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英雄无主>第三十五章、孤月岭燕飞燕打虎
  话说赤枫岗上,燕云辞别恋恋不舍的赵怨绒,施展陆地飞腾的太和派轻功,纵身一跃,飞出八丈开外,几个纵身飞跃消失在茫茫林海深处。

  赵怨绒追着燕云的背影紧跑,直到他飞跃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方停下脚步,眺望良久,跪地仰天,默默为他祈福“苍天!苍天有眼佐助怀龙安然无恙。”心想:自己要有和他一样的轻功那该多好,就能和他比翼双飞永不分离;等他回来一定要他教授轻功------,驰思遐想,伫立许久,怏怏下了赤枫岗返回青鸾寨祥风客栈。

  通往凤愁涧绝壁崖的路甚是艰难,悬崖峭壁崎岖路,迭岭层峦险峻山,燕云凭借炉火纯青的轻功也不在话下,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一条溪水边,清澈见底约两三尺深浅,十丈来宽,溪水对面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寻思:这该是凤愁涧绝壁崖吧?四下观望山殂水崖哪有人烟,忽见岸上有一座山神庙,破败不堪,庙前一通石碑,走近看时,蒙着一层青苔的一行篆字模糊可见“凤愁涧绝壁崖”。

  燕云欣喜,折断一枝树枝来到岸边,甩手投到水中央,脚尖点地纵身飞起,跃到水面,脚尖轻点水中的树枝,身体如鸟雀一般落在对岸丈巴高的崖壁上,脚尖轻点崖壁飞身上跃五丈多高,双手紧抓崖壁上的枝条脚尖轻点崖壁,纵身又向上飞出五丈多高,如此反复,约莫一个多时辰,跃到崖顶;山高风大,一阵山风飞沙走石“轰隆轰隆”如雷鸣把崖顶上的碗口粗的树枝“噼里啪啦”吹断及石块尘土“哗啦啦”跌落悬崖;他急速施展千斤坠的内功,脚趾紧扣地面如千年古树生根;身体不敢顶风直立否则双臂、头颅将被山风吹断,身体如柳絮随风飘摇;从崖底逐步跃到崖顶,体力临近筋疲力尽之窘地,应对这阵猛烈的山风使他濒临油尽灯枯的险境,真不知道还能苦撑多久,耳畔响起赵怨绒声音“怀龙!答应我一定平安归来。”他默默念叨:坚持!坚持!大丈夫绝不能食言,“答应你,平安归来。”

  片刻,风渐渐停了,晴空万里。燕云小心翼翼离开悬崖之边,没走几步浑身发软“噗通”翻身栽倒昏厥过去,不知躺了多久,体力有所恢复,爬起来,看看日头大约巳时(09:00),摸摸所携带的物品一件不少,惊喜不已;这都缘于他出神入化的内功,身上所带物品犹如身体的部件手臂、头颅,崖顶山风大作未曾吹落;打开葫芦“咕咚咕咚”喝了一阵水,解开行囊取出牛肉脯不时吃个净光,又喝了几口水;对赵怨绒无比感激,自言自语“怨绒!多亏了你想的周全,否则我燕云即使上了孤月岭也难以救下大郡主。”

  吃饱喝足的燕云精力充沛,跳起来寻找大郡主的行踪。

  孤月岭上重岩叠嶂、危峰兀立、林深草密,哪有什么路。燕云望望日头辨清方向,寻思:正西就是蜈蚣山强人围堵大郡主一行的方向,大郡主的随从定是在这个方向把守上孤月岭隘口;抽出青龙剑披荆斩棘劈开道路,向正西方向走去,走了约莫半里路,猛然望见前方不远处的大樟树树杈上吊着一个人,白绫系颈,双脚悬空。燕云迅速抛剑向树杈掷去,“嗖”的一声青龙剑钉在树杈上的白绫,“刺啦”白绫被斩断,被吊着的人往下坠落。燕云纵身跃近,双手抱定那人,把她平放树下草地上。

  那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细挑身材,瓜子脸面色煞白,淡扫蛾眉,双目紧闭眼皮发青,樱桃小嘴,嘴唇乌紫干裂;皮肤细腻就像冰玉琢磨的一样;头上挽着漆黑的髻儿,身上的衣裙面料绸缎既旧又破分不清颜色。

  燕云把手伸到她的鼻子前,感觉尚有微弱的呼吸,运用点穴法医救。

  片晌,那女子微微咳嗽,缓缓睁开双目,轻启朱唇“这阴间也是如此。”声音细弱游丝。琇書蛧

  燕云道:“姑娘醒醒,这不是阴间。”

  那女子抬眼观瞧。

  燕云道:“姑娘!天大的事儿也值不当寻短见,等我办完差事就送你回家。”

  那女子闻听吓昏过去了。茕茕孓立的少女,在荒凉无人烟的山野遇见人远比遇到鬼可怕,阳间更比阴间凶险。

  燕云在侧守候。已而那女子醒来,惊叫道:“泼贼!滚开!宁可一死绝不受辱!”翻身一头向地上撞。燕云仓促扶起她,连忙道:“姑娘!误会了,燕云不是歹人!”

