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孩子们比赛,停球也没差成业余队那样,短传配合,战术思想也一直在线,我们经常感叹,不知道练了那么多年,业余队竟然是那个状态,哎!
冯都这么多年还看业余队,但是已经没有好恶了,不再生气也没法难过,为此,他从来不看五大联赛,因为,看了那个就没法看自己业余球队的比赛。
住在隔壁的王小明情况更加糟糕,因为他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能得到父母的赞赏。无论如何表现,他永远不如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冯都对他也很关心,因为他知道王小明并不幸福,他的父母总是伴随着一种我降低要求了你该好好感恩的姿态。
“听了这句,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青年,是不是啃老族,是不是学渣,是不是靠着父母找工作每天无所事事。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不能面对现实的弱者。”王小明对冯都说道。
事实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整个学生时代他没有任何一次,关键考试掉出过年级前十,大学、研究生都是全国前十的学校,按所学的专业来说是全国名列前茅的,毕业在京找到一份全球500强公司的工作,解决户口,也买了房。
除了工作外隔三差五地给媒体写稿子,自己还运营一个小有粉丝量的评书馆。
王小明不觉得自己优秀,觉得自己只算个普通到再不能更普通的人,在全国的同龄人中算是还凑合。他不求父母为他骄傲,但他不明白总是这种淡淡的失望是什么画风。这种失望贯穿了王小明的整个人生。有时连他自己都纳闷,他的爸妈都是三线城市的普通工薪阶层,他们凭什么觉得我本该成为世上最优秀的人。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在王小明毕业找到工作兴奋地告诉自己爸爸时,他给王小明写了一封长长的短信,希望他读博士。
让王小明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母亲常说的那句话,不是非让你考博,是希望你活的有尊严。那个冬天王小明跑了很多面试场,遇到过奇葩的公司和尖刻的考官,鞋磨破流着血走了两里地都无感,他以为自己真的是个铁人,结果接到那个短信的时候王小明还是哭得像个狗。
王小明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努力,父母都无法满意。本质上说,他的父母已经是那一代人中很好的父母,他们关心小明,照顾他,没有打过他,没有骂过王小明。可我成年后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是为了清洗掉他们给我种下的东西,那是根深蒂固的自卑和与失落。
所以这些年王小明在思考这样的问题,为什么父母是这样的?为什么他们要伤害自己的孩子?m.χIùmЬ.CǒM
后来王小明想通了,是因为这一代的父母,很多都过了失败的一生。这一代父母在困苦中度过自己的童年、少年,他们所处的时代是对“权威“无条件服从的时代,也是大部分个体对自己生活无能为力的时代。
有些人接纳了失败,有些人接纳不了,他们将失败投射到孩子身上,极希望通过孩子破除自己的焦虑,想要挽救自己的人生。
因为学历事业无法进步的,就要孩子考到高学历,因为穷困受制于人的,就盼着孩子发财,因为当小老百姓处处受挫的,就希望孩子早点仕途得意。
冯都让王小明明白一点,自己的长大不是为了改变他们,只是为了明白,他们无法给你肯定,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是因为他们没有这种能力。这是他们的悲哀,不是你的错误。
作为孩子能怎么办呢,只有努力去原谅父母的不完美,接纳自己的不完美,最终达到和自己和解,和童年和解。
这说起来就太复杂了,不过慢慢来,就会感觉到自己的改变,而只有自己改变后,父母那些负面的评价才会失去那么大的杀伤力。
嗯,经过多年的修炼,王小明现在已经可以横眉冷对二人指了。父母年龄大了之后,也会渐渐改变。现在和父母的关系已经和缓了很多,父母也很愿意肯定我的成果,只是偶尔习惯性的表达仍是否定式的。从个人经验而言,努力沟通但不期待和强求他们的改变,也许会更快乐。
王小明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应该怎么活,虽然他已经活了几十年了,可是面对这个问题依旧是很迷茫。于是方天行带着王小明来到了工地。
毕业于名牌大学的王小明,就这样出乎意外的走进了工地打工,当地的招工人都惊呆了,把他带到这之后方天行便离开了,所有的一切需要他自己来领悟。
刚到工地上的时候,王小明跟着刘长风干活。刘长风今年七十多岁,属于大龄工人了,脸上早已布满了褶子,光秃秃的头顶上也仅有几根白头发依旧倔强的站立着。他的个头不高,约摸着只有一米六,搭上黢黑的皮肤和干瘪的肌肉,显得十分羸弱。
刘长风的长相并不讨喜,和大街上和蔼的小老头没有半点相似。他笑的时候,一口黄牙暴露无遗,眯起来的眼睛里还透着狡黠。初见刘长风时,方天行觉得他的身上,有着七十岁老人不该有的猥琐。
刘长风是工地上最低端的杂工,没有手艺的他干的是正儿八经的苦力。他每天都会被安排去干不同的活,拿着别人一半的工资,出着别人几倍的力。
在苦力这个工作岗位上,王小明连他有力气的这个优点都没有,自然而然的就沦为了比他还低端的杂工,每天跟着他的师傅刘长风,奔波在工地的每一寸土地上。
工作的第一天,王小明跟着刘长风,给浇灌混凝土的工人推混凝土,两把铁锹,一辆小推车就是他俩的工具。刘长风是个会偷懒的人,每次锄混凝土的时候,他都是轻轻的锄半铁锹,然后慢慢的放到小推车里。他告诉王小明道:“这样锄,不累人,最关键的是那些管事的来晃悠的时候,他看见你在干活,他就高兴。”
“那这个活干不完咋办?”王小明不满的质问刘长风。
“工地上什么时候有干完的活。”刘长风一句话把王小明憋的哑口无言,他也就没有再接下去,继续踏实的干活。
刘长风和王小明慢慢的推,浇灌的工人们就慢慢的浇灌,混凝土推得不及时,他们就坐下歇歇,抽根烟。没有谁催促谁快一点,只有领导来的时候,所有人才抓紧一点手里的活。领导刚走,刘长风就恶狠狠的说:“钱都不发,给他干个屁。”
慢慢悠悠地干了一上午,十一点半的下班时间,不到十一点所有人就都开始歇着了。刘长风在口袋里掏出一盒沂蒙山的烟,对着另一个工人说:“来,老刘,我给你尝点好么。”
他打开烟盒,抽出来一根烟。并不是沂蒙山,而是自己用烟叶卷出来的卷烟。老冯接过来卷烟,掐去卷烟的小尾巴,点上火,猛吸了一口说:“这个东西可是个好玩意,抽着忒过瘾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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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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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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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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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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