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马三转身带着不多的人便冲了过去。
“圣神有旨,将这群冒冲擎王的人统统拿下!”
马三哥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让奋起的百姓,全身血液更加沸腾了。
圣神是他们的神,圣神说这些人是赝品,那就是赝品,再加上这些人一出来便打杀了不少的百姓,如今马三哥再带着人冲进去,那结果,可想而知!
“碧瑶,将大小姐放了。”Χiυmъ.cοΜ
“嗯?”碧瑶一愣,看向她主子。
“放了,让大小姐回去给她舅舅送个信!”
碧瑶点头,放开了梅素蕊,而梅素蕊却不敢相信,梅素婉会如此好心?
“大姐,你回去告诉韩玉山,我跟他的账是该好好算算了,另外,你让他把皮绷紧了,下次见面,我若不扒了他的皮做鼓,我跟他姓!”
梅素婉眼中的阴霾,让梅素蕊的心狠狠的颤了颤,可她却冷哼一声,“你还真当你是神了,你做梦吧。”
说完,拨腿就跑。
“主子,要跟去吗?”
“不用,她不会那么早去见韩玉山的。”
“为什么?”
“以她的性子,她自是会认为我派人跟了她,所以,她一定会瞎转,有这时间,咱们还不如做点有意的事。”
“比如,找点快感!”碧瑶撇了眼那些全数被绑起来的黑衣蒙面人。
“嘿嘿……”梅素婉奸诈的笑了笑,“这种快感,我觉得还是留给这些百姓的好……”
那方马三哥也笑,对身边人说了句什么,那人便走进了人群,不多久,百姓如打了鸡血一样,转眼的时间,便将这些杀人的恶魔给手刃了!
“圣神万岁!”全数百姓趴伏于地面,高声呼喊。
“南疆本是唐的领土,因为有圣神的庇护而让大家安居,可,圣神大人太忙,并不能时时照料着所有,就如刚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受伤的只是你们……”梅素婉身形一闪,便站到了屋顶上,极为淡定的说道。
下方趴伏的百姓便抬起了头。
是啊,圣神定是繁忙不堪的。
“曾经的唐皇就是太过依赖圣神,便不派兵保护南疆百姓,故而让圣神受累。虽说保护大家的生命,是圣神的职责,可,却更是生为王者的任务。请大家相信擎王,擎王就是活在世间的圣神,他定会保护圣神的子民,平安,富有,健康。”
对于长久以为信奉的神明,梅素婉也能用这种委婉的法子,来一点一点消除百姓的戒备之心。
百姓心情繁杂,他们是信奉着神明,可也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
她讲的很清楚,她这是要在南疆驻兵!
“我们不用驻兵,我们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
有人直接反驳了梅素婉的话。
“保护?你们保护得了自己,那一条街上的人,又怎么会全数被人杀的一个不剩!”
刚刚事发的时候,梅素婉便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撑控住,所以,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让马三哥出手,而是让他们打,在百姓渐渐的有了落败之势的时候,才伸手帮一把。
梅素婉的话,如一道惊雷劈在了众人的身上,几乎是在话音才落下,便有人往街道里跑去。
随着一声哭喊,更多的人跑了过去。
不多久,那条街道中便传来了撕声裂肺的哭声。
许久之后,他们手里身后背着抱着的全是尸体,男女老幼,竟是无一生还。
“你们若是真的可以保护好自己,他们又何以被杀了你们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们各有各的手段,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今天他西韩那逃亡的皇室可以进来,明天,那南楚的东齐的,就进不来吗?”
“南疆只是一个弹丸之地,就算是地势险要,可却并非铜墙铁臂!”
“为了圣神,为了孩子们,为了老人们,请你们相信我好吗?”
……
梅素婉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耐性,更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因为她知道,长久的想思并不是一时间就能转换过来的!
唐浩铭已经为她做了一件让她大摇大摆走进来走出去的事情,往后,就要看她自己了!
只是看着那些木纳又带着哀泣的脸庞,梅素婉的心真的很疼,单纯的百姓,又岂知上面人的贪婪?
“你说的信誓坦坦,无非是想拿我们当奴隶……‘”
梅素婉摇头失笑,指了指那耸入云端的宫殿,本想说,你们不就是那所谓圣神的奴隶吗?可想想却道,“我们都是圣神的奴隶,为圣神排忧,为圣神解难,难道有错吗?”
那人便没有再说话,却是眉头紧紧的锁着。
梅素婉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是个中年人,而且他说话,周围的人都看着他,绝对是以他为马首视瞻的,于是目光闪闪,看着他道,“大叔,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我的为南疆百姓的一颗心,如果,我有一分假,圣神定会劈死我,如果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便顺从神意如何?”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如炬的看着站在高处的梅素婉。
“还是说,大叔你根本不相信圣神!”
