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达被燕云说的理屈词穷,松开张寿真衣领,退后几步。燕云道:“还不给张道长致歉!”元达拱手施礼,道:“张道长!请恕元达粗鲁。”
张寿真道:“上差休要这么说,贫道受之不起,受之不起。”慌忙还礼。
三人落座。
燕云自出世以来,跌跌撞撞,久经挫折,可是大仇未报,前途未卜,没有主意的时候就想算命,道:“劳烦师叔为燕云算上一卦。”
张寿真不敢不从,道:“校尉!这打卦算命大多是一场游戏,不必太在意,您能姑且的听,贫道就姑且的说。”
燕云道:“师叔尽管说,燕云只当是戏言。”
张寿真道:“请校尉报来生辰八字。”
燕云道:“广顺三年八月初九辰时二刻。”
张寿真掐指道:“就是葵丑年,庚申月、甲辰日、辰时二刻。属牛的生在辰时是劳碌之命,庚申月青草将尽,命运不济,不过命大,每当大劫都有贵人、仇人、爱人、兄弟相助,五年后那一劫,可是要命的。”眯缝着眼睛算着“咦!咦!”又算了好一会儿,急忙朝燕云倒地行跪拜大礼,战战栗栗道:“贫道有眼不识泰山,望皇子殿下海涵!”
燕云、元达大惊。片刻,燕云道:“师叔起来吧!打卦算命不过是一场游戏。”
元达道:“张道长你算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起来吧!”
张寿真慢慢抬头仰望燕云,缓缓起身,一阵傻笑“哈哈!贫道就此不再给人算命。”自我化解“十卦九骗,戏言,戏言而已。”
燕云本以为他会算的很准,没想到竟把自己算成了皇子,真是一派胡言。元达听张寿真给燕云算的的驴头不对马嘴,心里也舒坦多了,心想给七哥算的命不准,给自己算的也不会准。随后燕云把话题转到长寿寺,和张寿真又细细计议一番。燕云、元达辞别张寿真下了金兜山回石虎寨向武天真、苗彦俊交令。张寿真送走燕云,不住在检查自己的计划,破长寿寺机关埋伏不得有一丝闪失。次日,长寿寺方丈“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惠广的徒弟“滚浪沙弥”李攸村带着重金,到金兜山降神观请“黑煞天尊”张寿真上锁龙山长寿寺。张寿真将李攸村迎入客堂。张寿真觉得奇怪,离长寿寺地宫暗道机关消息埋伏解锁重置的时日还有八九天,长寿寺的人怎么提前来了;道:“无量寿福!攸村,你师父好生性急,机关消息埋伏离解锁重置还有些时日。”
李攸村道:“阿弥陀佛!仙长,长寿寺地宫妙音殿被您那师兄武天真毁坏的一塌糊涂,要重修呀!怎能不提前。”
张寿真故作吃惊,道:“哦!竟有这等事情?贼魁武天真尸首可寻见?”
李攸村道:“一言难尽,不说了。我师父已将重修妙音殿地宫的工匠、木材等物备好,就等仙长您运筹帷幄了。”
张寿真收拾停当,将降神观向主事徒弟交待一番,带上八个徒弟,随李攸村上锁龙山长寿寺。
话说,“云里天尊”武天真、“落叶书生”苗彦俊等十几人在长寿寺落入陷阱妙音殿。锁龙山长寿寺方丈“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惠广大喜,五天后,率五十多个徒弟同燕风进了地宫妙音殿,看到一具尸体,一片狼藉箭簇,神台上众多菩萨、金刚、罗汉的塑像缺胳膊瘦腿,“鬼愁门”打开,扣动旋转‘鬼愁门’上阴阳鱼解开机关,进了暗道,来到“九死门”,见千斤石闸下压着一具血肉模糊尸体,扣动旋转“九死门”上阴阳鱼解开机关,出了“九死门”来到“鼪愁径”。全都清楚了,武天真、苗彦俊等就是从“九死门”、“鼪愁径”逃出去的。气炸连肝肺,暴跳如雷,怒吼“煮熟的鸭子!煮熟的鸭子怎么就他娘的飞了!”
燕风寻思:他平日吹嘘的,长寿寺地宫铜墙铁壁神仙也飞不出去,怎么就走了武天真一干人,看来这长寿寺地宫的机关暗道消息埋伏并非固若金汤、牢不可破;既然被武天真等人已经破了,长寿寺地宫暗道陷阱对于他们已经不再是威胁,它日若再来攻山,岂不是易如反掌。想到这冷汗直冒,道:“长老,这长寿寺恐怕经不起风雨了?长老曾言这长寿寺地宫的机关暗道消息埋伏设置督造出自张寿真之手,张寿真与武天真再不睦,也是同门师兄弟,武天真之所以能走出妙音殿、鬼愁门、九死门,应该全赖他的功劳吧?”
