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英雄无主>第二百章、左帅府“夫妻”入虎穴
  且说,辽国宗师宁王耶律皊鲁与宋王耶律溪震各自自命天子,率领本部及所依附亲王的私家兵马,在幽州城外杀得ri月无光,尸横遍野,两个多月下来,两败俱伤,各自兵马所剩两三百人。

  宋王耶律溪震听的探子来报,皇叔范王“百胜天君”独臂耶律铁罕率范王府两千兵马进驻幽州城。大惊,心想范王的疯疾难道治愈好了?没有痊愈他是不会来这是非之地,来了想做什么?如果能争取到他的支持,宁王耶律皊鲁必败无疑,好在与自己还有些交情。随令罢兵,率领残兵败将回幽州面见范王耶律铁罕。宋王耶律溪震所带的两三百残兵败将,被范王耶律铁罕以休整为名秘密软禁缴械。范王把宋王耶律溪震请到幽州皇宫,诱他拿出先帝辽景宗耶律明扆的遗诏,仔细观察发现确实是耶律明扆的手迹。耶律明扆知道自己体弱多病,早把遗诏写好了,大意是他驾崩之后由皇子耶律殊奴即皇帝位,皇后萧云燕代理国政。宁王、宋王同谋秘密杀害耶律明扆后,这份遗诏落到宋王手里。范王耶律铁罕假意对他说,萧云燕、殊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当他母子归天了,待自己劝说宁王取消帝号,与自己一同拥戴他即大辽国皇帝位。宋王耶律溪震信以为真,被范王优待一处院子。

  靖南侯耶律兀冗、左乘霸奉萧云燕之命,拥戴宋王耶律溪震做皇上,挑起与宁王火并。这次宋王耶律溪震回幽州,耶律兀冗、左乘霸也跟着来了,他俩秘密回归萧云燕的队伍。

  辽国群臣推举皇叔范王“百胜天君”独臂耶律铁罕主持大局,这ri范王耶律铁罕在幽州皇宫聚集群臣共议大事,把宋王耶律溪震也在期内。大殿皇帝龙椅空着,丹墀左侧设了一把椅子,群臣请范王坐在这把椅子上,丹墀两厢群臣垂手侍立。范王拿出先帝遗诏请群臣传阅、甄别,都确认无误。宋王耶律溪震道:“诸位同僚,先帝遗诏写的明明白白,将皇位传于皇子耶律殊奴,由皇后萧云燕摄政。可是皇子、皇后遭宁王逆党残害,我大辽国不可一ri无主呀!咱们请德高望重的老皇叔范王拿个主意。”范王耶律铁罕道:“如果皇子、皇后绝处逢生,化险为夷呢?”群臣中范王的老部下吏部尚书耶律政,道:“如果皇子、皇后尚存,必须遵守先帝遗诏,皇子克承大统,皇后摄政。”其他大臣纷纷附和。宁王耶律溪震心想,范王已经应允立自己为皇帝,问群僚不过是走走过场,堵上他们的嘴,道:“诸位同僚,所言极是,问题是皇子、皇后不在了。”范王冲龙椅,道:“有请萧皇后母子上殿!”从龙椅后面的巨大屏风后面转出几十个范王府亲兵,随后燕云、萧云霜、韩德隆、耶律金针顶盔掼甲腰悬刀剑簇拥着萧云燕抱着皇子耶律殊奴走出来。范王府亲兵急忙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龙椅右侧,萧云燕抱着皇子耶律殊奴坐下。范王起身参拜皇后、皇子,道:“老臣恭迎皇后陛下、皇子殿下!”群臣冲萧云燕母子跪倒参拜。萧云燕道:“众位爱卿免礼平身!皇叔范王请坐。”范王耶律铁罕回归原座,群臣各归班列。

  宋王耶律溪震简直崩溃了,如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群臣参拜皇后、皇子已毕各归班列,他还呆立着,目瞪口僵。范王冲他,呵斥“耶律溪震为何不参拜!不想作大辽国的臣子吗!”

