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英雄无主>第一百三十七章、三兄弟赶赴麟州城
  且说“双锏太保”元达揪着郎中正要动手,突听躺在床上十几天不能开口的孟演常终于说话了,开怀大笑“哈哈!小老道再不开口,俺们都不管你了!”松开郎中,走到床前,抓着孟演常的双肩摇晃着,由于高兴也忘了他还是病人。郎中、衙役喜出望外,眼泪忍不住的流。

  “啊呦!啊呦!”孟演常疼的只叫唤。元达“哈哈!会叫了,会叫了!再叫两声,叫俺好好听听。”轻轻着摇晃他的双肩。马喑道:“八——八弟,再摇——摇——就——就散架了!”元达放开孟演常,转身抓着马喑摇晃着,道:“哈哈!散架了!散架了!”

  燕云也被吵醒,直起身,道:“八弟!别耍闹了。”元达放开马喑,道:“哈哈!俺光顾高兴了,忘了这儿还有一个大活人!”坐在燕云身边椅子上,道:“小老道是七哥给治好的!嗯!不对,要是有这般手段,前几天七哥也不会急的满地打转转。这回该讲讲又请的什么神仙。”

  燕云哄骗道:“哪有什么神仙,愚兄略通医术,胡乱的给演常按摩推拿一番,没想到演常还真的能开口了。你问演常是不是。”

  孟演常当然明白燕云此话的意思“保密”,道:“师兄说的不错!他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碰运气。”

  元达道:“好好!俺也哑巴了,七哥给俺也治治。”拽着燕云的胳膊。

  燕云没回他的话,对郎中、衙役,道:“快请黄县令来。”郎中、衙役应声而去。燕云叮嘱孟演常一番,与元达、马喑、孟演常闲谈了一会儿。青云县县令黄诂笑嘻嘻进来,躬身施礼道:“恭喜恭喜!孟壮士终于能说话了。小县还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请燕校尉吩咐。”

  燕云道:“黄县令你可知罪!你的属下都头诬良为盗,险些坏了孟演常的性命,你却不闻不问。何等昏聩!若南衙得知,后果你不会不知!”燕云的官职仁勇校尉只拿俸禄无所执掌的闲官,兼开封府侍卫也只是正九品上,还是南衙赵光义刚封的,吏部任命的正式公文还没下来。黄诂县令从八品下,比燕云品级高一级,黄诂是具有实权的一县父母官。从品级实权讲燕云怎么也比不了,但他是开封府府尹南衙赵光义驾前走吏。主子有多高,奴才有多大。奴才在主子面前一句话,就能把地方小官削职为民。青云县县令黄诂当然知道其中利害,怎么敢不把燕云当作神仙供着。

  黄诂慌忙跪下,哭道:“燕校尉!饶命!饶命!请校尉高抬贵手,救救小县!”

  燕云道:“好在天不绝你,孟演常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他还需要三五个月调养,你要小心照料,若有闪失——”

  黄诂道:“不会,不会!校尉把孟壮士交给小县,那是小县的荣耀,孟壮士绝不会有闪失。”

  燕云取出一锭金子递给他,道:“黄县令辛苦了!这是我师弟的在你处的开销。”

  黄诂连忙道:“燕校尉使不得!使不得!孟壮士是征剿锁龙山秃贼的功臣,小县能尽绵薄之力,这是小县的荣耀。哪能叫校尉出腰包呢?”

  燕云道:“青云县地贫人稀,也不富裕,孟演常的费用怎能落到青云县的账上!你这个偏远之地的八品县令,一月的俸禄也不多。”

  黄诂道:“小县俸禄虽不多,但能管待好孟壮士,校尉不必多虑!”

  元达道:“俺七哥叫你拿着就拿着!不拿,是不是想叫青云县的百姓出这钱!”

  黄诂道:“哦!哦!这也用不了这么多。”

  元达道:“用不了,等孟演常走的时候再给他就是。”

  黄诂不敢不从,道:“哦哦!小县遵命。”

  燕云走到孟演常床前,取出一锭金子,握着他的手,道:“师弟好生调养,愚兄的假期就要到了,要速回开封府当差,即刻动身。这锭金子手下。”

  孟演常眼含热泪,道:“师兄!不用不用,愚弟还有些银两。”

  燕云道:“师弟!穷家富路,不知你几时才能找到师父,不要再推辞了。”

  孟演常声音哽咽,道:“谢过师兄!”

  燕云起身要走。

  黄诂急忙道:“燕校尉!请用过午饭再走吧!”