梅素婉这话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一开始湖面只的涟漪只是轻轻的荡着,可却是越来越大,周围百姓便有人道,“跟她赌。”
“对,跟她赌了!她若说假,圣神大家一定不会放过她……”
“赌了……”
那男人伸手示意大家安静,才看着梅素婉,下子很大的决心一般道,“好,我跟你赌了!若当真是神的旨意,我等便不再阻拦,只盼,你的军队进来,别做那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事!”
梅素婉嘴角上扬,“晏家军,的存在,只是为保护家园,欺人之事,从来没有,但,大叔能保护,咱们这些神的子民,不会特意去上前寻事儿?”
那人冷哼一声,“我们是圣神的子民,圣神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好,大叔,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你发誓!”
梅素婉瞬间竖起两根手指,指天发誓!
“我以自身向圣神大人发誓,以我之身,护圣神子民安康,若我违背誓言,我定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更会为大家去寻找转世圣女,以便还大家以往平静的生活。”
听着梅素婉的誓言,碧瑶与马三同时皱了皱眉,主子这可是下了血本了!
待梅素婉说完,她平静的放下手指,看着那男人道,“大叔,该你了!”
“信徒慕苏对圣神发誓,我神的信徒绝对不会去对晏军挑衅滋事,如违背誓言,定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如违背誓言定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没想到,在大叔话落之后,周围百姓也跟着起誓。
而天空中飘过几朵白云,飞过几只小鸟,却无一丝变天的际象!
梅素婉双目晶莹,轻声道,“如今,大家该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了?因为圣神大人同意了我的提议!”
那大叔便道,“我等尊重神的旨意,晏军可以驻入……”
“那么,是否要麻烦大叔,给处于八道岭的子民送个信,别再对晏军出手了?”
大叔点头,于是有人便跑了。
梅素婉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叫慕苏的大叔,何着就是这些百姓的头头了,估计此人的信雀定是非常的好,不然,不会得到大家的尊重!
而她也没有想到,只一道誓言不能解决的事,却绕了这么久。
不过,没有什么损伤,大家平心静气,这结果,很好!
南疆的事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这堆烂摊子,却也要有人收拾,思来想去,唯有马三哥对一切最熟悉,便将马三哥留下,配合着方卓的大军,安稳着南疆的百姓。
“三哥,今年过年,咱们在基地等你。”临走的时候,梅素婉对马三说道。
马三点头,“主子放心,南疆这边交给我便是,属下定不会让主子失望。”
“三哥的为人,我自是知道,可就是苦了三哥了。”
“哈哈哈……一点都不苦,这几年倒是对毒多了几许研究,主子放心吧,我知道怎么找乐子!”
“这个给你……”梅素婉却是扔给了他一本书,马三接过,只初初一翻,便满眼震惊,“天啊……”
“既然对毒感兴趣,便好好研究吧,这可是毒圣颜汐的手扎。”
“欸,多谢主子了!”
马三将之揣入怀中如获珍宝一般。
“那我与碧瑶就先走一步了。”
“主子慢走!”
“三哥,过年的时候见……”梅素婉与碧瑶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路过八道岭的时候,梅素婉去见了方卓。
“王妃,您要不要这么的速度……这早上离开,不到中午就出发消息,末将还以为看花了眼呢!”
方卓拍着大腿,脸上全是喜意,虽说只从八道岭这边,将大军开到那边,可这,却是一个历史性的进步!
“上午的伤亡情况如何?”
“唉!咱们死了三十五人,伤二百人,南疆百姓并没有伤亡,如今还都绑在牢里。”说着这事,方卓就觉得憋去,可没有办法,对方是老百姓,突然看到大军前行,再加上有圣女的旨意,自是拼命反抗。
梅素婉抿紧了唇,每死一个人,都如在她的身上挖肉一样,疼。
“好好安抚一下,另外,别托延给家属的赔尝。”
“是,末将知道。”
“南疆是个奇葩的地方,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问题,目前在神山上主持工作的人姓马行三,马三,方将军遇事,可以与他商量着。再有一个,城里有个叫慕苏的男人,不妨可以用用看。”
方卓一一记下,心底对于梅素婉也越发的佩服了。
“王妃,王爷的大军,已到了青州,看来,收复燕京的时日快到了。”
梅素婉笑笑,“是啊,今年过年,我希望,大家可以一家团圆!”
“借王妃吉言!”
“呵呵……我们走了……”
“是,王妃保重!”
方卓看着那两道纤细的身影,没入了夜色之中,眼里是一片炙热的光茫,扭身对身后的副将道,“传令下去,大军恪守军纪,如有违反,军法处置!”
“是!”、
——
“王妃回来了……”当帅府门童看到梅素婉的那一刻,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在看到王妃脸上的笑,才回过了神,于是扯着脖子就喊了一嗓子。
“嗓子不错啊。”梅素婉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中的马扔给了他,便走了进来。
“王妃?”