  那女子细细打量面黄肌瘦的他,看他言语谦和,文质彬彬,但仍是异常警觉,道:“你到这荒无人烟之地办什么差事?”

  燕云思忖:和陈信有言在先三日未到,陈信断不会下令攻打孤月岭;遮云山被众喽啰围的水泄不通,寻常女子也到不得这荒郊野岭,这女子八成是大郡主的侍女;给她说明实情倒能顺利见到大郡主;想到这,道:“在下燕云南衙驾前走吏,奉南衙钧命前来解救韩城郡王的大郡主。”

  那女子疑心重重,用力起身,思量:前山众喽啰把持着上孤月岭唯一的羊肠鸟道,后山是万丈悬崖绝壁,他难道能飞上这孤月岭;扭头拔腿就跑,呼叫着“救命!救命!胡赞,胡赞!”跑出十几步,身体虚弱摔倒在地。

  突然一阵狂风。那一阵风过了,只听得女子身后乱树密林深处“扑”地一声响,窜出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奔那女子猛扑,距离女子咫尺之近,那女子已经吓昏过去。

  燕云何曾见过这等猛兽,寒毛卓竖,一个念头在脑海一闪:飞身逃走,那女子被猛虎撕成几片血肉模糊。燕云惊骇不已。

  乐极生悲,恐极生勇。千钧一发之际,燕云拧身跃近,急速踢开那女子,侧身疾闪,躲过猛虎的牙爪,双手迅捷抓住猛虎的脊背虎皮借着猛虎蹿扑之力力用力猛甩,猛虎被甩出五六丈开外,“噗通”翻身栽倒疼的“嗷嗷”大叫。猛虎咆哮着回身朝燕云呼啸扑来。燕云思量:这畜生和人大同小异,只要击中它的死穴,不死即伤;迅疾避开猛虎的牙爪,将全身的内力凝贯于右掌疾速朝猛虎太阳穴重击“啪”的一声,震耳欲聋。猛虎被横打出丈外“噗通”摔在地上“嗷嗷”惨叫,扬起一层尘土。燕云不敢大意,远远观看多时,见那猛虎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小心翼翼走近细瞧,那猛虎口、鼻、眼、耳血流如注,断定那老虎确实死了;浑身发软一屁股坐下来,惊魂未定,看那老虎身长一丈足有五六百斤,生平哪见过这样的食人猛兽,倒吸一口凉气,不觉后怕,呆坐半天。

  燕云自幼跟师父“云里天尊”武天真学习太和派上乘内功,内功造诣已非同一般达到了“八仙”中任何一位不及的水准,但瞬时将全部内力贯注一掌猛烈迅速击出,力贯千钧,就是“云里天尊”武天真也做不到,之所以燕云能做到并非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是抢救危在旦夕女子之心下意识促使他那蕴藏巨大的潜力霎时迸发,威力无穷,排山倒海,无坚不摧。若非危如累卵之际燕云的这一潜力绝对爆发不出来,就是岌岌可危之时也未必能将这蕴藏巨大的潜力释放出来,正如陆游所言“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燕云定定神还是有些后怕,不敢相信眼前的老虎死于自己掌下,愣怔半天,起身走近那女子,躬身呼叫“姑娘!姑娘,醒醒,醒醒!”声音颤抖。

  片刻,那女子苏醒过来,面色惊慌。

  燕云道:“姑娘勿怕,那畜生已经死了,你看。”抬手指指那只死虎。

  女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看倒在地上的死虎惊怔住了,须臾,道:“那大虫怎么死了?”

  燕云道:“被在下侥幸打死了。”

  女子睁大凤眼惊异地再次看看她,又四下望望没有他人,仍是将信将疑,道:“是吗?”

