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妻居一品>第172章 身世的谜团
  正如燕皎然所想的那样,燕皎月不仅打算在晋王府住过年去,甚至还打算就这么一直住下去呢。

  为此,燕皎月为自己想了很多自己可以住在晋王府的理由,首当其中的就是自己现在住的院落——虽然地势比较偏,但一定是因为晋王担心燕皎然过来找茬,不是有个词儿叫做“金屋藏娇”吗?

  还有这院落的名字——夕云院,夕阳下的云朵,夕阳后的云朵,那等待的不就是自己这个“月亮”吗?

  至于什么“夕阳下快要消失的浮云”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燕皎月觉得根本就不可能好么。

  当然,燕皎月也不是瞎子,这段时间晋王对燕皎然的好也是看在眼里的。

  但是在燕皎月的眼中,晋王燕皎然好并不是因为他喜欢燕皎然,只是因为燕皎然肚子里的那块肉而已!

  没错,代嫁的时候燕皎然又干又丑,晋王肯定是见过那个时候的燕皎然的,而和燕皎然比起来,和晋王初见的自己美丽无双,孰优孰劣一下便知,晋王又不是没长眼睛。

  而且就算不说这个,左拥右抱都是男人的理想,更何况是姐妹花,现在晋王的冷淡,只是因为还顾及着燕皎然怀有身孕,而且自己是燕皎然的姐姐而已。

  带着这样的想法,燕皎月是在夕云院里过得越发像是自己是主子的日子了。

  因此,在管家让人来不知夕云院的时候,不知道触到了燕皎月的哪根神经,硬是将人堵在门边不让进去。

  这些人见燕皎月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美丽的女子,而且还是晋王妃的堂姐,也不敢硬闯或者动手,因此一大群人全都堵在这里了。

  逢年过节的,燕皎然也不想去和燕皎月吵架,而且系统精灵说了保持心情平静最重要。

  不过……还是不能忍啊:“系统精灵,有没有什么恶作剧的小道具?”

  “宿主您想要什么类型的?”不知道是不是燕皎然的错觉,她怎么听着系统精灵的声音有种“你终于想起我了”的心酸和摩拳擦掌的兴奋呢?

  “也不用太过分,”不是燕皎然心善,“难得过节,还是不要闹出什么人命不好收场吧。”

  系统精灵表示自己的猫眼睛都快要登出来了——所谓的过分就是闹出人命吗?宿主啊您的三观还好吗?

  “既然如此的话,不如试试这个‘喝凉水也塞牙缝’怎么样?”

  听到这个名字,燕皎然觉得自己的嘴角有点儿抽搐:“……具体说明一下。”

  “我们所谓之的‘巧合’和‘偶然’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也就是说,我们眼中看到的‘偶然’其实是有很多个必然因素构成的。有时候一个或者几个必然因素的缺失就会让事情的发展让其他的方向发展。而‘喝凉水也塞牙缝’则是通过提前计算,将必然因素发生或者出现的最大几率收集起来,然后将其中向不利偶然的因素组合起来……就好比死神来了……哦对您不是那个世界的人无法理解,那就换个反向说法好了,就好比一个人本来正在走路,突然一个重物从头上落下,擦着他的头发落下去,如果他再慢一步就会被‘开瓢’,而之所以他走快了,是因为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美女什么的,这就是有利因素组合后的结果。翻过来您应该也明白。不过,原先是用来战争中取得胜利的一种‘武器’,只是后来涉及到了许多人伦科学以及其他道德范畴,因此将杀伤力一再降低,变成了只是用来恶作剧的东西。不过因为‘原身’就很是凶残,因此在恶作剧的道具中是比较危险的存在。但是您放心,绝对符合您‘不闹出人命’也不会见血的要求的!”

  系统精灵完全不给燕皎然插话机会地巴拉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说完了用它那双异色的猫眼儿眼巴巴地看着燕皎然,就差等燕皎然说“买买买”了。

  没办法啊,虽然系统精灵现在分离出去了一部分,但实际上主程序还在系统之中,想要努力达到到时候完全脱离系统的话,系统精灵就必须努力地积攒自己的点数。尤其是它这样有了自我意识的。免得到时候没办法与系统抗衡的话,就真的连现在这个猫咪的身体都保不住了。

  燕皎然并不了解系统精灵也有那么多需要考虑的事情,只是问了问:“这个‘喝凉水叶塞牙缝’只能用一次吗?”燕皎然很不厚道地想要燕皎月多倒霉几次。

  “唔,一般说来是只有一次啦……但是!我们可以买一套呀,这样还可以有优惠打折哦!”系统精灵觉得自己的宿主自从有了宝宝之后真是越来越“土豪”啦。

  ······

  燕皎月其实已经看见了燕皎然,而且她也等着燕皎然过来找她理论或者发脾气,反正无论是哪种类型的她都觉得自己有了应对的方案。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燕皎然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之后,就这么走了……

  居然就这么走了?!