文伯走出来,还以为是门童那小子又皮痒开上了玩笑,可看着梅素婉,当真是愣了下,扯了下碧瑶轻声问道,“没去南疆?”
碧瑶掩唇偷笑,“文伯,您觉得王妃会是那半途而反的人吗?”
“可这也太快了……”
“嗯,事情出乎意外的顺利,只要人一死,其它的事便好弄了,您说是吧!”
碧瑶说完嘿嘿笑着走人了。
文伯摇头,唉,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王子皓王子皓……我回来了!”梅素婉直接去了书房,门外小童对她行礼,忙道,“王妃,先生前几日便离开了。”
梅素婉一愣,随后拍了下脑袋,这破记性,竟是把这茬给忘了。
原来还想跟他显摆一下,结果那一腔热情,就这么散了去。
好吧,赶了几天的路,还是回房去休息一下吧。
“哈哈哈……”
突然某宝的笑声传了出来。
梅素婉身形一动,便将那趴在屋顶的臭小子给擒了下来。
“好笑?”
“不好笑!”晏小宝紧紧的抿着唇,努力让上扬的嘴角耷拉下来,可真心很难!
想到刚刚他老娘那表情,晏小宝暗自决定了,回头便将这一幕给画下来,嗯嗯,以后,他娘要是再欺负他,他就拿这来笑话他老娘!
“不好笑,你笑什么?”
“世人笑我太颠狂,我笑世人看不穿,哈哈……我就笑这个!”
梅素婉撇了撇嘴,心道,这都跟哪学的啊!可为免自个儿这大儿子憋出内伤,今天就不玩他了!
于是转身走了。
“咦?娘,你咋走了?”
结果倒弄的晏小宝不大适应了。
“我不走,我怕某人内伤啊!”
某宝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娘,原来你不是不玩我,而是换了个方式!!
——
这一夜梅素婉睡的极香,难得的偷了几日闲,这会正拉着雪晴,姐俩个躺在树下晒着太阳话着家常,倒是自在。
“主子……”
却见碧瑶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对梅雪晴福身一礼之后便对梅素婉道,“主子,你可还记得,多年前,梅府中那个赶车的年伯?”
梅素婉点头,“不是回城的时候,跳了河,而后逃到一家农户,最后却是被蛇给咬死了吗?”
“对!主子当初便说让咱们盯着点那农户,这么多年过去,还真是……”
“哦?”
梅素婉便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那厢,雪晴扶着肚子起来,便道,“二姐,我先回去了……”
“坐着吧,你听了也无妨。”
梅雪晴的脸便瞬间红了,可看着梅素婉的脸,便又坐了下去。
碧瑶便接着道,“那农户一直本份的过着日子,几年前咱们的人不是都分散出去了吗,燕京城中的人并不多,所以,也就不去盯着那家,结果,日前丁健送世子回来后,他便回了燕京,好死不死,他想起这茬,便去蹲了几天,嗯,还真让他给蹲着了。”
梅素婉的嘴角便扬了起来,“常山!”
碧瑶点头,“正是他!”
梅素婉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了,“告诉东来丁健,别打草惊了蛇,稳稳的盯着就好,待本妃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梅素蕊还没将话传给他呢,不将自己的恨意表达出去,别的他还当自己没脾气,恁他耍着玩!
“是!”
碧瑶便退了下去。
梅雪晴愣愣的,常山不是原来京兆府的捕头吗?
“二姐,这常捕头得罪你了?”
梅素婉笑笑,“这常山可不只是一个捕头……”
于是梅素婉便将常山的真实身份,包括日前在南疆捉了梅素蕊的事一一告诉了她,当然,顺带的也提了几句韩惠珍。
梅雪晴听的一愣一愣,跟听天书似的,到最后咽着口水,来了一句,“二姐,我没跟着素婷跟你做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选择。”
“呵呵……”梅素婉低低笑着,看着她道,“我其实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只不过是生活在乡下,性子野了点,多学了一丝算计罢了。”
梅雪晴撇嘴,“被你算计真惨,二姐,我突然想起,当年素雯偷了老夫人的钱……咳,该不会是你算计的吧?”
梅素婉咂吧咂吧嘴,“我也不过是顺手推舟……”
好个顺水推舟,一下子就将老夫人给推在床上,再也没起来,可也挺佩服梅老夫人,至今还坚挺着。
就跟那燕肃似的。
一时间姐妹俩人都没有再说话,隔了半晌,梅雪晴才轻声问道,“二姐,当年那个纸片,到底是什么,可查了出来?”
几年来,这话一直憋在心里,想问,却不敢问,可这会,在梅素婉跟她讲了这么多后,她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问的了。
二姐是真的拿她当妹妹,所以,这是自己的姐姐,有些话自然就可以说出口了。
梅素婉点了点头,“是东齐一种特有的慢性毒药,不过,雪晴,你绝对不会知道,那日你告诉我之后,我做了什么。”
“嗯?”
