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礼物都放满了床上,唐妍拆完了礼物,才把于浩的那两个袋子打开,小心翼翼的戴上了四叶草的项链,在镜子前晃了几下,纤细的手指滑过了四叶草吊坠的表面。
将项链塞进衣服里,唐妍拿出香水小心翼翼的喷在空中,然后小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是喜欢的味道!
唐妍躺在满床的毛公仔之间傻笑。
另外一边的司可欣就痛苦了,她坐在大户室的电脑前。
旁边的于浩同样坐在电脑面前,整个人靠在老板椅上,双脚架在桌子,手里拿着营业部送来的苹果咔擦咔擦的吃着。
司可欣的痛苦不是被套,而是行情波澜不惊,整个盯盘的时间流逝得特别慢。
“你觉得无聊其实可以找点事自己做做。”于浩看了眼司可欣。
找点事做做?能找什么事来做?整个大户室里面除了电脑还是电脑。
司可欣暗中叹了口气,起身出了大户室洗了把脸,等她一边擦着脸,一边走在过道里回到大户室的时候,她看到了两个肥硕的身影。
这是另外一间大户室里的大户,司可欣遇到过他们两次,因为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很异样,有时候还会冲自己猥琐的笑,所以对这两个胖子,司可欣的印象很差。
整个上午的盘面一直维持着震荡整理的节奏,到了下午就不同了,成交量逐渐有所放大,而于浩依然优哉游哉的看着电脑屏幕。
司可欣当然也看到整个市场开始活跃起来,明显是某些板块开始有资金在作妖。
于浩不为所动的样子被司可欣尽收眼底,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等到万赫A也开始成交量突然放大的时候,她不淡定了,眼睛疯狂往于浩所在的地方瞅去。
“你想操作的话就操作啊,看着我做什么,这股价上跳下窜的,你盯着我也没用啊。”于浩举起双手,以示清白,他什么都没干。
从亏16个点,已经到现在亏13个点,司可欣内心忍不住想做T,可是于浩的看戏表现又让她犹豫了起来。
“一个优秀的操盘手,不但要在股价杀跌的阶段勇敢买进,还要忍受其后出现的波动进行锁仓,因为底部并不是个人可以控制的,当然这是根据盘子来说的,一个几亿的盘子和上百亿的盘子是不一样的。”
“那如果你在某个价位买几个亿,那个价位就不是底部了?”于浩终于肯吐点干货出来了,司可欣听得很认真。
“这又是一种以主力,庄家至上论,他为什么要在那个点位进行支撑?做散户的上帝?做市场的慈善家?”于浩继续说道。
“绝不与市场趋势做对抗,这是市场生存的基本准则,你敢冲进去把股价抬住,可是抬是抬住了,你就被卡在半山腰上了,这个时候砸盘你会大幅亏损,拉升又未必能出货,所以守在某个位置,实在是蠢得很。”
司可欣双眼微亮:“那如果是坐庄的时候,遇到突发情况怎么办?”
“这种时候就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和在什么位置了,如果是在建仓点,消息面上也不是特别的坏,那就跳个水继续洗就行了,刚好把不肯割肉的散户逼出来。”
“如果是在拉升的途中,这就麻烦了,因为这个时候必须是利好满天飞,这突然出来一个大利空,那么可行的方法就有几种,上市公司辟谣,在散户的群体中散布利空是主力要洗盘放出来的假象,然后连续拉升开始大规模的出货,经常出现特别大的利空不跌反涨一般都是这种。”
“如果是在出货阶段,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之前的一边拉一边出都已经出干净了,后面就是看你砸不砸的事了。”
司可欣在心中回味着于浩说的话:“你这是坐庄吧,那如果不是坐庄呢?”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因为坐庄和主力的界限非常模糊,就像现在的万赫A,市场风平浪静的时候,于浩突然跑出来影响短期走势,那么在这个并不长的时间段里,他就是庄。
但是如果放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段里来看,于浩的动作都只是一个分力,只是在上涨和下跌的浪潮中翻起了一个小浪花。琇書蛧
“主力和庄家的区别,只在于对市场影响的时间长短,坐庄的必须确定走势长期处于自身的把握之中,而主力则不必然,可以有多个,今天你砸我接明天我砸你接的,反正都是目标一致,而且这样做的风险不会太过巨大,不用说需要庞大的资金去控盘,资金链一断就直接嗝屁。”
“当然主力也是在暗中较劲的,谁的成本更低,筹码更多,话语权也相应更多。”
说到这里,于浩就不再言语了,因为未来坐庄的模式会产生变化就是往主力结构共同持股的方向变化。
坐庄一边要面临监管的压力,一边要维持盘面的稳定,还要小心翼翼上市公司的那群高管背后捅刀子,实在是心累。
主力就不同了。
就好比一伙人围在一张桌子吃饭,每个吃饭的人都要带来一些菜肴,这张桌子没有脚,大家都要一边托着桌子一边吃饭,这个时候有一两个人说吃饱了,就先跑了,也不影响桌子的稳定性。
但是如果有新的带着菜进来的,大家都会把桌子的压力往那新来的那里压去,让新来的用力托着桌子无从下嘴,如果对方扛不住压力倒了,那他带来的菜就会被老的食客分吃,
如果你抗住了,那就恭喜了,这饭菜有你一份。
越晚来的越悲惨,因为这饭桌上的菜会越来越少,等到最后的时刻,即便你扛着压力,你也会发现桌面上没有菜了,自己带来的菜也被前面的食客吃光了,那还托着桌子干嘛?
于是乎在某个高点,饭桌就会失去支撑,轰然倒塌,至于那些在桌子下面祈祷桌子上会掉下来一点食物的蚂蚁,是被桌子压死,还是丢下食物疯狂逃生,谁会在乎?
可能也就店家会在乎吧,所以他们呼吁那些吃得满嘴流油的食客回来,继续把饭桌撑起来,马上就会有新的好吃的。
ps:不知道这样的比喻大家看懂了没?我不敢写得太露骨,如果哪天这本书没了也不奇怪,能尽量看就看最新的,不要打算养着,哪天GG了这书就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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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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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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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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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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