  她可是憋了好长时间,就等着和燕皎然斗上一斗呢!

  燕皎月越想越不服气,干脆向前走了一步,打算叫住燕皎然,却不想刚刚走了两步,嘴巴刚刚张开,就感觉眼前突然一道灰色的东西落下,随即额头一凉。

  以为是水的燕皎月只是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却见周围的人都露出了嫌恶和恶心的表情,而此时,她也感觉到了手上的滑腻……不同于水的触感。

  燕皎月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偏巧此时一只鸟儿扑棱棱扇着翅膀离开,燕皎月恍惚地将手拿下来,那又黑又白有干有稀还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的东西让燕皎月几欲昏倒:“啊——!!给我抓住那只死鸟!抓住它!”

  没有人听她的话,更何况,那只鸟儿早就飞出了晋王府,又有哪个抓得到?如果不是她走了两步的话,肯定也不会遇到这种倒霉事儿。

  看了一眼因为燕皎月自己抹了一把而把鸟粪在脸上的面积摸得更大的样子,就是人群中刚才以为燕皎月的容貌而有点儿小心思的小厮们都没心思去看了,反而涌起一种类似于看到别人倒霉的好笑。

  这时候,逐日走了过来,看着还聚在这里没动的下人们,柳眉一竖:“王妃有令,今天必须把这夕云院布置好,免得别人以为咱们王府不懂的待客之道。如果还有人磨磨蹭蹭的磨洋工的话,那么不仅取消过年间的假期,还要倒扣一半月钱。”

  众人一听,内心都是一紧,无论是假期还是月钱,还是两者,他们可都是期盼着呢,这要是少了哪一样,那都是舍不得的!这么一对比,燕皎月似乎也没那么美了,而且有王妃的命令,他们不用担心冒犯了王妃的亲戚。

  “逐日姑娘,这……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们不想干活呀。”其中领头的一个小管事有些忐忑地说着——王妃看见了?那么王妃会不会对他们有误会?

  “当初王妃不是给大伙儿立过规矩了吗?只要守着那个规矩,就不用担心。更何况,逢年过节的,王妃也不想让大家都过不好年——当然,前提是我们也得把自己的活儿做好免得让主子们烦心不是吗?”

  逐日的脾气挺爆的,但是看到燕皎月这个矫情的女人跑回院子里去洗脸了,她觉得心情很是不错,因此说话的语气也缓和许多。

  众人一听这个,虽然松了口气,但也是带着几分紧张忐忑,毕竟如果不是燕皎月挡在这儿的话,他们说不定现在都要完工了,结果现在却要赶工,还要加班加点地赶工。

  一时间,连之前因为不知情纯粹因为看到燕皎月那张脸而有些心神摇曳的下人们都有些埋怨燕皎月了——你说你到这儿做客就本本分分地做个客人嘛,把主子的谱儿摆那么足干什么?

  不得不说,燕皎月漂亮是漂亮,也足够让普通男人心动,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最多只能看看的美女还不如月钱实在呢。

  ······

  即使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燕皎月不断地遭遇走路崴脚,赏花的时候花心里钻出来一条虫,在花园赏花想要偶遇晋王却突然遇上瓢泼大雨淋成了个落汤鸡,最后只能狼狈跑回夕云院等事,燕皎月也没有提过一个有关于有离开的字儿。

  偏偏燕皎然又不能像是对待赵婉清那样——只因为对方身上和自己一部分一样的血。

  燕皎然倒不是顾念血脉亲情,而是想着大过年的把人从家里往外面赶会让其他人觉得没有人情味儿。

  本来晋王府在建州就是高高在上了,如果还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话,晋王在百姓中好不容易缓和的声望恐怕又会被有些人添油加醋地弄得更糟。毕竟在百姓眼中,可没有什么晋王和晋王妃的分法,他们只知道只要是晋王府中出来的,那就是代表着晋王的。

  只是,让燕皎然没想到的是,她想着等年后去把燕皎月这个闹心的给解决掉,却不想那燕皎月自己反而等不及来蹦跶了。

  而燕皎月不愧是第一世那个敢直接挺着大肚子在燕皎然面前示威的“行动派”,她做的这件事可谓是“惊天动地”,让措手不及的让燕皎然差点失去肚子里的小宝宝!

