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拟将叶澜引出天星分舵,再突然施以神雷,将其一举击毙,没想到两记裂海开山的神雷却被叶澜以神妙法宝轻易化去,他心知若再这般斗将下去,自己输多赢少,当下再也顾不得太虚掌门的面子,脸上紫气一闪,体内真元奔涌,源源送入青玉灵华尺内,那玉尺本来色作纯青,受卓文长浑厚真元滋养,青莹尺身上忽地溢满离离紫意,玉尺紫青相间,光华变幻,瞧来甚是诡异。
叶澜见了玉尺内紫意弥漫,心中大疑,暗道:“魔门尚紫,瞧卓文长这一招紫气腾腾的架势,便似欲施展魔门功法一般,方才他栖身罗刹阁,不知有什么阴谋,莫非他不但与罗刹阁有勾结,还学了他们的功法?”
眼见那青玉灵华尺化为一道紫虹,迎头击到,声势极是骇人,叶澜有心要试试卓文长根底,也不侧身闪避,乌木扇一晃,化为一道巨大冰盾挡在身前。只听嘣地一声大响,冰屑纷飞,叶澜身子身后平平滑出十余丈,这才凝住身形,那厚达半尺的冰盾上裂纹遍布,似乎随时便会碎裂,却终究将玉尺挡了下来。
叶澜方才与他剧斗良久,对他出手力道早已了然于胸,只觉这一招劲力沉雄,一向无前,锐不可当,力道比在天星分舵时可大得多了。且之前卓文长所用神通繁复无比,虚实互易,千变万化,尽得太虚门以虚御实之三昧,着实不易对付,但他方才在天星分舵所用神通单以力道而论,却并不如何出众。
卓文长是元婴境第三层的修为,足足比叶澜高出两层境界,虽说叶澜功力远超同境界修士,但卓文长亦是天姿超绝之辈,功力向来亦在同境界之中拔萃超群。之所以在力道并未高过叶澜,究其原由,乃是他方才只以太虚门神通对付叶澜,太虚门重虚实变化之妙,最忌以硬碰硬对拼功力的笨法子,门中虽也有照虚神拳之类至大至刚的拳法,但毕竟只是太虚二流工夫,算不得太虚正宗嫡传法门。
叶澜的玄冰离火扇法以冰火而化万千幻相,招式随心而生,自是穷极变化,太虚门种种眩人眼目,惑人心神的法术,遇到这玄冰离火扇法居然全不奏功,卓文长出了天星分舵,心中略一盘算,便已明白其中关窍,当此生死之际,再也顾不得什么太虚掌门至尊的身份,便不再执着于只用太虚门功法对付叶澜,这一下出手,尺上所蕴劲力却不再是太虚功法,而是紫阳宫的镇派绝学混元太极真罡。ωωω.χΙυΜЬ.Cǒm
叶澜见他这一招紫气腾腾,便疑心他修习了什么魔门功法,待以冰盾硬接下这一招,察知这一击劲力雄浑正大,并无半分邪气,才知自己所料不对,当下冷哼一声,嘲道:“卓大掌门,终于肯用紫阳宫的功夫了么?”
卓文长听了叶澜的讥讽之言,怒哼一声,却不回话,伸手一招,接着横斩而出,青玉灵华尺化为一道紫屏,疾扫而至。叶澜方才以冰盾应接了卓文长一记,此时手臂兀自酥麻难当,见玉尺又至,威势比方才的迎头直击犹有过之,当下不敢再以冰盾硬接硬架,想要以身法躲开这一扫,可那本只尺余的玉尺此时竟化为一片光幕,铺天盖地,实是无处可躲。无奈之下,只得纵身跃起,双掌一合,化出一柄冰剑,奋力向那紫色光幕斩去,他自知论力道自己及不上卓文长所用的紫阳宫神功,是以不敢直撄其锋,这一下击其侧翼,盼能将青玉灵华尺砸开。
冰剑与玉尺相交,发出叮地一声脆响,叶澜手臂只微微一晃,并无经络剧震之象,他心中一喜,正欲再摧劲力,忽觉那光幕一沉,力道全消,青玉灵华尺上紫气褪尽,复化为青莹莹一缕华光,凌空一个转折,由横斩忽得转为斜挑,迅速之极地朝他喉头直刺过去。
叶澜不防卓文长如此刚猛地一斩竟仍能变招如此灵动,不由大惊,他方才这一斩用尽全力,此时若想收剑挑开玉尺,势所难能,危急之际,只得腰身使力,身子猛向后仰,头颈随之奋力上扬,只觉眼前精光一闪,额前碎发根根飘落,那玉尺堪堪贴着他鼻尖飞了过去。
他这一躲实是险到了极处,若是脑袋少向后移了半分,额骨必然被那玉尺击得粉碎。他于千钧一发之际死里逃生,只惊得生出一身冷汗,急忙运剑护在头顶,以防卓文长再度御尺来攻。
卓文长方才这一式横斩纯是以混元太极直罡为基,待得玉尺与冰剑相交,他于一瞬之间易转神通,将尺上劲
力换为太虚门的虚空道法,以虚御实,卸去了叶澜冰剑一斩之力,虚空道法曲折婉转,变幻无方,最擅指掌方寸之间的迂回纠缠,叶澜一剑落空,收势不及,这一招本已无救,只是凭本能向后一仰,居然躲过了这一式致命杀招,他这一躲已不是什么神通法术,能得不死,纯是运气。卓文长这一式变化也已穷尽所能,眼见得手,最终却仍是差之一线,未能奏功,不尽暗呼一声可惜,心头大是沮丧。
叶澜见卓文长一时不再以玉尺来攻,便也撤去冰剑,将乌木扇立有胸前,微吸一口气,颤声道:“你……,你这几招好厉害,你已将太虚和紫阳两派的绝学都融会贯通了么?”
