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英雄无主>第十六章、归云庄阳卯耍无赖
  话说燕云闻知是真州刺史姚恕的衙内顾虑重重,犹豫不决。

  恶少衙内姚勇忠见燕云面带为难之色暗喜:怕,知道怕就好;道:“好汉!你我今日无怨宿日无仇,有道是不种蒺藜不扎脚,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真州衙门正缺少像壮士这样的奇才,它日来真州衙门找姚某保你个出身,那好汉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之日还远吗?”

  燕云沉思着:自己也算是文兼武备,为求取功名江湖飘零受尽磨难四处碰壁到头来一事无成,缺的是什么?不就是引荐之人吗,如果能得到州尹大人的青睐,那么功名则是唾手可得;那么就眼睁睁看着孤苦伶仃的弱女子任姚衙内凌劫。

  一边是功名之路,一边是道义之路,何去何从。燕云陷入了艰难的选择中。

  姚勇忠见燕云沉思不语,使出软硬兼施的伎俩,道:“好汉!常言道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你是武艺高强,但是你武艺再高高的过官府吗?高的过朝廷吗?这父女和你沾亲吗?带故?好汉是聪明人,不会做灯蛾扑火惹火烧身的傻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请你自便。”

  燕云既想要功名也想要道义,思来想去,想了自以为两全之策,道:“此言差矣!尊下即是姚刺史的衙内自然知道朝廷法度,怎么能知法犯法,怎么能做得出有损令尊大人颜面的事情?”

  恶少衙内姚勇忠见燕云有敬惧之色,胆子也大了,冷笑道:“哈哈!你,狗坐轿子不识抬举!蝙蝠身上擦鸡毛--你算什么鸟?吃了熊心豹胆胆敢教训起太爷,太爷给你讲什么是法度,在真州家父就是天,太爷我就是法!太爷自娘胎里出来还没见过如此天仙般的小娇娘,今天太爷抢定她了,太爷看在上天的分上再劝你一句休要多管闲事!”

  燕云见他蛮横无理顾不了许多,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今天的事儿我管定了!”

  横行霸道惯了的姚勇忠哪里碰到过这钉子,气的七窍生烟,也忘了自己是不是燕云的对手,疯狂的朝燕云抡拳就打。燕云隔开来拳,飞起一脚。姚勇忠被踢出丈巴外肋骨断了三根疼痛的嚎啕不至。恶奴们扶起姚勇忠仓皇逃窜,姚勇忠骂着“野小子!你有种,屎壳郎趴在鞭梢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给爷爷等着,等着!”

  那父女蜷缩在树后远远看着,见姚勇忠一伙走远了,急忙跑出来给燕云磕头作揖千恩万谢。燕云慌忙扶起男子,道:“客官请起!请起!快些投奔它处,那姚衙内不时还会来纠缠。”

  那男子道:“今日小的父女承蒙义士相救,就是粉身碎骨也值了!敢问义士尊姓大名,给小的它日报恩的机会。”

  燕云道:“施恩图报岂是君子侠义所为,客官快快上路。”

  男子感激涕零,道:“恩公真义士也!既然恩公施恩不图报,恩公不介意做个朋友吧?小的徐安青州人,这是小女秋艳”,对徐秋艳道“快快给恩公施礼”。

  徐秋艳香腮梨花带雨,俯身下拜如弱柳扶风,声音似娇莺初啭,粉面含羞轻启朱唇,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燕云未语人前先腼腆耳红面赤,连忙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为常事,不捞相谢,请起,请起!”

  徐秋艳进退两难,起来不是,面对救命大恩人没有扶你就起来这是不恭;不起来不是,少男少女本来交谈就尴尬,等燕云扶她,难免有引诱之嫌。燕云处于男女之别不便扶起她,不扶她长跪不起,也是左右为难。

  双方僵持片刻,徐安看出来端倪,对徐秋艳道:“艳儿不起来,还要劳驾恩公扶你不成?”

  徐秋艳羞的面色绯红,如晚霞应天,急忙起身,妞回头。

  燕云尴尬立着也不知如何是好。

  徐安本想打破僵局,没想到弄巧成拙,换个话题,道:“恩公不嫌弃,咱们交个朋友吧?”

  燕云急忙回话:“客官言重了!在下姓燕名云字丘龙,真州鱼龙县人。客官怎么来到这真州?”