  ······

  一般说来,所出的位置越高,能享受到的如同普通人家一般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的感觉越少。

  尤其是看着对面大快朵颐的燕天雷以及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的燕皎月的时候,燕皎然对这句话的感觉越发深刻。

  对于燕皎月这个人的性子,燕皎然虽然不是百分百了解,但是也比其他人有更多的认知。毕竟当初燕皎然可是把自己当做了使唤丫头好几年。

  用燕皎月曾经的话来说,就是自己越丑,越能衬托出她的美丽非凡。而且,燕皎月对于燕皎然虽然长得丑但是非常受她父母宠爱的情况表示非常的嫉妒。

  燕皎月知道,自己在燕家受宠,有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己长得白净漂亮,完全和那些五大三粗的乡下姑娘完全不一样。可就算这样,她的父母也是在各自吧自己的事情“忙完了”之后才会用一些绫罗绸缎、漂亮首饰来表示一下自己对于她的关爱。

  表面上她看着受宠得不得了,但实际上,燕皎月在一方面感觉到虚荣心无限膨胀的同事,也感到非常的不满足。

  因为在这些捧着她的人中,并不包括燕皎然的父母——燕皎月的叔叔婶婶。但是就是这对漂亮可爱的自己总是很生疏的夫妇,对燕皎然这个丑丫头却极尽慈爱和温柔。

  即使她知道这是因为燕皎然是他们的女儿,可是……燕皎然明明没有自己好看不是么!不知不觉中,燕皎月的性子变得越发古怪。

  比如吃一盘炒菜,她一定要挑最小最嫩的菜心;比如说吃炒肉,如果肥多瘦少,那么她一定要挑瘦肉,如果肥少瘦多,那么哪怕她吃不下肥肉,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挑肥肉。因为她坚信,她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所以吃的东西也应该和别人不一样。而且因为她是少有的漂亮,所以吃东西也应该是少有的。

  曾经有次燕皎然难得有机会上桌子吃饭,那天桌上有一小盘炒地瓜,燕皎然担心自己吃太多会招骂,因此专门挑小片儿的吃。但没想到那天地瓜都切得很大片,只有几片小小的。燕皎然犹豫了好久才挑了一片最小的,刚刚夹起来便被燕皎月一筷子给夹住了她的筷子——燕皎月可不是心疼燕皎然吃小的,而是因为地瓜片小的少,她才不和大多数别人一样吃很多的大片儿呢!

  燕皎月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不对的,因为她的观念就是她漂亮所以没有人会对自己有有意见,他们一定都是喜欢自己的,所以自己也可以任性——并且这种观念根深蒂固。

  因此,即使知道晋王现在的王妃是燕皎然,即使面对晋王的冷待,燕皎月也依然认为这是晋王一个大男人不好表达对自己的喜欢——至于不喜欢自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一开始的时候晋王想娶的不是自己吗——他的内心一定是如火般炽热的。

  典型的自我意识过剩。

  所以面对这样的燕皎月,燕皎然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出什么“斩草除根”的方法——因为燕皎月将自我存在过分放大,要么总觉的别人在看自己,总觉得别人在乎自己,所有对于别人的话和行为,最多当时让她难受一会儿,之后她依然会自己想这么做依然那么做,我行我素。

  就好像那次燕皎月厚着脸皮来到主院子里送她的“一点小心意”,结果羞愤离开之后,本以为她会消停一会儿,但没有两天,她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没事人儿一样了。

  好在那段时间晋王在忙着郑家的事,燕皎然也沉迷在新的美容护肤品的制作之中,因此才没有受到燕皎月的“精神攻击”。

  只是苦了老夫人,不知道燕皎月是从哪儿得到的晋王和燕皎然都非常尊敬老夫人的消息,因此燕皎月就想着或许是“从上到下”或者是纯粹因为想要夺取燕皎然在老夫人那里得到的注意力和宠爱,燕皎月开始了每天都去老夫人的祥泰院——这里的王府布置除了多了一些建州特有的装饰物外,其他的整体布置都和在京都的晋王府一模一样。或许,更应该说,是云老爷子根据建州的晋王府布置的在京都的王府——请安,然后准备如同燕皎然那样陪着老夫人说话解闷儿。xǐυmь.℃òm

  既然燕皎然都做得到,自己肯定更不在话下。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得到老夫人的宠爱,然后取代燕皎然的地位,成为晋王的身边人!