梅素婉道,“我挖了我娘的坟!”
“咔嚓!”
梅雪晴手中的杯子瞬间掉到了地上,脸色煞白,“二姐……”
挖自己母亲的坟?如此大不敬的事,二姐做了?
“嗯,可我却看到了一座空空的棺木,母亲并不在里面?”
“母亲呢?”梅雪晴觉得今天从二姐嘴里听的事当真是太多太多了,多的她有些消化不来了。
“母亲……成了东齐摄政王妃,只是,如今却是真的离开了人世。”
梅雪晴傻傻的看着梅素婉,她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是,摄政王尉迟敬要打杀姐姐,而最终却是被姐姐所杀,可,可他的媳妇怎么就成了母亲?
“唉,上一辈的恩怨咱们就翻过去吧,跟你说,是因为你是我妹,有的事你该知道的。”
梅雪晴机械地点头着,“二姐,原来我以为生为庶女的我已经很可怜了,却没有想到,身为嫡女的你,却要经历这么多,如果是我,我可能早受不了,要么自杀了,要么我逃了……”
梅素婉呵呵一笑,“除了死,你想逃也没得逃!”说到这梅素婉坐了起来,“我问你件事,王子皓那男人,这一年来很老实吗?”
梅雪晴愣了愣,努力去想想,“二姐,先生每日里会给寒钰布置些学习任务,倒没见他有什么不一样的……”
梅素婉撇了撇嘴,也是,以雪晴的性子,她怎么可能去注意外男?
而如今……八卦这东西人人爱,但也得分主角是谁!
是他王子皓的话,她还真没兴趣,可王老君跟她的提了一嘴,意思是让她帮着劝劝,玩也玩够了,是不是得给她生个曾孙传宗接代了?不然,她还真不打算理这事。
看来想知道王子皓的事,还得问问老齐。毕竟当年在齐州的时候,他吞吞吐吐,又特意提了下那间凤凰奄,还真是有些耐人寻味!只是当时自己的心思并未在那上面,所以便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离开,如今想想,看来王子皓跟那凤凰奄有些猫腻。
咦,难道王子皓虽身为男儿,可却有一颗玻璃心?男相女身?
蓦然间,梅素婉抖落了一地的鸡皮,不不不,他说了去找媳妇……咳,他该不会看中人家小尼姑了吧?
“二姐,难道先生是坏蛋!?要是这样,你得赶紧离他远点!”梅雪晴忽然白了脸,一把就抓住了梅素婉的手。
也不怪梅雪晴多想,今儿就听她姐跟她说这个那个,原本在她看来都很平常的人,结果却是这啊那啊的细作。
梅素婉扑哧一下笑了,拍拍她的手,“你想什么呢?”
梅雪晴的脸瞬间便红了,“我……”
“也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他就一直单身,没个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说起来,还真是怪啊,你说那林溪,往晏正山的身上扑,却放着府中那个单身狗,啧啧啧,还就是个贱人的命。
梅雪晴直接摇头,“先生那张嘴……谁敢往上扑。”
“扑啥扑啥?”一路小跑着,晏小宝便冲了进来。
梅素婉道,“有鬼追你啊,跑个啥?”
“嘿,娘,你还真说对了,身后,好几个小鬼头呢……”
“唔……世子哥哥,你站住……”
“啊……抓住世子哥哥……”
“嘿……我们来了……”
梅素婉眼一翻,得,她这院子成幼儿园了!
一眨眼的工夫,八个水灵灵的娃,便全数出现在她这院子中。
“二姨母……”
“见过王妃姨母……”
除了一个晏小宝,就连碧瑶她闺女都规矩的对着梅素婉行了礼。
“嗯,乖,在玩什么呢?”
一看到陌子雨,梅素婉就能想到远在淄博的小丫,唉,不知道那丫头想没想娘!
随后伸手将子雨抱到了怀中,“瞧你玩的,头上都是汗了……”
“奴奴奴婢……”子雨脸色绯红,这丫头可是取了那两口子的所有优点长的,那叫一个甜美。
也不怪几个臭小子挣着抢着了。
可惜,一个个的都挣不过晏寒钰这个小腹黑。
梅素婉摇头,“称呼错了!”
子雨垂头两手绞着,“可是娘说,不可以逾越自己的份位,所以……”
“你娘的话呢,你自是要听,但独独这个不用听你娘的……”
“哦!”
子雨小脸纠结了,却又道,“奴……我们在玩官兵捉小偷,可是,小偷太厉害,我们捉不到!”
“哈哈哈,我可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偷,你们几个小衙差,怎么能捉到我,哈哈哈……”
某宝适时的放声大笑,看到他娘看过来,还扬了扬小下巴,一脸的得意!