  徐安老泪纵横,道:“一言难尽!小的一年前来真州做红丝石砚买卖,在城内开了一家石砚行,生意倒也红火,可是好景不长,前几天刺杀姚恕的大儿子姚勇贺带了一伙门客抢夺小的石砚行,小的两个儿子三个侄子与他们讲理惨遭毒手,小的七八个伙计也被打伤;那时‘八仙’中的五侠‘落叶书生’苗彦俊正巧碰上,苗大侠义愤填膺打抱不平剪恶除奸,打死打伤十几个门客连姚勇贺也打死了,他想带小的剩余的三口逃命,小的拖家带口走不脱就劝苗大侠及早脱身,苗大侠无奈只得先行;那姚家岂能罢休,姚恕的二儿子姚勇忠卷土重来抢走了行里的器物烧了小的房屋,拙荆被活活气死;姚勇忠还不罢休硬要抢小女秋艳,小的就带着小女逃命,在黄泥坡遇上了恩公。”

  燕云道:“刺史姚恕不知道吗?”

  徐安道:“怎么会不知道?姚勇贺被打死当天,他即刻差缉捕人员,沿乡历邑,道店村坊,画影图形,出八百千钱信赏钱捉拿正犯苗彦俊,弄得满真州鸡飞狗跳。”

  燕云骂道:“狗官姚恕!徐家五条人命惨遭姚衙内冤杀不闻不问,衙内一死他却四处缉拿,丧尽天良,丧尽天良!”

  徐安道:“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燕云道:“大叔携令嫒快快逃命。”

  徐安对徐秋艳道:“快快别过恩公。”

  徐秋艳向燕云施礼:“别过恩公,它日我妇女再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

  “别什么别!怎么不以身相许呢?”说话的人是尚飞燕。尚飞燕在黄泥坡等燕云久不归来,怀疑燕云与怀抱琵琶的少女黏上了,火急火燎上马追赶,半路遇上被燕云打得屁滚尿流的姚勇忠一伙,姚勇忠令门客抢尚飞燕回家,众门客已是精疲力尽被尚飞燕打跑。尚飞燕见到燕云正和徐秋艳攀谈,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徐秋艳不认识眼前来势汹汹出言不逊的陌生女子,正在愣神之际。

  尚飞燕骂不绝口:“好个没羞没耻的狐狸精!姑奶奶剥了你的一张骚皮,看看日后怎么勾引男人!”拔下头上的金钗猛地向徐秋艳脸上乱划。燕云见状急忙尚飞燕的胳膊,还是迟了点,徐秋艳娇嫩的面颊还是被划了一道鲜血溢出。

  徐安道:“你这泼妇!凭什么谩骂欺凌小女?”

  尚飞燕道:“牛不知道角弯马不知道脸长,你还好舔着脸说!姑奶奶再泼,还不至于勾引别人的夫君!你这护短能教出什么货色!明明白白给你讲,你的恩人就是姑奶奶的夫君;你们不要痴心妄想——想我的夫君!”

  燕云气的七窍生烟,本来见义勇为从姚勇忠魔抓下救出徐家父女,没想到尚飞燕蛮不讲理使得徐家父女雪上加霜;喝道:“尚飞燕!刺死衙内把徐家害得家破人亡,徐家父女走投无路,你却落井下石,还有丝毫的怜悯心吗?”

  尚飞燕强忍怒火,破怒为笑,道:“夫君!息怒,息怒!是奴家的不是,奴家的不是!”

  徐安闻知是恩人燕云的伉俪,心中怨气泄了一半,急忙安慰徐秋艳,道:“艳儿!是燕夫人误会了。”

  徐秋艳捂着脸呜咽不语。

  燕云急忙掏出一包止血药交给徐安,道:“大叔!对不住,对不住了!赶快给令嫒伤口敷上。”

  徐安为女儿敷上药用汗巾拃住。

  燕云把黄骠马驮的行李包袱全部卸下,牵着马的缰绳给徐安,道:“徐大叔!和令嫒骑上马立刻逃命。”

  徐安坚辞不收,燕云执意相送,徐安推辞不过扶着徐秋艳跨上黄骠马,洒泪而别。

  燕云望着徐氏父女远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这回应该安妥了,即使姚衙内折回快马再追也追不上。

  尚飞燕斥责道:“燕云呀!燕云!没想到你这整日装傻充愣的主儿,却是拈花惹草风流成性的货色!燕风虽然刁滑但敢说敢做敢当没你虚伪,虚伪得令人恶心!有本事你说:我燕云就是恋慕那狐狸精;我才佩服呢。为啥不敢承认!没见过你这样弃旧怜新的男人、没见过你这样的虚伪透顶的无赖!满口忠孝节义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今天我真是大开眼界,领教了啥叫伪君子、啥叫朝三暮四、啥叫无耻下流,你娘怎么生出你这无耻之货!”