  元达也急忙道:“七哥,这穷乡僻壤,不在这吃午饭,下个点儿可不好碰呀!”见燕云没说话“黄县令还傻跪着干啥!还不赶快准备酒宴。”

  黄诂爬起来“多谢上差赏光!”和郎中、衙役出了客房。

  元达道:“七哥你行呀!叫八弟刮目相看,你真是当官儿——当大官儿的胚子,一席话说的像南衙说的一样,把那狗官儿唬傻了。”

  燕云心中有事,也没心思搭话。

  中午县令黄诂设宴为燕云、元达、马喑送行。午宴后燕云、元达、马喑与孟演常告辞,踏上回京之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三人非止一日回到开封府府尹赵光义府邸,赵光义府内后堂单独召见燕云。燕云人施礼已毕。赵光义急忙询问“武天真可请到?”燕云把去青云山的经过讲述一番,没有说巧遇相府的“芙蓉仙厨”凡峥为孟演常医治之事,只是说在青云山偶遇身受重伤的孟演常,最终得到结果——武天真去了河外麟州。

  赵光义面色焦虑,双眉紧锁,六道木手珠在手中转动“咯咯”作响。思忖着:难道涪王赵光美也知道太后诏书在武天真手上——不会——应该不会,否则他不会密令鳄鱼帮去擒杀武天真,他擒杀武天真应该是建功心切,如果杀了武天真,太后诏书再无下落,必须赶在赵光美之前找到武天真,但又不能明目张胆去找武天真。思虑已定,伏案写了一封书信,道:“燕云你与元达、马喑速去河外麟州寻找武天真,找到之后把这封书信交给武天真,请他到麟州东北方向的三岔镇面见本府。”燕云领命而退。

  次日,赵光义进宫觐见兄长天子赵匡胤告假,言说自己旧病复发急需出京遍访名医,赵匡胤一口答应,道:“三郎尽管去吧!开封府的差事不急,什么时候医好病什么时候回京。”自赵光义招抚麟府杨谕、佘勋归朝,赵匡胤没少派遣太医为这位御弟赵光义医治、送宫廷名贵药材。赵光义言说效果一直不太好,时时感觉头昏目眩、心悸四肢乏力。赵光义以为兄长这么爽快答应,也是情理之中。赵光义回到府中在银安殿调集属下:判官柴钰熙、谋士成诩、谋士贾玹、“郜铁塔”郜琼、“暴猛武贲”戴兴、“桃花小温侯”王荣、“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铁掌禅曾”瞑然和尚、“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双鹏”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两羽流“良医羽流”医学马守志、“金剑羽流”吕守威、侍从王衍得,三文臣二十武将扮作伴当。传下钧令:“本府扮作客商,尔等扮作伴当,明日随本府出京。”为了保密没用名言目的地。众文武应诺,各自回去准备。

  话说“飞燕”燕云、“双锏太保”元达、孔目马喑领了南衙赵光义的钧令,三人三骑出了及京城一口气跑了八十里。远大在后边嚷道:“七哥七哥!歇一会儿吧,你不累,咱胯下的马儿也受不了呀!马儿累死了,八弟只好重操旧业做贼了。”燕云勒住坐骑等远大、马喑赶上,道:“八弟,主子的这趟差事十万火急,耽误不得。”

  元达道:“七哥,主子的哪趟差事不是十万火急!跟你上金兜山降神观请牛鼻子老道张寿真破锁龙山、从麟州赶往石虎寨寻找武天真查明贾升真身份、再去青云山请武天真,从青云山转回来还没喘口气儿呢,又火急火燎去河外麟州;上边一张纸下边累个死,上边一句话,下边跑死马;咱们可对得起主子了!”

  燕云道:“八弟,能者多劳拙者闲,这是主子看中咱们兄弟。别抱怨了!”

  元达:“别抱怨别抱怨!咱们都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了,你看人家王荣、戴兴、阳卯、弥超等整日待在京城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享清福!搁着谁不生气!到头来人家的俸禄一点儿都不比咱们少,品级不比咱们低。白狗吃屎,黑狗当灾——赏罚不明,八弟我能不抱怨吗!七哥你就不抱怨吗?你不想想赏钱也罢,难道没想过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升到比你那杀父仇人靳铧绒的官儿还要大,再将他绳之于法替父报仇。”

  燕云默然良久,道:“办好这趟差事儿,主子会重重赏你的。”两脚点镫策马向前而去。

  燕云、元达、马喑,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止一日进了河外麟州城。市井闹热,行人川流不息,街道两边茶坊、酒肆、肉铺、酒米行、铁器行、汤店行、药肆行、仵作行、陶土行、棺木行、皮革行、酱料行、杂耍行鳞次栉比。燕云心急如火沿途打听武天真的下落。元达道:“七哥你急疯了吧!来往的道士多了,街上的人又不认识武道长,能打听到啥?再说麟州地界大了,三关、八邑、七十二堡,要找一个人那就是大海捞针,找你这种找法,找一年恐怕也找不到。”燕云倔强不答话继续朝前走。燕云、元达、马喑在身后跟着。马喑道:“七——七弟!八弟——说——说的不——不错。”燕云止住脚步道:“那就不找了?”

