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英雄无主>第二十五章、燕丘龙一刺靳铧绒
  话说靳铧绒抽出公案下暗藏的青钢麟角双刀,疾步上前朝燕风脖颈就砍。燕风引颈受戮。金铧绒手中钢刀离燕风脖颈寸许停住了,道:“你真的不怕死?”

  燕风道:“燕风怕的是像草芥一样生存,与其卑贱苟且偷生不如一死。”

  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靳铧绒深感惊恐,面带窘色,沉思良久,道:“燕观察,你要如何?”

  燕风道:“义父不认孩儿,请赐孩儿一死。”

  靳铧绒道:“燕观察何苦妄自菲薄,你如今是相府的红人,马上要做相爷的东床快婿,我这小小的七品刺史还要仰仗你燕大人呢!”

  燕风道:“燕风能有今日全是义父所赐!燕风在京城、在相府,人们闻听燕风是三蝗州刺史的衙内,都给几分面子。今日若失去义父荫比,燕风今日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若义父不弃孩儿,孩儿定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报答义父再造之恩。”

  靳铧绒本是泼皮无赖出身,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卑鄙无赖之辈,为了谋取富贵竟厚颜无耻讲出许多道理,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要不要脸鬼都害怕”。

  靳铧绒心中不免胆战心惊,燕风与相府有些瓜葛杀不得,一时又无良策,权且应了他,道:“燕观察请起,但愿你是心口相应!”

  燕风扣头血出,道:“燕风对天明誓:燕风若心口不一甘愿群狼分尸!”

  靳铧绒道:“燕观察请起。”

  燕风道:“义父大人不认孩儿,就赐孩儿跪死在这儿吧!”

  靳铧绒言不由衷道:“本州有你这样智勇兼备龙驹凤雏的螟蛉子,怎会不认呢!我儿峻彪起来,起来说话。”丢下钢刀扶他起来。

  燕风把在京城为靳铧绒买的奇珍异宝及吃的穿的用的恭敬呈上。靳铧绒全部笑纳。金、燕二人面子上看和好如初。

  日月如梭,转眼八个月过去了。三蝗州的盐行老板谢钟仰仗刺史靳铧绒的庇护,强行霸占了三蝗州的食盐生意,官商勾结,狼狈为奸,牟取暴利,赚个盆满钵溢。临近年终,谢钟备了一份五万贯的重礼送进了金府,晚上在“杜康楼”宴请刺史靳铧绒。

  “杜康楼”的一间上好的阁子,七八个妙龄歌姬轻弹琵琶轻歌曼舞,靳铧绒与谢钟欢聚一堂,温香软玉满怀,依红搂翠欢快,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话到紧要处屏退歌姬。

  谢钟媚笑道:“要不是刺史大人庇护小的,将那些私盐贩子统统绳之以法,小人哪能独霸三蝗的盐行,哪有今日气象,财源滚滚想挡都挡不住!不过前些日子梁城郡王府的兵曹参军方逊巡察三蝗,方逊那厮软硬不吃,小的吓得魂飞魄散,若是被他查出端倪,那小的就是生八个头也不够砍的呀!方逊那厮是何方鬼魅,老爷您没几天就把他打发走了!”

  靳铧绒道:“方逊一个乳臭味干的黄口孺子,乾德四年的武进士,在宋州义忠县作过从九品城砦,在鱼龙县作过巡检使代理过县令;他来三蝗查什么,我三蝗的诸般账目天衣无缝,本州杀些私盐贩子那是执法如山;那些私盐贩子哪能与你谢钟相提并论,不变贤愚的愚夫愚妇们诬陷你为盐枭,本州焉能不为民做主,你不但不是盐枭而是盐神,解决了我三蝗百姓无盐之苦;本州使得人尽其才,地尽其力,物尽其用,货畅其流;哈哈!胎毛未退的黄毛小子跟我靳铧绒斗再学十年------”

  谢钟追欢买笑,道:“纵使他再学十年、二十年,这辈子——不——下辈子也甭想!一个小小的从八品的兵曹参军竟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刺史靳铧绒与盐枭谢钟正在得意之时,真是乐极生悲甜中生苦,倏地,一位蒙面黑衣人手持青龙剑破窗飞入。顿时靳铧绒吓得毛骨悚然,谢钟吓得魂不附体。