  忽然从林子中走出两条瘦骨嶙峋的大汉,面如土色,破衣烂衫,捻刀操棒。为首的大汉三十多岁年纪,生得白净面皮,三牙掩口呲须,瘦长膀阔,清秀模样;头戴一字巾,身披亮银甲,下着抹绿靴,腰系皮搭,前后铁掩心,手里拿一枝画杆描金戟;冲着燕云大喝:“嘟!泼贼休要伤害我家郡主。”

  燕云匆忙纵身跳开,道:“上官误会!在下燕云南衙驾前走吏,奉南衙钧命前来解救韩城郡王的大郡主。在下有二郡主写给大郡主的书信。”连忙从怀里掏出书信。

  为首的大汉骂道:“呸!大胆泼贼竟敢招摇撞骗。”拧戟朝燕云就刺。

  女子急忙道:“胡赞住手。”

  为首的大汉道:“这厮‘阎王爷贴告示——鬼话连篇’!如今这孤月岭神仙也休想上来,郡主休要听他信口雌黄。”

  女子道:“不急!看看书信再做计较。”

  燕云要近前呈上书信,被为首的大汉挡住接过书信呈给女子。女子伸出纤纤玉手展开书信仔细观瞧,须臾,凤眼红润,梨花带雨,如泣如诉。

  燕云朝女子躬身行礼,道:“小的燕云来迟叫郡主受惊,恕罪!”

  这女子正是宰相韩城郡王的大郡主赵圆纯。赵圆纯掏出锦帕拭着腮边泪珠,指着为首的大汉对燕云道:“这位是相府堂后官游骑将军胡赞,人送雅号‘白面小霸王’,那几位是我相府带来的随从。”

  燕云躬身施礼,道:“胡将军,在下这厢有礼了。”

  “白面小霸王”胡赞没有理会,对赵圆纯道:“郡主,万万不可轻信呀!就算这厮有二郡主的手书,如何上得了这孤月岭?”

  燕云解释道:“胡将军,在下是从后山上来的。”

  胡赞哪里肯信:“你再满口跑舌头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孤月岭的后山我等早就勘察过了,那是万丈峭壁,这且不说,就算你上的来,那山风早已把你撕成碎片。”

  赵圆纯道:“胡赞,燕云不是从后山上来,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回眸对燕云低头曲身拱手行礼道:“姑娘谢过燕云救命之恩!”

  燕云急忙躬身回礼,道:“郡主万万使不得!都怪小的来得迟,叫郡主受的这般惊吓,罪过,罪过!”

  赵圆纯道:“燕云休要自责,来得适时,要不然姑娘我就成了大虫的口中餐了。”

  胡赞等人不解道:“大虫,大虫在哪?”

  赵圆纯指着不远处到在地上的死虎,道:“那就是被燕云打死的大虫。”

  胡赞等人急忙过去观瞧,发现死虎没有刀箭伤过的痕迹,无不惊叹“呀呀!赤手空拳就把这五六百斤的大虫打杀了。”

  胡赞跑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燕云,道:“你,你是人吗!”

  燕云道:“哪能不是人呢!”

  胡赞道:“是人,莫说打杀那大虫,就是吓也被吓死了。”

  燕云道:“在下也是害怕,真是被逼无奈,那大虫若不伤人,在下躲还躲不急呢,哪敢招惹他。”

  胡赞自叹不如,“唉!胡某身为从五品武散官游骑将军真是尸位素餐,还有脸称什么‘白面小霸王’!”

  燕云宽慰道:“胡将军休要自责,在下出于无奈,实属侥幸,侥幸。”

  赵圆纯对这位身手不凡、克恭克顺、屈己待人的救命恩人颇有好感。胡赞等人看见大樟树下被斩断的白绫、树杈上钉的宝剑,推想出发生过什么,都知道大郡主好强,谁也不会说破。

  胡赞道:“多少日没吃过饱饭了,燕云一来便给咱们准备了老虎大餐,造化,真是造化呀!”随即吩咐随从把老虎抬到宿营地。

  赵圆纯道:“胡将军你等先走,我和燕云随后就到。”胡赞应诺而去。

  燕云飞身取下大樟树树杈的青龙剑,捡起地上的白绫塞入行装。赵圆纯询问燕云如何来到孤月岭,燕云就把从东京汴梁到孤月岭的经过简明扼要说了一遍,当然不会讲出和二郡主私定终身的事情。

  燕云道:“郡主去泰山进香轻车简从,按理说不会引起蜈蚣山的草寇注意,怎么变的这般凶险?”听二郡主赵怨绒说过“姐姐素雅端庄,才德兼备,贤淑聪慧,性情平和,做事从不张扬。”

  赵圆纯如何被被强贼困在孤月岭呢?

