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我的身体一模一样,我记得小学时候体检,体检的医生都问我这根肋骨是怎么回事。
我说小时候爬树摔的,医生说:在你能爬树的情况下,如果把肋骨摔断,那你一定记得那种疼痛,这不是摔断的。
当时老师就站在我旁边,我也不敢多问。
后来我又问我妈,我妈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说了一句:可能是胎里带吧。
胎里带,顾名思义,我一生出来,这最后一根肋骨,它就是弯的。
此刻看到与我一模一样的情景,我怎能不震撼。
西装大叔小声说:我救你,同样是在救我自己,我调查了许久,终于调查出了一些端倪,我们有可能是某些恶鬼选中的投胎身体。
“什么?”我瞪着眼珠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恶鬼投胎,看中合适的身体,就会想法设法的做下记号,而唯一能做出记号,却又无法从外表看出来的地方,就只有骨骼了!我们的第十二根肋骨,是鬼掰弯的!”西装大叔说最后一句话之时,可谓一字一顿。
我吃不下去饭了,一口都吃不下了,坐在这里等了许久,我俩结账走人。
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西装大叔这才说:不过你别担心,你跟我不同,我的**已经被鬼给折磨的体无完肤,所以才想方设法去龙虎山,利用梵衍那神树再造**。
直到这一刻,我才从面前的骗局中走出来。
西装大叔的**早就被鬼给折磨的不像样了,他变的人不人,鬼不鬼。而他为了拯救自己,就把眼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在我第一次遇上无限循环的公交车站之时,他出现了。
那一次,他救下了我,也就是那一次开始,我彻底进入了他的圈套。
去桑槐村找葛钰,去龙虎山找洗罪悬棺,都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梵衍那神树,再造**。
至于刀茹,无疑是一个最遗憾的牺牲品。
我说:那我会不会被那些鬼魂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
西装大叔笑道:我说过,我在救你,直到现在你还没懂吗?你没了心脏,没了灵魂,那些恶鬼还怎么折磨你?而你只有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你才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
我点头,感觉这个计策当真深不见底。
西装大叔说:这几天我有点头绪了,等我查到那栋民国老宅之时,你就跟我去一趟,破除这百年诅咒。
我说:破除诅咒的同时,我们能打得过鬼吗?
西装大叔说:当然打不过。
我说我靠,打不过还去,这是嫌命长吗?他说你别急,有高人在背后护着你,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起了那个带着京剧脸谱面具的男子,那一顿小巴掌甩的,简直各种犀利。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跟西装大叔道别,我独自一人回到了焦化厂终点站。
两天后,西装大叔给我打来了电话,这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
“今晚车回去之后,你开着车,咱俩出去一趟。”
我知道西装大叔应该是找到了那栋民国老宅院,就说:行。
晚上车回来,他已经在房子店等着我了,我开着车,他指着路,在这凌晨三点多,行驶在市郊外。
“大叔,上次那个拶指灯笼的事,你还没给我讲完,说说后续呗,我挺想知道那个老叟为啥要走龟壳。”
西装大叔笑了笑,看了一眼车窗外黑暗的夜色,说:那个老叟借走龟壳,便是要踩着龟壳,去东海鬼域取来万年尸气,用以完成灯谜之谜底。
说到了这里,西装大叔给我讲起了后半段。
那老叟抱着龟壳,跳进河里不见了,老爷疑惑不解,以为遇到了什么世外高人,遂朝着河中拜了两拜,这就回家了。
到了家中,他驻足观看许久,仍然是不得其解,第二天还没醒来,就有仆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老爷老爷,不好了,张虎死了!
张虎,就是昨天对丫鬟施用拶刑的家奴。
老爷起床一看,顿时吓的呕一声,吐了一地。那张虎双手十指被砍,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此刻就坐在桃树下,抬起头来,面朝那盏红灯笼。
而红灯笼上,则多了一对朦胧的血手印!
第二天,又死了一个家奴。红灯笼上又多了一对血手印。
第三天,死了一个丫鬟。红灯笼上同样多了十根手指的血印。
第十天,全家死的只剩下这个老爷,而红灯笼上,则密密麻麻印满了鲜血手印。
他求神拜佛,有高人指点他,说是午夜子时,跪在桃树下,对着灯笼磕头,九个响头过后,便可消灾避祸。
这天晚上,午夜子时,风呜呜的吹,桃树的树枝来回摇摆,天上的毛月亮映射出光芒,树影看起来就像一个披头散的女人。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姑奶奶手下留情啊。”这老爷跪在桃树下,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砰砰砰,响头一个接着一个,每当他磕完一个响头,红灯笼上的血手印就会减少一双。
老爷大喜,以为磕完九个响头,九个血手印就消失不见,自己也就没了灾祸。
可他却丝毫没注意到,每当红灯笼上的血手印消失一对,他地面周围就会出现一对黑手影子。
等他磕完第九个响头之时,他背后的地面上,九对黑手影就像一个个碗口大的黑蝎子似的,缓缓的顺着他的小腿,攀爬到了他的脖子上。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
就在此时,老爷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句:你猜出这灯谜了吗?
老爷一惊,回头看去,见一衣衫破烂的老叟站在厅门前,淡然的问他。
“晚辈愚钝,仍然不知,求前辈指点迷津”老爷已经吓的屁滚尿流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老叟是怎么进来的。
老叟还没说话,忽然老爷身后阴风大震,桃树上的灯笼中,忽然亮起了烛光!琇書網
烛光洒向庭院,在庭院的地面上,竟然映照出无数的手影,而老爷身后的桃树上,忽然显现出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同时也传来了一句女人的厉喝声:灯谜就是----全家必死!
“啊...”
只听老爷一声凄惨,趴在他肩膀上的那十对黑手影,忽然同时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当场将他掐的口吐白沫,眼珠凸出,不多时便活活被掐死。
老爷被掐死后,他脖子上那十双手影子,就像是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再也无法消散,此刻每一根手指的关节处,都缓缓的流出了鲜血,顺着老爷的脖颈,流淌到了地面上,渗透到了砖缝下。
我听的目瞪口呆,颇为不解的说:灯谜是全家必死?这也太狠了吧。
西装大叔点头,说:这个灯谜流传几百年了,最为凶神恶煞,因为这灯谜从字面意义上来看,说的都是好话,但从拆字组字来看,却是大凶之咒。
“例如第一句,人杰地灵盖王相,猛的一听,挺好的,说这地方好,人杰地灵的,能出王侯将相之人才,但是人字站在了王字的头上,便成了全字。”
我点头,他继续说:珠宝灵玉冢天降,宝玉从天而降,落入冢中,也就是家,但那老叟偏不说家,而是说冢,你想想冢乃何物?是祭奠死人之地啊。
至于后边的阖家一心为团圆,一心,心上加一,正是一个必字!最后一句的死字则最为明显了。
我问:后来那个丫鬟呢?去哪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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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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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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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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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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