  元达道:“那也不是这种找法。”

  燕云道:“你说咋找?”

  元达“嘿嘿”一笑“七哥咋不早向八弟俺请教?”

  燕云道:“你说。”元达道:“七哥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燕云瞥他一眼。

  元达见燕云生气,正经起来,道:“七哥你呀!孔夫子喝卤水明白人办糊涂事儿。别在骑马找马了!”燕云看着他。元达道:“这麟州三关、八邑、七十二堡是谁的地盘,‘擎天神龙’火山王杨崇训的,你师父南剑武天真又是火山王杨崇训的表兄。常言道:鸟急投林人急投亲。武天真落败无家可归,千里迢迢来麟州不投火山王干嘛?火山王的儿子‘追魂哪吒’杨延扆是你的把兄弟,你不找他打听找谁呀?”wWW.ΧìǔΜЬ.CǒΜ

  燕云道:“八弟,愚兄也曾经想过。可——”

  元达道:“七哥,俺知道。你呀吹弹可破脸皮薄,是个自拉自唱万事不求人的主儿。你能耐再大本事再高,在天下混万事不求人也是寸步难行呀!你师父武道长武艺超群吧!曾号令几十万金枪会喽啰;咱们的主子南衙位高权重吧!跺跺脚大地都得颤三颤,该求人的时候不也得求人。”

  燕云道:“我是火山王少王爷杨延扆的义兄不假,身为义兄不能为义弟分忧解难,反而给他添麻烦,非燕云所为。”

  元达道:“哥哥耶!你又错了!到麟州寻找武道长如同海底捞针,找不到他就无法向主子交差,对你来说是不是急难?有了急难不找兄弟找谁?你找外人,哪个又会理睬你。”

  燕云不以为然,道:“苦心人天不负!我一定能找得到师父。”

  元达道:“哎呀呀!八弟俺好话说了三百车,到头来还是对着聋子吹喇叭白搭工夫!你这么满大街的找,啥时候才能找到!”

  燕云道:“只要想找就一定能找得到。”

  元达道:“光想不行呀!方法不对头。”

  燕云也不回话,径直往前走。元达气得直跺脚,瞅瞅身边的马喑,道:“你是个木头!也不知道劝劝那不回头的强牛。”马喑“我——我——”元达也不听说话,紧跟燕云。马喑紧走几步赶上燕云,道:“七——弟——弟弟——”燕云停下脚步,道:“五哥你慢点说。”马喑道:“找——找——武——道长,不是——心急——就能——马上——找到的事儿。你来麟州——不见结义——兄——兄弟——杨延扆——不近——近——人情,他知道——岂不怪——罪——罪你!要不是——这趟——差事,不知——哪年哪月——你们————才——才能见一面!”燕云道:“五哥之言不无道理,我想等找到师父后,临行前再与他见面。”马喑道:“找到后——就得——立刻回——回禀主公,哪还有——时——时间?不如——忙里偷——偷闲——见见他。”元达道:“五哥是为你着想呀!反正找武道长也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事儿,借这空闲看看你那好久不见的兄弟。就是日后离开麟州,也没有遗憾的。”燕云一时也无良策,道:“也好。”