  赵圆纯的母亲宰相韩城郡王赵朴的夫人患有气结症,终日愁眉不展,闷闷不乐,经过无数名医几经治疗,终不见效。赵圆纯上东岳泰山进香为母亲祈福,赵朴派相府堂后官游骑将军“白面小霸王”胡赞、相府军司“金毛狻猊病秦琼”李珂都、相府司士“打虎太保”奚奎、赵圆纯的贴身丫鬟春蓉及相府武艺出众的新校二十多人护送。

  东岳泰山进香返京,途径章州已经是夕阳西下,在虹霓客栈歇宿。赵圆纯是极其精细之人,沿途叮嘱随从人员不得打着相府的招牌惊扰州县官吏,这章州曾是她父亲任过职的地方,所以更加谨慎,三更时分带着丫鬟春蓉查看随从是否外出寻欢,发现相府军司“金毛狻猊病秦琼”李珂都不在客房,等候多时方见他回来,也未多说,回房歇宿。

  翌日,早晨洗漱饭毕,赵圆纯一行启程,一个时辰后,来到狼牙白虎山下,突听山上嘡、嘡、嘡一阵锣响,两百喽罗兵簇拥着两个山大王冲下山坡。的山大王冲下山坡,众喽啰手持兵刃雁翅排开列两边。

  一个山大王胯下骑桃花马,细腰身扎臂膀,面似白纸,长眉斜视眼,年约二十多岁;头上三义冠,冠口插一枝桃花,金圈玉钿,身上百花袍,锦织团花,甲披千道火龙鳞,带束一条红玛瑙,腰悬利剑;胯下桃花马,掌中亮银戟。威风凛凛,俨然汉末温侯吕布吕奉先重生。这正是陈信蜈蚣山下辖三山十八寨正南寨的狼牙白虎山的大寨主“银戟无敌桃花小温侯”王荣。

  另个山大王坐下铁青马,身材魁伟,头戴撮尖干青凹面巾,鬓傍边插一枝罗帛象生花,上穿一领围虎体挽绒金绣绿罗袍,腰系一条称狼身销金包肚红搭膊,着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手擎开山钺。这是狼牙白虎山的二寨主“开山夜叉”王希杰。

  王荣高叫:“大郡主!你的夫君‘银戟无敌桃花小温侯’王荣在此,还不下轿服侍,更待何时!”

  相府堂后官游骑将军“白面小霸王”胡赞闻听大怒,喝道:“呔!大胆草寇厚颜无耻!明明知道相府郡主也敢打劫,不知死活!‘白面小霸王’胡赞送你见阎王。”手舞画杆描金戟,纵坐下马,直取王荣。王荣挺手中亮银戟迎战,二人斗了三五回合,胡赞征袍被王荣的亮银戟扯去大片。相府军司“金毛狻猊病秦琼”李珂都手持镔铁点钢枪拍马助战。胡赞、李珂都双战王荣七八个回合,难于取胜。

  赵圆纯见状,下轿子换成马匹,吩咐随从向章州后撤。狼牙白虎山的二寨主“开山夜叉”王希杰领着部分喽啰兵堵截赵圆纯等人的归路,赵圆纯随从都是身经百战的敢死之士,有以一当十之勇,但终于寡不敌众。赵圆纯急令相府司士“打虎太保”奚奎杀出重围回章州求救。“打虎太保”奚奎摆开镔铁棍与“开山夜叉”郜琼斗了三五回合,虚晃一棍夺路奔章州而去。王希杰也不追赶,带领喽啰堵住赵圆纯等人去路。赵圆纯在随从奋力护卫下向遮云山且战且退,山路崎岖,弃了马匹,直奔孤月岭。胡赞、李珂都拼死抵住王荣,见赵圆纯走远,边战边撤,随后也各自丢了马匹尾随赵圆纯上了孤月岭。王荣、郜琼带领喽啰兵把遮云山孤月岭团团围住。