  燕皎月倒不是真的多喜欢晋王,多执着晋王,实际上,燕皎月在面对晋王的时候,一直有几分畏惧和胆怯。但谁叫晋王有权有势而且还是燕皎然的夫君呢?

  只可惜,燕皎月想得简单,但实际上在燕家的时候,燕老爷子去得早,燕老夫人也差不多,燕皎月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让老夫人开心,一来二去的不仅老夫人心累,她也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她愣是坚持下来了。

  这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对燕皎月来说,为了夺走燕皎然的一切,这都是值得的。就好比现在,燕皎月不停地和老夫人说话以表现她和老夫人的关系好——如果她不说几句就看晋王或者燕皎然的话,老夫人可能还会觉得她更诚心一点。

  “来,老夫人,您吃这个,味道很好。”燕皎月以前从来不会把自己看中的东西送出去,不过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哼哼。

  “是啊,主子,这可是王妃做的。据说用的是深海里的鱼,对老年人很不错。”苏嬷嬷不等燕皎月动作,就上前夹了一块鱼腹部的嫩肉放到老夫人的碗里。

  燕皎月一听居然是燕皎然做的,顿时心里不舒服了,她娇笑道:“原来是皎然妹妹做的,我就说怪不得味道这么熟悉,我记得原先皎然妹妹的手艺就不错,就连家里的厨子都比不上呢。”这是讲燕皎然堂堂晋王妃和厨子相提并论了。

  不过她的话并没有贬低嘲笑到燕皎然,反而让晋王对燕皎月的恶感更甚了——晋王是一个且地盘意识很强的男人,燕皎然一件被他视作了家人,划入了他的范围内,那就不允许别人再去对她评头论足,随意贬谪,哪怕燕皎然再不堪。

  更何况,燕皎然并没有什么不堪,晋王对燕皎然这个王妃可是满意得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更上得了床……好吧,后面一项是晋王内心的猥琐小人在作怪。

  “你之所以认为我的手艺好,不过是因为燕家村那个地方太小了而已。”

  燕皎月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强笑着夹了一块鱼肉,刚刚入口,便突然愣住了,两眼发直,还不停眨眼间。

  苏嬷嬷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叫了一声“燕小姐”,却完全没有反应,然后燕皎月突然很明显地抽动了一下,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起来。

  “怎么了?!”完全没想到燕皎月突然有这种举动的众人都惊呆了。

  一旁从刚才便只顾着吃的燕天雷突然对燕皎然怒目而视:“你不是知道我妹妹不能受刺激吗?”

  ······

  燕皎然的脸色也变了,因为她也想起了这件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燕皎月就有了癫痫症,而那之后,原本就因为她长得好又是女儿而宠着她的燕家人更是将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因为只要让她一不如意,她就会受刺激犯癫痫,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神发直。

  曾经也有人怀疑过燕皎月是不是装病,因为燕家没有一个有这样的病史,就是往上数三代也没有类似的情况。可是燕皎月一旦发病起来是完全不顾形象的,平日里多爱干净的人,那个时候可以随便不管地上有什么脏东西都能躺下去。

  也因此,众人就真的相信燕皎月是有这个病了。

  因为燕皎月一直生活得很是顺心顺意,而燕皎然也实际上有好多年没有见过燕皎月了,因此一时半会儿的完全没想起对方有这个病症。

  只是燕皎然慌乱了一会儿就冷静下来:“我学了医理,让我先来做一做急救措施。”

  燕天雷却紧紧护着燕皎月不让燕皎然碰:“不用你假好心!抢了我妹妹的男人不够,你还想趁机害死我的妹妹吗!?”

  燕皎然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注意老夫人的神情,只是撑着道:“我没有……”

  “当初的事实到底如何,我想你们作为罪魁祸首是最清楚不过了。想在本王面前上演贼还捉贼反咬一口,是谁给你的胆子!”

  晋王眼看着事态向另一个方向发展,眉头紧锁。

  燕皎然看着此刻已经口鼻歪斜,嘴里还不停流涎水的燕皎月,内心反而平静下来——她慌张什么呢?晋王娶的是自己,现在怀了孩子的也是自己,她还怕什么?