卓文长脸上现出一丝傲色,颔首道:“不错!你小子倒也有些见识。太虚紫阳两派世代为敌,数万年来双方高手都耗竭智力,钻研对方神通中的破绽,进而苦思破解之法,久而久之,反使两派神通有了相辅相成之效,当今天下,唯我卓文长一人独精太虚紫阳两派神通,我为谋大事,一向隐而不发,不愿在人前显露真实本领,说来你倒是第一个能见识到两派神功贯通之威的人,今日我全力施为,不再掩藏,叶小子,你纳命来吧!”
叶澜见他复又御尺来攻,只得打点精神,全力招架,卓文长融汇两派之长,出手威力陡增。叶澜只见玉尺径天,紫虹贯日,一时间全然摸不清他出手的方位力道,只得幻化数面玄冰在周身盘旋飞舞,只守不攻。他这几年在宁都城多历世情,见识早已不同于往日,眼见卓文长能融汇太虚紫阳两派功法,心想两派功法路数全然不同,他神通转换之际,难便会生出不甚灵便之处,只消寻到这一丝空隙,自己便可趁势反击,转守为攻,进而将其一举击败。
谁知直斗了一炷香工夫,青玉灵华尺上神华变幻,紫气与青光交相辉映,此起彼落,有若海潮,虚空道法和混元太极真罡刚柔并济,相辅相成,转换越来越是圆熟,渐渐竟有浑然一体之相,卓文长出手初时尚微显生涩,一炷香工夫一过,竟越使越是顺手,叶澜别说寻找可趁之机,便只是守御也渐感为难,不禁心下大急,暗想若再这般斗下去,自己定会和长孙文全一样命丧彼手,如此一来,文峰为自己的结拜三弟四弟报起仇来倒是方便了许多,反正报三弟的仇也是找他姓卓的,报四弟的仇也是找他姓卓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又苦撑片刻,护体玄冰敌不住混元太极真罡的刚猛力道,渐渐生出无数微小裂纹,叶澜神功到处,裂纹瞬间弥合,但转瞬之间,玄冰便又碎裂,叶澜心知若再这般只守不攻,自己终会支持不住,想要寻隙反击,怎奈卓文长的攻势广如飘风,疾如暴雨,刚柔相济,无孔不入,实是找不到还手之机。又硬接十余招,眼见护体玄冰已有崩碎之象,不由将心一横:“不还手也是死,还手也是死,那又何必死得如此窝囊?”当下暴吼一声,玄冰消散,接着右臂一缩,一拳直击而出,拳到中途,拳锋上生出薄薄一层火焰。
这一层薄焰在漫天青光紫气之下摇曳,似乎随时会被青玉灵华尺上所发的劲风吹熄,但这小小火苗在卓文长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之下只是轻轻跳动,终究未曾熄灭。
卓文长这一拳来势甚缓,拳上也无劲风,似乎这一拳劲力并不甚大,但这一式只使到一半,他便觉青玉灵华尺上压力陡增,竟隐有气力不济之感。
卓文长见此情形,肃然一惊,暗想:“这是什么功夫?”他见这一拳看似普通,但又处处透着古怪,便不敢怠慢,衣袖轻挥间,漫天青光紫气消散,复化为晶莹剔透的一把玉尺,他伸手握住尺身,深吸一口气,脸上涌起浓浓紫气,接着大喝一声,玉尺直朝叶澜拳上击去。
玉尺与拳劲相接,卓文长只觉心神一阵恍惚,眼前似有须弥高耸,俯瞰诸天,这感觉一闪而逝,他身子一晃,玉尺倒弹而回,只震得他手臂酸麻,虎口生痛,抬头看叶澜时,却见他脸上隐有金光流转,竟显得有些宝相庄严。
叶澜以空手与青玉灵华尺硬拼一记,身子竟未晃动半分,只见他右臂回缩,左拳又是平平击出,力道方位,便如方才那一拳一样,一般地平平无奇,一般地巍如山岳。
卓文长经络震荡,内息如沸,如何还敢再硬接这一拳?当下身子向后疾退,玉尺急速盘旋着护在身前,抬眼朝东方佛耳崖方向瞧了一眼,恨声道:“姓叶的,你怎会使大宁寺的神通?难不成你不守信约,已入了佛门么?”