“晏小宝,你得意个毛,你看看这里面,除了钰儿,比你小几个月,这六只,哪个不是比你小两岁,还好意思让人家捉呢!”梅素婉十分不给面子的拆了她儿子的台。
她儿子大脸不红不白,却坐到了一旁,将桌上的水果抓起来,挨个扔去,自己也拿了个水灵灵的大桃子,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看着他娘说,“娘,我这不是哄孩子玩吗,我不当小偷,让他们几个当啊,那还玩个屁啊,我一手一个就把他们都捉回来了,再说,难道要有两上知府大人吗?有寒钰这小子……”
“小宝,我是你叔叔!”
“咳!”某宝嘴里的桃子没嚼烂直接咽了下去,把他噎的脸通红,指着小宝,“你,你……”
“我真的是你叔!”
“你是我表弟!”
“我是你叔……”
“表弟……”
“叔……”
“表弟……”
“叔。跟爹姓,所以跟爹论!”
“……”某宝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往梅素婉身上一靠,“娘,我改姓行不?”
一旁梅雪晴掩嘴笑着,“钰儿。”
“欸。”晏寒钰便稳稳当当的站了过去。
“既然说你是叔叔,那,哪里有叔叔欺负侄子的?”
某宝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四姨母四姨母,明明是我让着钰儿,哪里是他欺负我,你看,若是打架,我不见得就输他了,真的。”
梅素婉理也没有理他,干脆往榻里一躺,看热闹好了。
子雨下地便来到梅雪晴的身边,“夫人姨母你莫要生气,世子哥哥跟钰儿是开玩笑的,钰儿没有欺负世子哥哥,世子哥哥也没有欺负钰儿,他们他们……”
梅雪晴拿帕子擦了擦的额角,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便点头,“姨母知道,姨母没有生气,子雨也莫急,慢慢说。”
子雨用力点头,“他们就是在逗大家笑。”
“哈哈哈……对啊对啊,世子跟公子在逗大家呢&;”
那几个小小子也瞬间起哄,还大笑起来。
晏小宝目光一扫,“行了行了,我带你们出去玩,不过说好了啊,再玩一柱香的时候,让钰儿教你们练功!”
“是,世子哥哥……”
来也快,去的也快,一转眼几个娃便又跑了出去。
梅素婉摇了摇头,“这才几岁就这么闹哄,再过几年,我都不敢想了……”
随后看了眼手扶在肚子上的梅雪晴,姐妹俩个相视一笑,却又开始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了。
——
而那被梅素婉惦记的王子皓,此时正拎着水桶,拎着托布,埋头在做苦力呢。
“阿弥陀佛,施主,您这又是何必呢,贫尼早已说过,清宁不知所踪……”
一个一脸慈祥的老尼姑手持佛珠一脸无耐的对着男人说道。
他来了三天了,本以为不理会他,他便会识趣的离开,可却没有想到,他的耐性倒是极好!
虽说他并未进入后殿,可这到底是尼姑奄,总归是不好看!
不得以,她也只好前来,看看能不能打发了他。
王子皓直起身子,回了她一个佛礼,“阿弥陀佛,在下相信惠缘师太并未骗我。”
“那施主还留在此地,又是所为何事?”惠缘一脸不解。
“等清宁出来见我!”
王子皓说完,继续托地。
惠缘:“……”不是相信她吗,怎么还要呆在这里。
“施主……清宁当真于四年前便离开了……为何您就是不信呢?”
“师太,那您告诉我,那一晚是不是她?”王子皓的双目清澈,紧紧的盯住了惠缘师太。
惠缘师太叹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又何故如此执着?这世人的因果,皆有循环,施主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是冥冥中早以注定的,即来之,则安之,莫要再去追究了!”
王子皓却笑了,“所以,我等着她也是冥冥中早以注定好的!”
惠缘:“阿弥陀佛……贫尼说不过施主,只是,施主,这里是毕竟奄堂,您虽未进后殿,可总归是不妥贴的……”
“是在下多有不周,一会打扫干净了大殿,我便离开,明日再来。”
惠缘:“……”还来?不来行吗?
而王子皓,却已经转身,继续干活去了。
看着那倔强的背影,惠缘师太摇了摇头,抬步离开。
王子皓长的俊,可他也知道在什么地方能发浪,在什么地方不能发浪。
到了这凤凰奄,他倒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一双拿笔的手也会拿托布了,一向爱干净的他,脸上也能出现污渍了。
这会,他收拾好大殿,提着水桶与托布便向外走去。
离着凤凰奄不远的地方,搭了一个帐篷,显然,这男人是打算长住了。
王子皓回到帐篷里,打水洗脸,又生火给自己煮了点面,简单的吃了一口,随后躺下,却了无睡意。
拿本书翻了几页,却觉得心忙,将书放下,起身往山上走去。
那山顶,有一个湖泊,是凤凰山有名的小镜湖,无人得知此湖的水从哪里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小镜湖的水,长年碧青,夏日清凉,冬日温暖。
可,大家只知道上面有个小镜湖,却不知道下方有个极为隐秘的山洞,那里,也有一个湖泊……
王子皓一路走进来,在洞中的池子边上,退去身上的衣服,便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清凉的感觉让人浑身舒爽,也让他心头的烦乱,渐渐的平息下来!