惠广气得团团转,片刻定住脚步,思虑道:“燕公子不见得,张寿真与武天真虽是同门,但宿怨已久形同仇敌,都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前些年张寿真请贫僧除掉武天真,贫僧不想树敌太多,敷衍过去。”
燕风道:“那武天真如何知晓长寿寺地宫暗道陷阱的破解之法?”
惠广思虑良久,道:“从妙音殿一路到鬼愁门至九死门,从种种迹象看,武天真没有得到真正的破解之法,要不然怎会丢下两具伴当的尸体,贫僧推测他八成是侥幸破了机关。”
燕风道:“如果武天真八成侥幸破了机关,那长寿寺地宫暗道陷阱还有什么玄妙可言?他如再次进入地宫暗道,应该是轻车熟路了吧!”ωωω.χΙυΜЬ.Cǒm
惠广道:“不不,地宫的机关暗道消息埋伏一年一度重置的时间就快到了,请张寿真重新设置一番,武天真还能侥幸吗?”
燕风半信半疑。惠广吩咐众徒弟清理长寿寺地宫暗道。
“黑煞天尊”张寿真带上八个徒弟,随“滚浪沙弥”李攸村上锁龙山长寿寺。长寿寺方丈“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惠广将张寿真迎进客堂,计议修复地宫妙音殿事宜,商议停当便组织人力、物力投入紧锣密鼓的修复中。转眼到了,张寿真与燕云约定攻打长寿寺的时间,也是重置长寿寺地宫暗道消息埋伏机关的时间。张寿真对惠广,道:“长老!这次机关重置与往年不同,妙音殿及暗道陷阱被武天真那厮毁坏过。这回机关重置后,贫道细细检查,机关细枝末节难免要修正,需要不少人手。”
惠广道:“好说。贫曾这里二十多号工匠够使吧?”
张寿真道:“远远不够。”
惠广道:“哦!”
张寿真道:“长老有所不知。机关重置后少不了修正,修正时,妙音殿众像菩萨、金刚、罗汉多塑会坍塌一些,重修自然需要大量人手。再则,修正后还需要人试验,检验地宫暗道消息埋伏的威力。”
惠广道:“好说。贫僧只留百十号门徒留守寺院,余下门徒下地宫听道长调遣。”
燕风在侧,心里七上八下,寻思:如果张寿真被武天真收买,在地宫暗道机关上动了手脚,那下地宫的僧徒可只有受死的份儿了,武天真率众攻打长寿寺,留寺院的百十号门僧徒群龙无首如何抵敌;道:“假若武天真率众攻山,留寺院的百十号门僧徒抵挡得住吗?”
张寿真怕惠广生疑,道:“不怕意外就怕外一,燕公子所虑极是,请长老重新调度。”
惠广道:“阿弥陀佛!燕公子多虑了!武天真等众上回能从妙音殿捡一条命回去,烧高香还来不及呢,哪还有胆子再犯我长寿寺。百十号门僧徒留守足够了。”
燕风道:“长老!思则有备,备则无患。”
惠广道:“好好!备则无患。再令贫僧的大徒弟“铁臂头陀”向泽春领五十僧徒驻守寺院,这回一百五十人,够了吧!”说罢带上燕风、“滚浪沙弥”李攸村及数百号僧徒,与张寿真及八个小老道,从客堂密道进了地宫妙音殿。与往年重置机关一样,张寿真带八个徒弟小老道,打开妙音殿左墙壁的一扇阴阳鱼暗门进去,随即大门关闭。这门叫“妙极门”,里面是总消息室。其余人等在外等候。惠广等众等了许久。燕风心中忐忑,道:“长老!往年机关重置也需要这么久?”
