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大叔说:想知道这个中间人是谁,并不难。但如果你知道了,就要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西装大叔豁然转身。
扑通一声,我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浑身上下的西装,早已塌陷下去,古铜色的脸面也变成了纯黑色,眼窝深陷,脸颊干枯,两只乳白色的眼珠显得很凸秃。嘴唇也消失不见,两排牙齿就裸露在外边。
“我来这里,不止是为了救我自己,我也是在救你!”西装大叔此刻说话时,上牙击打下牙,使他出的声音显得很生硬。
我惊恐道:你到底是什么鬼!
“我不是鬼,也不是人。我只是被人抽干了鲜血!我备受折磨,终于走到今天。”他说话时,开始脱衣服。
等他将西装西裤全部脱下来的时候,才彻底震惊了我。
他浑身上下原本健硕的肌肉,全部变黑,干枯,塌陷了下去,犹如一具存放了千年之久的僵尸。
我似乎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穿着一套西装,不管冬夏,不论严寒,始终不换。
或许他穿着西装就是怕自己的**暴漏吧。
西装大叔此刻朝着梵衍那神树走去,我喊道:你干什么!
他头也不转,走路姿势很机械,毕竟缺少了肌肉和韧带,就像是一具骸骨。他说:等我获得血液,我再帮你。
等他走到那藤蔓中间之时,伸出枯槁黑的手臂,慢慢的拨开藤蔓,我这才看清,藤蔓之中,竟然包裹着一口黑铁棺材。
那口黑铁棺材,并没有棺盖。棺材板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看不懂。西装大叔走到棺材前,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躺了进去。
我只听到哗啦的一声,那棺材里瞬间溅射出许多猩红色的血液。
而后,棺材里没了动静,我回头看了一眼刀茹,她浑身上下的尸斑越来越多,我问刀茹:还能撑得住吗?
刀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这就朝着那口黑铁棺材冲了过去,我要看看,这西装大叔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来骗我入局,从14路公交车开始,一直让我骗到这最后的龙虎山,他找这口棺材究竟想干什么。
等我冲到那口黑铁棺材前之时,数不尽的藤蔓已经将棺材彻底包裹住了,从外边看,根本找不到一丝踪迹。
我急的用力拽开那些藤蔓,但这些藤蔓看似柔软,实则坚硬,我根本无法撼动。
不多时,只听得藤蔓包裹住的那口棺材,里边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就像茶壶中的水被烧开了一样。
而这梵衍那神树周围,也飘升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刀茹在远处对我呼喊道:阿布,快回来,快...
在刀茹喊出这句话之时,四周的藤蔓再次蠢蠢欲动,而那棺材中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也逐渐停息了下来。
等我退离梵衍那神树范围之后,藤蔓渐渐的展开了,再次露出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
棺材中,并无动静。
我不知道西装大叔是重生了,还是投胎了。此刻小心翼翼的朝着棺材走去。
刚走到一半,棺材中忽然一声响,一颗头颅直接伸了出来。我啊的一声,往后跳了一步,定睛一看,正是西装大叔!
鲜血顺着他的头,滑落到脸上,再滑落到脖子上,顺着他的身躯,一直流到棺材里,丝毫没有沾染到他的身体上。
他缓缓的站起身子,从棺材中走出来之时,浑身上下,饱满充盈,再次显现一身古铜色的肌肉!
刚才那僵尸形态,一扫无遗,根本看不到分毫了。
他低头环视一圈,感觉很满意,刀茹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西装大叔看着我,说:重获新生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我说:你先把裤子穿上再说话,行吗?
西装大叔淡然一笑,重新穿好了衣服,走到我身前,说:阿布,我并非有意欺骗你,但我不欺骗你,这事就做不成。
我说:你完全可以自己来,哪怕多寻找几天,也没必要骗我来这吧?所以我觉得,你骗我来这里,还有别的目的。
啪!
西装大叔打了一个响指,笑道:问的好。
话音刚落,他就朝着刀茹走去。
我一惊,忙问:你干什么!
他不说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还是不说话。
“你给我站住!”
说出最后这句话之时,我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抬手一挥,直接把我砸翻几米远。
我知道他身手非凡,我跟他过招,绝对必死无疑。但我看他所要做的事情,可能要对刀茹不利。
“你他妈给我站住!”我暴喝一声,捡起工兵镐,对准了他。
西装大叔终于停了下来。他没看我,口中说道:阿布,你被她骗了,你知道吗?
我咬着牙说:放屁,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骗我!
西装大叔摇头,笑着说:非也,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她的真面目。
说罢,他再次朝着刀茹走去,我忍不住了,手持工兵镐就冲了上去,刚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出手,他飞身摆尾,一个侧踹,给我踹出几米远。
我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稳住身子。我趴在地上,只觉得胸口闷,有点呼吸不上来。
西装大叔走到了刀茹的面前,笑道:演够了吗?
刀茹瞪着他,说:呸,你这个大骗子,你才是幕后的黑手。
西装大叔说:不不不,我确实是个骗子,但我以自己的真实面目来骗人,可你呢?你把阿布骗的团团转,最后阿布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听到西装大叔这句话,我一惊,有点不懂了。
难不成,刀茹的身份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西装大叔不再废话,弯腰,一把掐住刀茹的脖子,拖着她的**,就往梵衍那神树走去。
我大呼:你干什么!住...
住手这个词,我都没能完整的说出来,刚才西装大叔那一脚,给我踹的胸口疼,呼吸的时候都疼的钻心。
待到西装大叔将刀茹拽到了梵衍那神树的攻击边缘后,他转头,对我笑道:阿布,好好看看她是谁。
说话间,西装大叔抬手就把刀茹仍到了梵衍那神树的攻击范围之内,那数不尽的藤蔓,就像美杜莎头顶上的无数条小蛇,快的攀爬了过来。xǐυmь.℃òm
刀茹吓的哭喊连连,不停的喊着:救我...阿布,救我啊...
数不尽的黑色藤蔓,缠绕在刀茹的身躯上,拽着她往后退,一直拽到了那口黑铁棺材的上方。
看这样子,像是准备让她浸在棺材的血液中溺亡。
我站起身,朝着刀茹跑去,刚跑到西装大叔的旁边,他一把拉住我,说:她不是你爱的葛钰!
我眼里含着泪,大吼着说:她不是葛钰,我也想救她,我们曾经患难与共啊!
西装大叔冷漠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他说:十分钟后,你才会明白,一直以来,你都是被当成傻蛋来骗,所有人都在利用你。
此刻,被藤蔓缠绕的刀茹,忽然痛吟一声,我抬头看去,已经有十几根细小的藤蔓,插进了她的身体里,旁边仍然有数不尽的藤蔓,伺机准备着动手。
刀茹体内的血液,顺着藤蔓缓缓的往下流,一直滴落到最下方的黑铁棺材之中,慢慢的,我觉的不对劲了。
刀茹的脸面在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衰老,也不是变年轻,而是慢慢的在改变模样。
大概十分钟之后,我彻底震惊,我浑身颤抖,我盯着藤蔓上的这个女人,惊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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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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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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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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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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