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上前,急忙来助。
好在冷谦也是仓促出手,殷梨亭还能接下一招。
只是两人之间的实力,殷梨亭是心知肚明,眼下的自己,还比不过这冷脸先生。
心头知道不好硬拼,只呼道:“在下是武当殷梨亭,道长不急动手!”
只是这会武当名头却不好用,只听冷谦应道:“原来是武当的殷六侠,正好叫我一并领教领教你武当与峨眉的功夫!”琇書網
尼玛的!
谁说这冷脸先生最顾大局,这眼瞅着也是个冲动的主!
如此暗骂一句,知道不好硬拼的殷梨亭只得再呼道:“武当峨眉向来与明教无所间隙,你却当真要引火上身?”
殷梨亭这几番告诫,可惜冷谦似乎已动杀心。
不开口,不言语,手上也不拿兵刃,却是掌掌奔着要害里来。
殷梨亭见状自知嘴皮上已说服不得人,只得与边上丁敏君交待一句“师妹小心”,就往前来应敌。
自知生死时刻,殷梨亭也是使出全力,武当剑法,用的极致。
要说殷梨亭在剑法上的确有天赋,此刻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就说在年轻一辈里,也是佼佼者了。
可惜面对冷谦,不管从经验上还是武功上殷梨亭都稍逊一筹。
只见那冷谦避开殷梨亭一剑,身形一侧,整个人侧偏过来。
旋即单手一掌而出,虽是姿势别扭,却还能用的全力。
殷梨亭哪里料得还有这种招数,亦想侧身一避,却终究还是慢了半步。
肩头只觉得一阵剧痛,当即带起原来那手臂上旧伤,整个胳膊瞬间使不得劲来。
身子更是一轻,便觉自己飞出几米。
“我艹!”
“入了江湖,没把人打飞过,倒是自己体验了一把被打飞的感觉。”
殷梨亭心头一阵暗骂,知道眼下避无可避,不顾胳膊伤情,连忙起身还要再上。
边上丁敏君见殷梨亭吃亏,虽见这道士厉害,却还急忙挡在殷梨亭身前,向前呵斥道:“明教妖孽,以大欺小,有本事把我两个杀了,不然放我归去,师父必为我报仇!”
丁敏君这嘴啊,是当真坏事的很!
只是殷梨亭知道,两个落人与手,那真是生死全在他人手里,没有半点活命希望。
这要是逃走一个,说不得还能叫人投鼠忌器,不敢下死手。
“反正自己胳膊废了,走也难走,这苦还得叫自己吃了!”
心里下了主意,不等那冷谦再动手,硬撑着起身,右手拿剑与丁敏君狠道:“你先走,我拦着这老道。”
丁敏君倒是对殷梨亭的坚韧没太过惊讶。
武当出来的弟子嘛,能给差的哪里去?
只是瞧见殷梨亭一臂都不能动了,丁敏君哪里能自顾自的离开?
只回应道:“姐夫,你莫小瞧我,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听这话,殷梨亭也不知道是该感动一点好还是说这姑娘傻是好。
只待还要再劝,那冷谦倒是忍不住了,直向着丁敏君呼喝一句:“小姑娘你非我对手,还是叫你姐夫来!”
“姐夫”这称呼,丁敏君自己倒是称呼的顺口,然旁人这念起,却怎听怎不对味。
想要发作,却又瞧了眼边还耸拉着一支胳膊的殷梨亭,动了动嘴唇,也难得终究没说的什么难听话来。
这姑娘倒是也知道是自己嘴快惹了祸。
丁敏君把想怼的话憋了回去,冷谦倒是也不急动手。
朝着殷梨亭两人扫视一番,却道:“你适才说,有人持我厚土旗与少林偷袭你,到底怎回事?”
真叫是非得打一架才能好好说话!
殷梨亭也知道这冷谦心思,多半是见丁敏君心有敌意,这才悍然出手。
要叫两人知道其厉害,不敢胡乱扯谎。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早就知道这冷谦厉害,本就不会太过胡言。
总算既然能有开口机会,眼下性命总无忧,殷梨亭也算稍许放松一些。
当下“老实”应道:“道长,我也不知那厚土旗是与你明教相关,只是在少室山下,有人持此物却用的少林龙抓手偷袭的我。”
“所幸我两位师兄俱在,才没叫那歹人得逞。”
殷梨亭说着抽了口气,手臂上的阵阵剧痛在稍许放松的精神下尤其感到清晰。
丁敏君见冷谦似乎不动手了,面上还警觉,手上却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些伤药。
冷谦见在眼里,倒是没有半点阻止意思,只瞧这对少男少女相互照顾。
只其心里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实在叫人看不大明白。
不过虽然这道士行为怪异,眼下殷梨亭也顾不得这冷谦到底什么心思。
只由着丁敏君撕开自己袖口,轻轻抹着药,这头又与冷谦接着道:“我大师兄奋力一击,好不容易击退了那歹人,却留下了前头说的黄色旗帜。”
“嘶...我与两个师兄探讨一番,觉着少林无端不该有人来袭,定是有人刻意陷害,这旗帜乃是此人身份所证,只是一时辨明不得。”
“却不料今日得知,竟是明教...”
殷梨亭忍痛说完,终于来得及看了看边上的丁敏君。
看这姑娘手脚有些笨重的样子,很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照顾人过。
丁敏君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把人给弄疼了,却见面上露出几分惭愧神色,直避开殷梨亭的眼神,不敢瞧人。
冷谦那头看在眼里,心里暗道一声有趣,面上却与那殷梨亭还道:“我明教之中也没这么蠢的人,要真是动手,还能留下如此罪证?”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暗里陷害我明教。”
这话殷梨亭是深表认同。
明教与武当又不似峨眉如此血海深仇,眼下自己内乱不断,何必节外生枝,得罪武当。
尤其眼下这冷谦占据场面上的主动,自家性命还捏在人家手里,殷梨亭更不信也得信。
自是好言道:“前头不知此物到底为何,光顾在此中钻研倒是想不到其他。”
“如今细细想的,那歹人留下这东西,倒是有些刻意。”
说这些,殷梨亭当然是要稳住那冷谦,使其麻痹大意。
不想那冷谦不愧是魔教中人,随心所欲。
只见那冷谦听得点了点头,却眼中又露凶光道:“如今既是已搞清楚了,那再留你二人也无用!”
言罢,又是悍然出手!
...
PS:终于要三百收藏啦,乌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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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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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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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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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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