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令狐娴,举着酒杯,装模作样的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醉饮琵琶马上催。”pp
令狐娴扭动了一下,挣脱出来,“啊呸,你才是马勒。”pp
“我说的这个马不是在说你啦。”pp
余彬不开心了,“喂喂喂,我那可是好酒,你喝不喝,不喝还给我。”pp
说实话,刚刚我喝了一口,难喝得要死,我还是喝不习惯这类型的高大上的酒,你要是给我一瓶可口可乐,我就能喝的很开心了。pp
“得得得,还给你就还给你。”我把一杯酒交给了余彬,然后余彬居然打开了酒瓶,将那一杯酒一点点的又灌进了瓶子里,还一边说着:“这么好的酒,可别浪费了,留着以后再喝。”pp
我去,这哪里是富得流油的大少爷干得出来的事情啊?这简直就是个纯吊丝才做得出来的事情吧?高贵与低俗这两个看似天差地别的素质,居然在余彬身上得到了完美统一。pp
令狐娴看看手里的那杯酒,最终还是喝不下去,不是因为她喝不惯,而是担心这杯酒会不会也是以前谁喝过的,然后被余彬给“珍藏”起来的。pp
经过这场闹剧之后,我们每个人都没有了什么心思再去胡闹了。我坐在了沙发上,头靠着沙发垫,趟下。pp
令狐娴坐在我身边,靠着沙发闭着眼睛,身上的芳香一阵一阵传进我的鼻子,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pp
“好看吗?”令狐娴突然开口。pp
额……闭着眼睛也能发现我在看她吗?我羞得脸红,就把头埋进胳膊,假装睡觉,其实内心已经噗通噗通跳的飞快。pp
至于李非,他被我一拳打的痛不可堪,一直捂着下巴,哎呦哎呦的叫唤,夏洛克跟宁馨两个人在照顾他。pp
其他人则各自拿出了睡袋,各自睡觉,一时间,整栋屋子除了李非的叫唤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pp
屋子里面安静的有点可怕。pp
慢慢的,四周围传来了呼噜声,大家都累了,睡着了。而我也终于困得不行,睡着了。pp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感觉耳边一直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pp
我这个人比较敏感,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能感觉到。记得我以前有个闹钟,就是因为它总是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吵得我睡不好,结果我就把它给砸了。pp
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那滴答滴答的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在安静的夜晚,它却听起来很不舒服。pp
到底是什么声音?雨声吗?不对啊,门都已经关紧了,雨水进不来的啊,而且雨声也不是滴答滴答一下一下如此有规律的啊。现在雨下的很大,都是哗哗的声音,不可能是滴答滴答的。pp
这好像闹钟一样的声音,究竟是什么?pp
我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睁眼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pp
循着声音发来的地方看去,我发现地面上湿了一大块,貌似有雨水从上面漏了下来。pp
不会吧,该不是屋子年久失修,漏雨了吧?看不出来这么豪华的大屋子,也会发生漏雨这种事情。pp
我又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准备捂上耳朵去睡觉。可是突然发现,那片水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同寻常。pp
定眼细瞧,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雨水,分明是一片血水!pp
刚刚睡的迷迷糊糊的,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我此时才看的真真切切的,血水一滴一滴地从屋顶滴了下来。pp
我咽了口口水,心惊胆颤地抬头看向屋顶。pp
结果发现在屋子的大吊灯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下端吊着一个人。pp
这个人穿着大红色的长裙、深红色的高跟鞋,脖子被刀割过,血水就是从脖子处往外流的。pp
“李非?”我不敢置信的说出了这个名字。pp
看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也就是说,一个半小时之前还生龙活虎的李非,居然被人割脖子掉在了吊灯上,而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pp
我挨个叫醒在场的人,“别睡了,出事了!”pp
……pp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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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十个人围城一圈,站在底下抬头看着被悬吊着的李非。pp
余彬感叹一句:“这家伙是怎么被吊上去的?”无人回答,因为无人知道。pp
突然,有人喊道:“那不是屋子里面女子石像原来穿的衣服吗?是女鬼,这间鬼物果然有女鬼!”pp
这一声叫唤将本来就略显诡异的场面弄的更加得人心惶惶了。pp
大家都纷纷退后,留意身边的一切事物,就像被惊吓到的小鸟,惶惶不安。pp
这时,宁馨站了出来,她推了推自己的高度近视眼镜,说道:“大家不要惊慌,请相信科学,这个世界上是不会存在鬼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为的干扰。”pp
其实,我跟余彬都已经心里有数,这绝对是李非招惹到了红衣女鬼而惨遭的报复。pp
余彬冷笑一声,双手插兜走到宁馨面前,说:“你说不是鬼,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方法,把李非给杀死吊上去的?”ppωωω.χΙυΜЬ.Cǒm
此言一出,现场安静很多,因为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pp
宁馨这时候表现出了她女强人的一面,她摆了摆手指,做了个“no”的手势。“我确实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因为我之前还在照顾李非,差不多过了十二点,我们才睡着。但现在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凶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杀掉吊起来,确实厉害。”pp
随后,她话锋一转,“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我知道凶手是谁。”pp
什么?她知道凶手是谁?pp
在我看来,这绝对是一出女鬼杀人的戏法,不可能存在什么凶手的,宁馨口中的凶手究竟是谁?我迫不及待的问到:“快说,凶手是谁?”pp
结果,宁馨以一种很讽刺的眼神看向我,满脸的蔑视。pp
她将手指轻轻的抬起,指向我的鼻子,一字一句说道:“凶手,就是你,毕焱!”pp
全场哗然,众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我。pp
而我,感觉深陷漩涡,这个女人,究竟在搞什么?!p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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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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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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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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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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