叶澜听他一喝,脸上金光消退,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刚才这两拳他随心
而发,并无什么招式名目,没想到竟将卓文长一举击退,这一下不但卓文长惊怒交集,便是叶澜自己也是满心讶异,实不知发生了何事?此时略一回想,才知方才他一拳之出,气海中忽生出一股柔和力道,自然而然运于拳上,让他挥拳击出,这股力道博大纯正,唯我独尊,却是他只修习了半个多月的无垢真诀。
这无垢真诀繁复艰涩,叶澜只从大宁寺习得此法之后,虽每天睡前依法诀修习一遍,却觉这门神通实在太过渊深,比之玄天无极功犹有过之,且佛门神通的路子与他原本所修神通全然不是一个路子,彼此不能贯通,如此修习此法便更加艰难。
他牢牢记得明业方丈之言,说他身有天魔噬灵心法,此法一旦认人为主,主人便想摆脱这邪功也势所难能。这天魔噬灵心法乃是魔帝亲传,是仅次于魔族无上法门“阴阳魔心颠倒”的大神通,此法威名播于太古,诸族神灵无不闻之色变,叶澜区区一个海外散修,论心智坚定,自然无法与那传说中的魔帝相比,身怀这邪法久了,心智势必会被这邪法侵蚀,渐渐变得残忍好杀,成为一个残害苍生的大魔头。叶澜听了明业这一番言语,心中害怕,又听他说练成这无垢真诀便得守得自己心智清明,如何还敢偷懒不练这门神通?只是半个月练将下来,却几是毫无进展,他知如此深奥法门,入门非一朝一夕之功,心中也并不如何着急,没想到与卓文长一场激战,将要落败之时,却靠这无垢真诀扳回一城,这一遭变故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虽一招占先,自己却也呆住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卓文长见了他方才那两拳的威势,只道他已得大宁寺真传,不由心中暗恨:“大宁寺一帮秃驴摆出一幅与世无争的模样,本事却着实了得,北疆正道都说太虚门、紫阳宫稳坐北疆正道第二、第三把交椅,其实大宁寺内里真正实力到底如何,却是谁也摸不清楚。这小子身有赤玄遗法,又有玄冰离火扇在手,本来就难以对付,我凭太虚门和紫阳宫两派神通融合之力,这才能勉强压他一头,如今他又得了大宁寺真传,我如何还是他的对手?这姓叶的杀或不杀,无关紧要,本座大任在肩,可不能阴沟翻船,把命搭在这臭小子手上!”想到此处,更不犹豫,青玉灵华尺虚晃一记,转身便走。
叶澜见他忽要逃走,如何肯就此作罢?大喝一声:“别跑!”挥拳向他背心击去,这一下他有心再次施展无垢真诀,谁知这一拳方位姿势与方才两拳全无二致,可拳上劲力却只是玄天无极功的底子,再也使不出半分无垢真诀的力道。
卓文长听得背后拳劲袭来,不知叶澜底细,不敢硬接,身子向上拔起,将这一拳躲开,然后转过身来,御青玉灵华尺守住门户,大声道:“你若再和我纠缠,莫瑶那臭丫头性命必然不保,你现下回去,或许还来得及救下她的性命!”
叶澜听他说莫瑶有性命之忧,情急关心之下,便要转身而走,身子未动,忽地回过神来,对卓文长哼道:“你要逃命扯谎,好歹也编个像样点的由头,天星分舵中已无别个高手,便是阿瑶自己对付他们也是绰绰有余,更何况我们那位同伴修为高深,不弱于我,阿瑶哪里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卓文长仰天打个哈哈,嘲道:“同伴?你认识那臭丫头有几日了?那臭丫头素有惑人心智之能,你们不知她根底,着了她的道儿倒也不奇怪,却不知她这次用的是什么假名?是洪还是姓朱?”
叶澜听他如此说,心中忽地涌起浓浓不安之意,颤声道:“你……,你怎知道她姓朱?”
卓文长微微苦笑,轻哼一声道:“这鬼丫头一向懒得紧,便是起个假名骗人也懒得多费心思,不是说姓洪,便是说姓朱,而且总要在假名中加上一个云字,生怕别人猜不出她的真名,莫师妹一看便不是笨人,若不是被那鬼丫头以妖术迷惑了心智,其实早便会猜出她的身份了。哎,莫师妹天资绝世,实为我太虚前程所寄,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在这臭丫头手里,实在是可惜得紧!”
叶澜听他说到此处,心中生出无边恐惧,大叫一声,转身便往来路飞去,对身后生死大敌再也顾不得半分。
卓文长见他仓皇远去,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不知这小子现在赶回去是否还来得及?来不来得及都没关系,以这二女天姿,将来都会是我的大麻烦,现下若是莫瑶能伤在那臭丫头手里,倒省去了我一番手脚,要是他回去的及时,恰好能为莫瑶报了仇,让这两个天生便注定是一世之敌的女子同赴黄泉,则更是上上大吉……”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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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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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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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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