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普通杂草…普通野花…普通…
打眼看去,当真都是处处普普通通,连个稍微稀有点的也没有…
殷梨亭现在也算小有掌握,对普通的花草也是打眼便知。
“就没个让人打眼一瞧,就会感觉不对劲的,那种非常‘妖艳贱货’的大红花。”
“悄悄四周,多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白色花朵。”
“看看这筒状的花萼,那突出的就是一个平凡。”
“厮...”
“筒状花萼?”
猛然的,殷梨亭却瞧着眼前这“平平无奇”的白色花朵,有些愣神。
这...
好像有点眼熟啊。
再看根茎带着淡淡紫色,那更是觉着熟悉。
却连忙从怀里摸出《毒经》,按着描述一一对照。
还没翻几页,却瞧其中一页上写:“有一白花,根茎呈绿或紫,花萼多有筒形,裂片顶端急尖,朵大而美丽。”
“全草有毒,以果实、种子毒性最大,嫩叶次之,干叶最次。”
“食后小半时辰,出现急症。”
“进入晕睡、痉挛、紫绀,狂躁不安,不及时医治者,最后死亡。”
“听人多唤此花名为...曼陀罗。”
原来是曼陀罗!
也叫殷梨亭多这植被的知识实在贫瘠,要是换个喜欢花草的人来,倒是一打眼也看的出来。
不过这曼陀罗倒是有名的毒株,本着见过就不能放过的理念,殷梨亭也不能错过。
然毒株也是有品质区别,更是需要培养的。
眼下难得有给自己练手机会,殷梨亭当也不会错过,直打算按着那《毒经》所述,将其悉心照料一阵。
理论要有,实践也得有不是。
...
几日里,说是关禁闭,倒是也给殷梨亭一些“自我冷却”的时候。
自打穿越开始,脚步就没停歇过。
说是主动也好,被迫也罢,兜兜转转,都不太平。
眼下,终于能好好收拾收拾心境,练练功法,学学《毒经》,顺便总结一下自己。
打从光明顶上晃了一圈回来,眼下殷梨亭身上最厉害的,当然还是乾坤大挪移神功。
虽然只有二层,也够殷梨亭打过天下多数人了。
只是受到内力不稳的限制,可能还会出现岔子。
内力真气方面,自己那突破极限的内力倒是比以前的武当九阳功厉害一些,然潜力虽大,缺人指点,还是不稳的因素。
至于其他武当武学。
武当剑法,梯云纵,是殷梨亭比较擅长的。
至于其他指掌功夫,那就差的有些远了,也不消多提。
而本着要练就练最好的原则,虽然殷梨亭本身在一众师兄弟中剑法最有天赋,却也当舍就舍。
逮着那乾坤大挪移,就是一阵勤学苦练。
...
“师兄!你这就是那明教神功吗?”
这一日,殷梨亭正在后院中联系功法,却听一声小师弟的呼唤。
转头一瞧,当真是莫声谷来的院子。
一脸好奇,直瞧殷梨亭练功。
说起来,这莫声谷比殷梨亭还小四岁,这会将近十四岁的年纪,才是真正的少年模样。
相比日后的少年老成,当下却还留着少年心境。
殷梨亭见莫声谷来找,倒是也高兴,便应道:“不错,这便是我从明教里学的神功,怎么,师弟有没有兴趣,我教你几招。”
莫声谷听得眼前一亮。
当下有些跃跃欲试,却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成,师父交待,先叫我把武当剑法学成了再说。”
“学成之前,不好学其他武功。”
不错不错,神功诱惑还能恪守本心,张三丰教出来的徒弟,当真皆是不错啊!
殷梨亭也不强求,却更不会藏掖。
武当七子,情比金坚,给小师弟传授这神功,那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却笑道:“好,那便是等你学成了剑法,我再教你这神功。”
莫声谷也是狠狠点头,心里暗自下定主意,日后更是要勤学武艺,也好早日叫师兄来教。
殷梨亭也练功稍许累的,拉着莫声谷寻个地方坐下,从屋里带出两把小吃,塞的小师弟手里,才问道:“这几日我一直禁闭着,门派里头可有什么事发生?”
莫声谷听得便应道:“哎!也没甚大事,就是几个师兄又都走了。”
说着,也把宋远桥去峨眉,张松溪、张翠山再去打探金刚门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此言罢,又问道:“六哥,你说三哥那情况,当真能治么...”
莫声谷年纪不大,心头忧思却很重。
殷梨亭也当即宽慰道:“既然五哥说了能治,那定然可以的。”
莫声谷听得默默点了点头,只是表情没轻松多少。
殷梨亭知道小师弟心里忧虑的事。
金刚门与朝廷关系密切,对自家来说,实在不是好事。
以常规办法太难,当是还得用非常手段。
殷梨亭心里早是有个大概的思量,只是操作起来很有难度,如何施展,还要好好考虑。
至于大师兄去峨眉,他倒不是很担心。
纪晓芙能与自己同处险地,心意已明,再要操心,那就是自己问题了。
倒是殷素素,也不知如何。琇書蛧
见着莫声谷眼下默默吃着自己给的小吃,到底也忍不住问:“与我同来的殷姑娘,你知道她如何了?”
这一问完,莫声谷陡然脸色有些怪异,直把手里小吃放下,一脸认真的与殷梨亭道:“六哥,你到底是峨眉派的纪女侠好,还是与天鹰教的殷姑娘好?”
看着小师弟一脸认真模样,殷梨亭也是面色一正,直好声道:“小师弟,咱们行走江湖,一是不可辜负他人心意,二是不好厚此薄彼。”
“不管女侠还是姑娘,当然都是好。”
莫声谷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六哥,手里的小吃都感觉不香了。
半晌,终于冒出一句道:“六哥...你有点无耻。”
...
“别扯这些了,还是说说殷姑娘如何了。”
发现自己说不过小师弟,殷梨亭索性也不应他,直接默认了就是。
反正以大欺小,不怕他不应。
莫声谷见六哥耍无赖,心头无奈,却也不能当做听不见的,只得老实应道:“殷姑娘还在咱们山里,只是前日里天鹰教里有人来寻了,怕是也待不住了。”
...
PS:在家写书没有在公司摸鱼写书来的快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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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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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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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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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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