  蒙面人青布蒙面,露出眼睛、鼻子、嘴巴,眼里喷射怒火,怒不可抑,霹雳咆哮声振屋瓦,道:“靳铧绒祸贼!纳命来!”一道寒光如暴风之迅疾射向靳铧绒的咽喉,剑势刚猛。靳铧绒迅速掀起桌案向蒙面人的长剑掷去,转身逃命,呼叫道“来人!捉拿刺客,捉拿刺客!”吓得嗓子都劈了。桌案上杯盘酒菜洒满一地。蒙面人见桌案掷来,手腕一抖,剑光旋转,桌案被青龙剑绞成无数碎片四处飞溅,旋即,箭步上前,一招“疾风贯耳”青龙剑逼金铧绒太阳穴横扫。眼看青龙剑就要削到靳铧绒太阳穴,“噗通”靳铧绒摔倒在地,原来他惊慌失措疲于奔命一步踏空,捡了一条命,一层头皮连带着发髻被削去。蒙面人紧接着,一剑朝靳铧绒脑袋猛劈,“铛”的一声,火星四射,长剑劈在一柄阴风剑上。这手捻阴风剑的人正是燕风,拦住蒙面人的去路,护着靳铧绒。

  靳铧绒平日作恶多端做贼心虚,无论到哪儿都带着武艺高强的亲随,这日到“杜康楼”赴宴,义子三蝗州观察燕风在门外侍候随时待命。燕风听得靳铧绒呼喊知道危难在即,并不急于出手,等到千钧一发之时,疾速而出,方显英雄本色,使靳铧绒捐弃前嫌感恩戴德,使靳铧绒明白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人才。

  蒙面人的长剑劈在燕风的金蛇剑上。燕风顿觉手指一阵微麻,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深知蒙面人绝非等闲之辈,小心应敌。蒙面人见燕风抢救靳铧绒,大肆咆哮“天贼!”手腕急速上翻,一招“碧云吹恨满瑶天”剑光点点直逼燕风面门,气势迅疾刚猛。燕风一惊看出蒙骗人剑法招式确实外家功夫上乘武学,刚劲十足,迅猛异常,大开大合,冷弹脆快硬,大有一招夺命之势;急使一式“金蛇拨雾”相迎。蒙面人挥剑连劈带刺,剑法刚强峻急,一出手不是一招而是五招,一招比一招紧,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猛,一招比一招急,招招相连,环环相扣,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不息,势如奔雷,力拔千钧。燕风毫不示弱,鼓剑迎击,所用的金蛇剑法以凶猛暴戾著称,九分凶猛,一分阴柔;与蒙面人的剑法同属刚猛一路,二人以刚对刚,以强对强,针锋相对,各不相让。两柄剑,上下飞舞,寒光如电,如两条蛟龙恶斗,似两只猛虎争食,人影剑影交织一团,时聚时分。蒙面人意在金铧绒,一连数招“恨似山峰插入天”、“怒卷银汉下天涯”、“鲸怒饮乾沧海水”,只攻不防,青龙剑如一道道闪电风驰电掣,刹那朝燕风席卷而来。燕风明白这是拼命的气势,迅疾遮挡躲闪。蒙面人那会放过稍纵即逝的机会,足尖点地从燕风身旁飞掠而过。

  再说那靳铧绒虽然也是见多识广,但还没见过今日的惊险,生死就在瞬息之间,惊吓的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燕风挡住蒙面人厮杀之际。靳铧绒早想速速逃生,可是两腿瘫软拔不开脚步,斜倚在墙壁像是粘黏上一般一动不动傻呆呆的观瞧。蒙面人抓住机会那肯放过,一剑迅猛直逼靳铧绒的前心。千钧一发之际,燕风迅疾纵身扑倒,身体贴着地板急速滑到靳铧绒脚下,左手抓紧靳铧绒的脚腕猛地往后一扽,靳铧绒身体速即一斜身,蒙面人的青龙剑刺伤了靳铧绒的左臂。燕风的阴风剑奔蒙面人肋下就刺。蒙面人不躲不当,青龙剑朝靳铧绒猛刺。燕风见事态紧急,一脚将靳铧绒蹬出几尺外,但自己刺蒙面人的一剑也微微走偏,蒙面人肋下还是被划破一道血痕。蒙面人回身挥剑再刺靳铧绒。燕风脚尖一点墙壁,贴着地板滑到靳铧绒身边挡住蒙面人。蒙面人手中青龙剑如暴风骤雨,出手就是十几招“十二狞龙怒行雨”,狠猛凶残,攻势凌厉,手刃靳铧绒志在必得。面对不顾死活的风魔,燕风惊出一身冷汗,急促以“竹蛇飞蠹射金沙”相应。