  燕云被骂得狗血淋头忍无可忍,一掌朝她脸上挥去,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尚飞燕被搧了一个跟头胆战心惊泣不敢出。二人静默良久,燕云背起地上的行李包袱不理睬她往前走,她跟在身后。燕云怕碰上折回的恶少衙内姚勇忠一等人,避开官道抄小路奔鱼龙县归云庄。

  红日西沉,燕云、尚飞燕八盘山脚下。归云庄笼罩在一团暮色中,在幼年燕云的眼里是何等明亮雄浑高大,现在却是沉郁涩滞渺小,登泰山而小天下,进京都而小四方。

  一个少年十六七岁生得猥琐其貌不扬,身材矮小瘦骨如柴,面颊刺着金印(作过囚犯),小鼻子小眼小方脸,头发枯黄,面色阴白,蒜头鼻子塌鼻梁,尖嘴猴腮,蛤蟆眼黄眼珠,目露淫光;见到尚飞燕如久旱甘霖,大喜过望手舞足蹈飞跑而来,大呼:“飞燕!飞燕!想死哥哥了!”紧紧抱着尚飞燕抚摸着她的秀发。尚飞燕破愁为笑,偎依在他怀里,娇滴滴道:“二哥!也想煞小妹了!”

  其貌不扬的少年,嗔怪道:“又在瞎叫,明明是表哥,非要叫二哥,再叫二哥,不理你了!”

  尚飞燕笑面如花,娇声细语,道:“好!好!表哥,我的好表哥!”

  燕云认得那人,尚元仲次子尚权,迷惑的是:近一年不见怎么成了尚飞燕的表哥了,二人不像是兄妹倒像久别重逢的热恋情人。尚权和尚飞燕二人语笑喧呼视旁若无人。许久,尚权瞟了燕云一眼,藏怒宿怨一股脑发泄出来,恼羞成怒,道:“燕云,你个挨千刀的下三滥!把我表妹拐到哪里去了,叫我肝肠寸断,把你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燕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分辩道:“尚权,你疯了!是我千里迢迢把飞燕送回来的。”

  尚权一听更是雷嗔电怒,道:“哇呀呀!气死我!你个挨千刀的呆猪,表妹被你个卑鄙下流货给毁了!毁了!”舞拳踢腿朝燕云没头没脑乱打乱踢。

  燕云躲闪避让,被逼得无奈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尚权爬起来,骂道:“燕家真行!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欺负人到家了!你那该死的兄弟燕风害得表妹何其惨!你这呆猪又在老虎挂念住假慈悲充好人儿!有种的把我舅舅(尚元仲)家斩尽杀绝,来来!”一头朝燕云撞去。

  燕云急闪,分辩道:“我好端端把飞燕送回来,你怎么如此无礼。”

  尚权道:“呀呀呸!抓蜜蜂吃蜜恬不知耻!一路千里迢迢孤男寡女,你还好意思说‘好端端’!”

  燕云道:“你休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燕云岂是鼠窃狗盗之辈!”

  尚权道:“布告贴在塔顶上天知道!阎王爷讲经骗鬼去吧!那个猫儿不粘性,铁匠铺的料---挨打的货!”气势汹汹又朝燕云一头撞去。

  燕云又是躲闪,道:“你要再胡搅蛮缠,我可不客气了!”

  尚权道:“好好!我就等着!你整日背口破剑,猪鼻子插葱装大象,有种的一剑杀了我,否则休想踏进归云庄半步!”

  燕云道:“尚权咱们都是自幼长大的兄弟,今日为何苦苦相逼?”

  尚权道:“为何,为何!我先问你,我舅父一家对你燕家如何?”

  燕云道:“你舅父是哪位尊公?”