  相府司士“打虎太保”奚奎单人匹马回章州衙门亮名身份,章州知州姚恕哪敢怠慢,前屈后躬,殷勤款待。章州知州姚恕本是真州知州,转迁章州知州一年有余,贪赃枉法,其治如狼牧羊,对百姓敲骨吸髓,对蜈蚣山草寇畏敌如虎;见相府司士“打虎太保”奚奎求援,硬着头皮,鸣鼓聚众,点齐两千厢军由章州兵马都监宏保、团练余军、团练龚卒率领杀向遮云山,未到山下就被前来助战的蜈蚣山的大大王“小孟尚赛扁鹊”陈信、二大王元达带领的五百喽啰兵杀的大败。团练余军、团练龚卒被陈信、元达斩杀马下。都监宏保只身逃回章州。章州知州姚恕被相府司士“打虎太保”奚奎骂的狗血淋头,平日在章州作威作福的土皇帝知州姚恕如今受了责骂勉强忍耐哪敢出声抗争。奚奎只不过是相府家将充其量一个九品末吏,姚恕是朝廷命官正七品高奚奎四、五级,但是相府奴才何止七品官,姚恕安敢不包羞忍耻。姚恕在奚奎不休止的斥责下,三次调兵遣将前往遮云山解围,均被陈信率领的三山十八寨的绿林草寇杀的溃不成军、一败涂地。相府司士“打虎太保”奚奎心急火燎、上蹿下跳,怒火万丈,把姚恕打得鼻青脸肿,唾骂不休:“姚恕腌臜畜生!还有脸披着这身官服,身为一方诸侯执掌几千雄兵竟被区区草寇吓得闻风丧胆、打得屁滚尿流,贪财好se,酒囊饭袋,糟践朝廷的货!相爷的郡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奚某把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姚恕像一只死狗一般任凭奚奎诟骂、责打,等奚奎打累骂乏了,献上一杯茶,厚着脸皮道:“上差,上差喝杯茶,这云雾茶是云栖水煎的,歇歇,万万不可气坏了身子!歇会儿再来训谕老朽。”

  奚奎呷了一口茶,“噗”喷在姚恕脸上,骂道:“腌臜畜生!真是腐化,且不说这云雾茶,一罐云栖水从江南千里迢迢运到章州何值一千两银子,可谓玉液琼浆了,我家相爷都不敢问津,你倒会享受!定是将朝廷拨下的剿匪银两中饱私囊。”

  姚恕惊恐万分,叩头道:“上差明察!老朽冤枉,老朽冤枉!”随即从袖中掏出鸭蛋大的夜明珠双手奉上。

  奚奎哪见过这等稀世之宝,拿在手上仔细观瞧,那珠子“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揣入怀里按了按,道:“奚某深知姚知州为官不易,山高必有寇,岭峻定生贼,这章州穷山恶水匪患成灾,能把章州经营如此模样功不可没。姚知州,并非奚某不近人情,相爷的郡主被强寇围困遮云山多日,若有不测,你我的人头难保呀!”

  姚恕道:“上差!老朽深知干系重大,不是老朽无能。上差有所不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呀!前任知州军务懈怠,致使章州厢军久疏演练,导致不堪一击。”

  奚奎道:“奚某体谅姚知州的难处,相爷日后也会体恤姚知州的难处,可当务之急是如何营救遮云山的郡主?”

  姚恕道:“老朽已经派出三拨差人将‘六百里加急’送往东京相府,不日相爷定会派出精兵强将前来解救郡主,上差稍安勿躁!”

  再说赵圆纯、胡赞、李珂都及众随从被逼上遮云山孤月岭。孤月岭道路凶险,十几丈高的羊肠小道,曲折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胡赞、李珂都率领随从依靠弓矢、滚木、石块死守孤月岭隘口。王荣、郜琼带领喽啰兵强攻数日,久攻不下死伤数十个喽啰兵。蜈蚣山大大王陈信传令停止攻山,令三山十八寨的喽啰兵将孤月岭团团围住。

  赵圆纯一行被围困半月有余,甚是艰辛,天做被地做床,餐风露宿,以野菜、飞鸟野兔充饥,饥一顿饱一顿。随从护卫赵圆纯战死的、吃野菜中毒死的过半。赵圆纯寻思:随从个个食不果腹、精疲力竭、半死不活,假如山下草寇攻山随从哪里抵抗的了?不如一死了之,免得受草寇之辱;想到这趁胡赞、李珂都、春蓉等随从不备,悄悄走进林子深处,找到一棵大樟树,找来一块石头垫脚,从衣裙扯下一条白绫挂套树杈上打个结,将头伸进,踢开脚下石头。不时,被燕云救了。

  赵圆纯、燕云出了林子。胡赞、春蓉及几个随从架烤退皮的老虎。春蓉急忙给赵圆纯叩头施礼,哭泣着:“郡主,奴婢没能保护好郡主,该死,奴婢该死!”

  赵圆纯扶起她道:“春蓉妹妹不管你的事,不要自责。”

  胡赞道:“郡主稍等,虎肉即可烤熟就可食用。”

  不多时,胡赞用佩剑切下一块虎肉请赵圆纯享用。

  赵圆纯道:“咱们快些吃,吃完换回把守垛口的军司李珂都等人进食。”

  话音刚落,突听岭下鼓声大作,杀声阵天“杀上孤月岭,活禽赵圆纯!活禽赵圆纯!”

  众人无不惊愕。

  燕云寻思:难道二哥陈信食言了,此时下令攻山,这帮疲惫不堪的随从如何抵挡得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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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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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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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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