  燕风所用金蛇剑法与蒙面人的剑法都是以刚猛见长,应了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一夫拼命万夫莫敌”,谁敢亡命谁站上风。燕风虽然感到不拼命不行,但真要拼命则顾虑重重,他的目的明确就是富贵而不是亡命,可以说拼命保护金铧绒有作秀的成分。那蒙面人则不然,是真亡命。燕风的金蛇剑法发挥的威力就有所折扣,但功底不弱。蒙面人杀的眼睛都红了。结果二人互有创伤,蒙面人身中四剑,燕风受了三处剑伤。

  这时知州靳铧绒其余在房外等着侍候的亲随闻声,各持刀枪蜂拥而至。蒙面人知道大势已去,一时刺杀不了靳铧绒,鼓剑边杀边退,七八个靳铧绒的亲随应剑身亡。蒙面人杀出一条血路,凌空飞起,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燕风尾追而去,追了一二里路,没有追上,折返回去。

  靳铧绒早被众亲随护送回衙门。燕风在侧小心服侍。靳铧绒回想起:蒙面人与燕风那场厮杀,蒙面人以死相拼招招致命,燕风拼命救护招招夺魂,不像是燕风与蒙面人事先安排好的一场戏;自己两次从蒙面人剑下死里逃生,全仗燕风破釜沉舟忘身相救。靳铧绒对燕风不仅捐弃前嫌,而且更加崇信,视为腹心。

  再说,那蒙面刺客是何方人物?

  蒙面刺客正是燕云。

  且说燕云和义兄鱼龙县代理县令方逊在“大林沟”分手后,东逃西奔,急急忙忙,行过了几处州府,正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心慌抢路,一连地行了半月之上,走到墨州铁门县的范家垭。

  时至开冬,大雪纷飞,山寒水冷。燕风进了范家酒肆,抖落满身积雪,找了一副坐位坐了,向酒保点了些酒肉,心情郁闷,边吃边饮;愁眉锁眼,忧心忡忡;寻思,四海茫茫,何处是家,下一步要迈向何方,不住自问——往哪儿去?往哪儿去?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酒保过来收钱,骂道:“腌臜泼才!要吃到几时,快快付钱滚蛋!”

  燕云心中烦闷也不计较,掏出一两银子丢在桌子上等着找钱。酒保怒道:“药铺裏开抽屉--------找玩!一两银子吃个鸟!”

  燕云道:“这酒肉就是在县里、州里上好的酒肆也值不得半两银子,你怎么如此讹人?”

  酒保冷笑道:“呵呵!骆驼生驴子---怪种!秤二两棉花访一访,在范家垭吃喝也敢讨价!现在不是二两银子的事了,是五两银子!”

  燕云道:“五两银子!”

  酒保道:“费了爷爷许多口舌,现在是十两银子!”

  燕云道:“这莫不是喝人血!”

  酒保道:“跌在竹园里---该扦(千)死!竟敢犟嘴,拿一百两银子给你一条生路。”

  燕云道:“如此明火执仗,就不怕官法吗?”

  酒保道:“好!爷爷今天看在老天的情面给你讲讲什么叫官法,这周仁美的墨州刺史就是我家范老爷花银子给他买来的,周仁美是墨州的天,我家范老爷就是墨州的天上天。腌臜泼才!长见识了吧,可这见识不能白长,拿二百两银子,牛屎虫搬家---滚蛋!”