微微叹了一口气,便靠向了岸边,轻轻的闭起了双目,而他的脑子里,却闪过那一抹蓝色身影。
明明就是个小姑娘,可那力气却大的出奇,举起他跟玩似的!
那一年,王子皓十七岁。
……
少年王子皓,算是个异类,他与谁都不合群,哪怕就是表弟晏寒天。
可,他与晏寒天的关系又出奇的好。
明明两人从不在一起玩,明明两人学的东西都不一样,可,两个人就是知道彼此想要什么。
晏寒天外出游历的时候,会给王子皓带回当地的人闻文化,百姓生活,各种传奇。所以,当晏寒天身受重伤后,王子皓并未如其它人一般,时不时的往王府跑跑。而他,却选择了继续去走晏寒天未走完的道路。
十七岁,他走到了齐州,听说凤凰山上的凤凰奄甚是有名,他便决定前去一游!
而他与清宁小尼姑,就在这一游中相遇了……
那日王子皓游玩了小镜湖,一直到傍晚时分也未离开,小镜湖的景色太美,只是看着都不想离去。
彼时他坐在湖边,写着手扎,这小本子是他一路走来,记下的美好景物与江湖趣事,是打算拿回去送给晏寒天,可一个没拿稳,手扎便掉了下去。
掉下去还滚了几滚,结果直接就向山下滚去。
王子皓甚是懊恼,忙起身去追,可就是因为追这本手扎,才让他发现了一个神秘地方。
那手扎落到了一处乱石与绿藤之间。
好不突然事拿下来,可王子皓却愣了愣,怎么有股凉风吹过他的手背?
于是在他那装满古书文集的大脑袋里,他知道,这些绿藤下面一定是空的!
于是,他便伸手将那绿藤扫开,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通道便出面在了他的眼前!
你别看王子皓是个文人,可他的胆子却不小,举着火石就走了进去。
只拐了一下,入眼的便是如山顶那小镜湖一样的湖水!
正值夏日天气又极为炎热,王子皓看到这水,便乐了!
想也没有多想,就宽衣解带,脱的光溜溜下水了!
可他哪里知道,这水下还有一个人!
正当他舒服的靠着还想即兴呤诗的时候,只听“哗啦”一声传来,吓的他睁大了眼睛。
还以为是什么洪水猛兽,可入眼的却是一个对他怒目横对的……女人!
女人皮肤白白,一对柳眉一双大眼,高挺的鼻子,小巧的红唇紧紧的抿着,细长的脖颈下两条锁骨极是好看,她双臂环着,靠在池子的另一端。
“仙子?”
“妖精?”
“女神……”
王子的双眼瞬间就被眼前的女子给夺了去。
她那一双幽黑的眸子,如一潭幽泉,让人看了便深深的沉醉。
想到晏寒天跟肖青婉那点破事,他想想,他似乎也到了年级可以娶媳妇了……
结果,王子皓才说了一句话,就觉得眼前一花,那女子不见了身影。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自己的身子蓦然腾空,随后就被人家给扔了出去。
“啊——”
一声惨叫,王子皓伸手捂着腰,撞石壁上了。
“还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女子仍然呆在水中,满脸通红,气死她了,从哪来的蹬徒子。
王子皓被此女瞪的只觉得自个儿这心,狠狠的跳了一下,他便知道,他这辈子可能就此掉进了这双眼睛里,再也出不来了。
不过,王子皓这人,向来能认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只一刹那之间,他便决定了,这个女人,他要了!
于是,他这个不要脸的,身子一歪,就一脸的幽怨之色,“姑娘,你碰了人家,你要为我负责!”
水池中的女子本已扭过身去,听到这话,却是满脸诧异的猛的回了身,“你你你……”
可目光触极到他的身体忙又转了过来,低头着念了句: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王子皓的双眼瞬间睁大,哎呀,头发呢?
刚还没注意,就觉得人家那背好漂亮,就放肆的看着,如今一眼望过去……
小尼姑!
可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王子皓心道,尼姑又如何,还俗就好嘛!
于是他更加不要脸了,“师太,出家人向来以慈悲为怀,可师太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伤人,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就碰上了一个始乱终弃的,上天啊,你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活于世上……”
“我我……你你……你好不要脸,你快快穿上衣服……”
水中小尼姑越发着急,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自然感受得到,如果她此时不是光着的,她一定打落他的牙,让他满口胡话!