  尚权道:“就是我的养父尚元仲,我也不叫什么尚权,我姓阳名卯字次正,飞燕和我一个被窝长大的,是我媳妇。你休要痴鸟等湖干——痴心妄想!知道不?”wWW.ΧìǔΜЬ.CǒΜ

  燕云被阳卯(尚权)说的一头雾水,一心回家哪有心思理睬他,道:“等我回家见过母亲再听你说。”

  阳卯挡住燕云去路,道:“瘟猪慢着!想过去可以把我杀了,要不从我胯下钻过去。”

  燕云道:“许久不见,你怎么竟说些疯话。”

  阳卯道:“是疯话吗?我舅父一家对你燕家那是恩重如山,可你燕家怎么做的!先不说你,你那个兄弟燕风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污了飞燕的清白更拐骗她离家许多日子,我问问你——你燕家就是这么报恩的吗?”

  燕云心想:燕风无耻累得燕家背着恩将仇报的恶名,尚权言行举止虽是无赖,但就此而言燕家有负尚家的恩德;自觉羞愧难当。

  阳卯道:“我叫你从我胯下钻过去,难道过分吗?不钻也行,杀了我,我不想活生生的看着尚家受辱。”

  燕云包羞忍耻弯下身子从阳次正胯下钻过去,捡起自己的行囊郁郁寡欢踏上回家之路。

  阳卯和尚飞燕情投意合一路甜言蜜语缓缓而行。

  燕云进了家门尽量调整好情绪,见过母亲谢氏。不到一年的时间谢氏苍老许多,两鬓花白。谢氏见儿子归来不胜欢喜,招呼“秋灵!”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子从谢氏身后转出,生的身材消瘦,面黑发黄,额头一颗黑痣,眼睛清澈明亮;道:“秋灵听奶奶吩咐。”谢氏道:“快去准备饭菜。”秋灵应声而去。

  谢氏拉着燕云打量个没完问长问短。燕云把半年多的经历讲给母亲,竟拣母亲开心的说,把燕风作奸犯科、自己如何落魄艰辛等避而不谈,至于尚飞燕只说是在路途巧遇带回归云庄。当燕云提到尚飞燕,谢氏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道:“唉!峻彪(燕风)这孽障,害的为娘在尚家人面前抬不起头,要不是有你,娘真想随你爹去了。”伤心落泪。

  燕云安慰,道:“娘!娘!千万别这么想,峻彪年少无知一时糊涂,他——他会学好的。”

  谢氏道:“唉!那孽障坏了飞燕不说,听说县衙官银失与他有关联,若果真的,那可是杀头的罪呀!这段时间也不知那孽障躲在哪做些什么勾当,他差人暗里给娘送了几次银两,我寻思不是什么正路来的坚辞不收,他的差人被我骂了一顿丢下银两就跑;我都原封不动存放在那儿,咱家虽穷但绝不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燕云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转开话题,道:“尚大叔、钱二叔、三叔等众叔父都好吧?”

  谢氏道:“尚大叔是何等的大丈夫,偏偏养了不成器的外甥阳卯,啊,就是尚权,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偷无恶不作,强抢民女惹下了官司被衙门判了二十脊杖刺配沙门岛,你尚大婶不知道使了多少银两,他才从发配的路上折回来;你尚大叔气得吐血,为了叫他改邪归正把他的身世告诉了他;唉!也没指望。飞燕,也没叫他们省心;你定亲的事都怪娘考虑不周,现在,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呀!”

  燕云劝道:“娘!万万不可自责,有道是:车到山前自有路;不必想的太多,累了身子,孩儿有罪。”

  谢氏见燕云孝顺不觉宽心许多,继续说:“前些日子你五叔苗彦俊在真州城打抱不平打死了知州的衙内,不知去何处避难,你尚大叔他们不知去向,你苗五叔可能和他们在一起。唉!这好人却没有安身之所!云儿,娘知道你虽然文弱但绝不缺少侠肝义胆,但别向苗五叔那样;要知道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

  燕云自有主张也不分说,应和道:“知道。娘,这秋灵姑娘是您雇的?”

  谢氏道:“不是。正要给你说呢,是你的朋友使钱给娘雇的,娘执意不要,他诚心诚意坚持,娘实在拒绝不了就应下了。先前雇佣的姑娘长得倒也标致,那阳卯天天来此纠缠调戏她,娘就把她辞掉了;你那朋友就给娘雇了秋灵。”

  燕云道:“我的朋友叫啥?”

