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里此时环抱着她的腰,凑到她的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忆之,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如果你今晚能和你睡在一起,你就是让我去坐牢,我也心甘情愿!”
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点点痞坏,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到从白忆之的耳朵向全身蔓延。她的心不自觉的跳的有些快了。
“陆梓里,你冷静些。你要是敢对我用强,我会恨你一辈子的。”白忆之咬牙狠心说道。
正抱着的她不肯放手的陆梓里突然放开了她,然后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一脸虔诚的掏出一个用野草编的戒指:“忆之,这是我特意去找小桃,学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编的戒指,虽然它不能和钻戒相比,但是,它是我亲手做的,代表着我对你二十多年的爱,忆之,嫁给我好吗?”
这货居然拿着一个草戒指,一本正经的向白忆之求婚了。
白忆之被他的举动吓到了,盯住他半天才不确定的说道:“陆梓里,你是认真的?”
陆梓里握住她的手,强行把草编的戒指套在她的手上,目光深情,脸上的表情是白忆之从来没有见过的认真和严肃:“是,我是认真的。忆之,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吗?我陆梓里发誓,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女人,永远都爱你一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白忆之的心被他感动了,但是,就在她准备答应的时候,她的心里又有些犹豫了。
结婚是一件关系一生的大事,不是一时冲动。
陆梓里这种不着调的性格,她能相信他吗?
小时候曾经的种种又浮现在白忆之的脑海中,她有些不确定了,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有足够的勇气在未来的生活中,面对陆梓里的不着调!
因此,白忆之也仅仅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而已。xǐυmь.℃òm
她慢慢的把草戒指从手上取了下来,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咬牙说道:“陆梓里,对不起,我,我,我——”
接下来的话她还未说出口,陆梓里已经站起身,吻住她的唇把她抵在了民宿房间的墙上。
这次的吻和之前的不太一样,略带着淡淡的惩罚意味,有些微疼。
“忆之,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听你愿意,我知道你爱我。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他吻了她好久,一直到她的唇已经有些红肿,才不舍的放开,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轻轻的问。
“陆梓里,我承认我对你好感,心动过。但是,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一时冲动。我希望我们都冷静一下,而不是这么冲动的就做出了决定。”她看着他,心里其实也很痛。
但是,陆梓里冲动,不着调,她不能跟着他一起不着调,这样的话到时候痛苦的是他们两个人。
陆梓里抵着她的额头,看到她眼中的痛,有些心疼的把她揽入了怀中:“好,忆之,我不逼你了。我们都冷静一下。你说的很对,结婚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我给你时间考虑。”
“但是,忆之,你要记住,我陆梓里是从初中就开始喜欢你的,喜欢上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亲密的接触,我的心,我的人,我的第一次都是你的。这辈子无论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勇敢面对,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说完之后,他放开了她,手忍不住轻抚上了她红肿的唇:“对不起,刚刚弄疼你了。我走了,你好好睡觉,不要想那么多!”
他转身走到了门口,在准备出门时,又回头,对着白忆之露出了一抹倾国倾城的笑意:“忆之,晚安,记住,我爱你!”
看着被他轻轻关闭的房门,白忆之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陆梓里,陆梓里,我也爱你!对不起,对不起!”
陆梓里出来之后,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眺望远方。
山中的夜晚,各种秋虫的叫声此起彼伏。周围一片黑暗,只隐约看到远处湘竹支教的学校那边还有微弱的灯光。
他叹息了一声,转身准备找林帆再开一间房,睡上一会儿。
明天要拍的戏有些危险,是一段女主跳崖落水,男主跟着跳下去救她的戏。需要吊威亚,在崖边拍几组镜头。
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保持体力。
只是,来到一楼时,他却发现林帆一个人在一楼的大厅内喝闷酒。
“林老板,你这是怎么了?这两天民宿的生意可是好的不得了啊,你干嘛在这里喝闷酒?”他在林帆面前坐下,顺手拿了一个水煮花生,剥开吃了一口。
林帆此时已经有些微醉,抬头看了他一眼:“陆二少,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我是要睡啊!可是,三楼的房间都住满了,还有房间吗,给我开一间!”陆梓里又拿了一个水煮花生,剥开,吃了。
林帆看着他突然别有深意的一笑:“陆二少,忆之学姐不是你的女朋友吗?怎么,被赶出来了?”
陆梓里被他揭穿了糗事,很不爽:“关你什么事儿!你就说还有房间吗?”
林帆摇了摇头:“没有了,今天托你的福,我的民宿一共十二间客房,全部住满了。”
“真的一间都没有了吗?”陆梓里的脸垮了下来。山中深秋,气温很低,这深更半夜的,他要怎么办?
林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说道:“不过有一间,虽然已经付了钱,但是人却没有来,陆二少或许可以先住一下。”
“真的?只是这样做合适吗?万一对方要是半夜来了,那岂不是不太好?”陆梓里皱着眉头,觉得林帆的这个提议有些扯。
林帆像是很烦躁一般,站起身,拿起钥匙,语气失落:“他今晚不会来,就是来了,也没关系的。你们是兄弟,他不会怎么着你的。”
“兄弟?你说的该不是我们家老三吧?我们家老三预定了房间?那他人呢?去哪儿了?”陆梓里很惊讶。
林帆抬头看向不远处学校的点点灯光,重重的叹了口气,口气有些泛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和湘竹在一起!”
今日份小剧场:
陆梓里:“忆之,你不答应我的求婚,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可是国民影帝!”
白忆之:“滚一边去,我才不会后悔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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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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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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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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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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