惠广道:“没有。不过今年,妙音殿、暗道、陷阱被武天真那厮一番毁坏,机关重置时间想必要长。”
话音刚落,突然从神台上佛雕口中喷出一团团火球向众人呼啸而来,惠广、燕风等人急速左右闪避。功夫差点儿的贼徒躲闪不及,衣衫被烧着,拍打燃着的衣衫,就地打滚。火球喷射一阵子,停下来,片刻,“吱吱”四壁裂开无数碗口大的窗口,“嗖嗖”从窗口乱箭齐发。惠广、燕风、“滚浪沙弥”李攸等人急忙舞动兵刃,拨打剑雨。惠广那几百号贼徒、工匠可没有他们的功夫,“哎呀!哎呀!”一片惨叫,大半被射成刺猬。停了片刻,“嗖嗖”又是一阵箭雨。这和武天真等人闯妙音殿不同,武天真那回射出的乱箭,没人操控。这回是张寿真和八个徒弟,从墙壁碗口大的窗口瞅准发箭,准确率极高,惨叫中伴随着一个个“刺猬”倒下。接下来就是妙音殿神台上菩萨、金刚、罗汉塑像舞起手中的法器,奏响魔曲“魂飞三叠”。神台前地面“吱呀呀”裂开长三丈、宽两丈洞口,从洞口窜出一尺多高的火苗、滚滚浓烈刺鼻的黄烟,这是烈焰腾腾的火坑。
惠广知道其中厉害,急忙从僧袍扯下布条塞着耳朵,捂住口鼻。燕风紧盯着惠广,也学着他堵住耳朵捂住口鼻。剩下那半死不活的几十个惠广的贼徒,哪知其中玄机,被浓烟呛死不少,剩下的吃力爬起来,脚步蹒跚,随着魔曲的节奏向火坑跳去。惠广、燕风虽然堵着耳朵捂住口鼻,但还是有声如细丝魔曲声进耳,浓烟屡屡吸引肺腑,慌忙运起内功拼力抵挡着,汗出如浆。惠广见徒弟们一个个像下饺子一般步入火坑,急忙上前把“滚浪沙弥”李攸村等几个徒弟拽回来。
惠广真是始料未及,没想到张寿真竟要把自己和几百号徒弟置于死地,惊慌失措,乱了分寸,半天才想起来。拧身飞至神台,“唰唰”舞动双剑斩断神像的手臂、法器。曲声止住,火坑上面青石地板“咔擦”合拢。浓烟弥漫着大殿,死一般寂静。“滚浪沙弥”李攸村及几个师弟放声大哭,好一阵又是傻笑不止。惠广被张寿真气得已经是七窍生烟,看着李攸村等徒弟神智错乱,气急败坏,上前几剑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妙音殿这种凶险,令燕风做梦也没梦见过,吓得心惊肉跳,张寿真的手段果然名不虚传,在惠广面前强忍着。声如细丝魔曲声也耗去他不少内功,坐在地上歇息。过了一会儿,稍缓过魂儿,拔开耳塞除去捂着口鼻的布条。埋怨道:“惠广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
惠广撤下耳塞除去及捂着口鼻的布条摔在地上,咬牙切齿跺着脚,道:“张寿真张寿真!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燕风道:“现在不是你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而是他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惠广道:“没那么容易!”
燕风冷笑道:“呵呵!如今妙音殿都出不去,还说这些?咱们就等困死在这儿吧,叫张寿真给咱挫骨扬灰。”
惠广道:“放心,困不死的。这妙音殿鬼愁门机关只能锁住三天,三天后贫僧就可打开机关,那是就可展翅高飞,嘿嘿!张寿真张寿真,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燕风疑信参半,没办法只能信他的,道:“你说那张寿真是个贪财如命的主儿,你定是给他的钱财少了,武天真用更多的钱财收买他,他才会对你做下斩草除根的事儿。”
惠广怒道:“呸!贫曾每年给他一千五百贯,这还少么?朝廷命官正六品州郡刺史两年的正俸都赶不上。武天真被官府屡屡追杀,如丧家之犬,穷得快光腚了,哪有钱财收买张寿真!”
燕风寻思:张寿真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既然惠广能用钱财收买他,别的人也可以用更多的钱财整合他;只要张寿真不死,每年一千五百贯少不了他;谁能还比惠广出手更阔绰的,武天真肯定不是,还会是谁呢?官府——官府,难道是坐镇西京的赵光义?如果是,惠广离死还会远吗?自己如果走出这魔窟,该怎么办?
惠广见他思考,道:“燕公子想啥呢?”
燕风怎么可能说实话,随机应变道:“哦!我想困这三天不吃不喝,就是打开鬼愁门的机关,还能走得动吗?”