  谢氏道:“他可有来头,县衙门的巡检司巡检使方逊,还带来过你的另一个朋友叫元达的。”

  燕云闻之惊喜,方逊方大哥不是在宋州义忠县作城砦(官名称)吗怎么到的鱼龙县,正准来年去义忠县寻他某个出身,这回好了不用再千里迢迢赶往宋州了,又可以见到八弟元达;与大哥、八弟久别重逢何等快活。

  谢氏、燕云说话间,秋灵已经把饭菜备齐,三人吃过晚饭,燕云要到尚元仲夫人马氏家问安。谢氏道:“云儿,你去你马大婶那儿想好怎么说吗?”

  燕云道:“想什么?”

  谢氏道:“你,你呀!真是年轻,你说好心送飞燕回家,可你俩少女少郎一路上那么长时间,好说不好听呀!”

  燕云道:“娘,您放心,脚正不怕鞋歪,孩儿清清白白。”

  谢氏道:“傻孩子!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别人想千方百计避开,你那嫌疑是脱不掉的。”

  燕云道:“娘!孩儿叫飞燕孤苦伶仃独行千里,那对得起尚大叔吗?”

  谢氏道:“你竟装着侠义了,全不想想自己。她不做人罢了,你还要做人呀!”

  燕云道:“娘,孩儿正是做人。当时别无选择,只能把她安稳送回家,为了虚名见危难不救岂是做人之道?”

  谢氏看着正义感十足的儿子即喜即忧,对词严义正的儿子也无可辩驳,道:“你,你去小心便是。”

  燕云应声而走。

  燕云进的马氏院子,见阳卯五花大绑吊在一棵大枣树下。阳卯见燕云破口大骂:“呆猪淫贼!敲着锣做贼,欺人太甚!你还敢找上门儿来,尚杌,快把燕云这淫贼打翻!”马氏、尚杌听阳次正叫嚷从堂屋走出来。

  原来阳卯想要去赌坊赌钱,央求马氏半天要银两说要去找尚飞燕,马氏知道他谎话连篇烦不过给些银两,他拿着银两喜滋滋刚出家门就遇上了远道归来燕云和尚飞燕。

  阳卯、尚飞燕回尚家见过马氏。马氏见到和燕风私奔归来的女儿,又气又喜,气的是女儿伤风败俗叫尚家颜面扫地,喜的自己的亲生骨肉终于回来了;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生怕她又不辞而别,无处寻找;尚飞燕离家出走之后‘八仙’苦苦找了半年多也无踪影;啥也不说吩咐丫鬟陪伴尚飞燕后堂歇息。

  阳卯声称尚飞燕是自己找回来的,要求马氏将尚飞燕许给自己。阳卯本来就把尚家搅得鸡犬不宁,马氏一听气不打一处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那阳卯死皮赖脸纠缠不休。马氏雷嗔电怒吩咐家丁把他吊到枣树上。

  燕云见马氏、尚杌出来急忙施礼。

  阳卯道:“尚杌,还等啥!打死这‘吊死鬼打粉——死不要脸’的呆猪燕云!”

  马氏喝道:“尚杌,给娘打这没脸没皮的东西!”

  尚杌举起鞭子朝阳卯就是几鞭子。

  阳卯道:“好你个耗子別刀窝里横的尚杌,放着仇人不打却打我!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呆猪燕云把你亲妹妹糟蹋成人不人鬼不鬼,你却无动于衷,还有人性吗?”

  燕云见阳卯在马氏、尚杌面前侮辱自己甚是愤怒,道:“阳卯,你休要血口喷人!飞燕举目无亲江湖飘零,我遇见了能袖手旁观吗?”

  阳卯道:“呸!你这巧舌如簧花言巧语的呆猪,只能蒙骗愚夫愚妇;你手插鱼篮避不得腥!再给你说一遍好好听着:飞燕和我是一个被窝滚大的,早就是我的人了,你不要王八剖腹心不死!如果你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想要飞燕,我叫你这呆猪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燕云气愤到了极点,思虑:自己本来就不喜爱尚飞燕,阳卯误会很深;如果讲明就等于撕毁了尚大婶与母亲订的婚约,那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讲不得。一时不知所措。

  马氏闻听老羞成怒夺过尚杌手中的鞭子,怒斥道:“阳卯!你这畜生再敢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打烂你的狗嘴!”

  阳卯厚颜无耻道:“好!只要你打不死我,飞燕就是我媳妇!你打呀!反正我也不是你儿子,叫我阳家绝后多好,等我舅父尚元仲回来定会好好夸赞你呢!”

  常言道:不怕硬不怕软,就怕不要脸。马氏被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的阳卯气的昏死过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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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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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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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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