可能白雨蝶已经开始动手了,我必须要追赶时间,赶在白雨蝶动手之前,解除拶指灯笼的诅咒!
想罢,我厚着脸皮找陈伟,跟他说了一下,要请假三天。
果不其然,陈伟当场就拉下了老脸,一顿狂轰滥炸,说我不求上进什么的,再这么干下去,还怎么给你涨工资?
我低着头,一言不,陈伟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撂了一句:赶紧滚蛋,三天后给我准时上班!
我笑了笑,说:谢谢陈哥。
毕竟陈伟我俩的关系还是可以的,他生气归生气,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假期。
而且,这一次我所请的假,是特意与我当月安排的休息,赶在了一起,也就是说,我有五天的时间!
这下子时间绝对充足了。
我带上了鬼眼,临出门时,小声对鬼眼说: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也不知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姑且称你为朋友吧。朋友,希望你能保佑我,平安的解除诅咒,万分感谢了。
我对着鬼眼鞠了一躬,这就抓起鬼眼,准备走人。
可刚把鬼眼装进兜里的时候,我的大脑轰然一阵,眼前一黑,顿时看到一幕诡异的情景。
我们一行人行走在不知名山间小路上,但众人的背后,远远的跟着一个黑漆漆的影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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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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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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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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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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