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墨,我想上个洗手间。”我真的被他弄得心里直打怵,先去洗手间压压惊。
牧子墨松开了他的手,“需要我陪你去吗?”
我马上摆手拒绝,他陪我去,那就不是去压惊了。
“速去速回吧!”牧子墨垂眸思考了一下,终于“大方”的放我走一走了。
我像脚底抹油般跑出了播放厅,边慢慢走边心理重设,怎么跟牧子墨这样子谈恋爱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在洗手间洗了把脸,背倚靠在洗盥盆边,抬头思考着自己跟牧子墨的关系,我是喜欢他呢,还是不喜欢他呢?
喜欢,不欢喜,喜欢,不喜欢,哎呀!怎么这么难回答这个问题啊!
我烦躁得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你现在就算挠秃自己,也不会有答案。”我循着声音抬起了头,牧子墨已经站在我眼前。
“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女洗手间。”我惊讶的微微张了张嘴。
牧子墨走过来,站在我身侧,“看你去洗手间那么久,担心你,所以进来了。”侧头淡淡的看向我,“其实你不用想得那么清楚,分得那么清,只需要享受我对你好,就行。”
“啊?你……”我上下打量着他,他在我身上是不是装了什么高科技的东西,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啊!“你知道我想什么?”
牧子墨撇了撇嘴,状带委屈的点了点头,“我给你太大负担了?还是说我这个人你喜欢不起来?”
我扯着笑意嘴说,“没有,没有,你这么帅,怎么可能不……”话到嘴边的“喜欢”没说出来,怎么感觉我被套路了呢!
牧子墨轻柔着我的头发,笑了笑,“走吧,再不走,我要被人当变态了。”
我环顾着周围,发现洗手间陆续有人进来,马上拉起牧子墨走出洗手间,“我们回去看电影吧。”
“电影已经完了。”牧子墨拽住我的手臂,笑兮兮的说。
“那我们还去哪?”
“嗯??走,我们去逛街,给你买衣服,包包,首饰,所有好吃的……”他牵起了我的手,还故意在我面子十指紧扣上,给了我一个得意的抿唇笑。
呵,幼稚!
我心里是这样不屑,可嘴角那份丝丝的甜蜜却隐藏不住的上扬,那弧度让我无法抑制下来。
牧子墨牵着我的手来到停车场,发现他的车正被一个黄毛小子盯上,手上还拿着工具在撬门。
他对着我做了一个噤语的手势,还伸出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示意我报警。
我点了点头,走到一边的角落打电话。
而他悄悄的走上前,来到那黄毛的背后,一把拽住他的手往后拖,将他按倒在地,膝盖跪着摁住他。
那黄毛还在地上挣扎着,牧子墨将他的手反扣在背后,还直接坐在他身上,扼杀他挣扎的念头。
“小伍,报警了没有?”牧子墨大喊。
“报了,警察等下过来。”我从角落中拿着手机走了出来,赞赏道,“不错哟,这速度够快的。”
“身为你男人,手上的功夫必须得好。”牧子墨的话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们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录口供,还好车上跟停车场有安装摄像头,黄毛可是证据确凿了。
我跟牧子墨录完口供,准备要离开,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进来了一对男女,女的慌张失措问,“我弟黄全在哪呢?”
林韵儿跟萧砺行?
他们也看到站在屋里的我们。
“你们……”
四人异口同声说。
而还在旁边坐着录口供的黄毛轻浮,流里流气说,“姐,你来得也太慢了。”
那个黄毛贼是林韵儿的弟弟?
我跟牧子墨带点惊讶的看着他们俩人。
“他是你弟?”我问。
林韵儿点了点头,然后恍然大悟的问,“我弟撬的车,是你们的车?”
我点了点头,“准确来说是牧子墨的车。”
林韵儿脸色一沉,情神有些复杂,像是愧疚又带点尴尬,只是一个劲的道歉,“牧总,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代我弟赔你修车的钱,或者从我工资扣,行么?”
牧子墨淡淡的看着她,“算了,好好管教你弟吧!”
林韵儿听到牧子墨发话,才松了一口气,带着丝笑意说,“谢谢,牧总!谢谢,我回去会痛骂我弟,让他再也不敢犯事了的。”
萧砺行在旁边轻轻扶着林韵儿的背,“好了,好了,先保释你弟吧!”走到牧子墨身侧,拍了拍他肩膀,“谢啦,回头请你吃饭。”
牧子墨浅笑着看着萧砺行忙里忙外的身影,“看来喜欢上了。”
我站在旁边附和,“我也觉得。”
我俩相视笑了笑。
牧子墨的不追究,黄全让林韵儿保释了出来,但没半点感激,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
“姐,有没有钱啊?”黄全从里面出来的第一句就是问有没有钱。
“没钱,我当不是给你交了保释金么,还能有什么钱啊!”林韵儿深吸了一口气,“黄全,你就不能好好找份工作吗?”
黄全就像烂泥一样,站着没点站的样子,手插兜里,舌头顶了顶上鄂,“你好烦啊,哔哔这么多有屁用,钱,你给不给?”
“不给。”林韵儿很绝决的拒绝了。
黄全倒也没缠着林韵儿,反倒是缠着一直站在林韵儿旁边的萧砺行,“我听我妈说,我姐找了一个男人,是你吧?”
萧砺行哼笑,“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又没读过什么书,不像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说话都得咬文啄字,文绉绉。”他用手肘推了推萧砺行,“喜欢我姐吧?”
萧砺行没搭理他,林韵儿呵责道,“黄全,说够了吧?说够,你就赶快回家。”
我不是没看过林韵儿的妈妈,没想到她弟跟她妈也是同一个级别的人。
“你看不起我,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赶我走吧?觉得我丢你脸吧?”黄全那嘲讽的眼眸看向林韵儿,并没有带一丝丝情感,只有能刺透人心的话语,“给我钱,我就闭嘴,不给的话,我有可能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更何况你也是不那么的干净,姐,你说是吧?”
林韵儿脸色已经铁青色了,紧张的小手拽紧衣角,半咬的嘴唇已经泛白了。
萧砺行看着林韵儿紧张和担忧的小脸,内心泛起了揪心与不忍,轻叹了口气,从衣袋掏出钱包,抽出一叠钱,“拿去吧。”
黄全接过钱,手指拿到嘴边沾了沾口水,数了数钱,才满意的收了起来,“姐夫,上道啊!不像我姐,铁公鸡。”
林韵儿眉头一凝,“你胡说什么姐夫啊,把钱还给人家啊!”xiumb.com
黄全身一侧躲过林韵儿的拉扯,“有钱,让我叫爸都行。”
拍了拍屁股,一溜烟的就跑了。
林韵儿怒气冲冲对着萧砺行吼,“谁让你给钱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长贫难顾,你是想打算一直帮我吗?不是的话,就别插手我家里的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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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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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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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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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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