  耶律溪震一切都明白了,老不死的耶律铁罕阴奉阳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暗里保的是萧云燕。浑身像抽了筋似的瘫倒在地,冲萧云燕,道:“微臣参拜陛下!”

  萧云燕道:“耶律溪震你可知罪!”

  耶律溪震吓的心惊肉跳,道:“微臣——微臣不该僭越称帝,微臣罪该万死!”避重就轻。

  萧云燕“呵呵”冷笑“何必万死,真叫你一死足矣!先帝怎么死的,若不如实招来,朕将你凌迟处死。”

  耶律溪震吓的胆战心寒,强打着精神道:“陛下!先帝是微臣侄儿,您的亲姐姐是微臣的王妃,微臣怎能弑杀先帝,那都是宁王逆贼所为。”

  耶律铁罕冲萧云燕,道:“陛下!既然耶律溪震想被千刀万剐,就成全他吧!”冲手下亲兵使眼色。众亲兵会意“仓啷啷!”钢刀出鞘,寒光闪闪,笨耶律溪震冲过去。

  耶律溪震吓得魂不附体,冲萧云燕,哭喊道:“陛下饶命!罪臣招供!罪臣招供!”萧云燕冲众亲兵一挥手,亲兵钢刀还鞘,退回原位。耶律溪震把伙同宁王耶律皊鲁、齐王耶律撒葛、赵王耶律德、太平王耶律言弑杀萧云燕的丈夫皇帝耶律明扆、暗害萧云燕的父亲宰相萧温的经过和盘托出。萧云霜早把纸墨笔砚准备好了,丢在地上。耶律溪震趴在地上提起笔老老实实写供词,写好后签字画押按上手印。萧云霜拿过来仔细看后,呈给萧云燕。群臣群情激昂,纷纷上奏将耶律溪震碎尸万段。萧云燕强忍着悲痛,道:“众位爱卿不急,待宁王归案一同发落。”令范王耶律铁罕把耶律溪震关押起来。

  范王耶律铁罕率领群臣拥戴皇子耶律殊奴即大辽国皇帝位,尊萧云燕大辽国皇太后摄政,昭告天下。耶律殊奴登基大典完毕,太后萧云燕在后殿召集范王耶律铁罕、韩德隆、耶律金针、萧云燕、燕云议事。萧云燕看似如愿以偿,但还是危机四伏,危若累卵。辽国最精锐的百万宫卫军不是她掌控的。

  宫卫军大元帅本是辽国皇帝兼任,宁王篡位后兼任宫卫军大元帅,在与宋王拼杀时,宫卫军一兵一卒宁王却调遣不动,宫卫军右军元帅是宁王的心腹耶律炳,耶律炳不学无术,在宫卫军右军元帅府毫无威信可言,右军元帅府的将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耶律炳哪能指挥得动。

  宫卫军左元帅是耶律貅戈,原是宫卫军前军都督府一军统军。耶律貅戈辽国远支宗师,没得到祖上庇荫,就是一介布衣,十几岁从军,凭着自己的军功,四十多岁熬到宫卫军前军都督府一军统军之职,提拔的速度不算太慢,但比其他的军功,那是太慢了,他以前的不少属下与他平级的比比皆是,比他军职高的也大有人在,只因为为人忠厚耿直,不善于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宫卫军五个都督府的二十五个统军军职,他都做过,在宫卫军很有影响力。宫卫军不同于五京元帅府的军队,是辽国精锐的精锐,等同于宋朝的禁军。耶律貅戈骑射堪称一绝,任九品边南指挥使时,宋朝边界军民对他十分忌惮,送他一个绰号“赛由基”。由基就是春秋时代著名的神箭手养由基,百步穿杨的成语就是从他那儿来的。

  宁王耶律皊鲁谋朝篡位,君临天下,把自己王府陪他吃喝玩乐、斗鸡走狗的狐朋狗党大肆安插军中担任要职,可是个个烂泥扶不上墙,军中要津不换血又不行,于是想到了以前被萧云燕贬黜的将领,如耶律貅戈、翼大鹏等。耶律貅戈被宁王超拔为宫卫军左军元帅府,对耶律貅戈真是平步青云,一提就是十几级,比他原来在宫卫军前军都督府一军统军之职还高几级。

