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芽衣笑容依旧甜美。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服部冰月嗤之以鼻,不过并未深究,而是话锋一转:“事先警告你哦,我现在十分敏感,别动不该动的歪心思。”
服部芽衣没想到服部冰月会如此直白地警告自己,不由表情一僵。
她杏眼滴溜溜地转了转,故作委屈道:“人家哪有什么歪心思,只是想念姐姐了而已。”
“想我?”
服部冰月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你是想我手中的权力吧?”
接连两次被服部冰月揭穿,服部芽衣也懒得继续演戏了。
“没错。”
服部芽衣干脆承认,旋即双手叉腰,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姐姐大人,你是不是忘记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抱歉,我记性不太好。”
服部冰月美眸斜睨着对方,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
“你答应过我,等你成为家主,会和我分享你所获得的一切。”
服部芽衣火冒三丈,忍不住暗咬银牙:“你难道要反悔吗?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你要和我分享一切?”
听完服部芽衣的话,不知为何,服部冰月的眼神陡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不行吗?”
服部芽衣胸脯一挺,神情颇为傲娇。
服部冰月眯起明亮的美眸,绕着自家妹妹转了几圈,视线盯着后者与年龄完全不相称的某个部位,目光闪烁不定。
服部芽衣被她盯得心底发毛,下意识抬手挡住胸口。
“当然可以。”
服部冰月突然展颜一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搂着服部芽衣瘦削的香肩,柔声道:“芽衣,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对吧?”
服部芽衣顿时大为警惕,一脸狐疑地瞅着服部冰月,却没看出任何端倪。
论城府,论心计,论演戏天赋,身为长姐的服部冰月至少甩了她十八条街。
服部冰月此时已经想通了,樱唇贴在服部芽衣耳边,循循善诱:“芽衣,我愿意和你分享一切,不管是权力、财富、地位、荣誉抑或其他,所以你永远不需要怀疑我。”
“真......真的?”
服部芽衣眨了眨杏眼,有点疑惑,又有点迷糊。
“撒谎的人,吞一千根针。”
服部冰月美眸眯成了月牙儿,如同拐骗纯洁小白兔的狐狸精:“芽衣,父亲已经死了,就剩我们和妈妈相依为命,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取代我,成为服部家的家主,我们一定要互相支持,绝不能背叛彼此。”
服部芽衣连连点头:“我明白的。”
“虽然姐姐现在是家主,但是地位并不稳固,就像行走在深渊的边缘,随时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哪怕想给你一些奖励也办不到。”
服部冰月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柳眉紧蹙,让服部芽衣大为心疼:“不过没关系,姐姐一定会咬牙坚持下去,因为我必须保护你和妈妈啊。”
“对不起,姐姐大人。”
服部芽衣愧疚地垂下脑袋,下巴几乎碰到胸脯,满脸自责:“我太不懂事了......”
“我们是一家人,没必要为此感到抱歉。”
服部冰月抚摸着妹妹的秀发,将她抱在怀中:“无论发生什么,姐姐都不会怪你。”
服部芽衣感动无比,杏眼闪烁着泪花。
见火候差不多了,服部冰月终于准备进入正题,她捧着服部芽衣的脸蛋道:“芽衣,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服部芽衣用力颔首:“姐姐大人,你说吧。”
服部冰月却面露犹豫之色,欲言又止。
“还是算了吧。”
她轻叹一声,放开服部芽衣娇小的身躯:“我不想连累你,芽衣,你只要无忧无虑地活着就好了。”
服部芽衣完全落入了自家亲姐的圈套,反过来抱住服部冰月,瞪大眼睛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亲姐妹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服部冰月神情纠结,迟疑道:“你真的要听?”
服部芽衣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好吧。”
服部冰月再次凑到服部芽衣耳畔,用仅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刚开始时,服部芽衣脸色尚且能够保持正常。
但是听着听着,她的小脸渐渐变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
******
静室中。
林重盘坐于蒲团上,专心致志地调息吐纳。
虽然他的感官极其灵敏,百米范围内的风任何一丝吹草动皆能掌控于心。
但是出于对服部姐妹的尊重,她刻意封锁听力,并缩小感知范围,避免无意间偷听到她们的交谈内容。
也不知服部冰月在跟妹妹说些什么,迟迟没有现身。
林重乐得清净,排除脑海内的杂念,心神沉入空灵忘我之境。
时光流逝。
转眼便过去了一个小时。
“吱呀。”
伴随着细微的摩擦声,障子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
身穿白色浴衣的服部冰月赤着玉足进入静室。
她漆黑的秀发上沾着水珠,细嫩的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浑身散发着清雅的香味,似乎刚刚沐浴过。
“林君,醒醒。”wWW.ΧìǔΜЬ.CǒΜ
服部冰月站在林重面前,弯着腰,轻声呼唤。
听见呼唤声,林重缓缓睁开双眼。
首先映入林重眼帘的,是服部冰月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光滑笔直,宛若羊脂玉一般毫无瑕疵。
视线上移,透过浴衣领口,让人心跳加速的绝美景象一览无余。
无限风光在险峰。
再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服部冰月脸上挂着优雅妩媚的笑意,顺势往林重怀里一坐,美眸荡漾着迷人的波光,呵气如兰道:“林君,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软玉温香入怀,说不心动是假的。
然而林重早已习惯。
他眉毛微扬:“什么礼物?”
服部冰月拍了拍手。
数秒钟后,障子门外出现一道倩影,紧接着同样身穿浴衣的服部芽衣挪动脚步,低头走进房间。
饶是林重心性沉稳,阅历丰富,面对这种预料之外的状况,也不禁怔住了。
他看看服部芽衣,又看看服部冰月,搞不懂这对姐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更搞不懂服部冰月究竟给自家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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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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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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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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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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