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杨清月,给熊彦华打招呼,熊彦华就停止了跳舞。
只见,熊彦华看着杨清月想说什么,却在发现和杨清月跳舞的男人是王喜之后,当即转身,仿佛吃了醋一样,又仿佛非常气愤一样,夺路而走,离开了舞厅。
杨清月本来是想和熊彦华打个招呼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当熊彦华看到自己和王喜跳交谊舞的时候,竟然气愤的离开了。
不由得,杨清月心想:
难道熊彦华和王喜之间有什么矛盾,不然,为什么当他看到自己和王喜在一起跳交谊舞的时候,会如此之气愤,并且夺路而走?
于是,杨清月便问和自己一起跳舞的王喜,说道:
“王喜,我记得你和熊彦华,在一个钻井队吧,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由于王喜背对着熊彦华,所以,他并没有看到熊彦华。
而杨清月和熊彦华,则互相看到了彼此。
王喜和杨清月,已经跳了好一阵交谊舞了,她感觉幸福的,说道:
“其实,也没啥矛盾,最主要的矛盾就是,我喜欢你,他也喜欢你。所以,我们两个人,不自然的就成为了情敌……”
当杨清月,从王喜口中听到,熊彦华竟然喜欢自己的时候,她简直惊讶得目瞪口呆。
杨清月不敢相信的问王喜,说道:
“你乱说什么呢,人家熊彦华,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你别乱传我和熊彦华的事儿……我一个寡妇,名声被传坏了,没啥事儿……可是,人家熊彦华可是个好人,名声重要的很着呢……”
听到杨清月不相信自己的话,王喜便举着例子,说道:
“熊彦华要是不喜欢你,干嘛给你的单元房换大门,干嘛去找窦叩清,给你要工作,干嘛拉着架子车,从煤厂给你往家里面拉煤炭……”
听着王喜的话,杨清月当即反驳,说道:
“我和熊彦华,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且我们还是四川老乡,彼此帮助一下,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你嘴里,却变了味儿……”
话毕,杨清月突然郑重其事的问王喜,说道:
“王喜,你刚才说什么?我清洁工的工作,是熊彦华找窦叩清要来的?”
王喜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可不,家属院里面的人都知道,熊彦华为了给你找工作,去劳司的办公大楼里面和窦叩清大吵了一架,甚至威胁他,如果他不给你给一份工作的话,就去找上层的领导……”
听着王喜的话,杨清月当即被震惊了。
自从杨清月得到清洁工这份工作之后,她一直搞不明白,之前明明被人事科科长窦叩清给拒绝了的事情,怎么他又上门来,主动邀请自己去当清洁工呢?
原来这一切,都是熊彦华给自己帮的忙。
突然,杨清月又想到了,楼道里面储物洞里面的煤。
她看着王喜,问道:
“王喜,难道我们家楼道,储物洞里面那些煤炭,也是熊彦华放进去的吗?”
听着储物洞里面的煤炭,王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说道:
“什么储物洞,什么煤炭?”
听到王喜不知道,杨清月点点头,说道:
“那我们家楼道,储物洞里面的那些煤炭,也不是你放进去的吧?”
王喜摇摇头,肯定的说道:
“我那天,本来是想帮忙,给你搞煤炭回去的,可是我没有想到,熊彦华那小子,竟然拉了架子车过来,给你搬运煤炭,所以,我就回家了……”
听着王喜的话,杨清月再次确定了,储物洞里面的那些煤炭,一定是熊彦华放进去的。
于是,杨清月当即对和自己跳交谊舞的王喜,说道:
“好了,我有事,我要先走了……”
说着,杨清月就推开了王喜,然后朝门外走去。
王喜看着杨青的背影,她挽留的说道:
“杨清月,你干嘛去啊,这支舞的音乐刚放完,还有三支舞曲呢,干脆我们跳完最后三支交谊舞,我送你回家吧……”
杨清月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挥手,说道:
“算了吧,你还是找你的意中人,一起跳交谊舞吧……”
王喜耸耸肩膀,从舞池走了下去。
走到门口的杨清月,突然被舞厅里面的好姐妹王爱玲给喊住了。
王爱玲大声,说道:
“清月,你干嘛去?我不是看你和王喜跳交谊舞,跳的好好的吗?”