  宁王耶律皊鲁闻听范王耶律铁罕到了幽州城,自己所剩的两三百残兵败将无法与范王耶律铁罕抗衡,躲入耶律貅戈的宫卫军左军元帅府。

  韩德隆一筹莫展,冲萧云燕,道:“陛下!宫卫军右军远在千里之外的上京,是敌是友,暂时不算紧要,紧要的是宫卫军左军就屯驻在幽州,左军元帅耶律貅戈又是宁王擢拔的,可调动宫卫军左军几十万兵马。陛下手上只有皇叔范王的两千家兵,他们若沆瀣一气,后果不堪设想。”

  萧云燕眉头紧锁,默然沉思。

  耶律金针冲范王,道:“老皇叔您不是宫卫军的元老吗?”

  范王耶律铁罕一脸惭愧,道:“老朽离开宫卫军多年,昔ri的属下现在都镇守边塞,宫卫军将领上至左右军元帅、五大都督下至二十五统军竟然没有老朽的老部下。”

  萧云燕也考虑过宫卫军将领调换,但不知道宫卫军竟然没有范王昔ri的一个属下,就这一点,可以叫她满盘皆输,死无葬身之地。顿感浑身发冷。

  韩德隆思虑道:“现在可以扭转乾坤的只有宫卫军左元帅耶律貅戈。”

  耶律金针道:“不错。可他只会向宁王那边扭,韩将军不会不知道吧!”

  耶律金针所虑不无道理。在第一百七十七章燕怀龙萧云燕重逢,提到过。在天齐王府飞凤殿,萧云燕为给燕云报仇,要把耶律貅戈、翼大鹏等九百多将士及其他们的家小千刀万剐。燕云在萧云燕面前为耶律貅戈、翼大鹏等人求情,方获赦免,耶律貅戈、翼大鹏被贬为边南指挥使、白沟寨军使。

  韩德隆道:“韩某清楚。宁王对耶律貅戈可以说有天高地厚之恩,在宁王与宋王鏖战之时,宁王曾经对耶律貅戈下旨出兵相救,他为何按兵不动?当时他若倒向宁王,我等也不会坐在这里。”

  耶律金针道:“这是为何?”

  韩德隆道:“据韩某所知,宋王将宁王弑君的罪行公布于众,耶律貅戈不再听命于宁王。”

  燕云一直边听边思索,道:“我想耶律貅戈虽然受过宁王恩惠,但与弑君的逆贼宁王不能同ri而语,如果能说服他归服陛下,大局就能定下来。”

  韩德隆道:“王爷所言不错,可是谁又能跟耶律貅戈说得上话呢?”

  燕云道:“燕云不才,想去试一试。”

  萧云霜焦急道:“不行不行!耶律貅戈现在早不是天齐王府死囚,如今是执掌几十万宫卫军的元帅,你别指望你曾在陛下面前为他求过情,他就对你另眼相待。他怎能拎不清你燕云和统领千军万马元帅的重量!”

  燕云道:“他拎不拎不清,燕云想不了那么多。当时陛下为了燕云才要治耶律貅戈的罪,使他对陛下耿耿于怀,燕云理当为陛下说服他顺天应人。”

  萧云燕眼睛一亮,心想能够跟耶律貅戈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燕云,他对耶律貅戈也称得上有恩,可是不善言辞的他,能行吗?冲燕云,道:“御弟!朕怎舍得你去冒险!”

  燕云道:“陛下!燕云必须去。假若被宁王抢了先,说动了耶律貅戈,陛下何处立身。陛下不需多虑,幽州府统军翼大鹏念我昔ri的情分曾救过我,他与耶律貅戈一起摸爬滚打,有二十多年的交情,我想邀他同去劝说耶律貅戈。”

  萧云霜也顾不得有太后萧云燕等人在场,急忙道:“你是一厢情愿、异想天开!耶律貅戈如不卖你的账,你就是他案板上的肉。去不得,去不得!”