  燕云收起桌子上的一两银子,二话不说,背上行李转身就走。酒保哪肯放手,操起桌子上酒坛子朝燕云就砸,刚举过自己头顶,坛子“啪”的一声落在自己头顶,直挺挺站着不动。在看燕云的青龙剑早已戳穿他的胸膛,速度之快就在眨眼之间。燕云抽出青龙剑转身而走,鲜血从酒保胸口迸射而出,须臾,“哐当”酒保尸体倒在血泊中。

  燕云走出酒肆,天空依然飘着雪花,走了二三十步,一位衣着锦绣的中年汉子提着八宝驼龙刀,带着十几个下人舞刀弄棒叫叫嚷嚷尾追而来,杀气腾腾。十几个下人把燕云围住,各持兵刃朝燕云连劈带砍。燕云一肚子烦闷无法排遣,满腔的愤怒痛恨、焦躁狂暴全部凝聚于剑锋、剑刃,“太白剑法”发挥的酣畅淋漓,更增加了几分凶暴残忍,那剑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十几个下人不多时个个倒在他的剑下,雪地霎时染成殷虹,一股股血腥气随风飘散。

  中年汉子吓得面如土色,稳稳神,强作笑颜,道:“好汉失敬!在下墨州范鸿德,江湖上送个绰号‘墨州范财神’,白道、黑道的朋友都给在下三分薄面。在下那帮有眼无珠的奴才不识好汉,无端惹怒好汉,该死,该死!以好汉的身手,若想走白道,在下可以包你前程似锦,目前墨州的官职任你挑选;若想走黑道,在下的家业就是好汉的。斗胆,请教好汉大名?”xiumb.com

  燕云一阵冷笑,道:“哈哈!财神爷你失望了,燕某大名你不必知晓,告诉你燕某不走白道,也不走黑道。”

  范鸿德惊异道:“好汉要走什么道,请开尊口,在下甘效犬马之劳。”

  燕云道:“燕某要走人间正道。”

  范鸿德疑惑不解,道:“那在下为好汉能做些什么?”

  燕云道:“能做的,不难,取下你的项上人头呈上来。”

  范鸿德惊惧万分,委屈道:“好汉!你我宿无仇怨,为何要斩尽杀绝。好汉为谁这样做?”

  燕云道:“为正道。”

  范鸿德骂不绝口:“郑道撮鸟!范鸿德若今日不死,它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若今日命归阴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在燕云速杀范鸿德的众下人及与范鸿德对话之时,雪幕中远远两个人影静观其变。

  “墨州范财神”范鸿德见黑衣人执意要取自己性命,只有殊死一搏,提起八宝驼龙刀奔燕云搂头就砍。此时的燕云穷途末路,仇恨暴戾灌满心胸,仇恨的几乎是世间万物,暴戾将悲天悯人的情怀吹的四零八落;挥舞青龙剑,直取范鸿德,一招一式无不凝聚一个“恨”字。二人厮杀四五个回合,燕云陡然一招“抽刀断水”青龙剑奔范鸿德脖颈切来,“咕噜噜”顿时范鸿德头颅滚出一丈远。燕云提青龙剑在范鸿德的尸体上擦尽血迹,还入剑鞘,扬长而去。

  燕云顶风冒雪独自走了一里路,突然看见前边一人,二十多岁年纪,头戴毡笠,身穿黑绿罗袄,脚着一双狗皮靴;身材枯干,瘦脸小眼;手持长剑挡住去路。

  燕云感到来者不善,怒道:“贼驴!要活命的,及早滚开!”

  瘦脸人道:“抢了爷的买卖,竟如此蛮横,今日叫你这不知死活的泼才领教领教兲山杀手的厉害!”提剑一式“波涛如怒”朝燕云双目就刺,强劲急速。燕云急速一招“浮云蔽日”挂开来剑,急遽手腕一翻一招“黄河之水天上来”,奔瘦脸人头顶猛劈,如暴风之迅疾。瘦脸人一式“怒浪翻空”拆解。二人搏斗十几个回合。

  从雪幕飞出一人,四十岁上下,身材高挑;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清瘦的脸棱角分明,双目似箭阴森可怖大有吃人之势;背一口长穗寒光双手剑,青色剑穗随风飞舞;对瘦脸人道:“才埅蠢物!前两回买卖无一得手,今日又被他人抢去,兲山派被你丢尽颜面,拿不得这厮的人头,山规岂能容你!”站在旁边观瞧。