可她等了半晌,没在听到王子皓的声音,正在疑惑的时候,便听到了低低的哭泣之声。
她顿时扭身,就见王子皓身上搭了件衣服,却将外袍拧了又拧,挂在一边突起的一个石柱上。
随后就将下巴给套了进去。
“施主,人不要做傻事啊……”
小尼姑大叫,想起身,却又蹲了下去,她身无一物。
“你碰了我,又不对我负责,我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不如一条白绫,结果了我吧……”
话落,便蹬掉脚下的石头。
小尼姑哪还能再呆得住,不说她恼不恼他,但说在她的脑子里,可没有“见死不救”这个词。
于是,小尼姑也不顾是不是光着身子了,急忙飞身而起,就将王子皓给抱了下来。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说轻生就轻生,你你……”
看着王子皓那一张俊美的脸,外加一双热情如火的双目,小尼姑的话说不下去了。
“我叫王子皓,你还俗嫁给我吧,我向你保证,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所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真是这么回事!
王子皓不要脸,晏寒天亦如此,其实,就连燕涵襄其实也一个德行,不过是他心志成熟的早,略有收敛罢了。
被王子皓这么一提,小尼姑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他抱在怀中,肌肤间正亲秘接触……
于是悲了个催的王子皓,就被小尼姑将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随后脚一蹬,只听“扑通”一声,王子皓大头朝下,栽进了池子里。
“混蛋的蹬徒子,流氓不要脸……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猛然惊醒的小尼姑,才发现自己骂了人,于是忙行佛礼,表现忏悔。
可就在这时,池子里的王子皓,正扑腾着翅膀,大叫救命。
“我,我不会游泳,救命,救命……”
时而露出水面,时而又栽了进去,再转个眼,池子里便只剩下一串水泡。
大尼姑大惊,也没有想,刚刚她站着才到胸口的水,怎么这比她还要高的男人进去主没影了?
将王子皓拖上来,光溜溜的王子皓就如一条死鱼,了无生息!
“哎呀?”小尼姑的目光扫到了他的身上,忙叫了一声,转过身去,直念着“阿弥陀佛”,可想一想又不对,忙将王子皓那打自上吊的衣服拿下来给盖到了他的身上。
“施主,你快醒醒……”
可惜,不管她怎么叫,王子皓都一动不动。
小尼姑急了,两眼一闭,伸手就将他给扯了起来,粉拳一握,直接打在王子皓的肚子上。
“噗!”可怜王子皓想装一把都没得装,直接吐了!
虽说他最初掉进去是喝了几口水,可后面都是他装的,本以为会得个吻什么的,却没想到,得了一拳头!
“施主……阿弥陀佛,您醒了便好……”
说完,小尼姑是足下一点,就跑了。
王子皓捂着肚子,眯着眼睛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道,你跑,你跑得了和尚……不是,你跑得了尼姑,你跑不了奄!
哼哼,这山上也就一座凤凰奄,看我不逮到你!
目光一扫,嘿嘿,那厢石头上,正放着一套被叠的整齐的蓝色衣服。
王子皓走过去拎了起来,那嘴角便扯了起来,有办法了!
——
小尼姑回到奄里是惊魂未定,这一夜,她一直跪在佛前,为着今日的事不住的忏悔。
“清宁……”
突然殿外有人叫了她一句。
只是躲在大殿佛像后方的一道蓝色身影,眨了眨眼睛,心道,原来她叫清宁啊,还挺好听的!
可惜,不配她那有些火爆的性子。
“欸……清风师姐……”
小尼姑回身,看到门口的尼姑,回了一句。
“清宁,你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师父让我来问问你,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来人比小尼姑年长个几岁,一脸的宁静,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便跪坐在了清宁的身边。
“师姐,我没有事……”清宁垂头。
“清宁,先吃些东西……吃过了师父叫你过去……”
“哦!”
清宁还真是饿了,捧着碗一口一口吃着,可就是可怜了那躲在佛像之后的某个男人。
他也饿了。
闻着那菜味,明明就是一道素菜,可为何就让他直咽口水呢?
为免肚子叫被发现,王子皓伸手入怀,掏了个馒头出来咬了两口,随后又给寒入了胸口,垂头看了看,嗯,还行,一样大。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下方清风喊了一句,“谁?”
吓的王子皓是一动不敢动,连气都不敢喘了。
“哈哈哈……这凤凰奄中的大小尼姑长的还真是好看,爷爷今天来此,当真是没有白来!”
随着放肆的话语,一个粗犷的汉子便从梁上跳了下来。
清宁清风急忙起身,与他相视而立。
“施主,是何方神圣,来凤凰奄却如此不走寻常路?”
清风将清宁拉到了身后,还算是礼貌的问着对方。
“哈哈哈……老子向来不走寻常路,都说凤凰奄中的尼姑品德高,性子傲,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跪在老子的脚下,给老子**趾头!