  周大夫很快便赶来,给燕皎月扎了几针之后,燕皎月渐渐地平复了呼吸。

  此时,周大夫又准备给燕皎月把脉,却被燕天雷一巴掌拍开:“你这老匹夫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燕天雷本就是一个成年男子,哪怕是平日里寻花问柳的让身子虚了不少,也比周大夫一个老年人力气大,因此这一巴掌直接把老大夫拍痛了也拍火了,捏住一根银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燕天雷身上某处一戳,燕天雷就不由自主地全身一抖然后一个人开始蜷成个虾子似的“叽嘻嘻嘻嘻嘻嘻”地笑个不停——哼,虽然他周老头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但对人体穴位什么的可是少有能比得过他的!

  趁着燕天雷不由自主地笑得眼泪冒的时候,周大夫给燕皎月快速地把了脉又翻了眼皮检查了一下:“从脉象上来说,这位姑娘除了有些肝火旺盛失眠多梦外,其他并无不妥。但癫痫之症不同于其他病症,因此老夫也不能确定。恕老夫学艺不精,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不,能够让她平静下来,已经很感谢周大夫了。”燕皎然见好好一个年夜宴变成这样,内心无奈极了。

  晋王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想过这个燕皎月居然还有这种病。更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老夫人也是眉头紧锁,毕竟在年夜上出现这种情况,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此时,没有任何人知道,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之后,让这顿年夜饭变得失去了年味儿的燕皎月会又做出什么样让燕皎然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行为来。

  ······

  因为燕皎月的行为,让这顿年夜饭提早结束。

  晋王虽然不快,但念在对方毕竟是个女子而且刚才还犯了病,只能咽下了这口气。

  只是现在等过年后绝对要加这两个人送回去——当初他怎么就觉得这个燕皎月在的时候燕皎然回吃味,然后直接还觉得高兴呢?

  他那个时候一定是脑袋抽了。

  “王爷,打扰您一下。”说曹操曹操就到,燕天雷走在了晋王面前。

  晋王看了他一眼:“……有何事?”

  燕天雷在晋王的那一眼下有些瑟缩,但依然道:“关于我妹妹和皎然妹妹……额,晋王妃的事情,有些事情向您说一下——您或许不知道这些内情……所以可能有些事情上存在着误会。”

  晋王冷哼:“本王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是你们李代桃僵用皎然代替燕皎月嫁给本王的事情吗?”

  燕天雷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些措手不及。

  见燕天雷这个反应,晋王对这燕家人越是不屑,也懒得再和对方打太极,直接道:“如果真的是这件事,那么你们放心吧,本王不会怪你们,反而会感谢你们给本王换了一个如此知情知意的妻子,绝对不会因为你们欺骗本王让你们家破人亡的。”

  听到晋王毫不掩饰冰冷的话语,燕天雷的手都抖了起来,硬是暗中掐了几把自己的腿,才没让自己在晋王面前丢脸地软腿。

  不过他这种没出息的样子早已经被晋王尽收眼底,因此只是冷冷地乜斜了燕天雷一眼,就要越过他会沧澜院去。

  “王爷等等!就算您不在乎这个,但是您一定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燕天雷拼尽自己的勇气又叫了晋王。

  晋王实在很不耐烦,实在是不想搭理燕天雷,却见燕天雷虽然动作怯懦,但眼神却并不闪烁——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你最好祈祷这件事情本王真的不知道,如若不然,这段时期你犯下的事儿本王会一一与你清算!”其实晋王早就知道燕天雷这是犯了命案过来的,但是他也在第一时间让人去调查了,虽然燕天雷的确是造成那个老汉死亡的最大因素,但实际上,却也不是罪魁祸首。

  而且,那个死了的老汉家里也半是被胁迫地答应了燕家的“私了”。

  所以,如果真的按照大庆律法来算的话,燕天雷绝对逃不过牢狱之灾,但也罪不至死。

  毕竟,虽然律法是公正的,但没有哪个人能保证所有人都能享受律法的公正,更何况,如果真的杀人就必须偿命的话,晋王自己早就不知道该死多少次了。

  晋王虽然杀的都是一些贪官污吏,可随着满门抄斩之时,也不乏有无辜或者尚且年幼的孩子断送性命。

  燕天雷却被晋王吓住了——事实上,单独面对晋王的时候,燕天雷总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因此,他吞了吞口水,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如同平日说话那样轻飘浮夸:“王爷,你说我们是欺瞒之罪……那一定是您误会了,事实上……晋王妃才是犯了欺瞒之罪!”