  萧云燕见萧云霜毫无规矩,看在燕云的情面,不便发作,转脸冷冷看看她。韩德隆冲萧云霜,道:“王妃娘娘心系天齐王安危,末将理解。陛下又何尝不是!王妃应该知道,现在陛下、大辽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说服耶律貅戈弃暗投明,否则我等万劫不复。”萧云霜知道自己失态,向韩德隆赔罪,其实是向萧云燕赔罪,道:“韩将军,都怪我虑事不周。你一语令我茅塞顿开。”转头冲萧云燕“启禀陛下!微臣愿同天齐王同去,也好有个照应,恳请陛下恩准。”

  萧云燕真不想叫她去,别看他现在是皇太后,可以用的就身边寥寥数人,刚刚接受皇宫大殿,哪能放心宫里的宫女太监,还指望着她照看小皇上殊奴,她一提,她必须准旨,主要是给燕云看,再说燕云说服耶律貅戈的差事关乎到自己母子的存亡、大辽国的安危,也该给他派遣一个助手,萧云霜能说会道,也可以弥补燕云的不足。道:“正合孤意,准奏!”给耶律貅戈下了一道圣旨,加封耶律貅为安国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必上殿参王拜驾。

  燕云揣好圣旨扮成百姓模样,萧云霜女扮男装,二人各骑快马,直奔幽州府统军衙门。统军衙门门官听说是要见统军大人翼大鹏,不敢怠慢迅速禀报。翼大鹏在后堂接待燕云、萧云霜。燕云说明来意。翼大鹏犹豫不决。萧云霜道:“翼统军,如今正是你建功立业的机会,迟疑什么!”翼大鹏道:“王妃!建功立业,末将不敢想,末将曾是陛下贬黜的人,哪敢有非分之想,只求ri后陛下能保我一家老小性命。”萧云霜道:“翼统军过虑了!当时陛下将你、耶律貅戈治罪,全因燕云而起。陛下一心为燕云报仇,一时心急迁怒于翼统军,过后追悔莫及,一直向找个机会启用你和耶律貅戈,怎奈遇上了宁王作乱,把这事儿耽误了。”翼大鹏道:“真的吗?”萧云霜道:“哪会有假!不信你问问天齐王。”翼大鹏看看燕云。燕云道:“确实如此。陛下虽是贤明睿智,但也有被蒙蔽之时,将军与貅戈将军被当时朝中嫉贤妒能的小人打压排挤,陛下一直想还二位将军一个公道。将军说‘求陛下保一家老小性命’,此言差矣!将军不了解陛下。您身犯何罪律犯那条,陛下擢拔您还来不及呢,为何要降罪于将军?将军若能与燕云同去说服貅戈弃暗投明,就是大辽国中兴首屈一指的功臣。”翼大鹏看着一脸憨厚质朴的燕云,深信不疑,换上便服,燕云、萧云霜扮作他的随从,三人三骑奔往宫卫军左军帅府。

  宫卫军左军帅府。宫卫军左军元帅耶律貅戈听门官来报幽州府统军衙门统军翼大鹏来访,心想在这个关键时期定有大事,在帅府后堂接待翼大鹏,燕云、萧云霜,跟在翼大鹏身后。耶律貅戈已非燕云在天齐王府飞凤殿所见到的囚徒模样,见他:头戴貂皮冠,冠口cha两根雉鸡翎,身穿龟背黄金甲,外罩红锦绣花战袍,腰系蓝田美玉玲珑带,足穿朱履朝靴;气宇轩昂,威势赫赫。

  燕云心里没底,心想:耶律貅戈今非昔比,手握数十万精兵,一呼百应,自己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能听自己的劝解吗?萧云霜心里更是紧张,如今统率千军万马的耶律貅戈,怎会正眼瞧形影单只的燕云,他翻脸不认人是正常的,燕云武艺再高也飞不出这龙潭虎穴。