  才埅听得来人训斥,跳出圈外,急忙施礼,恭敬道:“东主!稍等,看客子取他人头。”说罢捻剑卷土重来,剑势更加劲悍,“秋风怒卷孤豚”、“楼外残云走怒雷”、“绕山行怒雷”一连数招奔涌而出,骄横凶猛;竭尽全力决死一搏。燕云毫不畏惧,不遗余力,以“大鹏飞兮振八裔”、“孤帆远影碧空尽”、“飞流直下三千尺”迎击,剑势飙迅暴猛。拼死的遇上亡命的,铜盘碰上铁扫帚——互不相让。

  燕云所使用的“太白剑法”从武学上比,较才埅的剑法算不得上乘;但燕云恨海难填的仇恨一时渗透于“太白剑法”,剑法与仇恨水ru交融浑然一体,实战中得以超常发挥。

  二人恶斗二十余合,才埅猛迅一招“山木悲鸣水怒流”疾刺燕云咽喉。燕云不防守身子微微一侧,一式“一水中分白鹭洲”横切才埅腰部,剑势猋迅炽猛。燕云采用的是舍小取大,才埅的天狼剑刺中了他的肩头,燕云的青龙剑将才埅斩为两端。才埅悲惨至极,上半身在雪地不停的打滚,惨叫声穿云裂石。

  站在旁边观瞧,被才埅呼为“东主”者是谁?

  他是兲山派的掌门人“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号称威震武林的“北剑”,是兲山派嫡派子孙,强横暴戾,一个仇字渗透肌肤,一个恨字灌满心胸,他具有卓尔不群的武学天赋,以所学的兲山派武学为基础独辟蹊径悟出了一套“仇世恨天剑法”及以此剑法演化出的“仇世掌”、“恨天腿”,一招一式无不显现威猛暴戾、残忍凶狠与其乖戾qiangbao的性格浑然一体,风格独特新奇,自成一家。他所创标新立异的“仇世恨天武功”无不使得武林豪杰另眼相看。

  “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心高气傲,开了一桩“屠夫行”做的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而后结交了“剧毒神”窦铁鸩、“八臂神”林铁风、“丧门神”贺铁症结为异性兄弟,人称“兲山四神”。“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招募了江湖亡命之徒传授些武艺作为客子,其实就是杀人的屠夫,客子九位,江湖呼为“兲山九大杀手”,被燕云腰斩的才埅就是“兲山九大杀手”之一。兲山屠夫行有严厉残忍的门规,杀手三次完不成指令必须饮剑自刎。“兲山九大杀手”在兲山屠夫行是流动的,不断招募新的杀手称为“试杀手”,“兲山九大杀手”半年中劳绩最差的令其与新加入兲山屠夫行的试杀手厮杀,生者进入“兲山九大杀手”。“兲山九大杀手”两年劳绩连续最好的正式挤入兲山派弟子的行列。

  北剑“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今日见生意被夺客子才埅被杀,兲山派威名被眼前黄口小儿杀的震颤,恼羞成怒,大喝道“泼才!杀我兲山派客子、夺我屠夫行买卖,拿命来!”仗剑就是一招“神龙奋怒吞蛟兽”一团剑光奔燕云上中下三路闪电般的杀来。燕云哪里见过如此精猛高妙招式,仓猝以太白剑法的“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招架。冷铁坤的寒光双手剑剑势犀利,追风逐电,排山倒海。一个照面过去,看燕云的毡帽红缨被冷铁坤的寒光双手剑削掉,褐袍被撕掉数片,胸前锦袄被划破数道,红缨、撕破的袍闪、锦袄pochu的棉絮随风飞舞。燕云甚是惊愕,立足脚跟,鼓剑进击,一招“黄河落天走东海”奔冷铁坤袭来,此剑招浓缩了剑法的劈、刺、点、抹、穿、挑,势猛劲急。冷铁坤以招式“溅雪奔雷怒未休”拆解,不等燕云变招蓦然一招“万里霜天击怒鹰”反击,劲烈迅疾,诡奇狠辣,难躲难防。燕云抽剑回防还未碰到冷铁坤的剑,自己胸口已被他的剑顶住了。

  燕云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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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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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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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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