惠广“哈哈”狂笑,道:“公子还怕饿死不成!”指指满地尸体“这还不够咱们吃三天的?光捡精的,人心就足够想用的了。”
燕风道:“因祸得福,很久没有品尝到鲜味儿了。咳咳!-----”大殿四处不透,浓烟哪排的出去,呛得他面色污紫喘不过来气,熏得眼泪直流睁不开眼,慌忙从衣衫上撕下布条捂住口鼻。瘫坐地上,运起闭气功。惠广也是同样。
武天真、苗彦俊等闯妙音殿怎么没有遇上殿内毒烟。妙音殿火坑内本来就设有毒烟,在上年机关重置时,张寿真在火坑内投入大量硫磺烟硝生石灰等等制毒烟之物,一年之末,毒烟含毒量巨减几乎为零,武天真、苗彦俊等闯妙音殿时,正逢这时,所以没有受到毒烟侵害。惠广、燕风就不同了,妙音殿机关埋伏刚重置,量硫磺烟硝生石灰等等制毒烟之物方才投入,毒烟威力无穷。惠广、燕风,运起闭气功阻挡毒烟吸入肺腑,但闭气功也是有时间的,总要换气吸气。内功强的惠广也就苦撑一个时辰换一次气,换一次气至少需要十分钟,虽然以布条捂住口鼻也不能完全抵住毒烟不进入肺腑。
燕风的闭气功差他一半有余,要想活命实属不易。一个个想的挺美,本想以死尸心肝充饥,这回连吃的时间、吃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天过后,惠广被毒烟熏得半死,浑身像抽了筋似得如一滩烂泥,努力爬到鬼愁门,手扒着门好不容易站起来“噗通”倒下,一连两三次,没能站立起来,心想再站不起来打开鬼愁门,真要叫张寿真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想到这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倚着门身体慢慢上移,扣动旋转鬼愁门阴阳鱼机关,“吱扭”一声鬼愁门分开,外边空气倏地涌进殿内。惠广“噗通”跌倒在地,过了一个时辰,苏醒过来,爬到就近尸体旁,用嘴撕扯着尸体肉吃,吃了一阵子,稍有些气力,蹒跚的燕风身边。燕风面色蜡黄双目紧闭。惠广卧下拍打拍打他,扬起一层尘土,一动不动,以为他死了,道:“燕风燕风,这般没命,贫僧是没有力气为你收尸了,等张寿真把你挫骨扬灰吧!”站起来,踢了他两脚。燕风的腿弹了一弹。惠广卧下为他一番推拿点穴理疗,忙活好一会儿。燕风长出一口气。惠广知晓只出气,不进气还是个死,再次为他点穴,他慢慢开始进气。半个过时辰,燕风渐渐苏醒过来。惠广为他切割了一些尸体上的肉,喂他吃。他哪有力气吃得动。惠广道:“燕公子,不吃就等张寿真把你挫骨扬灰吧!贫僧是陪不了你了。”燕风闻听骇然,挣扎着吃。惠广等燕风用过“餐”,歇息一会儿,拽着他望鬼愁门走。鬼愁门以后的机关对惠广轻车熟路。惠广、燕风的体力、内力严重透支,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挪移着,走出“九死门”上了“鼪愁径”足足用了两个时辰。“鼪愁径”是蜿蜒曲折山路,两山夹一道,路两边悬崖峭壁林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燕风预感不祥之兆,寻思:既然张寿真作孽,他对锁龙山长寿寺了如指掌,怎么会不在此设伏,如果这样,我命休矣!
真是怕啥来啥。“嘟!妖僧惠广拿命来!”一声断喝吓得惠广、燕风胆战心寒,顺着声音看你去,不远处一个汉子挡住去路。那人头戴黑毡大帽,上撒一撮红缨,鹦哥绿缎子扎巾,鹦哥绿缎子箭袖,腰系青色丝绦,外披黑色英雄氅,脚蹬抓地虎的快靴,手持青龙剑。惠广、燕风认得来人正是燕云。
惠广“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武艺高强在武林号称“双剑”,这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以前打燕云两个不在话下,今天一个就够戗,故作镇静,道:“阿弥陀佛!燕云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竟敢说如此大话!你回去问问你师父武天真,他敢不敢!贫僧念你年少无知,不愿意落下以长欺少名声,去吧去吧!”
燕云被他一唬,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张寿真说的是真是假,惠广经过妙音殿一番折腾功力究竟损失多少,未可知也,但不管如何必需出手,绝不能放虎归山。道:“呸!妖僧jianyin掳掠滥杀无辜恶贯满盈,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少要啰嗦,拿命来!”
惠广道:“慢慢!就如你所说,干你什么事?那些无辜与沾亲还是带故?想当初贫僧在长寿寺还是放过你一马,这恩人贫僧还是担当得起的,你如今口口声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太和派的门人怎么都这么恩将仇报!”
燕云道:“妖僧听好了,燕云不但与你有公仇,更有私怨,可记得九年前你蒙着脸带着番兵屠杀定州图正县燕家庄的事吗?”
惠广大惊,道:“你怎么知——你怎么血口喷人?”
燕云不容他分说,抡剑奔惠广就砍。惠广无奈只好迎战,擎剑相迎,“铛”的一声震得他手臂酸疼。惠广的功力别说恢复到以前,就是恢复到燕云这个档次至少要两三天,如今与燕云厮杀倍感吃力,也管不得已后还会有什么凶险,先顾眼前,不遗余力运起内力,与燕云杀在一处。惠广内功不济,力道不足,但剑术不弱。燕云别想在五十回合内击败他。
燕风一边观战一边想:张寿真、武天真、苗彦俊八成是和南衙赵光义暗中联手了,惠广是在劫难逃,难道自己跟他殉葬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英雄无主更新,第一百一十一章、碧眼僧中计困牢笼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