  耶律貅戈、翼大鹏宾主落座,下人献上茶推出后堂。耶律貅戈心想翼大鹏来访肯定有要事相商,已经把自己的下人屏退,他怎么不屏退他的两个随从,正在纳闷。翼大鹏看看后堂除了耶律貅戈、燕云、萧云霜没有别的人,冲耶律貅戈,道:“大哥您看这二位是谁?”指指燕云、萧云霜。耶律貅戈看了他俩片刻,起身冲燕云推金山,倒玉柱,跪倒便拜,道:“恩公!受耶律貅戈一拜。”燕云没想到他会如此大礼,急忙上前搀扶起他,道:“耶律元帅请起请起!燕云受之不起呀!”耶律貅戈道:“昔ri若不是恩公相救,我一家老小几十口就成了冤死的鬼。恩公受我一拜,当之无愧!”燕云请他坐下。他转身想萧云霜施礼已毕,请燕云、萧云霜就座,急忙召唤家中父母、妻子儿女、兄弟姐妹、子侄,拜见恩人燕云,“呼啦啦”跪倒一片。燕云受宠若惊,慌忙跪下。耶律貅戈的父亲耶律公老泪纵横,道:“恩公若不起来,老朽就磕死在地上。”不住往地板磕头。燕云急忙拽住他,一时不知说什么。耶律貅戈冲燕云,道:“恩公若不受家父跪拜,家父是不会起来的。”把燕云扶到厅堂正座坐定。燕云极不不情愿,也没办法,只好接受耶律公等老少几十口人跪拜。跪拜礼完毕,燕云赶快起身把耶律公扶到椅子上坐下。耶律公站起来,道:“恩公不坐,老朽哪能就座。”燕云听他这么说,只好坐下。耶律公热泪盈眶,道:“恩公!要不是您,老朽一家就被灭族了!一个个不是被杀头,而是千刀万剐。您对老朽一家可是再造之恩同呀!老朽叫我儿貅戈在家中修建了恩公您的庙,每天早上老朽都带着族人降香朝拜。今天苍天有眼,叫老朽一家见到恩公真人,老朽死了也能闭上眼了!哈哈!”燕云道:“老人家!燕云哪有那般本事,都是萧太后陛下宅心仁厚。”耶律公道:“老朽不知道什么萧太后,没有恩公您,老朽就被灭族了。哦!萧太后,辽国怎么出了个萧太后,她是谁?”耶律貅戈急忙岔开话题,冲耶律公,道:“父亲!叫恩公歇一会儿,稍后再与恩公叙话吧!”耶律公道:“对对!我是老糊涂了。貅戈,恩公来了,可不能叫他走了,咱家要把他当成活菩萨供着。听到没有?”耶律貅戈连连应诺,送耶律公出了后堂大门,耶律貅戈的几十口家属也跟着出去。耶律貅戈返回后堂坐下,道:“恩公光临寒舍,莫将上下欣喜若狂,若不住个一年半载,家父定会怪罪莫将,请恩公不要推辞。”

  燕云一jin宫卫军左军帅府,心里就七上八下,见耶律貅戈还念昔ri之情,礼遇有加,心情稍安,但正事没提,还是如鲠在喉,见耶律貅戈闲谈,哪有心情,直奔主题。道:“元戎!先帝皇子耶律殊奴即位于南京皇宫,皇后萧云燕尊皇太后摄政,新帝登基大典,宫卫军左军将领无一位参见新君,太后念元戎戎马倥偬,未加怪罪。”随即宣读萧太后圣旨:宫卫军左军元帅耶律貅戈,勤劳王事,清正耿直,志虑忠纯,在诸王兵乱之际,稳住我大辽数十万雄兵,独撑危局,不涉其内,保我大辽免受生灵涂炭、祸乱滔天,貅戈之功如江河行地日月经天,实乃我大辽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古今治军名将孙子、司马穰苴莫过如此。今特旨加封宫卫军左军元帅耶律貅戈安国公。念貅戈戎马倥偬,不必面君谢恩。钦此!

  耶律貅戈并未跪倒领旨,端坐不语。这是对君上的不恭藐视。燕云局促不安。萧云霜心慌意乱,心想耶律貅戈明显是要铁了心和太后作对,来之前力劝燕云,可这一根筋就是油盐不jin,现在好了!只要耶律貅戈一声令下,燕云和自己就是他的刀下之鬼。燕云也是局促不安。一边的翼大鹏心焦如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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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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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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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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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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