佛像后的王子皓不住的皱眉,盯着那身影,也眼带寒意。
只是他在回神的时候,下面已经打起来了。
三条身影纠缠在一起,可显然这男人并没有使全力,逗着两上尼姑玩呢!
只是嘴上的污言秽语,倒是让清风清宁渐渐失了冷静。
失去冷静的人,就会被人钻了空子,所以,当男人挥了挥手手,清风清宁只觉得一阵晕弦,眼前一黑就要倒。
“哗啦!”
突然一盆水,兜头盖脸就倒了下来。
清风清宁顿时一机灵,就见佛像边上,一端着金盆的尼姑站在那里。
“清风师姐,你快带着清宁师妹离开。”
王子皓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自来熟的对二人说道。
凤凰奄中尼姑众多,有一个两个不相熟的也属正常,再加上人家叫的很自然,也就没有多想。
清风知道刚刚她与清宁是中了迷药,所以也不在逞强,拉着清宁就往外跑,一面道,“师妹你多加小心,此人武功极强。”
“欸欸,师姐,记得叫人啊……”
地上的男人抹去脸上的水,粗犷的脸庞,闪着阴狠的双眼,“跑了她们两,留下你也不错啊!”
王子皓点头,“是不错!”
便见那男人身形一闪,便已经站到了王子皓的身边,他目光闪过一抹诧异,刚刚没觉得,上来才看到,这个尼姑的个子挺高啊!
王子皓后退一步,“您等等,我把金盆放下啊,这里装的可是圣水,刚刚用圣水为大侠您洗了脸,此时有没有觉得精神倍爽,骨格强健……”
“当真是罗嗦!”伸手就向王子皓抓来,“老子今天就要在大殿之内办了你,让你们这些狗屁的尼姑再装清高……”
王子皓摇头,“大侠大侠,你真的确定要办了我?”
男人一愣,却见王子皓伸手入怀,掏出两馒头。
“饿不?”
那男人顿时大恼火,“特么的是个假的!”
他就说,怎么会这么高,何着是个男人?
“再等等,你这样子不行,是把不到妹的!”王子皓把馒头塞回去,随后竟是主动的拉起了男人的大掌。
男人一机灵,“小子你要干嘛?”
“都是同道中人,又何必扭扭捏捏,我不过是要告诉你,你这样瞒干,只会伤了和气,你要是有喜欢的小尼姑,你得不学着去好好的爱护,这样,你才能把到人家,还是死心踏地的。”
“老子用不着死心踏地,老子只是想办了一个尼姑……”
“我说你这人,咋就说不听呢?你武功高强,可这凤凰奄中几百尼姑,个个自小便习武,人家就是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你了,你还办呢,你办个毛的办啊?更不要说,那惠缘师太了,你能打得过她吗?”
男人摇了摇头,“打不过!”
“打不过还不快跑!再一会来了!”
说着,王子皓就使劲的推他。
“兄弟,你呢,你不走?”
男人一怔,可不,一群脚步声渐渐临近。
王子皓挺了挺胸口,“我是她们家的小尼姑,我跑什么?”
“还是兄弟有计谋,成,老子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那男人说着便飞身上梁,可一转眼又跳了下来,大掌一把抓住了王子皓,“不对,老子差点被你忽悠了,小子,走!”
“啊啊啊——我恐高啊!”
王子皓大叫着,被那男人挟在了腰间飞向大殿外。
“师父,快救救师姐……”大殿外清宁看着那人影,焦急的说道。
“大胆狂徒。”
惠缘手中一颗佛珠瞬间打了出去。
那男人身在空中,又挟着王子皓,当真没有地方躲,挥掉那颗佛珠的同时,也落了下来。
“惠缘师太,我本不想与你动手……”
“阿弥陀佛,施主还不放下本奄弟子,夹在怀中成何体统!”
“哈哈,你们奄里的弟子?惠缘师太,你们凤凰奄,难道也收了男弟子!”
说完了话,便伸手向王子皓的胸口抓去。
惠缘脸色一怔,手中的佛珠再次打了出去,与此同时,一支飞镖也打了过来。
男人挡下惠缘师太的佛珠,却挡不掉那飞镖。
情急之下,他将王子皓给推了出去。
“噗”的一声,那飞镖打进了王子皓的胸口。
王子皓想,完了,这下把小命人玩没了!
目光望向那站在惠缘身边,看着自己的清宁小尼姑,清宁,来世咱们再见吧!
只是,清宁原来好看的柳眉,竟渐渐的拢了起来,随后那脸腾的一下就红成了柿子,看着他的目光中,带了些恼意。
王子皓眼一闭,不看了行了吧。
只是,他这一躺下,当真是让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
那飞镖插在胸口,却一滴血未流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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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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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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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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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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