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她一下就听出来了。
是那个混账王八蛋寒江雪。
“我把她睡了。”
寒江雪想起了王天娇的生母黑玫瑰,是一个表面高冷,实际上确实个很难满足的女人。
“我说的是魔天大人!”
王天娇也不纠结寒江雪是怎么做到在她脑海和自己对话的,只想问出一个答案。
“ta把我睡了。”
“我要宰了你!”王天娇的声音都跑了调。
她很后悔,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寒江雪,她有许多次机会,却总是在最后关头,放他一马,结果却让寒江雪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你可以随便折腾黑玫瑰,但你绝不可以侮辱我的母亲,魔天。”王天娇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魔州的天意,一直对她的照顾,如同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几乎是有求必应,甚至还给了她一双可以看到别人机缘的眼睛。
所以她才能平步青云,轻轻松松在十几岁的年纪,成为筑基修士。
这种天赋,在天下九州都是有数的。
如果不是这种逆天的能力,她王天娇如何可以成为兽州之王,狼王的儿媳妇,如何成为流云派第十五代的宗门继承者?
既然魔天对她如此之好,她王天娇怎么会放开这棵大树?只想一心一意做ta的天之骄女。
“这种游戏。我已经玩腻了,寒江雪,你会死……”
说完,王天娇闭上了眼睛。
她这句话,几乎是带着肯定的语气说的。就仿佛一个大夫对一个将死之人最后一句狠话。
你会死。
你会死!
哪怕是有仙丹灵药,在这种强烈的暗示下,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王天娇这句话。无异于恶毒的诅咒。
她已经厌烦这个男人了,八年的时候,她给了寒江雪太多的机会,哪怕是再痴傻的人,也知道自己对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哼!得罪我,犹可活,得罪魔天,不可活…!”
修行无岁月,一年又一年。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五年。
王天娇再一次睁开双眼,经过五年的闭关,她隐忍了这么久的大机缘,终于开花结果。
王天娇拥有看到机缘线的能力,但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尽管能够夺取别人的机缘,也有一个限制,那就是机缘数。
王天娇第一天夺了三个大机缘,那么她第二天就只能夺三个中机缘,后天就只能夺三个小机缘。
如果是最稳定的夺取,那就是一天一个小机缘,三个一个中机缘,一个月一个大机缘。
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所谓的小机缘,也足以让一些普通的修行者疯狂。
因为这个小机缘所代表的意义就是,一株万年份的灵药。
……这里是要修改的,太困了,明早再改
“那你再把那张纸拿出来呀,有病。有病啊!”八哥叫的更欢了。
江继水一愣,怀疑似的看着该死,摸了摸胸口,还在啊,真是该死!差点被她糊弄住,
江继水可以不说出扇子的秘密,这张纸却是没有关系的,说不定这小妖精还会一些功法什么的。
“帮我看看上面的《先天练气诀》。咦……怎么回事!”江继水蹭的站起身来,惶恐的瞪着眼睛,下意识的将领口扯开。
一条条如铁丝虫一样的细线在他皮肤上游走,滑动,隐没显现,神态自如。
“有病,有病,嘎嘎!”
“该死!”江继水慌忙的用手去触摸,立刻就有一团乱麻状的黑线缠上了他的手,一阵难以言喻的变化发生了。
他的手中出现一只其形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的异兽,江继水怪叫一声:“嘤……”然后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声音都变了,而且还是非常稚嫩的娃娃音。
“该死!我这是怎么了?”江继水直愣愣的盯着八哥。
八哥见他真的慌了,才稳稳的停在肩膀上,道:“你手上是饕餮纹,至阳精气图。”
“什么阴阳怪气图?”wWW.ΧìǔΜЬ.CǒΜ
“嘎!是至阳精气图!”
“好吧,有什么用?不对,我该怎么把这些玩意弄掉?”江继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还有手上的“饕餮纹”。
在他和八哥掰扯的时候,这些图案已经绘满了他的胸膛,纵横交错的像是将一幅图纹了一百遍,而且还有越来越往外扩散的趋势,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布满全身。
“嘎,你从哪得来的。”
“从那泼猴……”
“那不是泼猴,是花果山水帘洞,大妖王,齐天大圣孙悟空。”八哥用一种近乎狂热的语气道出了泼猴的名字。
“真是那只泼猴?!你说我拿了他的东西,那会怎样?”江继水迷糊了。
“拿了又怎样?他又没让你还。”
江继水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想象不到,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神话人物,竟然会以这种形似出现在他的印象中。
还是在一只讨厌的八哥口中,太突然了。
哪个男人小时候没有一个手持金箍棒的梦,梦想着成为齐天大圣,骑着白龙马,欺负猪八戒,指点唐三藏,无视沙老三。
“等等!我拿了这东西,不会是让我去替他西天取经吧?那可是九九八十一难啊!”
“嘎!有病!你只是通过第一难就死了五次,等等……你怎么知道有八十一难,啊……我什么都没说,佛祖饶命啊!”八哥忽然从江继水的肩膀上栽倒下来,然后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能动。
江继水道:“该死!佛祖来超度你了。”
“嘎!老娘才不怕,老娘天不怕地不怕,还敢打大和尚的脑袋瓜。”
江继水心中一动,如果这里是西游世界,那我的扇子,岂不就是那传说中的灵宝:芭蕉扇!
乖乖,这可是比金箍棒这种法宝还要强上几个档次的先天灵宝啊!江继水卷了卷舌头,悄悄将芭蕉扇藏在舌根下面。
但是,如果芭蕉扇在自己手里,那火焰山那一难算谁的?
我?!
“不要!!!”江继水一声怪叫:“啊!该死,敢不敢陪我去火焰山一趟。”
“有何不敢!我要是不敢,我就有病,有病就被雷劈。嘎嘎……”
江继水心神一定,先天灵宝在手,外加一个向导,情况还不是最坏不是吗?
“嘎嘎……嘎!”八哥发出怪叫。
黑暗的夜空,月亮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透过乌云,正静静地凝注着他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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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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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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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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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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