张艳翠也对杨清月,说道:
“清月,你比我厉害,你比我胆大,能走进舞池跳舞,已经是跨越了一大步啊,干嘛这会儿离开啊,再跳一会儿呗……”
杨清月指了指舞厅门外,说道:
“我有点事儿,出去一下……”
说着,要清月就追了出去。
杨清月追出去之后,看到四下无人,便朝着熊彦华的职工宿舍走去。
熊彦华的职工宿舍,距离文化宫不是很远,杨清月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职工宿舍。
杨清月站在宿舍门口,敲着门,说道:
“熊彦华,你在房子吗?我是清月……”
此时,在宿舍里面,熊彦华正从床底下拿出来了一白酒,准备以酒消愁。
熊彦华知道,王喜在追求杨清月。
在他看来,王喜根本就配不上杨清月……
可是,当熊彦华看到,王喜竟然和杨清月,贴面跳交谊舞的时候,他当即判断,王喜那个花心大萝卜,大色狼,竟然已经把杨清月,给追求到手里面了。
熊彦华的心里面实在接受不了,杨清月那么美丽,朴实的一个女人,会接受王喜那么一个男人的追求。
与此同时,熊彦华的心里面更痛苦,自己明明喜欢杨清月,可是却不敢表白,更不敢追求,甚至都不敢让杨清月察觉,自己对她有意思。
熊彦华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甚至觉得,杨清月这么美丽善良的女人,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家。
正当熊彦华喝了一大口白酒,被呛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宿舍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而且传来了杨清月的声音。
听到是杨清月的声音,熊彦华突然又清醒了。
他将白酒盖上盖子,又重新放回到了床底下,然后漱了漱口,甚至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深呼吸了一口,才去打开宿舍的门。xǐυmь.℃òm
当熊彦华打开门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美丽的杨清月。
熊彦华看着杨清月,欲言又止的说道:
“你……你怎么来了……”
杨清月看着熊彦华,有点狼狈的样子,她一边主动走进宿舍,一边说道:
“熊彦华,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木讷和僵硬的一个人,竟然是霹雳舞高手啊……”
熊焱华原本觉得,杨清月过来,肯定是要向自己坦白,和王喜的关系……
可是,他没有想到,杨清月进来,竟然先笑着调侃自己的舞技……
熊彦华控制着情绪,尽量保持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跳霹雳舞,一直到现在,这也是我,唯一的一个爱好吧……”
杨清月上下打量着眼前,穿着光鲜亮丽,甚至一副舞蹈家打扮的熊彦华,
她开玩笑的,说道:
“熊彦华,像你这样的灵魂舞者,放到钻井队,当一个普通的石油工人,真是可惜了啊……”
熊彦华不以为然的,说道:
“有才的石油工人多了,像我这样的,会跳个霹雳舞,算啥……”
杨清月听到,相比平时说话的口吻,熊彦华今天说话,仿佛心中带着一股怨气一样。
于是,杨清月话锋一转,切入主题,问他说道:
“熊彦华,当你刚才看到,我跟王喜跳交谊舞的时候,你干嘛要跑掉呢?本来我还准备跟你,学霹雳舞的呢……”
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再想想那个,让人讨厌的王喜,熊彦华语气生冷的,说道:
“我怕打扰了你和王喜的雅兴……”
杨清月听着熊彦华的话,她越听,越觉得奇怪。
于是,杨清月便问熊彦华,说道:
“难道在你眼里,你的异性朋友,就比如我,就不能和一个男性,跳一支舞吗?”
熊彦华坐在窗户跟前,她不看杨清月的,说道:
“当然可以呀,怎么不能,更何况你和王喜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呢……”
听着熊彦华吃醋的话,杨清月明确的告诉他,说道:
“熊彦华,你误会我和王喜的关系了,今天的舞厅,我之所以会和王喜跳一支交谊舞,也是在无意中碰见的,我俩之间,不仅没有任何关系,就连朋友都不是,仅仅互相是陌生人而已……”
听着杨清月的话,熊彦华当即一惊。
他猛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笑容,看着杨清月,说道:
“我以为,王喜把你给追到手了呢,原来,你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啊……”
杨清月感觉好笑的,说道: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特别敏感,当看到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跳舞的时候,就觉得她们,肯定是好了?”
熊彦华给杨清月解释,说道:
“杨清月,你有所不知,王喜那小子,追女人可是有一套……她的第一任老婆,是单位领导的女儿,她的第二任老婆,是一个女大学生,现在,她又把目标放在了你身上……
我真心怕你,禁不住他的甜言蜜语和糖衣炮弹,终有一天,会逃不出他的魔爪……”
杨清月原本知道,王喜离过一次婚,可是从熊彦华的嘴里,她才第一次知道,王喜竟然已经是一个,离过两次婚的男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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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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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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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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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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