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血肉模糊,眼神中充满了对死神的恐惧!
我的手臂开始颤抖,我呢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猛的掀开第二张黑色的面具,面具下,仍然也压着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中,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坐在真皮沙上,胸口插着一把匕,脸上七窍流血。
而这个人,由于脸上沾满了鲜血,我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他死亡的地点,我也从来没见过,只能清晰的看到一张黑色的真皮沙。沙后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大鹏展翅图。
颤抖的双手,缓缓的掀开第四个面具,这照片上,一个女子躺在路边,心口流着血,身上也血肉模糊,定睛一看,心脏被人挖走了。
而这个女子,正是葛钰!
从第一张面具,一直到第四张面具,分别是我,未知人,西装大叔,葛钰!
从照片上的情景来看,这应该是预言死亡的照片,先不说我。未知人胸口插刀,七窍流血,肯定死了。
西装大叔泡在臭水沟里,这应该是死了。
葛钰被挖走心脏,横死路边,这是无疑的了。
我盯着预言自己的死亡照片,仔细的看,这照片拍摄的水准,一定不是现代相机拍出来的,现在的相机,哪怕拿出来一个最差的,也能拍的比这好。
我心想,难不成在民国年间,就有人拍出这几张照片了?
命运和阴谋,以及背后那一双无形的大手,就像是一根狗尾巴草,让我们四个人的命运,紧紧的串在了一起,只是,我现在弄不懂第二张照片到底是谁。
第一张照片上,我是被一座坍塌的大桥压死的,从照片拍摄的角度上来看,这是从天空上拍的,我仔细的看了一眼大桥周围的景象,心说我一定要记住,如果遇上这座大桥,一定要躲开!
取走了第一个面具,我塞进自己的怀里。这就赶紧朝着二楼走去。
三楼东头的第三个房间,我暂时不打算进了,毕竟时间可能不太充足。
等我赶到二楼的时候,在西头房间中找到了他。
刚一碰面,我说:走吧,去地下室看看。
他嗯了一声,说:你在三楼有没有什么现?
我摇头,说:除了那口棺材里的黑灰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打算告诉他关于面具的事,也不打算告诉他,他会死在一条臭水沟里。我觉得时机还不到。
等我们两个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朝着大厅东侧就走了过去,刚走到那副壁画前边。
西装大叔就说:不对,先别进地下室,这壁画有点不对劲。
我说怎么不对劲了?
西装大叔指着那站在黑山上的小鬼,说:昨天晚上我们来的时候,这小鬼左手拿着铁链,右手拿着刀,今晚这小鬼,左手拿着刀,右手却提着自己的人头!
我定睛一看,不免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
这小鬼的身体,被砍掉了头颅,他就站在原地,一个手里抓着刀,另外一个手里,提着自己的头。
而且那颗头颅上,小鬼的脸面上浮出的竟然是笑意。
“这...还进地下室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都到这一步了,还是进去看看吧。
我俩摸了摸那个壁画,取下来壁画后,现了暗门,推开暗门后,一股阴冷的寒意袭来,我俩都抖了一下。
大厅正中间悬挂着的那盏红灯笼,里边的烛光还在燃烧,但是地面上的手影已经不见了。
看到这里,我说:进去吧,应该没事。
进入到地下室里,这里边的楼梯是石质的,通往地下,打开手电筒,我俩缓缓的走着,脚步声回荡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回声阵阵。
正往下走着,我问了一句:大叔,这地下室如此隐蔽,你是怎么找到的?
西装大叔一愣,停顿住了身子,站在原地看向我,说:不是你找到的吗?
我也一愣,说:是你去三楼告诉我,找到了一个地下室啊,说临走的时候来看看。
我明显看到西装大叔浑身一抖,震惊道:不对!是你去二楼找的我,你说现了一个地下室,临走的时候去看看。
我俩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空气像是突然凝固了,我现自己似乎不能呼吸了,我有种要即将猝死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极端的恐惧所带来的感受。
“完蛋!”我俩同时大喝一声,几乎没了命的顺着楼梯往上跑。
谁知刚跑两步,只听砰的一声响,地下室的暗门重重的关上了。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我拍着自己的双手,感觉神经即将崩溃!xǐυmь.℃òm
西装大叔没有去过三楼,而我也没有去过二楼,那这地下室的消息,我俩怎么会同时被对方告知?
原因只有一个!
鬼在作祟!
这个鬼,很有目的性,他就是想让我们两个同时骗到地下室。
西装大叔沉稳的脸上,也开始浮现出了一丝慌张,我俩用力的推地下室的暗门,可始终却推不动。
他说:难不成,今晚我们要枉死在这地下室里吗?
我想起了照片中的死亡情景,摇头说:我们不会死在这的。
“你这么肯定?”西装大叔有些疑惑。
我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我十有**会被坍塌的大桥给砸死,而西装大叔则会死在臭水沟里。
或许地下室里有臭水沟,但一定没有大桥,所以,我心中倒也慢慢放开了。
我说:我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我觉得,这个鬼如果有意要杀我们,可能在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间老宅的时候就动手了,但我们没死,我觉得,他应该是故意把我们引到地下室,至于原因,我无法揣测。
“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他不打算放我们出去,我们也就没必要孬种了,硬着头皮也得下去看看。”
西装大叔倒也想的开,我觉得都到这一步了,应该下去看看,指不定这民国老宅的所有秘密,都隐藏在了这里。
当下我俩重新打开手电筒,朝着地下室的深处就走了下去。
楼梯台阶不多,就折叠了一次,大概有三十层台阶左右,走到了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小门。
嘎吱一声,我轻轻的推开小门,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
打开手电筒一看,这房间中堆满了废弃的轮胎和汽油桶,再这么定睛一看,我和西装大叔豁然一惊。
这地下室,竟然正是金丝眼镜男和鬼叔捆绑我俩的地方!地下室里的柱子上,还有绑我俩的绳子呢!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还会来。”
这声音,从黑暗的角落中传出来,下一刻,啪的一声,屋里的灯光亮了起来,一个身穿黑色袍服,略显秃顶的中年人,双手负于身后,面朝墙壁,背对着我们。
此人,正是鬼叔!
我心说:完了,刚破掉他下到我身上的梅花水蛭,就重新掉入了他的魔掌之中,恐怕这一次,凶多吉少了。
他面前的墙壁上,画着一个硕大的眼球图案,那图案呈圆形,直径约有两米,将整面墙壁都遮挡了起来,我心说,上一次被绑在这里,怎么没现这堵墙?
“小子,我让你继续寻找鬼眼,你却给我打马虎眼,不但没有寻找,还破掉了梅花水蛭蛊,你还真是有点能耐啊?”
我和西装大叔都不敢说话。
鬼叔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墙上那个眼球图案,说:现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可选。
话毕,鬼叔转过来了身子,朝着我看过来。不知为何,与他眼神相对的一瞬间,我腿一软,差点蹲坐在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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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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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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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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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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