  三人穿街走巷来到火山王王府门前,请门官报信,不一会儿“擎天神龙”火山王杨崇训之子“追魂哪吒”杨延扆一路小跑从王府门里出来,也顾不得抱拳施礼,道:“燕大哥!燕大哥!想煞愚弟了!”挽着燕云胳膊招呼着元达、马喑往府里迎,穿堂过院来到他的客厅,急忙吩咐仆人端上来茶果点心。杨延扆十分热情和燕云有说不完的话,询问离别之后诸多事情。元达饥渴难忍,连吃带喝,马喑也是埋头吃喝。桌案上茶果没等吃完了,仆人一连上了七八回。晚上杨延扆在自己客厅设酒宴款待燕云三人。酒宴间,杨延扆对燕云,道:“什么风把大哥吹到这儿?”燕云道:“办差。”元达道:“少王爷!这趟差事,南衙本来没有交给俺七哥。七哥思念少王爷心切,便向南衙请了这趟差事。”用胳膊堆堆马喑“五哥是不是?”马喑道:“对——对。”元达道:“京城多好,七哥要不是想念少王爷怎会来这儿。”杨延扆道:“要不是这趟差事,不知和燕大哥几时才能相见,大哥一定要多盘桓一些时日。”燕云道:“贤弟好意,愚兄领了。只是官差不由己,愚兄明日就得办差去。”杨延扆一愣,道:“这么急促。”元达道:“哦哦!虽然七哥办差但也不当误你们兄弟在一起。”杨延扆道:“什么差事?说说,愚弟也许能相助一臂之力。”这是南衙赵光义吩咐的秘密差事,燕云怎好明说,道:“不劳贤弟,也不是难办的差事。”元达道:“差事是不难办,难办的是一件七哥的私事。”杨延扆道:“愿闻其详。”元达道:“南剑‘云里天尊’武天真的青云山被鳄鱼帮‘铁桨镇南河’何开山一伙恶贼给端了,听说武天真被何开山追杀到了麟州地界,俺七哥为师父武天真担心得要命,若见不到武天真,俺七哥非急死不可呀!这麟州可是少王爷您的地盘,帮您燕大哥找找武天真,不是一件难事吧!您看看把燕大哥急的吃不好睡不好,眼睛红了两腮廋了,再这样下去,差事没办完就得瘫倒这麟州。”杨延扆双眉紧锁,默然不语。元达起身向杨延扆深鞠一礼,道:“少王爷!恕罪!都怪在下多嘴,叫您为难了。不过还要劳烦少王爷,明日给俺七哥请一位高明的郎中看看,再不看郎中,七哥恐怕就不行了。您不知道俺七哥怎么来到您这宝地,是被俺和五哥连背带搀才到的您家门口,进到你才有些精神,他是强撑着呀!”燕云见元达一派胡言,道:“季通胡说些什么!”

  杨延扆不知道元达胡说八道,寻思:燕大哥可谓仁人义士!表伯父武天真是大宋官府剿除的对象,燕大哥又是官府中的人,师父武天真落难他却不怕受到牵连,将师父安危时刻记于心间,千方百计寻找师父,把自己都累病了。真是危难见真情!燕大哥情深义重,自己还不如燕大哥吗?情不自已道:“燕大哥无忧!表伯父武天真之事,愚弟知道一些。”

  元达眼睛一亮,心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马喑也放下来筷子聚精会神听杨延扆诉说。

  燕云寻思:元达这么一搅,使得自己对结义兄弟杨延扆毫无真诚可言,惭愧之际!想要阻止,又担心杨延扆认为,自己对师父武天真安危置之不理,毫不念师徒制宜,是个无情无义之徒。急得直搓手指,不知干怎么办。

  杨延扆以为燕云为师父武天真着急,道:“大哥稍安勿躁!听愚弟慢慢道来,前些日子鳄鱼帮帮主‘铁桨镇南河’何开山一干人来火山王王府拜见父王,言说武天真乃大宋钦犯逃往麟州,受大宋御弟涪王口谕擒拿武天真,请父王出手相助。父王已归附大宋,有责任缉拿大宋钦犯,虽不知何开山所言真假,但也不好拒绝,说调遣麟州人马捉拿武天真,一有消息即刻告知。何开山等人哪会闲着,在麟州地界像幽灵一般四处寻捉表伯父。”

  元达道:“那武道长被抓住没有?”

  杨延扆道:“表伯父——”突然停住了。

  这时燕云精神也被吊起来了,终于有了师父武天真的消息了,师父杀出狮子冲、青云山身上又带着伤,一路遭何开山贼众追杀,庆幸的是进了麟州,但还是凶多吉少,一则何开山铁了心要缉拿他,二则火山王杨崇训已归附大宋,是大宋的臣子,如果真的要大义灭亲,在自己地盘捉拿带伤的武天真也不是一件难事。师父武天真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落入魔抓。焦灼难耐,双脚不停地搓着地板“滋滋”作响。

  元达心想:火山王杨崇训是不是在敷衍何开山,把他那位表兄武天真藏匿起来,身为麟州之主在麟州三关、八邑、七十二堡藏个人太容易了,何开山就是掘地三尺把麟州地界翻个底儿朝天,也休想找到!火山王杨崇训与南剑武天真虽是表兄弟,常言道: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杨崇训久镇麟州,武天真为了金枪会就没消停过,他们姑表兄弟何止三年不登门,自古忠孝难两全,更何况姑表兄弟呢!杨崇训会不会六亲不认呢?如果这样,武道长可就完了。担心也没用。杨延扆说了半截突然不讲了,肯定是有下文,可能是难言之隐,肯定与武道长的下落有关。

  马喑朝元达挤眉弄眼,意思是埋怨他太心急。

  元达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急的满脸是汗,看看马喑,意思:五哥别埋怨了,没看见俺正在想招,想招呀!怎么才能叫杨延扆说出武道长的下落呢?今天如果探听不到武天真,明天七哥倔劲儿上来抬脚出了火山王府,这条线索就算断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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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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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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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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