  “本王是不是没给你说过,背后乱说的话,会被处以割舌之刑!”

  燕天雷惊恐地看着晋王,但想着自己都走到这一步了,再往回退也肯定没什么好处,干脆秉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咬牙道:“这并不是背后乱说,而是家父亲口说的。您定下的婚约是和燕家的女子,可是晋王妃……她根本就不是燕家人!”

  燕天雷本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会看到晋王震惊的样子,却只见晋王微微眯了眼睛,眼神锐利如刀地看过来:“本王本以为你们只是贪得无厌,却不想原来你们却如此丧失人性——吞了本王王妃父母的遗产,却还不想承认对方的存在?既如此,本王就成全你们,从此以后,本王的王妃和你们燕家任何人都无半点联系。你们也立即给本王滚出王府——来人……”

  “燕皎然根本就不算叔叔婶婶的亲生女儿!”燕天雷猛然打断了晋王的话,一鼓作气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

  没等晋王表示惊讶,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燕皎然先失态出声!

  ······

  燕皎然本来是因为系统精灵说着那燕天雷好像拦着晋王,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企图,所以想着赶紧来找晋王以免晋王出什么事——没错,晋王或许在别人面前很强大,但是燕皎然总觉得,面对燕天雷和燕皎月这两个人,晋王很可能会受到什么影响或者其他的什么。这种感觉出现得莫名其妙,但却又让自己无法忽视。

  最后,燕皎然只能跟着感觉走——既然有这种感觉,那么就说明这种感觉会出现不是没有理由的。

  但是没有她担心晋王出什么事的情况发生,却冷不丁地听到了燕天雷的这句无稽之谈。

  燕皎然顾不得自己的仪态,一个箭步就冲到燕天雷面前:“你说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张口就随意编排别人!”燕皎然简直气坏了,可是那些市井之词又说不出来,只能厉声喝问。

  一时间,燕皎然身上的气势让燕天雷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但他却依然强撑着:“我怎么是强撑!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爷爷和奶奶不是很喜欢你!”

  燕皎然眉头一皱,但因为燕老爷子他们去得早,而自己那个时候年纪又小,记忆力似乎只有一些不甚明晰的片段:“一个人的十个手指头还各有长短呢,我之前因为自己长得不好,所以爷爷奶奶不喜欢我又怎么了?”

  “哼,那、那只是因为你长得丑吗?”燕天雷说着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燕皎然因为怒火炽燃而显得越发美艳的脸,不小心心神荡漾了一下,“那是以为你根本就不算他们的孙女,面对一个外人,他们又如何亲近的起来?”

  “你胡说!我就是爹娘的女儿!你别以为他们不在了就可以随意泼脏水!”燕皎然气得浑身发抖,不停喘气——她的父母亲是她的人生记忆中第一份最温暖也最宝贵的记忆存在,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玷污!

  晋王见燕皎然情绪如此激动,连忙将她抱在怀里,用内力安抚:“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其实在晋王看来,燕皎然是不是燕家的女儿并不是那么重要,毕竟他一开始选中对方就不是因为对方的家世。

  “证据……这是家父亲口说的!他当时说因为婶婶的身体不好,所以怀上孩子之后身体情况就很弱,后来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稳婆问叔叔要保孩子还是保大人的时候,叔叔选择了保大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自然就没能存活下来。可是,因为叔叔怕婶婶醒来后知道心中哀恸,因此连夜便抱来了一个女婴。而那个女婴……就是你。因为担心太多人知道不小心说漏嘴,所以这件事只有家父和和叔叔他们两个人知道。”

  听着燕天雷语带颤抖却很是连贯的叙述,燕皎然随着燕天雷的话而变得越发脸色惨白,肚子也有些一痛一痛的。晋王本来就在时时注意燕皎然的情况,此刻一见燕皎然的情况有些不对,当即就想喝令燕天雷住嘴。

  但燕皎然却并不肯放弃,她还是不承认对方说的是真的:“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燕天雷愣了愣,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晋王和燕皎然的脸色:“这些……都是家父在得知原来你为妹妹代嫁的男人是晋王之后一次酒后吐露的。说没想到自己本想让女儿有一个更好的归属,却没想到让本应该属于燕家那唾手可得的富贵让给了一个和燕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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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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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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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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